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秘的角落)The Bad Seed》今夜小雪初降

27、真实

　　不一会儿，朱朝阳就带着那个旧相机，跑了过来。
　　三人走到张东升对面三四步处
　　“你看看吧”普普打开了相机，举在张东升面前。
　　……
　　张东升万万没想到，他们居然不打算报案，“我们找个安静的地方聊吧。”
　　朱朝阳思索了一会。
　　“在这里说确实危险，换个地方也好，不过呢，我要把相机先放回去。”
　　张东升瞪了他一眼，但还是同意了。他又转向严良和普普。
　　“你们要不要先进我车里等等他？”
　　朱朝阳把他们叫过来，说道：“你们先上车吧，青天白日的，他不会直接犯罪的。等我放好了我就找你们”
　　他见二人还是有点忐忑的样子，又小声来了句“不是还有艾玛吗，我告诉她一声，我们回不来的话……”
　　两个人这才应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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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久，朱朝阳顺利应对过了盘查，不过他真的很烦那个小三，简直阴魂不散，甚至还在叶军面前叫嚣他是杀人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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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艾玛是一直关注着事态发展的，她看着朱朝阳从杀了朱晶晶开始，到命令张东升杀了自己继母和亲生父亲。
　　“怎么样了？”
　　她没有转身，只开口问道。
　　“你都知道的，对吧？”
　　“你指哪件事？”她舔了舔刀上的红色果酱，“是你那个‘舅舅’、继母、你爸爸还是你的‘作文’呢？”
　　她扬起嘴角，语调也上扬起来，显得俏皮可爱。
　　“要不要喝点牛奶呢？嗯？”她举起旁边的纯牛奶，见他久久不语，又说“你不开心吗？”
　　她看他面无表情的样子，还是那样天真无邪。
　　“你姑姑说的那些事，是不是都是你……”他声音颤抖道。
　　再次完整回忆了一遍过往，艾玛终于转身看向他。她猛地凑近他脸颊，亲了他一下。
　　“你……”
　　朱朝阳不知道说什么好。
　　虽然发现了她在天使外壳下的真实面目，但是真实的她，其实令他更舒适了。况且，他知道，肯定只有他才知道她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
　　念及此，他抚上她稚嫩的脸。
　　艾玛勾起嘴角笑了笑。
　　“你应该善好后，知道吗？”
　　“嗯”
　　……
　　虽然朱朝阳只在日记本里提到过艾玛几个字，差不多就是他对她有好感的那种青春笔触，并未提及艾玛其他事情，她也还是被叫过去谈了谈话。
　　“怎么会有这么可怕的事情？我好担心朝阳啊！呜呜呜”
　　看到她泫然若泣的样子，大家都不忍心再多询问了。
　　之前她就说了自己的确挺喜欢同桌，只是虽然住上下楼，但是平日不怎么一起玩耍，至于她姑姑，更是一口咬定自家孩子啥也不知道。
　　”我看没有什么问题了。让他们都回去吧。”徐静的远方表叔过来协助办案，他是个有经验的知识分子，破了不少案子。他仔细查看了朱朝阳的日记，日记从前到后的确记录了所有事情，而且很是详细，无论是刚刚认识普普，还是到最后的去公墓或者期待未来，都写的很恳切。
　　他端详许久，确定这肯定是没有问题的，也相信了叶军所说的论断。
　　那就是——朱晶晶是岳普推下去的，而他的好徒弟张东升，杀害了岳普、严良、岳父母、徐静、王立以及朱永平夫妇一共8条人命，而这两个杀人凶手都已经不在人世了。
　　他又看了看抱着艾玛的安琪拉和抱着朱朝阳的周春红。
　　希望她们别被这种可怕的事情影响过深吧……
　　他也挺期待朱朝阳来自己所教的系读书的，就是不知道，到时候他能不能抱得美人归呢哈哈哈。
　　他沉重的心情突然因看到两个无辜又可爱的孩子的纯真感情而开朗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