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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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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主的后宫就算乜有三千,也有十八位之多,其中为原主生育了儿女的也有两位。
不过这都跟郁珩没关系,凭着一道“定情信物疤”,郁珩了解到自己是身穿。
他最多算个背锅的。
郁珩想过,要和柳珵长相厮守,这些后宫绝不是阻拦,前朝文武百官才是问题。
郁珩原来的身份虽然是个皇子,可也经过系统的学习,更领过兵,正面刚才是他的风格。
他琢磨了一夜,给自己整出了一道恕己书。
隔日朝堂上,文武百官面前,张内侍战战兢兢地宣读这份陈情书。
同样不可思议的还有文武百官,听听里边的“耽于享乐”“先祖降罪”“有愧社稷”“反省自身”...明明是那么熟悉的字眼
,怎么凑到一块就听不懂了呢?
郁珩可不管这些人怎么一头雾水,张内侍宣读完陈情书,又接着拿出另一份惊雷。
皇帝知道自己错了,竟然要送贵妃出宫清修,别管真假,先跪呼圣明,把事定了先吧。
郁珩看见百官如此整齐划一的动作,就知道原主独宠贵妃这事在百官心里积了多少怨恨。
接下来宣读擢升德妃与贤妃位分的事百官自然也是同意。
郁珩深知制衡之道,尽管他无意于此,也知道前朝后宫的关系打断骨头连着筋,掰扯不清楚。
想要这帮老狐狸为朝廷卖命,自然要给些好处。
拿没有靠山的贵妃开刀只是第一步,打一巴掌给个甜枣,大家深谙此理。
所以当郁珩竟然要送秀女出宫时,不意外的得到反对。
郁珩就拿陈情书说事,重点替里边的“先祖降罪”,这可把百官难住了,要是不从,万一日后真有个天灾人祸,那就是他们造
成的,若是从了可就开了这个先例,一时间百官是相对无言,着急得很。
郁珩可不管他们怎么想,直接散朝。
他虽然打惯了直球,可出了殿门,多多少少还是松了口气,这也得感谢原主的先祖,留下了好的班底,到底是清官较多。
郁珩问张内侍:“皇后可醒了?”
张内侍道:“栖凤殿刚递来消息,皇后还歇着。”
郁珩神色未变,耳尖却微微红了,他轻咳一声:“摆驾栖凤殿。”
栖凤殿此时一片祥和,郁珩进来时是静悄悄。
免了行礼,他径直走入内殿,床上的纱幔还垂着,只影影绰绰看见个人影。
郁珩脱了外袍和鞋子,轻手轻脚上了床,又把人搂进怀里。
许是昨夜太过劳累,柳珵睡得很沉,郁珩的动作只让他闷声一声,未曾醒来。
郁珩看他睡得小脸通红,眉头却皱着,不由亲了亲他的眉心。
就这么瞧着他,郁珩都觉得心里满当当的。
四下无人打扰,暖玉在怀,郁珩就陪着他的全世界又睡了过去。
等一觉醒来已经是午时,时值夏日,两人又是男子,搂在一起难免会出汗。
柳珵倒没嫌弃他,就觉得黏糊糊的不舒服。
郁珩故意埋首在他颈肩,嗅了嗅:“不臭,香的。”
柳珵虽然没有不好意思,也被他闹的脸红,推了推他:“热。”
郁珩笑了笑:“我让人备水。”
他喊张内侍去准备。
柳珵听见他的笑声,瞪了他一眼。
不知是不是刚通人事,郁珩总觉得柳珵看过来的那一眼勾人的很。
一眼就让他有了感觉。
这么想也这么做了,郁珩把手放在他的腰际,充满暗示性:“可好些了?”
柳珵一愣,明白过来后顿时气结:“你是牲口吗?”
昨夜才要了那么多次。
郁珩闷笑:“可不是,看见你就想发情。”
柳珵就送他一个字:“滚。”
他是不知道自己是新开的花儿,浑身上下都还带着昨晚被疼爱过的余韵。
郁珩虽然想,但也没舍得真闹他,许是无师自通的事都做过了,郁珩就按着自己的心意,将人按在怀里亲了又亲,仿佛这样能
灭火似的。
等浴池放满水,柳珵两片薄薄的唇已经变得红肿。
柳珵也不惯着他,指使他穿衣又是洗漱的。
最后连膳食都是郁珩喂到他嘴里。
满宫上下却已经见怪不怪,他们是觉得皇后苦尽甘来了。
吃过午膳,郁珩还得处理政事,就让张内侍把奏折搬到栖凤殿,刚互诉衷肠,自是黏人的紧,是片刻也不想对方离开自己的视
线。
昏君的事张内侍也不是第一次见,但换了个人,张内侍却觉得理所当然。
郁珩看奏折看着看着就沉入进去,柳珵本在榻上小憩,是张内侍拿着折子过来吵醒了他。
张内侍道:“这是陛下给三位才人的赏赐,内务府已经准备妥当,还请皇后过目。”
柳珵看了眼郁珩,才把折子接过来,他自然没有怀疑郁珩,但雾水是肯定有的,等看了折子才知道,说好听了是赏赐,其实就
是遣散费,他想了想,拿起笔又添了几样:“你转告几位才人,本宫等着喝她们的喜酒。”
郁珩遣散后宫的行为前无古人,他既然开了这条先例,柳珵就得把后续给兜紧了,自古以来就没有把进了宫的秀女往外送的道
理,但好在那三位秀女才刚进宫,连皇帝的面都没见过,这里边可拿来做文章的细节就很多,只要运用的好,就不怕毁了三位姑
娘的名声,再加上有柳珵这句话,她们更是因祸得福。
张内侍又道:“陛下下旨送贵妃出宫清修,娘娘若是得空,不如送贵妃一程。”
柳珵就算知道郁珩不会容忍贵妃,也没想到他动作这么快,这就把人撵走了:“陛下还做了何事?”
“陛下擢升了德妃与贤妃的位分,文书和赏赐都已经送过去了。”
柳珵点点头,把折子还给他:“你去忙吧。”
张内侍恭敬退下。
柳珵原地坐了会,见郁珩一无所动,终究忍不住起身朝他走过去。
郁珩这会倒是警敏,抬起头来问:“怎么了?”
柳珵笑道:“听说你送贵妃出宫清修,情敌这么惨,我想去落井下石。”
郁珩无奈叹口气,放下笔,把人扯到自己腿上坐着:“她不算。”
柳珵读懂了,笑的更嚣张:“那就当我狐假虎威。”
郁珩大手摩挲着他的腰:“不疼了?”
柳珵笑着亲了亲他:“你陪我去。”
郁珩哪能不依他。
而贵妃那边知道郁珩的旨意后也在闹。
殿里能砸的东西都给她砸了,郁珩和柳珵进门时,差点没下脚的地方。
贵妃妆容也毁了,哭的那叫一个惨淡,看见郁珩就像看见肉的狼,精准无误地扑了过来。
郁珩却轻轻地带着柳珵往旁边一避,这个送抱就给了地板。
贵妃趴在地上,哭的更惨了。
郁珩吩咐宫人:“扶贵妃起来。”
宫人就怕郁珩迁怒,战战兢兢地。
贵妃看到郁珩来了,什么包袱都丢了,撒泼耍赖,嚎的那叫惨绝人寰。
郁珩眉头微挑:“既然贵妃不会好好说话,就把她嘴给我堵上,以后也别说了。”
宫女可顾不得了,上来就捂贵妃的嘴。
郁珩又看了看地板上名贵的碎瓷片:“传朕的旨意,贵妃明日出宫,分毫不许取。”
贵妃可不干,扒开宫女的手,哭诉着:“陛下!”
郁珩道:“你还哭不哭?”
形势可比人强,贵妃不得不低头:“臣妾做错了什么?您要贬臣妾出宫?”
说是清修,可不就是放逐。
郁珩无意解释,板着脸不说话。
柳珵笑着接过话头:“你魅惑君上,这便是罪状。”
贵妃看到他就恨,声嘶力竭:“你污蔑,我与陛下情投意合,你是妒忌。”
柳珵倒也不反驳,噗嗤笑道:“可不就是妒忌,你以往在我眼前晃悠的那些日子,我心里都记着。”
他坦坦荡荡,竟让人无话可说,以前原主在的时候,贵妃仗着圣宠,没少做恶心柳珵的事,这是后宫任何人都知道的事。
贵妃到底是少了些段位,听他承认,邀功似的朝郁珩道:“陛下你听见了吗?一定是他与百官串通,陷害臣妾。”
柳珵点点头,同意似的问郁珩:“那陛下要怎么做呢?废了我吗?”
郁珩很是头痛:“别闹。”
任谁都能听出他的无奈和宠溺。
贵妃宫里的人起初还不相信陛下和皇后和好,如今亲眼所见还有什么不明白。
即使再震撼,也只好独自藏着了。
“哎呀,贵妃你可听见了?陛下似乎并不打算治我得罪呢。”
贵妃如遭雷劈:“陛下?”
郁珩只是警告她:“你若是安分,在外的日子还能舒适。”
哪怕知道以柳珵的聪明,她和原主并不能让柳珵吃亏,但要郁珩就这样释怀也不可能,没有伤害到是一回事,但到底是做了伤害的事。
这句话一出,贵妃也蔫了,瘫坐在地上,双目无神。
柳珵倒不是一定要她怎样,来刺她两句已经是柳珵的极限,他终究不会跟个女人太过计较。
郁珩见他歇了心思,只吩咐宫人:“照看好贵妃。”又朝柳珵伸出手:“走吧。”
柳珵握住他伸过来的手,一同离开了仪鸾阁。
郁珩问他:“四处走走?”
“去看看德妃与贤妃吧。”
郁珩一愣,下意识解释道:“我擢升她们的位分只是因为她们生育了孩子。”
柳珵笑道:“我知道,往后的日子那么长,总不能一直避而不见。”
郁珩对他承诺道:“等孩子满了十五,我们就离开这。”
原主的儿子今年也才三岁,还得十二年。
“好,只要你在,哪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