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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3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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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陈萍萍想是没听清。
范闲挠了挠头,“没什么,我回去了,你早点休息。”说完飞快的跑了。
陈萍萍回到房间,对着一盏弱小的烛灯彻夜未眠。
……………
庆庙祭天
庆庙,传言中可以与虚无飘渺的神庙沟通的地方,皇家祭天的庙宇。虽然在一般的时日中,庆庙依然对京都的百姓开放,但也没有百姓喜欢这种压力太大的森严感。
今日皇家祭祀更是早早地清了场,皇室众人,除在外征战的大皇子外,无不到场。
明蕊早已身着华服正装,低眉顺眼地跟在李承泽身边,行祭祀大礼。沉重繁琐的衣物压的明蕊脸色不太好看,李承泽默默伸出手,扶了她一把。明蕊抬头时,李承泽目光担忧地看着,明蕊摇摇头,示意自己无事让他不要担心。
随后李承泽就把手收回来了,他们的位子居于太子之后,诸位皇亲大臣的眼睛盯着呢,越举的行为万万不可以有,否则就是对神明不敬。
祭祀完后,太后与皇后、淑贵妃进后殿休息,本该到场的靖王妃病了,明蕊和婉儿跟在后面一起走了。
太后看看左右,再看看身后,不禁叹了口气,“皇室子嗣还是单薄了些,皇后可要好好盯着啊!”
皇后赶紧告罪称是。
“婉儿,到哀家这来,”婉儿被唤上前去,太后拉着她的手,“婉儿,你虽是出嫁了,哀家可等着抱你的曾孙呢?”婉儿羞羞一笑,有些不好意思。
“王妃,身体不适?”太后注意到明蕊脸色有些苍白。
明蕊低声回道,“孙媳无事,谢太后关心。”
“皇后,听说前阵子你把盈月郡主包进宫了?”
“盈月郡主是陛下第一个孙女,儿媳便想见见,”皇后看起来对太后的问话有些害怕。
太后哼了一声,“太子也要娶太子妃了,若是喜欢,就该好好督促太子,折腾小孩子算什么?”
“是。”
“老二媳妇,上前来,”太后忽然换了称呼,态度亲切不少,“身体不好可要好好养着,但…承泽也要照顾好,若是忙不过来,就找人帮帮你,原来的侧妃你若是不喜欢,就再挑挑,承泽身边没人服侍可不行。”
什么叫我不喜欢?听着太后的暗示,明蕊无法辩解,“是,孙媳知道了,江侧妃只是言行不谨慎,殿下找人教过了,想必现在已经学好了!”
明蕊往李承泽身上一推,反正他是皇子皇孙,自己才不但这个罪名呢!
“那就好!”太后的语气又变得柔和,拉着明蕊和婉儿的手说,“陪我去后面………”
几人正要走出后殿,往后面院子走去,正殿那边却有人高声惊呼,“有刺客,护驾……”
值守后殿的侍卫立刻靠拢过来,太后一惊急于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但这边都是普通的大内侍卫,无人敢做主让太后靠近正殿。
皇后劝道,“母后千金之躯,怎能犯险?况且陛下身边高手如林,必定吉人天相。”
“是啊,太后,您现在过去,陛下反而要分心担心您呢!”婉儿也言辞恳切的劝说。
太后其实就是一时冲动,当下就冷静下来了,明蕊靠近淑贵妃身边牵着她的手,相互安抚着。
刺杀结束的很快,不到一盏茶的时间,庆帝就带着一大帮人过来了,“母后受惊了。”
太子和二皇子、三皇子也跟了进来,也是一脸惊吓的样子,上前问安。
“皇帝,你没事吧?”太后确实关心庆帝。
“儿子没事,不过是一二宵小。”
“宫典是怎么做事的?刺客也能放进来?”太后一阵后怕,言辞也是愤怒极了。
皇后心疼地看着太子,淑贵妃打量着二皇子,明蕊当着众人的面不好有大的动作,只能疾步走到李承泽身边,握住他的左手,确认无事才松了口气。
婉儿还是担忧地看着门口。
“小范大人去追刺客了。”知道婉儿在找范闲,太子说出了他的去向。
等一行人在宫典的护送下安全回去,范闲受伤的消息也随之传来,是跟着去追刺客的京都守备叶重发现,当时刺客已不见踪影。
范闲被接进宫养伤,婉儿也跟了去。
明蕊顾不上外面发生了什么,回到府中便一阵后怕的搂住了李承泽。李承泽拍了拍她的背,“刺客冲着父皇去的,而且立时就被范闲和洪公公拦下了,我能有什么事。”
明蕊知道确实如此,也只是发泄下心中情绪,得了安抚便不好意思再待在李承泽怀里了,摸摸眼角转身回了屋。小盼兮见到父母回来,笑得十分开心,冲散了明蕊心中的阴霾。
第二日,李承泽早早地走了,明蕊想起昨日太后的告诫,不太清情愿地来到江侧妃住的小院。
绮园,明蕊第一次看清小院的名字。
小薇让人开了门,明蕊带人慢步走了进去。
江馨屋外坐着,脸色看上去消瘦了许多,脾气也收敛了,看到明蕊虽没行礼,到也不至于满脸怨恨,这倒让明蕊有些吃惊。
“看来江侧妃过得还不错。”
“王妃娘娘来看我笑话吗?”江馨语气不善。
“江侧妃好大胆,竟敢见王妃不行礼。”小雨立刻上前维护明蕊。明蕊制止了她,继续对江馨说:“江大人最近连降两级还得了陛下一顿训斥,我还以为侧妃想清楚是为了什么了。”
江馨得不到外面消息,骤然得知立时站了起来,有些激动,“是我对你不敬,与我父亲何关?你就为一己私欲针对朝中大臣?”
明蕊不屑地笑了,“我父亲不过是个太医,自我出嫁后更是成了一个闲人,哪来本事对付宣威将军。”
“那为何……”
“你也会说江大人既是朝中大臣,那么能处理他的自然只有陛下,”看着江馨一脸惊讶,明蕊好心为她解释,“我南庆以陛下为尊,以皇室为尊,而你当日以宣威将军之名不把我放在眼里,践踏的是皇室的脸面。”
江馨想辩解,“那是你陷害我。”
“我是拿刀架在你脖子上了吗?不要自己蠢还要拖别人下水。”明蕊越过江馨进了屋,坐在了上首位置。
“那你今天来做什么?看我笑话?”江馨瞪着明蕊说。
“这话你已经说过了,同样的话不要说第二遍,只会显得自己无能,”小雨泡好茶端了上来,明蕊饮了一口继续说,“你以为你的事结束了吗?”
“你还想怎样?”江馨显然没听进去,依旧把一切归咎到了明蕊头上。
“皇后处心积虑把你送进来,你却连起码的添堵都没做到,你的存在不仅毫无用处,还说明了她识人不清,现在太子一党不喜欢江家,陛下也不喜欢江家,殿下更加不喜欢皇后塞进来的人,你再无价值,江家就完了!”明蕊轻描淡写的说出了事实。
“你要我做什么?”江馨终于意识到明蕊今日前来别有用心。
明蕊却不想再说:“今日之后,你的禁足就解了,没事就出去走走,你母亲也还在京都,只要送上拜帖,见一面也无妨。”说完便起身离开。
江馨不甘心,对着明蕊背影说,“你不怕我再做什么?”
明蕊没有回头,“皇后不会再信江家,你又能做什么?”
江馨倒退了几步被婢女扶住,看着府中给她安排的侍女,自己带进府中的早已被送回江家,院子里上上下下都是王妃的人,江馨心中一片悲凉。
江家在这场皇室博弈中已无自保之力了。
刺杀没有详写,但借鉴了原著中悬空庙刺杀,当然没看过也不影响,我后面会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