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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陆小凤 ...

  •   “花满楼,你今晚的面色看起来怎么桃花泛滥的?”
      莫荼前脚离开没多久,花满楼还在回味着自己看到的月光,就有人轻工飞上二楼,丝毫不拿自己当外人的出现了。
      陆小凤好不容易摆脱掉最近招惹的事情,有时间来找花满楼喝酒。没想到就看到了一个满面春意,望月怀远的花满楼。
      “你这是又惹了什么麻烦,大晚上的来我这里避难了。”
      勉强平定自己的心绪,装作镇定的花满楼伸手倒了杯梅子酒自斟自饮,并不打算分好友一杯。
      “还是先点上灯吧,黑灯瞎火的,聊天也不方便。”
      陆小凤熟门熟路的用手指一弹,灵犀一指被他用来给灯笼点火了。屋子里的灯光,晃了晃花满楼的脸。陆小凤鼻子耸了耸,然后认真的吸了几口气。
      “这香味绝对是正宗的女儿香,这满屋子的花香都盖不住,看来有人在这里待了不短的时间呀。
      花满楼,女儿家的胭脂,是会留在皮肤上的。”
      陆小凤充满调笑地看着好友唇上残留的胭脂印,这面前的酒杯,茶杯都是成套的,旁边的琴,案几上的棋盘。作为一个经常陷入麻烦,又经常给自己解决麻烦的人,他如何能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呢?
      花满楼好不容易消下去的涩意再次涌上心头,从怀里拿出帕子擦了擦脸。香水的味道和胭脂的味道混合在一起,免不了又让他回忆起一些画面。
      这一整天的相处仿佛有思想上的契合,两个人轻松愉悦的氛围也让他无法恼怒,更何况这种事情从来不是男子吃亏。
      只是他惊讶于女子的直率大胆,眼里没有被冒犯,只有淡淡的笑意。
      “女儿红在老地方,喝了酒赶紧去睡,少在这里吵闹的人头疼。”
      陆小凤一直习惯于自家好友的翩翩公子气度,还是第一次看到花满楼恼羞成怒的样子,作为损友的他大笑出声。
      看自家好友的样子,明显是红鸾心动,要走桃花运了,只是不知道是怎样的女子才能打动花满楼的心了。
      桌上直接上了两壶酒,上好的女儿红交杯换盏,一个是真馋酒,一个是想用酒堵住嘴,两人硬生生在这四面透风的小楼休息了一夜。
      莫荼去看了淡妆浓抹总相宜的西湖,没有被现代加工过后的景点,果然古色古香。里面的勾栏里就在上演着白蛇传的故事,不知道活了多少岁,血脉早就觉醒的莫荼,听着戏曲还能边听边晃脑袋。
      接着,她又慕名去了传说中的秦淮河。
      秦淮河,素有“华国第一历史文化名河”之称。它静静地流淌在南京城中,见证了这座城市的兴衰荣辱,承载着源远流长的厚重历史。
      六朝粉黛沉碧水,十里秦淮醉红尘,最是江南烟雨处,千金难买俏佳人。
      既然来了江南,怎么能不体会一下江南美人?秦淮河上,灯火如昼,六朝繁华之地,让秦淮河水穿越时空,流淌着一个个朝代的兴衰,见证了历史的沧桑。
      十里秦淮,一半才子,一半佳人,一处贡院,一处烟花。
      绮丽的梦想,缠绵的爱情,短暂的欢乐,淡淡的忧愁,人生的失意,岁月的沧桑……
      悠悠秦淮里有着道不尽的繁华与伤感。
      莫荼身着书生长衫,束发抹额,手拿檀扇,大大方方的包下了一座画舫。
      游船并不大,长约10米、宽3.2米,但是整体看起来堪称一件艺术品。
      船尾的雕花栏杆与船舱、船头的雕刻遥相呼应,船身四周贴着浮雕祥云,给整条船增添了富贵、华丽的气质。
      莫荼躺在美人榻上,身边一左一右两个俏丽的女子在捶腿倒酒。
      屋子里烟雾缭绕,轻纱维幔。船头,一个身着粉色衣衫的绝色女子,正素手弹着琵琶,咿咿呀呀的唱着吴侬软语。
      “这琵琶弹的真不错,千呼万唤始出来,犹抱琵琶半遮面,转轴拨弦三两声,未成曲调先有情。
      好女子,好琵琶,真不愧杜十娘之名。”
      弹琵琶的杜十娘也没想到,一个女子一掷千金,就为了让自己在这画舫上给她弹琵琶。不过既然难得的放松,她倒是开心的很,这琵琶弹起来也格外的动听。
      这秦淮河上的女子,除了官家教司坊的,其他也各有各的背景,都有自己的产业链。因为武侠世界,大部分的青楼甚至都是由武侠势力控制的。
      这里的女子从小锦衣玉食,即使你想救人家脱离苦海,人家也不见得乐意。来度假的莫荼不想看人间疾苦,晚风修得游人醉,直把杭州当卞州。
      “多谢莫公子的夸奖,公子不嫌弃十娘的琵琶技艺不精就好。”
      杜十娘浑身雅艳,遍体娇香,两弯眉画远山青,一对眼明秋水润。
      脸如莲萼,分明卓氏文君;唇似樱桃,何减白家樊素。
      “可怜一片无瑕玉,误落风尘花柳中。”
      莫荼用扇子挑起杜媺的下巴,认真的端详着这个死于爱情的女人。
      “别人都唤你十娘,我就唤你阿媺吧,十娘这个名字我不喜欢。”
      “坐中若有杜十娘,斗筲之量饮千觞。
      院中若识杜老媺,千家粉面都如鬼。
      公子不怕吗?”
      听了太久十娘这个名字,她都快忘了自己的本名是什么了。杜十娘仰着头看着拿着折扇的女子,即使身着男装,也能看出这容貌更胜自己。
      “像你这样的倾色佳人,有什么可怕的?我这人一来怕死,二来怕活不长。
      以前也曾听一名神医说过,多看美人可以延年益寿,看到美人我心情就好,心情好自然就活的痛快,活的开心,自然也就长寿了。你长的这么好看,不如就来做我的药吧。”
      作为一个颜狗,看到美人就想收集,又有什么不对呢?虽然京城的屋子里养了一屋子莺莺燕燕,但是给全天下的美人一个家,又有什么不对呢?
      “那公子的药可不便宜,奴家今年方是二八年华,妈妈才挣了六年的银子,可舍不得着呢。”
      杜十娘在这秦淮河的名头那可不是说着玩的,迎来送往的谁不是一掷千金?前门送旧,后门迎新,门庭闹如火,钱帛堆成垛。
      “这个世界上能用钱解决的问题,才是最容易解决的问题。我只问你要不要跟我走,或者说敢不敢跟我走。”
      杜十娘看的很清楚,眼前的女子眼里只有对自己美丽的欣赏。在这勾栏院里迎来送往,什么龌龊的事情没见过?那女女之间的虚龙假凰也不是不明白,不清楚。
      可是眼前的女子眼睛里很干净,阅人无数的杜十娘也不禁感到疑惑,不图自己的美色,又为何要花费大笔的金银为自己赎身呢?
      “奴家身如蒲柳,随风飘零,这般命运又不是自己能做主的。公子若真想要了奴家,自和妈妈商量就是了。”
      “你这话我就当是默认了吧,天色不早了,你回坊内等我吧。我给你三日,备上一身红衣,三日后,我来接你。”
      莫荼解下自己腰间的玉佩,羊脂白玉,也是价值千金。留下玉佩之后,莫荼拔下了杜十娘头上的一根簪子,转身蜻蜓点水,转瞬消失不见。
      船舱里两个伺候的丫头,面前也多了两块碎银子。两人伺候的轻松,自然也喜笑颜开。
      这船会在这河上漂一夜,杜十娘抱着自己的琵琶,看着凄冷的江水,静静的出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陆小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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