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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第 4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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焰月一早醒来,躺在床铺上滚了一圈抱住了千寿郎蹭了蹭。
阳光还未照进这个屋子,外面的天已经亮堂了。
千寿郎睡得很沉,焰月笑了笑翻了个身看向一旁的瑠火,躺在他边上的瑠火也在睡着。
昨天槙寿郎和他阿妈兵乓兵乓的打把他们三都引了过去,杏寿郎赶过去速度快,他们两小只和瑠火赶到时只能在转角看到收尾,杏寿郎把他阿妈拖走那一幕。
随后他们的屋子又传来了奇奇怪怪的谈话,作为过来人的瑠火察觉到了什么,推着我们回去了。
说着什么小孩子不能看啥的,他一激灵,把共感给屏蔽了。接下来的事情管他啥事呀,得回去把小叔叔哄睡才是真的 。
没多久,细碎的哭声传来,千寿郎推了推焰月,“你有没有听到有人在哭?”
“错觉!”焰月一把摁倒千寿郎,“要不,我给小叔叔变个魔法怎么样?”
“魔法?”千寿郎不明所以。
“对,就是魔法!童话故事里的那种!”焰月抬手捂住千寿郎的眼睛,朝一边的瑠火努努嘴,“接下来见证奇迹开始,小叔叔你可别睁眼,睁眼了魔法就会消失的!”
千寿郎感到奇怪,但侄儿这么说了他也乐意陪着他玩。
“接下来我要召唤奶奶来给我们唱歌!”焰月伸出一只手给瑠火,笑着看瑠火朱红的眼眸覆上一层水光。
瑠火顺着焰月伸出的手,搭在上面重合,如有实质的感觉。手轻轻的拍在千寿郎身上,飘渺的歌声在屋子里响起。
千寿郎一颤,紧闭的双眼流出晶莹的泪水。他忍住了想睁眼的欲-望,睁开了就会消失不见的。
那是母亲的声音……
千寿郎对瑠火的印象很朦胧,但他很清晰的明白,那的确就是母亲的声音,除了母亲,没有谁的声音能够如此温柔得想让他流泪了。
其实千寿郎睁眼就能看见瑠火,但一旦睁眼也看到了焰月的秘密,为了保证自己的秘密不被更多人发现,他还是忍下心不让千寿郎看到瑠火。
对不起小叔叔,现在还不是时候……
抱着复杂的心情睡了一觉,起来神清气爽,焰月准备去看看折腾一晚上的阿妈。
一出门就遇上了穿戴整齐的杏寿郎。
“父亲要出去做任务了吗?”
“噢!不是,柱合会议时间到了,我要去主公那边!”杏寿郎摇摇头,脖子和下颌的牙印清晰可见。
焰月捂着额头说,“父亲你脖子上的伤口涂点药再上点粉底盖盖吧!”
杏寿郎懵了一下,想不通为什么要上粉底盖,“有伤口不是很正常吗?”
“……”看着挺聪明伶俐的,咋个又失去智商了?焰月无奈的解释,“这个伤口不一样的好吧!如果不想妈妈能走了跳起来打你的话,儿子建议您去敷个底。”
“唔姆!好吧!听你的!”
迅速抹完药糊了一层粉底,雄赳赳气昂昂的走出去了。
焰月就在后面无语的看着那一块惨白一块正常的皮肤,“这现实版掩耳盗铃吗?自求多福吧父亲。”
他打算去看看他的老母亲。
一进门就看见她直挺挺躺在床铺上,目不转睛的盯着天花板发呆,那生无可恋的气息。
“妈妈?”
“别喊我,我死了。”我欲哭无泪的回答着。
她现在只想原地升天或者找个坑把自己埋进去,为什么她要属于那种酒醒之后清晰记得自己干了啥的酒疯子?一键失忆断片不好吗?
想想自己昨天超勇的打了自家老猫头鹰就……
再想想自己把杏寿郎推了的事……
呜呜呜……世界能不能重启一下?
“妈妈昨天喝了多少啊?”焰月捡起滚到柜子脚边藏进去大半个身子的酒壶,晃了一下,空的。如果他没记错的话,回来那天这个酒壶是满的!
“那不是你说的遇事不决一口闷吗?”我眼神变得相当幽怨。
“……唉。”焰月猛揉揉脸,压下心里想甩手走人的冲动,“我说的是,遇见打不过的鬼!喝一口!而不是让你在家喝一壶。而且还是高度酒!”
“噢……可是我怂啊,怎么好意思问你爹那种问题嘛。”说完,我才注意到焰月说的后半句,“什么高度酒?”
“………这个应该是我问你的吧!谁让你买高度酒了!普通掺水了的酒都能变身小暴龙了还买高度酒!”焰月怒了,捏着酒壶咬牙切齿的。
我一看炸毛的儿砸,悄悄的把被子盖过头。
“还有!你身上不是没钱嘛!你上哪买的高度酒!别装死你快点回答我!”
我抖了一下,一咬牙豁出去了,“问你爹拿的,我直接让掌柜装最好的!”
以往酒壶不是焰月去装就是杏寿郎去装,焰月晓得酒拿来干嘛的自然也是装的普通度数偏低一点的,而杏寿郎以为她是用来擦刀消毒用的,装的酒度数有点高,但价格上他也不会装很贵用来消毒伤口的纯酒。
而我对物价一问三不知,拿了钱就跑,也没多问。造成了这个大事件出现。
“这么久了妈妈你连物价都还不知道!”焰月觉得他阿妈有时候该不会变成冤大头给人宰了还不知道吧!
我闭上嘴,默默的缩进被子。
“那啥……你爹人呢?”我试图岔开话题,她一点都不想去回忆自己买菜是怎么掏钱让人找,数都不数就走人的。
“父亲去柱合会议了。”
柱合会议?我想了一会,柱合会议=九柱会议!她昨晚貌似啃了某个人的脖子……
不死心的问了问儿子,“你爹走出去的时候是啥样?”
“精神抖擞的帅气猫头鹰,只不过脖子和下巴上带了两个牙印而已。”
两个……牙印……而已……
我眼神瞬间失去亮光,让我死了吧!
另一头的杏寿郎正在前往主公府邸的路上遇见了从蝶屋出来的蝴蝶忍。
“唔姆!蝴蝶早!”
“炼狱先生还是那样精神呢,什么时候来蝶屋体检呢?”蝴蝶笑吟吟的回应,眼光瞅一眼那奇奇怪怪脖子,“炼狱先生的脖子是中毒了吗?”
“唔!不是的!被夫人咬的!”
蝴蝶忍愣了一下,捂着嘴就笑得眼泪都冒出来了。
“蝴蝶?有什么不对的吗?我出来的时候已经上过药了,不用去蝶屋再涂药了!”杏寿郎很疑惑。
蝴蝶摆摆手,“没事的!”
一路上蝴蝶憋笑憋得很辛苦,她倒是不知道织子还是属狗的,会咬人呢。
庭院里,大家看杏寿郎的表情都有些微妙,蝴蝶和甘露寺凑在一块嘀嘀咕咕,甘露寺激动的脸就一直没变过。
“织子夫人好厉害,居然敢咬炼狱先生!”
“某种程度上是。”蝴蝶还记得从两夫妻战场上退下来的剑士们偶尔会说炎柱夫人一喝酒就判若两人的事。不过看起来,炼狱先生并不知道呢,有趣!
新一年的柱合会议开启了,又是一年九柱聚集之日。
杏寿郎看着其他人熟悉的面孔,心里很是欣慰,没有人离开在上一年里。
看着主公蔓延至眼睛上方的诅咒,他们又觉得很无力回天。
“这次的会议就到这里吧。”耀哉模糊的视线一一扫过面前的九人,希望下次会议都能见到各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