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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噩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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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尉阑!”
从梦中惊醒过来的华荧满脸汗水的急喘着气,眼神毫无焦距的看着前方,许久才慢慢回过神来,环视了圈四周,才发现是在客栈里。
锨开被子,华荧摸索着走到窗边,打开窗户,淡蓝色的月光暖暖的射进房内,一阵风吹过,刚睡醒的身躯不觉一颤,脱口而出,“小阑阑,我冷……”
却好半天没动静,拍了下额头,自嘲的笑了笑,“真笨,不是自己让小阑阑去监视那个老伯的吗,真是的。”
借着月光,华荧走到桌边,倒了杯水,拿起水杯正准备喝时,水杯却猛的从手中滑落,“乒!”,一声重重的摔落到地上,在宁静的夜晚显得更加的响亮。
华荧怔怔的看着那只划过手指而破碎的水杯,一股难以欲言的感觉从脚底传上来,微低的体温变得更加冰冷,非常不好的感觉……
尉阑,你说过的,你发过誓言的,你会陪我一辈子的!除非,除非,除非……
煞白了脸的华荧不敢想象下去了,用力摇了摇头,“不会的,不会的,小阑阑怎么可能出事呢?不会的,自己吓自己,真是的,哈哈,怎么可能呢?”
华荧边笑,边颤抖的替自己有倒了杯水,可是那发抖的手却握不住那水杯,“抖什么!为什么要抖!”
华荧用力的拍打着右手,眼中有着往常从来没出现过的慌乱,“不要抖了!尉阑不会出事的!”
像是发疯一般,华荧将桌上所有的东西扫了下去,水壶和水杯和地面的碰撞在夜晚产生了响亮的声音,可那声音却让华荧更加的无措。
如同小孩一般,华荧拉开嗓门尖叫了起来,双手用力的敲打着桌面,试图摆脱心中的种种害怕。
隔壁的阎家父子早在华荧敲破第一个杯子时就被吵醒了,阎零看着那一墙之隔的墙壁,心情大不好的低咒了声,“半夜发什么神经!”
阎刚此时已穿起衣服,回头对儿子关照道:“小零,他们那边好象有点不对劲,我过去看一下,你再睡一会吧。”
话才刚说完,阎刚就听见比刚才更大声的摔东西声音,两人对视了一眼,阎刚马上打开房门,冲了出去。
“这还让人怎么睡?”
说归说,阎零拿起了衣服穿戴起来。
跑到华荧房门前的阎刚听见里面一声接一声的敲击声,焦急的敲着华荧的房门,“小子,你在里面吧?快开门!怎么回事?大晚上你搞什么呢?”
被阎刚那么一吼,整个客栈都热闹了起来,掌柜慌慌张张的跑了上来,一边还在穿着衣服,“客,客官,发生什么事了吗?”
阎刚习惯性的摸摸鼻子,从怀中摸出两锭银子,交在了掌柜手上,“没事,不好意思啊,掌柜,那么晚还把你吵醒,可能我朋友梦游吧,没事,你去睡吧。”
虽然阎刚的表情一派轻松,可是眼睛中却无法忽视掉那股压力,掌柜的收了钱后,马上听话的下了楼去。
这时,房内的敲打声也停止了,然后,房门猛的被打开,阎刚发誓,他差点就认不出眼前的这个人是谁了。
也难怪,因为现在的华荧一改往日的俊秀玲珑,衣服松松垮垮的挂在他瘦弱的身上,披头散发的睁着一双满眼血丝的眼睛,如抓到救命稻草似的抓住阎刚。
“我,我,尉,尉阑他……”
语无伦次的不知道想表达点什么,阎刚头痛的看了看一些被吵闹声惊醒的人们,一把将华荧推进房内,随后自己也跟着走了进去,关上房门。
房内的情况,比他想象的还糟,仿佛遭受了一场重大的抢劫一样,桌子,椅子,杯子,散落在屋子的各处,借着月光能看到地板上还有一些血迹。
本能的看了眼身边华荧的脚,果然……
赤裸着的脚下面满是血渍,不用看,凭他的医术经验,也能猜到,一定是踩了那些碎片搞的脚底板都划破了。
一把将华荧轻巧的抱了起来,踢开椅子,将他放到床上,华荧没有反抗,只是眼神呆滞的看着一个方向,脸上只有漠然和茫然,宛如一个没了生命力的破布娃娃。
阎刚扶起桌子,将烛火点燃后,敲门声打破了宁静,打开门,果然见自己的儿子那张写满了不满的小脸仰面看着自己。
移开了一点,用手指了指床上的华荧,就连一向面无表情的阎零都不免惊呆了,带着疑惑眼神看向自己的父亲,后者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阎零走进房间,让阎刚能把门关上,看了一圈房间内的情况,脸上恢复了平时所有的冷漠,“尉阑呢?”
一声问句让华荧如同注入了生命力似的,激动的站了起来,“尉阑呢?他去哪了?尉阑呢?”
看着那张不知所措的脸,阎零鄙夷的说道:“这要问你,问我们有什么用?”
“问我?”
歪着脑袋,华荧奇怪的看着阎零,想了一会,他突然拍着手叫道,“啊,对了,对了,我让他去水炼山庄了,我要去找他。”
见华荧真打算去找尉阑,阎刚瞪了眼自己的儿子,将华荧抱回床上,被制止的华荧生气的用力锤打着阎刚,“放开我,我要去找小阑阑,你干吗要抓我!”
“你现在应该先看看伤口,不然会被感染。”
阎刚好脾气的回答,小心的将华荧的脚抓了过来,却不料此时的华荧如同小孩子似的不肯好好合作,无奈,阎刚只能先用麻药将他迷昏。
将脚底板里的碎渣都清理干净,包扎好伤口后,阎刚将华荧用被子盖好,精明的眼中闪现出睿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