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钢铁侠]Re:以守护之名》伊旭

5、拯救世界的英雄

　　＊（第三人称）

　　说起神盾局的情报窃取能力大概就只比托尼差了那么一点。
　　虽然托尼老把黑进神盾局资料库的过程说的跟逛自家后花园一样简单，但在天才大脑的背后神盾局的实力依旧是不可忽视的，更不用说贾维斯也曾被对方反黑过。
　　所以被菲尔.寇森找上时自己可说是毫不意外，甚至还能淡定的邀请对方到附近的咖啡店坐坐。

　　然而这一脸熟稔的仿佛两人只是许久不见的朋友...却让菲尔感到讶异，他迟疑了一回，终究在对方泰然自若的神色下选择入座，然后收起了心底的疑问。

　　两人各自点了一杯饮料，将单子交给服务生后菲尔立即对雷内问。

　　「我就长话短说吧，亚尔曼先生。针对你一直频繁出现在史塔克先生附近这件事，希望你能给个合理的解释。」

　　菲尔仍旧是温和有礼，但从他的话中不难感受到“审问”时才会有的强硬态度。
　　微小的气场变化，是每个特工必学的课程，对混过多年神盾局的雷内来说，根本没什么感觉。

　　雷内刻意露出小迷妹才会有的表情，曲解了这道问题的答案。

　　「作为史塔克先生的粉丝——出席他会出现的活动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菲尔挑起了眉毛。

　　「嘿，你不能否认，史塔克先生是这个世界上最迷人也是最聪明的天才发明家！没人能抵挡他的魅力，毕竟人人都爱史塔克！」

　　标准的＂史塔克重度脑残粉＂，菲尔想着。虽然是刻意表现但菲尔仍坚信自己从雷内的眼神中观察到的讯息，对方并不只是为了避开回答，而是真心喜欢托尼史塔克这个人。
　　确实，论长相、金钱和脑子谁能比得过托尼史塔克？再加上那些从不间断的花边新闻，想爬上托尼史塔克床的人绝对不只女人，男人也是！

　　当然，这并不包括他菲尔．寇森。

　　会盯上托尼史塔克也不过是对方一直以来都是神盾局重点观察对象，一位能引领时代科技的天才发明家是很好，但同时也存在着危害世界的风险。
　　好坏并存，这就是神盾局格外关注他的原因。

　　所以当托尼史塔克消失在阿富汗时，神盾局才会如此紧张，并且还私下帮助空军上校协寻对方。
　　然而三个月，他们一无所获，直到眼前之人的出现，雷内亚尔曼所给的情报让空军上校找到了托尼史塔克。
　　从佩珀．波兹女士那里得到的针对托尼史塔克失踪到他回来的过程报告，虽然被削减了许多重要资讯，比如钢铁装，但对雷内亚尔曼的事情却是一字不漏地说了出来。
　　一种对史塔克而言很好的保障，显然波兹女士是这么打算的。

　　所以菲尔用最快的速度展开了调查，然后查到对方入境阿富汗的资料和疑似从黑市购买大量武器的情报。

　　这次的会面便是为了搞清楚对方的身分。

　　「喔，是的，我已经很清楚你对史塔克先生的热爱，这也许能解释你总是出没在史塔克先生附近的原因。那么，预言家呢？你与波兹女士说的＂身分＂，既然你能够预知未来，在茫茫的沙漠中找到史塔克先生，又为什么不能提前告诉对方他会与奥比戴亚史坦有一场恶战？」

　　菲尔停止了谈话，在服务员送上饮料后，他礼貌性的点了点头，等到服务员走后又继续说。

　　「或者，你有兴趣告诉我你在米格拉小镇的英勇事迹？反抗军首领？」

　　这次，换成雷内挑起了眉毛。
　　不过他并没有摆出过于惊讶的表情，雷内用着没受伤的手捏起饮料杯中的吸管转啊转，杯内的冰块因碰撞发出了细微的声响。
　　雷内再度选择回避问题。

　　「每个人都在有他的秘密，寇森先生。就像你其实是美国队长的忠实粉丝，拥有一系列的手办和珍藏的卡片，并且很遗憾的没能生在对方的时代以至于寇森先生无法向偶像要签名．．．」

　　雷内抬起视线，不意外地看见对方的笑脸产生一点龟裂。他斟酌了下用词，最后笑着说道。

　　「而我的预言也并非全能，就像我知道你可能有机会获得签名，却不知道时间。」

　　这是时间法则的漏洞，雷内虽然不能说出未来会遭遇的事，却能对＂现在＂已经逐渐或者发生的事说出，对不知情的人而言这会使他的话变成一种预言。

　　「咳咳．．．」

　　菲尔为自己差点站起来的异常举动尴尬的摸了摸鼻子，差一点，他的兴奋之情就要表露无遗。
　　他应该在雷内居然知晓他的收藏而感到警惕． ． ．但美国队长的签名实在对菲尔影响之大，让他忍不住稍稍期待了下，甚至下意识地想要追问下去。

　　可不能被对方牵着鼻子走． ． ．

　　「容我分析一下你的话．．．如果我的理解没有错误，你的意思是死去多年的美国队长现在依然＂存在＂？」

　　撇开自己的＂追粉行为＂不谈，从雷内的话中菲尔总觉得自己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
　　菲尔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要知道神盾局可是从来没有停止搜寻当年坠入北大西洋的美国队长，但对方说的话太过模陵两可，这种情况下要不是神盾局有内奸透漏讯息就是雷内亚尔曼真有＂预言＂的能力。
　　将双手放在桌上并交握，菲尔悄悄地将右手食指伸进了衣袖里，摸上那颗小型警报器。

　　一个． ． ．两个． ． ．
　　雷内一边喝着杯中饮料一边观察着周围，在他们附近的座位果然也有其他神盾局特工，只是他们伪装很好，看起来就跟普通游客没什么两样。
　　虽然他挺想对这个多年好友透露他心爱的美国队长更多讯息，但过多的＂知情＂只会把自己陷入窘境，至少在和这一时间线的菲尔产生信任前，雷内不会在透漏任何一句话。
　　必须单刀直入了。

　　「寇森先生，你相信这世界有英雄吗？」

　　对雷内的话，菲尔明显一愣。
　　沉默半晌的菲尔，在雷内注视他的眼神中缓缓问道。

　　「．．．英雄有很多种，你指的是哪一个？」

　　「仿佛从漫画中走出来的钢铁侠如何？」

　　「喔．．．原来。你想指的是一群有特殊能力的英雄么。」

　　看着雷内一脸无奈的摊手，菲尔轻笑了声随即转为严肃。

　　「的确，坏蛋也分为很多种，有的只干些无伤大雅的破事，而有的却能一次害死几千条人命。如果将来像奥比戴亚史坦那样充满高破坏力的坏蛋再次出现，这世界．．．确实需要像钢铁侠那样的英雄。」

　　「那么，亚尔曼先生，你想向我表达你能成为那样的英雄？」

　　「．．．．．．」

　　抿起唇角的雷内轻轻摇了摇头，他看向窗外，高耸的史塔克大厦在明媚的阳光下折射着刺眼的光。雷内眯起眼睛，在那一刻，大厦破败的画面突然闪现进他的眼底。
　　雷内张开嘴，发出的声音却异常嘶哑。

　　「世界需要英雄拯救，但谁来拯救英雄．．．？」

　　菲尔微微睁大了眼，有些不明白眼前的人为何突然爆发出浓烈的悲愤，但对方在眨眼间就收回了那些情绪，仿佛从一开始就不存在似的，这让菲尔觉得自己完全看不透对方。

　　雷内转回视线对上了菲尔，眼中带着俏皮的他这么说道。

　　「要我为了世界牺牲是铁定做不到的，但是啊～尽力帮助那些＂胸＂怀世界的大笨蛋们还是可以搞定的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