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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修真炮灰少主×天命之子神尊(倒v开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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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藏书楼内。
虞恪已成了一个彻底的血人,源源不断的鲜血自他的体表渗出,染红了一身白衣,在他的身下积出一片血泊,且不断向外蔓延。
被鲜血覆盖的脸上看不清神色,只能从他抿紧的唇角看出此刻绝不好受。
事实也的确这样。
灵气的汹涌本是好事,偏偏他金丹的运转跟不上吸收的速度,这就造成了无数灵力在他的经脉中聚积,却不得出。
在这样下去,不是他的金丹承受不住过快的运转而碎裂,便是他的筋脉被奔涌的灵力撑爆,最后经脉尽断而亡。
虞恪自然知道此刻情况凶险。他强忍着周身经脉崩裂的痛苦,心一横,不再管灵力如何汹涌,开始全力催动起金丹的运转。
有了强大神识的控制,金丹的运行陡然加快,并且还在不断上升。然而这样的运转却令金丹不堪重负,数次溃散开来,只是下一刻,又会被虞恪以强大的神识控制着强行凝聚。
如此做法,几乎等同于踩在刀锋上玩命,若是被任何一名修士知晓了,只怕都会震惊的合不拢嘴。
金丹何等重要,包含了一名修士前半生所有的努力和对修炼的体悟。一旦溃散,几乎便预示此人的修行之路到了头,此后也再难有重修的可能。
所以虞恪此时做法的凶险程度可想而知,一招不慎便是丹碎寿尽的下场。
不过好在虽然过程几度凶险,情况却在渐渐好转。金丹似乎在一次次散开重聚中得到了凝炼,慢慢从龙眼大小变为了核桃大,颜色也转为了灿金,速度越来越快,越来越快。
虞恪的修为也跟着层层提升,金丹初期、金丹中期、金丹末期……
终于,随着一声轻微裂响,暗金色的金丹蓦地破裂开来,从中钻出一个玉娃娃般的半指小人,小人脸带着婴儿肥,胳膊腿如藕节一般,偏偏一脸沉静严肃,眉眼模样俨然虞恪的翻版。
元婴期。
元婴一出,对于灵力的吸收速度瞬间翻了百倍,虞恪周身经脉开始快速修复,围绕在周遭的灵力以难以想象的速度在飞快减少。
藏书楼外,灵力漩涡终于停止了暴涨,四方涌动而来的灵气变得平和,渐渐稀薄,直至灵力漩收拢入藏书楼内,这场异象才宣告结束。
而此时,方圆数十里内的灵气已被抽纳一空。
外界的情况虞恪一无所知,丹破成婴后,他便立刻陷入了入定,残留的灵力漩涡将他包裹住,一遍遍冲刷修复着经脉中残余的暗伤。
等到周围所有的灵力消失,虞恪丹田中的元婴已由开始的半指变为了一指高,小脸褪去了婴儿肥,以和虞恪相同的姿势盘腿悬浮在紫府中央,周身灵气氤氲环绕,飘渺出尘。
元婴中期。
这一场突破,虞恪竟直接从金丹初期,横跨一大三小四个境界,成了元婴中期的真人。
若让修真界任何一名修士得知,只怕都会大呼不可能,并把说这话的人劈头盖脸臭骂一顿。
境界突破可不是往瓶子里灌水,灌满就有了,必须同时具备心境和感悟上的提升,再加上足够的纯粹灵力,三者缺一不可,方有突破的可能。
为何说可能,因为每一次突破都伴随相应的雷劫,若是渡不过去,能保下命来稳住修为不跌已是难得,自然也就无所谓境界提升了。
偏偏虞恪今天做到了。
这个消息若是在修真界传开,只怕立刻会引起轰动,各大门派也会争抢着要将他收入门下。
可惜这个消息目前并无几个人知晓。
也幸而没有几人知晓,所以问苍门内依旧平静,半月前藏书楼的异常,那场不见雷劫的突破,也渐渐被人遗忘。即使偶尔想起会生出些不解,但很快被抛之脑后,没有人再去特意关注。
虞恪睁开眼时,仍是一片晚霞当空,同样的落日余晖落入他眼中,此时却生出了截然不同的意蕴。
仿佛世界于瞬间突然变得清晰起来,向他彻底展开了那隐藏起来的深不可测,浩渺无边。
天道在上,至公无私,同样也绝对的无情。它冷眼看世人庸碌,茕茕孑立,卑如蝼蚁。
而在更强大的力量下,它也沦为了蝼蚁,被人抬手间翻掌覆灭,就此消亡。
从藏书楼出来,虞恪向守门老者微微行了一礼,以谢对方许他在这藏书楼内渡劫,又开启禁制,少了他许多后续麻烦。
老者微微颔首,并不言语,目光随意在他身上一扫,猛然睁大了一瞬,下一刻又恢复如常,自顾闭目养神去了。
虞恪知道他看出了自己修为接连突破的事,也不在意,放下手踏出了藏书楼。
一出来,他便在不远处的树下看见了一道修长挺拔的身影。
秦无戈身负长剑,面朝着藏书楼的方向站立,来往弟子朝他行礼,他皆沉默点头以对。看见虞恪出来,目光似乎猛烈波动了一瞬,抬脚向着他走了过来。
虞恪却未等他走近,便身形一闪消失在了原地,往忘尘峰的方向飞掠而去,只留一句话在空气里,“有什么事稍后再叙,我先走一步。”
秦无戈微怔了怔,随即反应过来什么,眼中泛起一丝柔和,站了片刻,也转身往忘尘峰回返。
等虞恪洗去一身血污残留的粘腻触感,换下哪怕有除污效果却仍令人不适的衣衫回到寝殿,秦无戈已等在里面,手边是一个看起来十分精致的食盒。
见到虞恪,秦无戈什么也没有说,抬手打开食盒,取出了一碟雪白的桂花糕放在桌上,这才抬眼看了过来,“尝尝?不合胃口我再做别的。”
时值九月,正是金桂飘香时节,这忘尘峰上虽然没有,药丹峰却因炼药需要,种了不少,此时整座山峰上都是桂香之气,连周围其他峰上也能隐隐闻见。
秦无戈正是因此想到了月桂能做的各种灵食,才去特意求了一些来,就为从契约中感知到虞恪将要出关,准备做来与他,好讨他欢心。
毕竟虞恪突破前,因为锻体之事,连他做的灵食也几乎不怎么碰了。秦无戈有心想要缓解,却又不知到底该如何。
哪怕此时,心中也不免有些忐忑,怕再次被拒绝。
虞恪却仿佛已忘了先前的事,自然的上前,在玉榻边坐下,长发披散,有几缕垂落在他的胸前,一身极轻软的银白长袍松松束着腰带,衬得整个人慵懒又随性。
他伸手拈起了一片桂花糕。
薄薄的桂花糕带着灵米和桂花的清香,上面点缀着几点金黄,晶莹雪白的如同玉片一般。
被那两根玉白莹润的手指捏着,仿佛更增添了十分的诱人。
秦无戈的目光不自觉落了上去。
桂花糕送入了口中,被一张形状优美的唇含住,往日颜色浅淡的唇,仿佛因为沐浴时的热气蒸腾,染上了殷红的颜色。
唇瓣像是吸饱了水,显得格外红润柔软,透着淡淡的水光,中心一点唇珠微微翘起,如同含着一点蜜糖,轻轻在桂花糕上一碰,便柔软的化开来。
秦无戈不知为何心中猛的一跳,慌忙移开了眼。
“不错,你果然手艺见长了。”虞恪的声音却在此时传入他耳中,带着些微的满意,混在慵懒的嗓音里叫他耳根莫名一热。
“你喜欢就好,下次我再给你做别的。”秦无戈将视线重新转了回来,看着虞恪眼眸微眯的模样,眼底泛起一丝柔和的纵容。
“不用了,”虞恪用帕子擦去指上的糕点屑,撇了他一眼,似笑非笑,“我还要继续去藏书楼寻找阻隔契约的办法,恐怕没这个荣幸品鉴秦公子的手艺。”
秦无戈眉头微皱,抿了抿唇,道:“转移功法副作用的方法我已经有些眉目了,只需再忍两次,就可以……”
“时候不早,我要歇息了,就不留秦公子了。”他的话未说完便被虞恪打断,站起身看着他,唇边虽含着笑,却透着莫名的冷淡。
秦无戈眸色黯了黯,却没说什么,起身出去了。
感觉到殿门在身后自动合拢,他停住脚步,回身望着紧闭的门扉,唇抿成了一条直线。
殿内,虞恪斜倚在榻边矮几上,看着那盘雪片般的桂花糕,眸中神色淡淡。
秦无戈失忆了,他却没有,如今情势所逼,两人为契约牵系。但这契约早晚是要解除的,在这之前实在没必要再增加无谓的麻烦。
这锻体之法听着诱人,等到来日,未尝不会成为一个软肋。况且,他向来厌烦受人摆布,被人强迫,哪怕是以为他好的名义。
明珠的光辉从上方洒下,在他的眉眼间落下了一层冰雪般的凉意。
……
“虞少主!”“虞少主早!”……
虞恪才下灵舟,又一次被一群问苍门弟子围拢,看着众人手中的各式吃食灵果,他笑着温声拒绝,“多谢各位的好意,只是当真不用了,况且这许多灵食,我一人也吃不了,不如你们各自分着享用便宜。”
从他来到问苍门开始,这些曾经到过西洲的弟子便总喜欢给他送各种东西。一开始什么都有,后来大约是察觉他不曾刻意辟谷,又换成了各种灵食灵果。
虞恪刚开始收了两次,各自给了回礼,后来嫌麻烦便干脆不收了。他虽然不讨厌这些看起来没什么心机的弟子,但也并没有多喜欢。
毕竟曾刀剑相向,又有梦中那一番惨烈景象在,而他也从来不是什么大度宽容的人。
虞恪说完便不再多停留,朝众人微一颔首,绕开人群离开了。留下众弟子一脸遗憾懊恼,却也不敢多做纠缠,唯恐招了人讨厌,何况还有个大师兄虎视眈眈盯着。
没看天天趁着来忘尘峰抓虫的机会给虞少主送东西的小鹿,都被大师兄赶到山下找灵蛙去了吗?找不到五百只交差就得陪大师兄练一个月的剑,真是想想就可怕。
对于这些,虞恪一无所知,他下了忘尘峰,只是才刚走出青石小径,就又遇到了相同情况,被人拦住了去路。
“虞道友,好巧,你是要去藏书楼吗?我今天正好也想去找一本功法,不如我们一起去吧。”陶夭夭从拐角处走出来,一脸惊讶。
虞恪无奈的叹了一声,“陶姑娘,这个理由你已经用了三次了。”
这姑娘也不知有什么目的,自从那日在忘尘峰后山遇到,之后便总是找各种借口频繁出现在他身边,偏偏借口和表演拙劣的令人一眼就能看穿。
陶夭夭一愣,“是吗?”
但她很快恢复如常,双眼亮晶晶的看着虞恪,“虞道友,那你还去藏书楼吗?”大有虞恪如果改变行程,她不介意跟着改的模样。
虞恪摇摇头,继续往前走,“陶姑娘,你这样日日跟着我,有什么目的不妨直说。”
陶夭夭眼珠一转,“我没什么目的呀,就是想和虞道友你交个朋友罢了。对了,”她从储物戒里取出一只玉盒,递道虞恪面前,“听说这灵果可提神,我想虞道友你可能用得着,送给你!”
虞恪没有接,“无功不受禄,陶姑娘还是收回去吧。”
陶夭夭嘟了嘟嘴,“这灵果我那还多的是,你不用跟我客气。再说你不是问我跟着你的目的吗?你要是收了我就告诉你。”
虞恪看了她一眼,伸手接过,“姑娘可以说了,若不是什么重要之事,或许我可以成全你。”
他已经数次看见胡青站在远处冷冷盯着他了,虽不怕麻烦,但也不想在这时候横生什么枝节。
陶夭夭双眼猛的一亮,“真的?”
不等虞恪回答她又接着道:“我想看看你的脸可以吗?!”
虞恪一怔,这个回答当真是出乎料。看他的脸?想起以往那些见了他后直接呆愣吓傻的人,奇怪道:“你确定?”
“当然确定。不但这小丫头想看,老娘我也想看看,这面具下是怎样一张俊美容颜?”
清丽的女子声音蓦地响起,伴随着一道快速接近的火红身影。虞恪尚未来得及反应,红影已到了眼前,他只来得及退后半步,挥手打出一道灵力,便觉眼前一花,面上一凉。
一身火红衣裙,貌若牡丹艳光四射的女子一个旋身,避开迎面击来的灵力,手中握着面具,抬眼朝虞恪看来。
落空的攻击击在路边的花树上,摇落了满树花瓣,被风一吹,纷纷扬扬飘落漫天。
虞恪抬手接住一片飞到眼前的花瓣,向对面的女子看去。
只一眼便几乎确定了女子身份,性格飒爽,爱着红裳,貌若牡丹,这位多半就是药丹峰的颜峰主了。
“颜峰主,有礼了。”虞恪拱手行了一礼,长袖翩然,动作行云流水。
“你就是秦无戈那小子的道侣?”颜峰主突然靠近,目光直直的落在虞恪脸上,眼中神色灼灼,忽然变得火热。“不如你踹了那小子,来我药丹峰如何?本座可以收你当关门弟子!”
虞恪面色如常,微微一笑,道:“多谢颜峰主,只是我并没有拜师的打算。”
颜峰主眼中微一恍惚,好一会儿才恢复清明,她盯着虞恪看了片刻,脸上神情挣扎犹豫,半晌才遗憾的叹了口气,“好吧,看来我只能多往忘尘峰跑了。”
说完不等虞恪发问,抬手将面具重新扣回他脸上,慎重其事的道:“你带面具的决定很明智。”
不然不知会引来多少难缠的男男女女。
虞恪微微不解,却也没放在心上,见对方似乎没什么事,便告辞继续往藏书楼去了。
看着他走远,颜峰主伸手掐住陶夭夭的脸颊往外拉扯,“回神了,人都走了,还发什么呆?”
陶夭夭被脸上的疼痛唤回了心神,捂着脸直跳脚,“颜丝忽尼干什莫?”
颜峰主哼了一声,松开手,“我说你这小妮子这段时间怎么这么安分,那秦小子带了道侣回来也没见你闹,原来是见异思迁移情别恋了。”
陶夭夭脸一红,有些心虚,又有些扭捏,“颜师叔你胡说什么?我哪有?我又不喜欢秦师兄!我那是崇拜!”
说到最后,她的语气都变得理直气壮起来。
颜峰主看着她,啧啧了两声,见她的脸又开始变红,才突然收敛了神情,正色道:“不管你这丫头是沉迷美色,还是真的移情别恋,你都别忘了他是你秦师兄的道侣。”
“不说你抢不抢得过吧,你确定人家瞧得上你这个发育不全的小丫头片子?”说着,目光落在了陶夭夭的胸口。
陶夭夭原本还因她前面几句话神情低落,听到这里脸色陡然爆红,几乎炸了,“颜!师!叔!——”
“真是的,现在的小年轻连实话都听不得。”颜峰主闪身避开陶夭夭刺来的长剑,飞身向远处掠去。
陶夭夭脸色通红,听了这一句更是气得几乎咬牙切齿,尊称也不用了,“颜!清!雪!”
提剑便追了上去。
……
藏书楼内,虞恪放下一本古籍,抬手揉了揉眉心,虽修行之人神识强大,但时间久了也难免会疲累,尤其是他想要将这些精深的典籍功法记入脑海。
门规禁止在楼内使用玉简,也不允许将书籍外带,但对个人凭能力的领悟吸收却没有限制,能记下多少全看本事。这样的机会他自然不会放过,所以才会几乎所有时间都耗在了这藏书楼里。
只是古籍有灵,有时一些上乘功法想要看清它上面记录的内容便要耗费极大心神,更何况记下?而现在他面前的便是这五楼最后、也是最高深的几本功法。
虞恪又按了按额头,正想起身休息片刻,手突然碰到一件东西。
他转头看去,才发现陶夭夭给他的那只玉盒,因一时忘了,没有被他收入储物戒中,而是带到了这藏书楼。
他将盒子拿起,正想收起来,突然想到什么,顿了顿,打开了盒盖。
里面是十数枚小指甲盖大小的灵果,颗颗晶莹圆润如紫水晶,散发着沁人心脾的香气,这香气只是飘过鼻尖,便令人闻之头脑一清。
虞恪思虑了片刻,还是伸手取了一枚放入口中。灵果一入喉,霎时化作一股清凉灵气涌入脏腑,脑海中的疲惫也全都消散一空。
他将玉盒盖上,重新拿起了书卷。
夜深,万物希声,虫鸣俱静。
虞恪是被一阵燥热热醒的,仿佛有一团火流经他的四肢百骸,在每一寸血管里燃烧,让血液都变得沸腾起来。
这火焰来的太突然、太剧烈,叫他的理智几乎瞬间蒙上了一层迷雾,丹田里的冰灵力仿佛失去了作用,非但不能令这火焰熄灭,反而如同火上浇油,在体内碰撞出了更为剧烈的热浪。
身下的寒冰床也只能堪堪让他感受到片刻冰凉。
虞恪挣扎着起身,柔软的灵兽皮毛早不知何时被他踢到了榻下,薄衫凌乱的挂在身上,衣襟敞开,露出胸口大片肌肤。
此刻这皮肤像是成了暖玉,由内而外散发出温热来,莹白生辉,上面布满了细细密密的晶莹汗珠,随着胸膛的起伏缓缓下滑。
“唔……”虞恪闷哼一声,抬手按住额头,汗湿的长发沿着脖颈沾在他白皙的皮肤上,喉结随着不住的喘息上下滚动,每一次呼吸都带出灼人的热度。
他的眼帘低垂,眉心微蹙着,面色虽仍是玉一般的白,唇却变成了殷红的颜色,像沾染了艳红的花汁,又像是熟透的带着诱人甜蜜气息的饱满浆果。
察觉到身体上的某种变化,虞恪眉头皱的更紧,勉强从混沌的大脑中找到一丝可行的办法。他手掌在玉榻上一按,整个人飞身而起,从灵船的窗口掠了出去。
另一边,秦无戈盘腿坐在木屋的地面上,灵气在他周身环绕,顺着指引被引入丹田之中。
此时的木屋已大不一样,虽大小不变,家具床榻却都换成了用上好灵竹制成,翠玉般的通透碧绿。每一处都细细打磨,还刻有花纹,摆放也极尽规整,地板墙面上也用翠生生的竹子铺了一层,一眼看去便透出沁人的清凉。
轻纱飘动,窗边一盆月霜花在月光下莹莹生辉,枝叶花瓣舒展,散发着幽幽冷香。
一眼扫来,整间小屋虽不富丽堂皇,却也精巧雅致。
随着灵气涌动减缓,秦无戈的修炼也即将抵达尾声,就在此时,他面上陡的泛起一阵薄红,原本该被引入丹田的一缕灵气,随着他指尖的一抖散在了空气里。
下一刻,秦无戈眉头微皱的睁开了眼。他没去管周围还残留的、没被吸收的灵力,感知到体内越升越高的热度,眉头越皱越紧,呼吸也渐渐变得急促起来。
他忍住不适,快速探查了一遍体内,没有察觉出异样,顿时微微变色。一掌轰开了木屋的门,向灵舟方向快速飞去。
飞到一半,他的身形在空中陡然拐了个弯,调转方向朝着后山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