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8、第四百零八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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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零八章世界锁闭
在费伦世界，登上神明的位置的正确顺序是——获得神火，提高实力，最后在点燃神火的时候让神性在灵魂之内诞生。
神性获得神火的加持，以不灭神火为核心，最终构筑出一个新的神国。
在神国形成的那一瞬间，登神之人就会被世界的规则所接纳和许可，成为真正的神明。
只是罗格并没有神火，他的登神之路一开始就顺序错误。
他的身体里寄存了神性，却没有神火。他需要点燃神火，才有办法打开登上那个位置的道路。
费伦世界的神火并并非凭空产生，而是从至高之神的手中诞生，然后对世界中的生命进行筛选。
而后诸多神明的轮替都是上一任神明的消逝留下完整的、或者被分割的神火，然后借此诞生更多的神明。
但理性之神没有神火，理性之神只有神性，就像一个人只有大脑却没有心脏。
而罗格从地球被拉入费伦世界的原因，就是作为外来者进入费伦世界无法点燃神火的“某位意志”，为自己量身寻找的“心脏。”
“在艾伯伦·费伦世界，每一分特殊之后都隐藏着一个阴谋”。
这绝非一句玩笑话，而被理性之神选中的罗格自己虽然很早就理解了这件事情，却一直没有注意到自己身上的盲点。
好在赛特打断了他当时在费伦世界的登神，这才让罗格保持了自我的灵魂，而不是让自己变成理性之神的“心脏”。
为了曾经救过自己的同伴、一起战斗的同伴，罗格觉得自己的再次冒险理所当然。
自己这么想着，而不是在分析之后的利益得失，这就说明就算重新引入神性，也不可能在剥夺他身为人的时候建立的羁绊。
从他的手中蔓延的冰冷也没有能左右他的思考，罗格并不觉得自己能完全压制神性，但至少能够让自己不要被吞没。
六眼察觉到了规则线的变化，但五条悟却依然呆立在原地。
手中似乎还残留着另一具身躯的余温，夏油杰的声音好像还在耳边，但他的眼睛已经捕捉不到对方的痕迹，
这个世界里已经没有了一名叫做夏油杰的诅咒师，没有了一名叫做夏油杰的咒灵操使，也没有了一名叫做夏油杰的、五条悟的至交好友。
他的存在已经完全被抹去，甚至连曾经想过的、因为咒灵操使的死亡而引发的咒灵暴走都没有出现。
这不应该发生。
五条悟的脑海中不断地回荡着一句话——“这不该发生”。
迪卢木多察觉了五条悟的异样。
黑发的英灵战士却无法抽身去安抚对方，虽然他面对的那个叫做林的巫蛊师就像被什么震慑了一样，但对方刚才的攻击手段依然让迪卢木多记忆犹新。
那一束光线中蕴含的“力量”绝非英灵熟悉的类型，他隐约在其中察觉到了压制感。
就像异星的神明出现在异闻带之中，那是一种来自于层次差异的绝对差值。
然而好战的血液让凯尔特战士不准备退缩，作为侍奉主君的勇士，哪怕明知面对的是死亡，力战而竭也远比逃走来得具有荣光。
他或许是唯一一名不为余洋和夏油杰哀悼之人。
战士的荣誉归于战场，为守护而死，为驱敌而死，不曾后退之人都将踏入诸神的殿堂。
然而他们的对手那边并没有心思继续战斗下去。
没有人能比林更清楚这个次级世界的规则已经被更强大的力量扭曲和改写。
林一直以来都做着回收者的工作。
作为很早之前就从他出生的真实世界里脱颖而出，进入观察者世界的人类，林已经记不得自己在回收者的位置上呆了多久。
他只记得自己在真实世界中的最后一次进阶，他的力量在过程中失控了。
险象环生之下林虽然进阶成功，但他的故乡也只剩下了一片废墟。
那是他第一次见到回收者小队，也是第一次见到上位世界——那些引导他们改造他们的“高人”的模样。
“规则之下，言出法随”是林对那些人最直观的感受，哪怕是他已经被上层世界的规则认可，实力也达不到对应的程度。
哪怕在次级世界中也一样。
而罗格的力量已经达到了那些真正的上位者的层次。
一个上位世界的登神者为什么会出现在主神小队中？那个被毁掉的世界究竟发生了什么？
林的内心已经被恐惧和疑问占领，他现在满脑子就想着“必须带着消息撤离”这一件事情。
但是可以直接脱离次级世界的道具已经不能使用，展开的新神国已经切断了日本岛和原本规则的联系。
这里的一切都在罗格的动念之中，神明的力量无所不在。
但是……只要能离开日本岛……
“约翰！飞出本岛！” 林终于在通讯中吼出了声。
但他的判断还是晚了一步。嘈杂的通讯中，约翰带着苦涩的声音响了起来：“战甲的动力已经全部消失……我已经被剥夺了行动规则。”
罗格脸上的表情逐渐变得冷漠，新的规则已经编写完毕，只要他的体内神火点燃，新的神明就会马上降临于此。
但是……不可以。
不可以让理性之神真正的降于世间。
黑发的施法者捏紧了拳头，驱动了他给自己的心脏外侧种下的荆棘之种。
犹如把心脏搅碎的疼痛变成了咬破舌尖淌出的鲜血，罗格的眼神再次鲜活起来。
“赛特。”他低声叫了主神系统的名字，而后金发褐肤的少年毫无预警地出现在了他的对面。
依然属于少年的手掌按上了罗格的手臂，已经将要支配罗格全身的神性突然停了下来，向少年的手掌位置逐渐聚集。
“以神国作为献祭。”罗格低哑着声音念出了一直无法出口的律令的下半段，“坍塌吧、收缩吧、封锁吧——绝对锁闭之世界！”
随着罗格落下的声音，无法逃走的回收者们就像被什么拽住了脖子。
无论是京都的约翰还是东京塔的A，又或者高专的林，都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拽上了半空中，随着变幻莫测的风云一起被看不见的无形之手挤压，最终消失无形。
罗格跌坐在地上，半晌之后终于抬起头，伸手从虚空中捞出一颗似乎装载了整个世界的半透明球体。
他把小球塞到了赛特手上：“拿好，这东西，之后还有用。”
作者有话说
第408章 第四百零八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