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19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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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跃十级挑战，不但积分翻十倍，也能够拿到远高出原本奖金数量的金魂币。阿玖旗开得胜，连带着队伍里面的其他人也有干劲起来了，毕竟不用一回休息室就面对小祖宗的怨气，还不用担心被祸及池鱼，谁不想速战速决早点休息呢。
阿玖看着比平日里早出足足半刻结束的团战时间，又看了看正准备下台神清气爽的史莱克众人。他们那种快乐与无比轻松的气氛和一旁已经爬不起来的对手形成了鲜明对比，这让有些疑惑地皱起了眉。
她难得来看团战，主要是酸的。今天好不容易可以练练手了，心情好，按照平日里他们打团战再回休息室的时间来算，阿玖本以为自己能够看到一场精彩的团战表现，结果从入场到出场，也就花了十分钟不到。
阿玖十分真诚地问他们：“今天对手这么弱的吗？”
众人都被她问得一愣，实在不好意思说实话——废话能跟小祖宗说他们是为了不感受那恐怖的低气压才可以延长战局时间的吗？那还要命吗？——索性打着哈哈就转移话题了，起着哄让阿玖请客。
阿玖坦坦荡荡：“我没问题，不过我钱都给阿白了，付钱的时候你们要找他。”
众人紧跟着响起的唏嘘声在戴沐白握紧而举起的拳头下被迫结束。
自从离开了史莱克学院后，一切费用食宿自理，除了留校的三位老师，还有暂住在弗兰德店里面的老师，所有的学员都就近在索托大斗魂场找了个住处，八个人整整齐齐地霸占了两楼和三楼的各两个房间。
阿玖注册完大魂师后每个月也有工资拿，但她不爱在身上留钱，嫌麻烦，每月准时交给戴沐白，准时到她每次月初都能接收到与戴沐白同寝的马红俊那诡异的眼神，而但凡她要买什么东西，不是记账就抓人，实在找不到人的时候，还有唐三能借钱给她。
阿玖：自在逍遥。
一场热热闹闹的晚饭在马红俊点完了一整本菜单后结束，而结束了一天的实战训练后，夜晚的时间对于史莱克的学员们来说相对放松，没有严格的训练要求。阿玖刚开始几天还会和小舞等人组成一场快乐的姐妹逛街，顺便再吃点大餐，后来因为没有上场而哪都不想去，直到今天才恢复些状态。
她照旧带着戴沐白到处乱逛，对方也任劳任怨，甚至十分好用，除了——
除了偶尔会遇到老相好这件事实在是让阿玖快乐不起来之外也没什么毛病。她拿着根烤棉花糖，面无表情地咬了一口，看着被两个姑娘围住的戴沐白，更加坚定了戴沐白肯定把这条街的妹子都泡过了的想法。
阿玖：她就是去买了个吃的还能触发特殊剧情的吗？
与戴沐白攀谈的是一对双胞胎，两位女孩子长得极像，除了性格的差别让她们在表情上略显不同之外，根本看不出什么分别。那双胞胎模样娇俏，如若这会儿围着的不是戴沐白，属于阿玖在路上还会多看两眼的那种。
阿玖不动声色，慢悠悠地挪了过去。戴沐白没料想到阿玖买东西买得这么快——像是之前，他也不知道这位小祖宗到底是什么时候学会的技巧，买东西直接杀半价，狠到店家的脸绿到他险些能笑出来——这一瞬间到底是有点尴尬。
阿玖不说话，瞅了一眼戴沐白，示意他介绍一下。
那女孩是看得懂局势的，这会儿阿玖走了过来，反而是毫不拘束地最先开口，笑得极为暧昧，“这是新嫂子？”
按理来说，她的年龄比戴沐白还大一些，无论如何都不该这么问，可偏偏生出股亲昵劲儿，仿佛和戴沐白是早就认识的老熟人。而这会儿这个新的，刻意咬了重音，即使随便换个女生，都能听出不舒适的地方。
戴沐白情场风流，却从不过线，别说是维持长久的恋爱关系，就是亲密接触都少之甚少，不像是约会，反倒像是找个人唠嗑。早就有姑娘们在索托城里面比拼到底谁能拿下这位多金又英俊的公子哥儿，她们姐妹二人与戴沐白维持的关系最长，本以为只差一步，谁料到就再也没有联系过了。
纵使风月过戏，戴沐白也是个能让人惦记的主儿，这般英年才俊在索托城可不好找，更别说现在街上瞧见这位骄傲的少爷大包小包地帮人提东西的。二人一时好奇，倒是任由着姐妹中性格更外放些的妹妹拽着过来了。
阿玖阴阳怪气久了，别人膈应她，她自然能听出其他不对味的地方。阿玖顿了顿，对于这种突然间冒出来的雌竞场面表示异常抗拒。
她又是咬了一口棉花糖，干脆道：“不，我是他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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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沐白向来不是喜欢多解释的人，有的时候产生矛盾了，大多都是能动手坚决不动口。可偏偏遇到了阿玖这般软硬不吃的人，一来二去，骂不得哄不得，说两句其他女孩子也许还会感动的话，都需要面对小祖宗三秒钟面无表情的反应时间后，那极度嫌弃的恶寒表情。
小时候有件事情戴沐白都记得清清楚楚，只是那个时候都还小，权力纷争暂时还没落到他的身上。他与戴维斯的关系也没有僵硬到这种不共戴天的地步，他也只不过是个会跟在大哥二哥身后的小孩。
他在观看了戴维斯和朱竹云的对话后，曾经自认为无比神情地对阿玖许诺：我会保护你一辈子。
他本以为阿玖会向朱竹云那样深受感动，可那会儿阿玖正在往嘴里面塞蛋糕，听到他这话愣了一会儿，险些笑得把食物喷出来，足足憋了一分钟，抓了杯水灌下去才恢复正常。
她说：你下次犯错被母后受惩罚的时候不要再往我这里跑，我就信了。
那时戴沐白还以为是阿玖嫌他烦，备受打击了很久，以要好好训练体能为由真的有一段时间没去找阿玖。对方似乎也以为他真的有事，根本没想过主动联系他。两个人互不干扰三四天，到最后还是戴沐白没忍住想去找了阿玖。
当时年仅四岁的阿玖看着戴沐白委屈的眼神，压根没反应过来是她的原因，反而自觉很殷切地问了句：体能训练得怎么样了？
所以戴沐白从不考虑和阿玖僵持着冷战这件事，因为他清楚，无论如何都只有他输的份儿。
这会儿戴沐白根本不敢和双胞胎姐妹多聊，随意说了几句，在看到到阿玖越来越没有起伏的表情和即将吃完的棉花糖，就以有事为借口就和对方分开了。
戴沐白这会儿看不透阿玖到底是什么想法，对方从刚刚开始就处于一种絮絮叨叨地模式，却好像不是讲给他听的，声音时轻时重。阿玖有个习惯，一旦不高兴或者遇到不喜欢的人时，就会从平日里有点话痨的小状态直接转变为一个时辰只说两句话的模式，他但凡惹到小祖宗不开心了，对方保准是副对他爱答不理的模样，可今天却一反常态。
当然，他也没好意思觉得对方根本没生气。
阿玖絮叨了小半路，总算有一句话是对着他了，语气却不好：“话说你知道小舞第一次见到你，怎么跟我形容你的吗？”
戴沐白不敢吭气，微微低头。阿玖继续道，“她说呀：那男的看起来人模人样的，身边却还带着两个姑娘。那俩姑娘看着还比他大，鬼知道是来做什么什么事情的呢，看着就不像是好人。”
说罢，她微微抿了抿嘴，“长得是不错，可是都没有竹清好看。”
戴沐白觉得阿玖的话到处都是坑，本着在她面前永远都是多说多错的想法，戴沐白没说话，等着阿玖把最后一个招式放出来。
他摸得清阿玖说话的套路，阿玖也知道他知道，即便如此，在这种不见烽火的博弈里面，阿玖永远的占据着优势的那个。她深思沉思了一会儿，抬头看戴沐白，那语气还真有点商量的感觉，“戴少。我是不是管得太多了，你应该觉得我很烦吧。”
戴沐白：……这招是他没想到的。
这个称呼已出，根本就不可能存在她还没生气这个情况了。戴沐白隐约就感觉到刀已在脖颈处，他一时间有些急了，下意识拉住阿玖的手腕，阻止对方向前走，笑容带了些讨好：“不是，阿玖——我没有嫌你烦。”
阿玖：“哦，那就是我真的管得多了。”
戴沐白开启抢救模式：“……不是，我还嫌少呢。”
戴沐白在焦急之余，真心实意地感觉到了他家小祖宗的谈话技巧已经上升到了跟她吵架时最好别说话的地步。他一时被噎得不知道说些什么好，阿玖的状态却比他轻松多了，这会儿摆了摆手，像是彻底想开了：“害，我想清楚了。小舞都不管唐三这档子事儿，我干嘛这么烦呢。作为妹妹，你找到喜欢的人应该是我高兴的事儿。”
“对吧，三哥？”
阿玖这话半真半假，掺着套路来。她上辈子单身二十来年，即使队伍里面都是天之骄子，一个队伍七个人，算上她就两个女性。可那些男的要么是骄傲到看不起她这个非正统出生的武魂殿一员，要么就是一天到晚脑子里面只有修炼，一天十二个时辰有一半吆喝着要和她比试一下，让本身就看脸阿玖兴趣缺缺。
到了这辈子，这些在阿玖眼里看起来诡异又反人类的谈恋爱方法还是她身边的小女仆教她的。阿玖坚持着没有试验过的招式就不能算是好招数，索性就全用到戴沐白身上了。她一开始的想法是这种看起来又作又麻烦的手段真的会有男生吃吗？他真的不是弱/智吗？真的不是抖M吗？
然后她发现戴沐白真的吃的，而且被她吃得死死的。
阿玖：……看来男人都是傻的。
可这回戴沐白的反应却有些出乎阿玖的意料的，对方似乎被什么刺激到了，身体一僵，连带着缓慢松开了握着她手腕的手。他低头定定地看着阿玖，深蓝色的眼眸里面荡着复杂而无法道明的感情与情绪。良久，戴沐白叹了口气，“阿玖，你真的是戴澜玖吗？”
阿玖反应了一会儿这个问题，她眯了眯眼，总觉得这个问题很耳熟。她向前走了两步，再尔转身，反问：“有区别吗？”
逢玖也好，戴澜玖也好，阿玖也好，有什么区别吗？
她扬了扬下巴，像是颇有些感慨，慢悠悠地回忆起来：“星罗帝国皇室竞争残酷，戴澜玖这个名字还是六岁那年，我觉醒武魂时先天满魂力，居然附送了个魂环的时候，惊动到了陛下，他百忙之中前来关心。听你们都叫我阿玖，才定了这么个名字。”
于是阿玖又问：“戴澜玖和阿玖，有什么区别吗？”
戴沐白不说话，他抿紧了唇，似乎没等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阿玖啧了一声，似乎记了一些事情。她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耸着肩道：“我好像记得这不是你第一次问我这个问题。”
戴沐白会问出这个问题她并不觉得惊讶。
阿玖其实从来没有隐瞒自己经历的事情，也不会刻意让自己看起来没什么变化，她只是不爱提——更别说单看容貌，虽然瞳色发色未变，可拿出一张小时候的照片，都不会有人能认出那是她的幼年，她的五官在逐渐变化，还不明显，但也能看得出来是在像上辈子的外貌靠拢。而不说的理由，一是实在太过于难以用常理来解释，估计也没多人会信，实在太费口舌，二是连番下来的黑历史嘲笑让她也听不想面对爆体而亡的过去。
原来面对朱竹清和戴沐白两个人的时候，状态轻松，阿玖没少说漏嘴过，只是一个记到了心里，一个觉得好奇但是阿玖又懒得解释就这么糊弄过去了。
阿玖继续道：“我记得我的贴身女仆——这小妮子现在应该也跑路了，她可不乐意平白受处罚。她告诉我，你是在我去学院后的第三个月就离家出走的。虽然我也觉得戴维斯那厮下手是真的快，但你走之前是不是也问了我这么一个问题？”
“你现在，是打算旧景重现？”
戴沐白和阿玖没隔多远，大抵也就是两三步的距离，刚刚阿玖向后退了半步，又是拉开了些距离。
阿玖这个问题问了出来，本是打算着戴沐白要是回答什么不爱听的她就扭头走人，她反正给不出来戴沐白什么他想要的答案。呸，男人而已，又不是非要不可。可戴沐白反而有了动静，他沉默半响，像是终于下定了决心，在这灯火通明的街道里面，就这三步的距离，他一步一步地向前走，直到到了阿玖的面前，才停下来。
他像是就恢复了那种对于阿玖言行无可奈何的模样，表情轻松，语气却格外的认真：“我只是想知道，我到底能以什么身份站在你身边。”
戴沐白会接受那群女孩子们的好意，自己本身也带了点逃避的意思。可这段时间无论是男生宿舍那块儿的夜谈，还是朱竹清的冷言嘲讽，都让他不得不面对一切。
那一夜那个吻，倘若他没有下意识地反扣住阿玖的后脑勺，加深延长，恋恋不舍，也许都能就这么过去。
可是他情不自禁，无法抗拒。
他在做什么呢？他在想什么呢？他是爱上了自己的妹妹……还是爱上了阿玖？
阿玖撇嘴：“等你和竹清的婚约取消了，什么身份不都可以吗？”
她这句话刚落音，隐约听到些熟悉的声音，距离不远，模模糊糊听起来像是惊呼。她方才跟戴沐白站住开始交流的时候也能感受到骚动，但在这人来人往的大街上不大清晰，便也没多在意。
戴沐白也跟着她的动作一起扭头，在什么都没看见的情况下，显然是面前的小祖宗更值得他的注意，“我和竹清都没有答应，那个婚约——只不过是为了巩固盟约的方法罢了。”
“我对竹清并没有男女之情，这么多年相处下来，她反而比你更像我的妹妹。”
阿玖哦了一声：“那你对那些姐姐们就有男女之情了？”
戴沐白被噎了一下，他看着阿玖似乎没有要继续生气的打算，知道在自家小祖宗面前任何解释都是多余的，那还不如乖乖认错。他那表情，仿佛在战场上不可一世的邪眸白虎在他家小祖宗面前就是个处处吃瘪的无牙猫咪。
戴沐白道：“我不会再去招惹其他的女孩子了。”
阿玖琢磨了一下，戴沐白现在的语气和表情都很认真，就像是在向她许诺什么来世今生那样的认真。说是不感动——那其实也正常，毕竟说一说比起实际行动而言，轻松太多了。阿玖不想在这个上面纠缠太久，见好就收：“我走不动了。”
戴沐白心领神会，正准备亲力亲为成为小祖宗的代步工具。阿玖在这方面从不害臊，她还顺势拍了一下戴沐白的背部，以表达自己未消的愤怒，还没开口，就看到了街角站着一位十分眼熟的人。
那方向也是她刚刚注意到动静的地方。这会儿，朱竹清正安安稳稳地站在那里，左手搭在右胳膊上，静静地瞧着他们俩，表情并没有什么变化，但从阿玖的理解来看，这平淡里面多了些老母亲般的欣慰，而视线稍瞥，是一看就知道归属于谁的肢体正在拼命对着朱竹清招手，大有喊人一起躲起来的意思。
阿玖：……
阿玖咬牙切齿：“我看到了几个好眼熟的人哦。”
戴沐白一愣，听到阿玖的话，便也扭过头去，恰好看到因为朱竹清拒绝躲藏而彻底暴露行踪的几个人。他们数目相对，气氛一时间有些尴尬。
阿玖深呼吸，她在努力调整自己的情绪，以免还没揍到其他人就先把戴沐白伤到了。她拍了拍戴沐白的肩膀，后者心领神会地把人给放了下来，阿玖看着那群磨磨唧唧，还一脸勉强的笑容的同伴靠近他们，问：“从哪里开始听的。”
朱竹清是没有什么微妙的情绪，明明应当作为当事人之一的她反而最冷静。唐三明显是被强行拽过来的，此刻和小舞对视一眼，开始装没事人，极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而宁荣荣眨着眼睛，一脸好奇地打量着阿玖和戴沐白，好半天，还是奥斯卡被推了出来：“也、也没多少，其实是因为胖子没吃饱所以我们又出来……”
一个菜单都点完了还没吃饱？这骗鬼呢。阿玖心里寻思，面无表情。
奥斯卡颇为担心自己今天有性命之忧，一把拽住准备跑路的马红俊，对方和他在以到底谁上去送人头这件事上缠斗半天，发觉其余几个人真的没打算上来支援一下。二人挣扎良久，最后纷纷败给了阿玖越来越低压的气场和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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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红俊认死：“这……这位就是新嫂子吧？”
阿玖：……这他妈跟全听完了有什么区别？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第19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