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火爆！赤果果的帅哥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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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年7月18日
爱情秘笈：游泳给公开场合的亲密接触提供了机会。
“后来呢？”
“分手了呗。”他望着我，又是惯常的笑。他的笑总有些腼腆似的，一看就是个小正太。
这不吊我胃口嘛？分手有很多种理由，这跟吃肉一个道理：最终是要下肚然后回归自然，但以什么形式进口才是最重要的。第三者插足？审美疲劳？金钱纠纷？婚姻恐惧？父母嫌贫爱富？……生活没有新鲜事，必有一款适合他。
尤其对我来说，这是宝贵的前车之鉴呀。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孙子、鬼谷子、诸葛亮、刘伯承、拿破仑……古今中外的军神们的教导绝对是情场必胜秘籍。
可惜此时此刻，陈艳丽女士的声音响起：“你们聊什么呢？”声音里透着那么一股看不得别人八卦她缺席的志气。唉，她这个人，吃屎都得赶上热乎的。
杨北看见有美女，顿时眼睛一亮——可能是我的错觉。我只好很不情愿的担当了介绍人的角色。陈艳丽的眼睛一亮——这可是千真万确，她每次疯狂扫货前都是这种“穷人的饿眼也绿了”的眼神——立刻说：“啊，老听小米提你。”这八婆嘴真快，这不暗示人家我背后议论他嘛？我的脸红了，偷偷看看杨北，他依然淡定，没有露出猥琐男的得意表情——帅哥美女们才会有这种淡定，早已习惯被围观、被追逐，以至于雷点很高，对一般的小暗示完全可以做到我自横刀向天笑。
上次陈艳丽打算去看杨北，被我坚决制止了。我就是怕她一张大嘴巴，把我的老底揭穿。可是，千防万防，防不住人家送上门。
陈艳丽绝对是自来熟，不给杆子都能爬。别人最多是蹬着鼻子上脸，我们陈女士，只要够着阁下的脚趾头就能跳上尊头。
她马上坐到我身边，一屁股将我拱到一旁，跟杨北聊起天来。大宝啊啊的叫着要去玩。她一边跟大宝软磨硬泡，绝不撒手，一边聊天，居然对话不断档，高手！
“你们聊什么呢？”老胡还嫌不热闹，也加入战团。他拎来几瓶水，分给大家，杨北也有一瓶，说明他是有备而来。
老胡开着几家户外用品店。他喜欢体育，精通各种运动：滑雪、游泳、足球、风帆。因此四十岁了，还跟大小伙子一样结实有型，肌肉纹理分明，唯一的遗憾是他个子不高，皮肤又黑，在杨北身旁就显不出他的优势了。
他早注意到杨北的泳姿很好，现在一听说他是健身教练，马上跟他探讨健身方面的专业问题。
我看大宝快哭了，默默从那个忙着说话的妈妈手里领过他，默默走向儿童池。我凄凉地想：你看，我的性格就是这样，不爱争。别人一热闹起来我就默默让位，所以最终给剩下了。蝉噪林欲静，鸟鸣山更幽，我不由得透出那么一丝孤芳自赏的感觉。
我弯腰抱了抱大宝——我也就敢主动亲近这个年纪的男孩子了。
大宝一把推开我：“不要。”
连你也拒绝我！小坏蛋！看我不一脚把你踹下池子！
“小米。”陈艳丽叫我，“你乱跑啥？”
我白了她一眼：真没见过这么令人发指的大灯泡。
她过来，低声说：“你傻在这里干嘛？赶紧让杨北教你游泳呀。”
“我不学。”我才不要在他面前出丑，再说我发誓此生不下游泳池。
陈艳丽骂我：“你真傻！学游泳最能培养感情。现在除了老头老太太，也没人跳交际舞了。除了游泳，上哪儿找名正言顺在大庭广众之下贴心贴肺的机会？”
“你真猥琐。游泳也能想得这么色情。”我的脸红了，“那你还让老胡教我游泳？”
“哎呀，那不一样。总之，快去学游泳。”
我坚决反对。
可是老胡居然跟杨北一起走过来了。老胡说：“小米，杨北要教我们游泳。他受过专业训练，蛙泳姿势很标准。我们一起学。”还是老胡好，顾及我的面子。
我还是不愿意，抬头看见杨北，他笑嘻嘻的瞧着我，说：“来吧。老胡说你严重恐水。他跟我打赌我教不会你。要不你配合我一下，试一试。给我个机会赢他。”
我咬牙跺脚：我脑袋进拖鞋了，怎么交了这么一帮朋友？！以看我出丑为乐。
小正太一脸纯真和腼腆，逼的我只有点头。
杨北率先走向泳池，漂亮的鱼跃入水，他从水中冒出头来，向我招手：“来，跳下来。”
我一阵心跳：水好深，我才不学杜十娘。
他笑：“别怕。我接着你。”
接我？我眼前浮现出那种情景：我如同一发炮弹栽入水中，激起千层浪，一时多少豪杰……豪杰也受不了这种袭击……我选择慢慢趴着入水——这个姿势让我想起了宫崎骏的龙猫。
杨北首先要解决的，无疑是如何让我克服对水的恐惧，起码得肯放手入水。
他教我先用双手扶住池沿，然后把头埋入水中，试着向后抬腿。我照做了。
头向下时，腿轻轻一抬，整个身体自然而然得被浮力稳稳抬起，那感觉真好——身轻如燕啊。我戴着泳镜，在水中睁开眼睛，清澈的池底荡漾着奇妙的光线，我看见杨北的整个下半身，长长的腿在水中宛如人鱼。体毛，又见体毛！我惊恐得抬头出水，惊见杨北的脸近在咫尺，如此之近。
我几乎没呼吸错乱。杨北倒若无其事——唉，谁跟异性游泳的经验都比我多。我赶紧冲他笑笑，企图掩盖我不CJ的思想。
他又教我下一个动作：尝试着把两腿蜷在胸前，把头埋入水中，然后松开池沿，抱膝。
我摇头，可怜兮兮地望着他，希望他饶过我。但是杨北说：“没事，有我呢。”以他的身高，站在这个深度，轻松稳健。他长长的胳膊随意搭在池沿，肌肉块垒起伏，显得高大威猛——平时穿着衣服，倒不觉得他这么健壮。水珠在他光滑的肌肤上凝结着。他脖子上绕着一条白金链子，显得很MAN。这样散发成熟男性魅力的身体和他总是显得纯洁腼腆的笑容形成了巨大反差。我脑海中忽然闪过：天使的容颜，魔鬼的身材。
天哪！我忽然清晰地意识到：我跟一个半裸的男人相距不到半米，他浑身上下只穿了一条链子和一条小泳裤。我的心剧烈跳动。刚才还觉得水冷，此时就如同在泡澡——内火在燃烧，再烧我就流鼻血。奇怪，老胡教我游泳时怎么没感觉到男女之防呢？
从没有哪一刻，我那么想逃跑，却又无力移动。我只得乖乖得照他的指导行动。别问我为什么那么轻松就克服了对水的恐惧，我也不知道。我早已失去思考能力。
我彻底沉迷了，脑子里嗡嗡的乱七八糟，同时又奇怪地空无一物。我只是贪婪得看着他，沉醉在这种亲密的近距离接触中。我知道我无耻。可是我真得害臊不起来。
他认真指导和示范，我则一一做到。我早就忘记了对水的恐惧，心情有一丝微醺，是刚刚喝酒上头时的轻飘。
他让我扶着他的双臂，在池水深处练习踢腿。我望着他充满笑意的眼神，居然糊里糊涂地答应了。我掉过身子，埋头，抓着他的胳膊，按他教的蛙泳姿势一踢腿，再一踢腿，等我抬头换气时，才发现，不知何时，我已经跟他离开池沿了。此刻，我们正在水池中央，而我忽然感觉脚下根本踩不到底，吓得尖叫一声，紧紧攀住他的胳膊，不肯放手，恐怕自己沉入水中。
杨北皱眉，叫：“哎呦！你抓那么紧干嘛，疼！不会掉进去的。不到深水区，学不会踩水。”他试图甩开我的手，示范一下如何踩水，我不肯。他只好说了动作要领，然后让我练习。
我怀着壮烈的心情，毅然放开他的胳膊，同时两腿拼命乱踢，两手摆动——据他说这就是踩水，可以让你在水中不游的情况下也不沉下去。
可是我没成功。我是怎么知道这一点的呢？因为无论我怎么踢腾腿，扑腾胳膊，我还是义无反顾地沉了下去，我啊啊叫着，扑一下水就没了顶。入水前看见杨北笑不可抑的样子，显然没打算伸出他承诺过的援手。他害我！
我以为我会慌，其实没有。刚才的练习起了作用，我奇迹般的感受到水的浮力，感觉到可以信任水，认识到在水中只要放松，借着水势，就可以行动自如。我在这一霎那顿悟了！
我激动啊。我任由自己沉下去，脚尖一踩到池底，我便发力蹬地，借力向水面窜上去，我几乎没产生自己是人鱼公主的错觉。
我使劲冒出水面，一见杨北，伸手紧紧抓住他。唉，溺水者遇到救命稻草，也就是我这个样子，我一把抱住他，狼狈得大口换气。喘了几口气，我才回过神，发现我们二人正面相对，胸腹相贴——我并不是想象中那样抱住了他的一条胳膊。杨北显然被雷到了，一脸黑线，即使是他，也很少这样被揩油吧？
我的目光茫然滑过他的脸、脖子、胸……我的胸……我这个型号的胸足以挡住我俩之间的每一条缝隙……
我叫出声来：“哎呀！”使劲推开他。自己游向一边。忽然间，有人狠狠踹在我后背，那一脚那叫一个狠！仓促躲闪间，我本来就身子偏斜，这一脚下来，我彻底失去平衡和控制，手脚无措得跌入水中，猝不及防的我狠狠喝了几大口水，鼻子也呛进水。
我吓坏了，张口要喊救命，又喝了一大口水……我要死了！妈妈呀！
水中一片混乱，搅乱的水流，人们的腿……
忽然我看见有人潜入我身边，从我身后伸过一条胳膊把我拦腰抱住，然后他带着我游出水面。
我被托着带到池边，然后被拉上池沿。我爬在地上狠狠的吐——其实干呕两声罢了。可是我真是吓坏了，一翻身，仰面倒地，闭上眼睛，只听到心脏还通通直跳，浑身瘫软，几乎没不省人事。
我听见周围有人们聚集过来。陈艳丽扑在我身上，使劲拍拍我的脸：“小米！小米！快醒醒！”她下手还真够狠的。喂，大姐，再打就肿了。就算我的脸不如你儿子屁股金贵，也不必下毒手吧？
老胡制止了她：“她没事。应该是累了。脉搏没事。”
杨北说：“她一沉下去，我立刻就跟下去了。就算喝水也喝不多。”
陈艳丽不依不饶：“有你这么教游泳的吗？人都要淹死了。小米胆子最小了，没淹死也得吓死。不行！我看得做人工呼吸。你会做吗？”
不愧是陈艳丽，太机灵了，太善于制造机会了。我几乎没一骨碌爬起来。不过我真得是浑身无力，浑身瘫软。我不是装死，等杨北给我人工呼吸哦，真不是。我确实是很虚弱，140斤的人也有虚弱的一面……尤其面对这种诱惑的时刻。
这时，我听到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显得很焦急：“让我来！是我不小心把她踢进水去的。我有责任！我受过急救训练。我来。”
陌生男人？陌生男人！
我立刻睁眼，看见我面前出现一张越来越近的大脸，正中一颗大鼻子——颜色如吃剩下的红烧肉，形状如拌黄瓜时顺手拍烂的大蒜。下面是一张撅起的嘴，肥厚的嘴唇紫中透青，泛着油光——大哥，你卖腊肠的？
我忽然意识到他的企图，下意识的抬腿就是一脚——纯属本能，自我防卫。
那个男人中此意外一脚，惨叫一声，随着水声，消失在游泳池。
我坐起身来。刚要开口向杨北道谢。忽然看见水池中央飘着一样东西，颜色款式十分眼熟——那，分明是我泳衣腰间围着的小裙子。
杨北顺着我的视线望去。
然后，他捧腹大笑。笑得几乎站不住。
我十分无辜，游泳掉了裙子很可笑吗？我听说还有掉裤子的呢。
他终于停下笑声，在我身旁蹲下，伸手揉了揉我的脑袋，说：“你怎么这么可爱呀？”他的声音和他的神态明显跟以前不一样了，有什么东西发生了变化，仿佛他终于向我敞开了真实的自己。
从前那个总是保持着某种一致形象的杨北消失了，现在，我面前的，才是真实的，不仅仅是帅的，人。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火爆！赤果果的帅哥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