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结局二/殊途同归（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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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踏入这个地方之前，五条悟就察觉到了不对劲，不过他还是进入了这个特级咒灵的领域，而且还是带着挚友一起跨入的。
起初还有闲心欣赏下这个“世界”，根本就不理会旁边的“夏油杰”。
自顾自走动，不需要询问，「六眼」极强的洞察力就告诉了他很多信息，这里的人害怕他们。更准确的是主导这个领域的咒灵在害怕他们。害怕从外边来到这里的。
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嚼着口香糖，慢悠悠得逛了一大圈，这里的情况大致收入眼中。
贫穷落后的村庄，没有受到系统的教育，也拒绝接受和畏惧外来信息。“领头羊”把控着这个村庄，所以愚昧就是理所当然的。
「人之初，性本善」的另外一个说法，「人之初，性本恶」，在这里体现的淋漓尽致。
需要繁衍，需要女人。女人少，那就买。因为穷，所以共享。因此畸形的婴孩逐渐出现，畸形的女孩会留下来，畸形的男孩会被“大义”处理掉。
人口买卖这件事情如果被发现，总会有人会关注，名声带来的利益也不会少，于是意外惹到了咒术界那些家族。
当一个接受过血统论和先进教育的世家子，哪怕态度端得再好，骨子里也轻视和蔑视着这里普通落后的人，翻船的下场也是可以想象得到。
只有一点还未知，这个特级是否是人为“培育”的。这个特级是什么时候诞生的。领域又是什么展开的。
毕竟这里可是极佳的「诅咒」的温床。
城里的可怜姑娘们，受过系统的教育，起码最初会向往着自由。因为是买来的，是珍贵的“物资”，于是受尽不至死的折磨，这样「诅咒」就会接二连三诞生，吞噬各种各样的负面情绪壮大。
而且这里的死尸总不会少的，就跟「养蛊」一样。
黏稠的恶意铺满整个空间。恐惧、贪婪、愤怒、绝望蜂拥而至。
这里的咒灵都在注视这个悠闲的白发青年，并畏惧着。
但是这一切对于如今的五条悟来讲都是无意义的，可以说整个世界都是黑白灰，只有为数不多的几人才有专属他们的色彩。那些没有色彩的人，嫉恨他也好、喜爱他也罢，哪怕在他面前被绞成碎屑都不会让这个高挑的青年眨一眼。
仰视着这片耀阳无云的天空，就可以看到最终。
不过厚重的恶意总归不会让人愉快，随心所欲得他干脆利落展开领域震碎了这个独特的领域。
类似玻璃破碎的声响过后，映入眼帘的一片荒芜的遗迹，似乎这个样子很长时间了。地上、墙上全是大片干涸发黑的血痕。大大小小的碎石块堆满了这里，不远处中有着一棵干高冠大的赤色歪脖子树，靠近了需要仰着脖子才能看得顶，稍不注意就会看漏枝头挂着些被枝叶遮掩的似乎被揉捏吸干的小头颅。
好奇得上手敲了两下树干，左右都是时刻开着「无下限术式」也根本不担心什么。可以听到树干有些地方是传来闷闷的声音，但大部分是明显中空的声音。
‘哇哦，是两个咒灵的耶。一个特级一个一级。'
‘特级的会领域，跟游戏里的单人副本一样吧，一级的给特级打辅助，给猎物上精神麻痹。'
‘精神麻痹并不强，但是不容易发现，两者配合可以起到1+1＞2的效果。’
‘太有意思了，共生的诅咒们。’
‘按理来说杰是可以很快察觉到的，估计是幻境里有什么让他觉得共鸣的存在吧。’
看了眼这大太阳的，而后找了块还算平整没有血迹的石块，也不嫌弃铺着尘埃直接坐下，放空大脑等着挚友，但是浑身的咒力愈发尖锐扭曲。
虫鸣声骤停，碎石成了细沙，周围的土壤咧开了细细密密蛛网般的缝，茂密得植被大片大片蔫了。一颗有着裂缝的婴孩头骨滚到他的脚边。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那烙印在灵魂中的身影出现的一瞬间，一切才停止。也在这一瞬间，五条悟把那个头骨碾成齑粉。
“回来了？”一贯不着调的声音，加上明显感觉得到开心的情绪，还朝着夏油杰挥手。
这与幻境里相似得一幕，让夏油杰没来由得愉悦，眯着一双狐狸眼发自内心的笑了起来。
“回来了。走吧。”
*
共生的两只咒灵被轻松的收复，一如既往倒胃的味道。
面无表情的吞下后，看着这片停止哭泣的土壤，良久，才试探得开口。
“如果不是这两只咒灵，我大概还要多费一些力气。”
从前意见相对，现在也是。彼此都不妥协，但又想要被认同，被唯一的挚友认同，却又非常明白这不会实现。
高中生的他们，都傲得很啊。但是幻境里场景，很难不让人感到点点的满足。
白发的挚友很安静，苍蓝的瞳孔里倒映着自己的身影。又一次发现，挚友现在的确很少会把那透彻的眼睛遮住。
突然，那双瑰丽的眼睛眯了起来，弯弯的。
“你把我想得太好了吧，杰。”
“不是说好了么，我会帮你改变这个腐朽的世界呀~那什么来着，你的选择都是有意义的！”
“我会抓住你的。”
“.......”夏油杰骤然间失语，觉得有种说不出得厚重感。
不过他才不会失态，那太逊了，似乎什么也没察觉到一样，伸出了手向着那勾着笑的挚友。
“是我抓住你，别搞错了！”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结局二/殊途同归（5）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