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之中你已消褪（原创女主X零，不接受勿入）》银**若

6、第五夜 思念无法停止

　　“涟月，不要睡了，起-床-了！”课间，沙赖来到涟月的坐位旁，使劲推着她想要把她唤醒。
　　“嗯？哈……呼……呼……”涟月只是稍有不满地皱了皱眉，却没有睁开眼睛。
　　“真是的……果然还是要用那招吗……”沙赖无奈之下只好满头黑线地轻轻在涟月耳边说：“涟月，快看，那边有两个美少年抱在一起了。”
　　下一秒，刚才还怎么都叫不醒的涟月猛然跳起，抓住沙赖的手眼放精光，“真的？在哪里？在哪里？”
　　“哈……终于醒了，涟月，我有事想问你。”
　　“什么啊，原来是骗人的，小赖有什么事？”涟月立刻像个泄了气的皮球一样重新瘫倒在课桌上。
　　沙赖看了一眼涟月旁边那空空如也的坐位。“锥生君怎么了？他已经五天都没有来上课了。”
　　“嗯？锥生君的事情为什么要问我？我也不知道啊。”
　　“是吗……原来涟月也不知道啊，因为整个班里只有涟月和锥生君的接触最多了，如果连你都不知道，那么他果然还是出了什么事吗？”沙赖面带忧色。
　　“真要说的话，感情问题吧。呼啊……”涟月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对了小赖，听说锥生君最喜欢的女孩子黑主优姬和你也是很好的朋友？可以和我说说她吗？”
　　“欸？优姬？这个……”沙赖露出困扰的表情，“其实我也不是很清楚，优姬她，似乎有很多事情都瞒着我，但是，平时的她是个活泼开朗又有点脱线的女孩哦……”
　　“嗯嗯……”听着沙赖的描述，涟月不断地发出似乎是理解了的声音，点头如捣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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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午时分，正是一天之中人最困乏的时候。没有拉开窗帘的屋子里有些黯沉，阳光照进很小的一角便失去了它的威势，零静静地坐在房间的角落里，将身体倚靠在墙上，头深深地埋入支撑在额上的手中。
　　到底……还是读取了玖兰枢血液中的记忆，虽然有些模糊，但依然清楚地知道了优姬的所在。下次见面的时候，一定……会杀了你……
　　“零，我想我找到自己唯一能够为你做的事情了。”向她毫无防备地露出颈项的少女，温柔而坚定地微笑着，“吸我的血吧，虽然只能暂时延缓零堕入leve E的时间，但是……”
　　“我是零的伙伴，会永远站在零这一边，所以，零不要在继续压抑自己了……”从身后抱住他的少女，即使看不见她的表情，也知道她的脸上定是写满了坚毅的信念。
　　“零，你所认识的人类的优姬已经不存在了，她被吸血鬼的优姬……吞噬了。”长发遮掩下看不清面孔的少女，用着冷漠而悲伤的声音，淡淡地陈述着最为残酷的事实。
　　“优……姬……”撑在地面的手紧握成拳，零的表情，是让人心痛的纠结与痛苦。
　　好想见……好想见你……优姬……可是……
　　“哼，实在看不下去了！”突然，门被有些强势而粗暴地推开，带起的风将窗帘轻轻吹起，立时，所有的阳光都照在了那张过分苍白的脸庞上，一时间竟有让人不敢正视的威压与凛然。
　　几个大步就来到了零的面前，涟月以着居高临下的俯视态度望着他，“难道给你五天的时间还没有得出任何结论吗？哦？好像并非如此呢，血，喝下去了吧。”涟月眯起了眼，如猫儿般诡谲难测。
　　零抬起头，眼里，是难得一见的脆弱与迷茫，紧紧盯着涟月的视线即使只有那么一瞬，也仿佛像溺水的人般，竭力寻求所有可能的救赎。
　　“还不肯正视自己的内心吗？那么为什么要选择把血喝下去？明明就无法忘记，却又不干脆点去见面，怕自己一个冲动伤害到她？不要开玩笑了，正如玖兰枢所言，你永远都不会伤害玖兰优姬。”
　　“！”也许是玖兰枢这个名字刺激到了零，猛地起身就将涟月逼退到墙角，一只手死死地抓住涟月的肩头，另一只手撑在涟月脑袋边的墙上，将她固定在一个极其狭小的空间里，彼此的呼吸似乎都可以感觉得一清二楚，零瞪着涟月的紫色眼眸里，有什么东西在破裂，“你又是什么人？！凭什么对我说这些？！你到底，又了解我们多少？！”
　　“呵……”涟月根本不为所动，勾起唇角发出不屑的轻笑，“是啊，我是不了解，我完全不了解你们都在想些什么！！”语气蓦然强硬，“纯血种的吸血鬼怎么样了？人类又怎么样了？！不管她叫黑主优姬还是玖兰优姬甚至是若叶优姬崎山优姬锥生优姬！不管她是人类还是吸血鬼甚至是飞鸟鱼虫走狗禽兽！她不是那个一直陪伴在你身边的家伙吗？！她不是那个一直给你鼓励给你支持的家伙吗？！相处的时光不会消失，记忆依旧存在，那样不就足够了吗？！你到底……”猛地推开零加诸在她身上的压制，涟月狠狠一拳捶在了墙上，发出巨响的同时清楚地看到坚固的墙面产生了一道道裂痕，“你到底在纠结什么，害怕什么？！正视自己的内心就有那么困难吗？！”
　　“………………”被涟月的气势逼退的零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可眼里的迷雾却在逐渐散去。
　　一向有着很强洞察力的涟月自然也发现了这一变化，挂着胜利而又一切尽在掌握的笑容，可是下一秒说出的话却让人啼笑皆非哭笑不得，“啊，完了，我忘记控制力道了，那个……不会让我出修理费吧？我可是很穷的啊，怎么办？……”注意力已经完全集中在墙上被她打出的裂痕上，涟月不断地绕着那块地方如幽灵般飘来荡去，似乎真的相当相当烦恼的样子。
　　零目瞪口呆地看着前后变化如此巨大的涟月，似乎有某种不知名的东西在体内翻腾着。
　　“啊咧？怎么感觉头有点晕……”涟月飘着飘着速度就慢了下来，“呼啊……好……好困，这么一绕更困了……啊，我先睡了，修理费不要找我付啊……”咚的一声，涟月竟然就这么原地栽倒，双目紧闭，还发出疑似鼾声的细小声音，就这么睡着了……
　　零呆呆地站在一旁看着这如此违和的景象，然后，面部的表情开始奇妙地扭曲，“噗……呵呵……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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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飞驰的列车上，零看着身边如往常般睡得香甜的崎山涟月，神色复杂。
　　再有三个小时就该到达目的地了，看似很遥远的距离如今却近在咫尺，可是见面了之后呢？该如何面对，自己，又该说些什么？不可否认崎山涟月的那番话语触动了他的内心，可是多年的怨恨与坚持，却不是只靠这么三言两语就能消弭殆尽的。崎山涟月……真的是越来越不懂她，明明是吸血鬼猎人，却一点都没有对吸血鬼的仇恨，可是战斗起来又没有任何犹豫与迷惘，究竟该如何做，又该经历过怎样的事情，才能让自己的心……如此坚强？
　　时间静静地流逝，涟月一直都没有睁开过眼睛，也没有移动过分毫。感觉到不对劲，零急忙摇晃起涟月。
　　“崎山，你怎么了？醒醒。”不似以往那般摇来晃去地发出含糊不满的咕哝，涟月的身体，就象块木头般直直栽倒在座位上，以着一成不变的姿势躺倒在那里。
　　“！崎山！”伸手去探了探呼吸，好微弱……仿佛濒死的人那般几乎无法感知，再顺势摸上了额头，触手一片冰冷，就象是死人的温度。零莫名感到一阵恐慌，没有多加思考便将涟月抱入怀中，试图用自己的温度来温暖这具冰冷到几乎僵硬的躯体，手也时不时地试探着呼吸，好在虽然极其微弱，却一直都没有中断过，心总算有了些安定，但依旧一直观察着涟月的状况，唯恐出现什么问题。
　　也不知过了多久。“……消失！我绝对……”突然，涟月的嘴唇动了起来，似乎在说着些意义不明的话语，零下意识地将她搂得更紧，感觉到涟月身上的温度在逐渐回复中，呼吸起伏间也清晰明显起来。
　　“崎山？！太好了……”虽然并不清楚涟月的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但零敏锐地感觉到刚才的状况是相当危险的，一旦放心下来后，这才注意到周围的视线尽数集中在他们身上，不少女孩子带着或艳羡，或嫉妒的眼神死死盯着躺在零怀中的涟月。
　　“你们在看些什么？！”狠狠地瞪了那些女孩子一眼，零的周身立刻杀气密布。
　　“呀？！好……好恐怖……”女孩子们立刻背过身去不敢再多看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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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总感觉这里很不祥啊，该不会有恶灵吧……嘛，毕竟是吸血鬼的玖兰家代代居住的地方，就算有也很正常就是了。”望着眼前华美高大却又感觉阴气森森的建筑，涟月的表情却是一派轻松，唯一让她有所不满的便是……
　　“喂，锥生君，虽然我知道你很害怕，可是你这样拉着我不放，我该怎么去引开那些看守的吸血鬼？难道你不想见优姬了吗？”
　　零并没有松手，反而盯着涟月的眼睛，似乎想从中寻找出什么。涟月并不知道刚才在列车上发生的那些事情，醒来时也和平常没有任何区别，让人几乎以为那样虚弱的她只是自己做梦产生的幻觉，而当问起时，涟月却一脸迷茫地反问怎么了？似乎真的是完全不知情，但鉴于面前的家伙前科太多，零并不十分相信她的说法。
　　“唉……”涟月显然是理解错了零的意思，将手抽回，“锥生君，打起精神来吧，即使变成了纯血种吸血鬼，优姬还是优姬，虽然也许你并不能一下子就接受我的话，但是好歹也不该再犹豫了，很多事情不见面是根本无法清楚的。”
　　“嗯，我明白，崎山，谢谢你。”零此刻的表情，是面对涟月时从来没有表现出过的温柔，那如紫水晶般的双眸似有浅浅的波光流动，显现出最为璀璨的光华。
　　“！”即使是涟月依旧看得呆了一呆，“锥生君，你这样可太犯规了啊……”仿若叹息般的低语，涟月的身影，迅速消失在建筑里。远远地传来骚乱与战斗的声响，零也没有再犹豫地踏入其间，一步，一步地向优姬的所在地走去。
　　“——！这个气息……”在连一扇窗户都没有的房间里，长发的少女——玖兰优姬感觉到了无比熟悉而怀念的气息，不是枢哥哥，那么难道是……不，不可能的，他不可能知道这里，不要再做梦了……不是已经决定好了吗？今后，会永远陪在枢哥哥的身边，所以不可以，不可以再想念，更不可以再见面……
　　就在优姬不断地自我暗示时，门，缓缓地打开，银发紫眸的少年，静静地站在门口，一如往昔。
　　“零？！”优姬立刻从沙发上站起，猛地向前走了几步后又停住了脚步，使劲揉了揉眼睛，似乎不敢相信自己想念了一年的人就这么活生生地站在眼前。
　　零的心中，各种感情汹涌澎湃，可最终，也只化为一声低低的呼唤：“优姬……”
　　“真的是零？！”确定了并非幻觉，优姬猛地扑到零的怀里，泪水止不住滑落，“零，好想你……好想见你……零……”
　　“优姬，我……”零紧紧将这个日夜思念的身影抱在怀里，闭上眼睛，将头埋于她的发间，深深汲取她的味道。
　　“零，你是怎么知道这里的？本来以为永远都见不到你了……”优姬从零的怀中抬起头，清丽的脸上犹带泪痕，让人不胜怜惜。
　　“我读取了玖兰枢血液里的记忆。优姬，”零环视了一下整个房间，微微蹙起了眉，“这一年，你一直待在这样的地方，没有出去一步？”
　　“欸？枢哥哥他……为什么？”优姬似乎对零后面的话恍若未闻，枢哥哥他竟然为了自己……心里猛地一阵刺痛，优姬红了眼圈，眼看又要掉下泪水。
　　“——！”感觉到由背后而来的强劲风压，零立刻将优姬推回房间内，迅速关上房门，侧身闪过飞来的数道风刃。
　　“切，竟然打偏了。”冷冷的女声响彻长长的走廊，不知道什么时候，两位银发的少女出现在了零的面前。居左的少女有着淡金色的眸子，银色的长发披散于身后，如月华般流泻，神情有些冷淡，却因着完美的五官彰显出高贵的气质，左手向前伸出，腕上绑着的黑色缎带被缠绕于其上的风微微吹动，想来刚才的攻击便是她所发出的；居右的少女将一头银发高高束起，紫色的眸里漾着温暖的笑意，红润的脸颊上挂着两个浅浅的酒窝，显得异常可爱。
　　“你们是……纯血种的吸血鬼？”零摆出防御的架势，纯血种吸血鬼都具有强大的力量，如果一次应付两个，即使是他恐怕也不能全身而退。
　　“小~~~汐~~~你是在往哪个方向打？啊？！”涟月不知道什么时候如幽灵般飘荡了出来，一只手捂住胸口，表情似乎有些痛苦。
　　“啊，是小涟！”紫眸的少女在看到来人后，立刻冲了上去，“给我看看，小汐打伤你哪儿了？我来给你治疗。”将手放置在涟月疼痛的地方，微微的白光自其间发出。
　　“小涟？对不起，我没有注意到你在那儿。”金眸的少女依旧冷淡的语气中，也带了丝歉疚。
　　“啊，没事没事，是本人太不小心了。啡语，已经可以了，我不痛了。”涟月倒是不甚在意地笑了笑。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零望着涟月，表情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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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咖啡厅里，零黑着一张脸看着面前开心地吃着甜点，谈笑正欢的三位少女。
　　“话说回来啡语，你的能力还真方便啊，如果早些遇到你那我就可以省下路费了，啊，我可怜的钱包……”涟月将一只手插在发间乱挠，让原本就不甚齐整的刘海更加凌乱。
　　“嘛嘛，我也没想到还能遇到小涟啊。”银发紫眸的少女——绯樱啡语拍着涟月的背安慰着，“自从上次见面，也有两年了吧。”
　　“瞬间移动吗，只有逃命最管用的能力啊。”银发金眸的少女——白鹭汐的犀利言语成功让绯樱啡语露出受到重大打击的表情，“小涟，本来还在担心你会不会死在某个不知名的地方，现在看来你倒意外的很精神啊，真不愧是杂草，生命力够顽强。”
　　“小汐，你怎么可以这么说？！”啡语扑到涟月的怀中，将脑袋不住往她胸口蹭着，“小涟，小汐太欺负人了啦~~~。”
　　“乖乖，”涟月摸了摸啡语的头，“小汐，我倒是无所谓，可是不要太欺负啡语哦。话说回来你们怎么会在玖兰家的别墅里？纯血种之间的关系，现在也相当微妙吧？”
　　小汐优雅地端起咖啡喝了一口，“只是家庭教师罢了。”
　　“是啊是啊，不过我真的没有见过那么笨的纯血种！”啡语似乎有些不满，红润的脸颊鼓了起来，忍不住想让人去掐一把，“教给她的东西总是一会功夫就忘记了，题目稍微变换一下也做不出来……啊真是的，我都快被她烦死了！”
　　“是吗，我听说玖兰优姬还是人类的时候也是这样，果然不管怎么变，本质还是一样的啊。”涟月说这话的时候望了一眼脸色不善的零，似乎意有所指。
　　“呐呐小涟啊，不要说那个笨蛋优姬了，说说你自己的事情吧。”啡语带着一脸期待的表情望着涟月，紫色的眸水润润的闪着好奇的光芒，“你现在在做猎人的工作吗？住在哪里？学校有意思吗？”
　　小汐提着啡语的衣领把她从涟月的身上拉开，“啡语，你一次提那么多问题让小涟怎么回答？”
　　“啊哈哈，你们还真是老样子啊。”涟月似乎对这两人也有些无可奈何，“嗯，猎人的工作是和锥生君协力完成，学校啊……因为本人白天多数时间都在睡觉所以没什么特别的感觉，不过那么多人聚集在一起还是挺有意思的，还交到了朋友，至于住处嘛……嘿嘿嘿，”涟月发出了阴森而不怀好意的笑容，零直觉这家伙又要说出什么了不得的东西，但已来不及阻止，“当然，是和锥生君甜甜蜜蜜lovelove的同居啦。”
　　“欸？！！！同同……同居？！真的吗？”啡语惊得从座位上跳起，而那放大的音量也将小小的咖啡厅里众人的视线都集中在了他们这一桌上。“小涟好厉害！锥生君也好厉害！”
　　小小的青筋在额头上跳动，实在受不了三个女人聒噪的零头也不回地就走出了咖啡厅，远远地仍然听到涟月在身后叫唤：“锥生君，别忘记付账啊，当时可是说好‘我-们-’请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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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了，现在只有我们了，小涟，可以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吗？”小汐的语气蓦然犀利，盯着涟月的淡金色的眸隐隐散发出压力与威势。
　　“小汐，不管怎样我要谢谢你帮忙骗过锥生君。”涟月不为所动地咬了一口面前的奶油蛋糕，“你们都知道的不是吗，老毛病了。”
　　“说谎！”就连啡语的态度都强硬了起来，“小涟的意识不会轻易就被压制的，一定是锥生零对不对？小涟，放弃他吧，你看她对玖兰优姬的态度！你是没有任何机会的！”
　　“嗯，是啊，完全没有机会。”涟月悠闲地喝了一口咖啡后继续咬着蛋糕，“好吃，果然甜点是我的第二生命啊，可是平时又没钱买……啊啊……”
　　“又想岔开话题吗，小涟，你这招对我是没用的。”小汐的手指轻轻叩击着桌面，“哼，真碍眼，要是之前有成功伤到他就好了。”
　　“如果是小汐，真想伤他还能被他躲过去？”涟月依旧笑眯眯的，“放心吧，我没事，与其看着锥生君痛苦，如果见到优姬能让他快乐的话，那么……”
　　“等等小涟，锥生零不会那么轻易就知道玖兰优姬的所在，难道是你……”啡语的情绪激动了起来，“笨蛋啊你！竟然成全自己的情敌？！”
　　“啡语，你概念错误哦，锥生君的心全都在优姬身上，所以哪来的情敌一说。”涟月垂下了眼，“因为，优姬是在他最痛苦的时候陪伴在他身边的人啊，如果没有优姬，也就不会有现在的锥生君。”
　　“这样真的好吗？”小汐冷淡的语气里也透露出焦虑，“小涟，我相信你很厉害，可是锥生零，将成为你最大的弱点，如果你继续这么呆在他的身边，只会感觉到疼痛，受到伤害。”
　　“谢谢你这么担心我，小汐。”涟月轻轻抓住了小汐的左手，抚摸着腕上的黑色缎带，“你是能够明白我的心情的，对吧？”
　　“………………”
　　“啡语，你也不要摆出这么难看的表情，那不适合你，要笑一笑。”涟月捏住啡语的脸颊向两边拉开，摆出了一个怪异之极的鬼脸。
　　“小涟……”
　　“今天能遇到你们，真的太好了，我也该回去了，有事找我的话，记得来黑主学院。”
　　笨蛋……吗，或许是这样，涟月对着夕阳微微眯起了眼，如果，自己的心情能够自己控制的话，如果，不再拥有这些人类的感情的话，是否就能够轻松一点？因为自己有了这样软弱的想法所以才趁虚而入的吧，轻轻抚摸着胸口，涟月的心里却是一阵苦涩。八年了，一直无法停止的思念持续了八年，即使，对方不再记得自己，即使，自己从一开始就没有拥有过希望，即使，自己将整个生命交给了恶魔也只想再见到他……
　　“其实，能像现在这样一直呆在他身边，对我来说就足够了……”碎散在风中的话语，究竟包含了多少的思念，痛苦与无奈？恐怕，就连当事人的涟月亦不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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