8、救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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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病人的救治用了一段时间。
硝子老师之前在车上的话语居然不是戏言。
面对转化半鬼的病人，她居然直接砍掉诸如鬼爪鬼角之类诅咒气息最浓厚的异变部位，然后再发动反转术式再生出正常的人类器官。
随着肢|解和放血，病人身周的诅咒气息也逐渐减弱。等到最后再生完人类肢体后，更是被稀释到几乎很难感觉到。
最后治疗完毕后，昏迷沉睡的病人外表已经变回了正常人类女性的模样，就是满屋都是喷溅的鲜|血，旁边废物桶里也堆满了扭曲的肢爪。
“虽然确实很有效，但看上去好像有点简单粗暴的样子…”
明明是在学医术，却感觉自己看了一整个cult血浆片的花山院实在有点恍惚。
然后她就被家入硝子拍了一下脑袋。
“事急从权，而且别小看‘反转术式’啊，你以为这是谁都有的烂大街东西吗。”
棕色长发已在治疗前束起的白袍女医师一边说着一边收刀，扬手示意穿着防护服的清洁人员进来处理这些对普通人有一定污染性的血迹残骸。
接着她转向花山院萌叶，指了指其他房间。
“好了，看完了学会了吧，那边就归你去治，”
语气之理所当然，让第一天来，以为自己只是学习导师治疗手法的花山院萌叶都有点儿懵住。
然而看着家入硝子果真就走向了另一边，意识到对方竟然不是开玩笑的黑发少女也只能情急追过去开口：
“等等，可我做不到啊，我不会这种…”
这下反倒是家入硝子不理解了，甚至感觉花山院萌叶是在推脱：
“你会的啊，就像我刚刚那样咻咻一下就行，怎么可能做不到。”
……
对话进行到这一步，本只是一边旁观的七海建人也只能无奈插话，试图缓和这对师徒间的气氛。
“家入前辈，五条小姐毕竟还是初中，修行还需循序渐进。”
终于听到有人帮腔，花山院萌叶刚准备委屈点头，然后忽然觉得有什么不对。
“…欸，我不姓五条，而且我也不是初中生，我高一了。”
黑发扎成工整包包头的小少女认真回头说出反驳，也理解这位前辈大概是误会了她身上的五条家徽，但是不太明白为什么会把她认成初中生。
而意识到缘由的家入硝子则噗嗤笑了出来：
“提前叫五条小姐倒也没错，她是五条那家伙用私情塞过来入学的，所以制服上没有标志身份的领扣。”
然后棕发女医师没理会一旁恍然尴尬到有点褪色的米黄色西服男人，继续向前方的小学徒提问。
“你到底是哪里不会，‘反转术式’没什么难的吧？”
花山院萌叶则是被追问到有点委屈，不明白这么理所当然的事情，为什么他们会没想到：
“‘反转术式’这种东西确实不难，但我…我不会用刀啊！”
…是的，虽然咋看很出乎意料，但实际想想非常很符合情理的是，花山院萌叶并不会使用刀剑之类的近战武器。
不同于她运动万能的男朋友，黑发少女连跑两步都能算是剧烈运动，怎么可能有精力去修行刀剑之类的战斗技艺。
即便她以金手指alayaZ系统继承了诸多身份卡，但抽到的身份也多是小猫小草普通人，超凡技能更是纯远程，哪怕是唯一稍微会点近战的咒骸猫猫，掌握的也是偏向防身的撕抓。
所以别说准确切断病人鬼化躯体放血了，真挥刀的话，花山院萌叶都担心砍的时候会不会劈到自己呢。
于是她便也语气强调的预先说明了这一点。
而听完她这番话后，不仅是家入硝子，甚至就连七海建人都陷入了无语的沉默。
最后还是家入硝子下了定论：
“行吧，你偏科的事情我会和五条说的，现在继续去治疗病人吧。”
然后她看了眼七海建人，带着护目镜的金发男人也点了点头，表示就由他去作为辅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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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帮忙解决肢|解的事情后，花山院萌叶便也开始了正常的救治。
七海建人不愧是咒术界的前辈，明明外表西装革履看的像个循规蹈矩的上班族大叔，但出刀披斩的动作却又准又快，充分表露了扎实的体术基本功。
他随身的武器是一个奶牛色斑点的白包布柴刀，在花山院萌叶看来外形有点可爱。
不过随着治疗的继续，花山院萌叶雪白的长振袖几乎都被溅起的鬼血浸透，又湿又沉的贴在皮肤上；即便她早带上了偏色护目镜和厚口罩，也逐渐有点坚持不住了。
再加上病人身上熟悉的鬼物特征，简直和少女记忆中宇多经历的最后一夜过于相似，以至于都快唤醒共鸣中那份被利爪撕裂啃食的痛苦与绝望了。
七海建人似乎也注意到少女的踉跄，手下的动作更加快迅速了起来。
于是在救助完最后的一位男孩后，花山院萌叶直接收手转身离开充满血腥鬼血的病房，扯下口罩扶墙干呕起来。
原本雪白的长振袖浸血沉重的拖在地上，随着少女的行进滴出一路血痕，甚至让不远处穿着防护服的医院人员都为之侧目。
米黄色西服的成熟男人踌躇的跟在少女身后，在她终于缓和了呼吸，并迷茫转来碧眸的时候，忽然深深向她鞠下一躬。
“非常感谢五条小姐的救助。”
“鄙人叫七海建人，如果未来咒术师认证上有需要，我可以担当你的举荐人。”
这样突如其来的行礼，不禁让脑中还有些昏沉的少女茫然怔住，她先本能向前辈鞠躬回礼，然后下意识回口纠正：
“谢谢你，不过我不姓五条，我姓花山院…”
话音落下后，她才反应过来对方的感谢夸奖，不禁有点羞赧：
“没什么啦，这都是身为医师应该做的。”
正于此时，侧面忽然有房间忽然响起了动静。
花山院萌叶遥遥望去，看见是一位被治愈苏醒的鬼血受害者。
仿佛是终于从噩梦般惊醒般，他捂住脸，发出了崩溃又感激的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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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结束这次的加班后，已然天边渐亮。
幸好硝子老师来之前就说过要带换洗衣物，所以花山院萌叶直接把浸血和服丢在了医院，换上轻便的白洋服长裙坐上了回程的车。
虽然难免疲劳困倦，但除开最后那会被鬼血唤起死前闪回的痛苦，黑发少女其实心情还不错。
…虽然说出来感觉很奇怪，但实不相瞒，这确实是花山院萌叶第一次尝试无私帮助他人，以至于她甚至觉得这种感觉非常新奇。
花山院萌叶反复回忆着自己方才的心情，和宇多记忆中她为小鸟包扎安抚时的快乐，觉得自己说不定很适合当一个医师。
……
总而言之，如果非要说今晚的经历中有什么是让少女感到不高兴的，那只能是病患转换长出鬼角与利爪的样子。
因为实在是和宇多死前撕碎她的凶手长得太像，以至于少女本能就产生了厌恶。
也因为此，花山院萌叶注意到，虽然治疗完毕后，病人们身上的诅咒气息都被极度削弱，但仍然会有顽固的一丝两缕潜藏在他们的血液里，仿佛那里还存在东西可以任其凭依。
当然，经验更丰富的家入硝子明显也注意到了这一点。
她走之前特意要了一份所有病人的血液样本，现在就存在后座的医疗箱里。
由于对后续的处理很好奇，花山院萌叶便也问了出来。
“回去后我们要怎么检查这些血液呢，有什么专门的检测术式吗？”
后座侧面，同样换上备用便服的家入硝子一边打着哈欠，一边懒洋洋回答：
“你在想什么呢，血液检查不就是那几项吗，透析、过滤、血常规，测蛋白。”
花山院萌叶愣了一下才意识到硝子老师说的是科学测量法，有点懵：
“但可我们不是玄幻的咒术界吗，怎么画风突然换回科学了？这不对劲吧…”
棕长发医师则终于打完哈欠，斜睨了她一眼：
“没什么不对劲”
“咒力什么的说白了就是‘精神干涉物质’，既然物质会被干涉，那当然就也能被测量。”
“科学是认识世界的方法，当然也能同时用在咒术上。”
“我记得你理科很差吧，怎么，以为成为咒术师就可以摆脱理科考试了吗。”
“天真，五条可是物理天才哦”
“回头你物理不及格，小心他亲自过来给你补习…”
迄今为止，所有抽到身份卡全都是理科盲的花山院萌叶至此终于倒吸了一口冷气，被这恐吓吓到懵起了圈圈眼。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救助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