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锦衣卫擦刀（重生）》悄然花开

41、第 41 章

　　方月华不太想去，但又好奇李淑华的用意。方赵氏劝道：“说不定是人家以前不知道你的品性，所以才不愿意和你打交道呢？现下知道你是个可爱的女孩子，所以就想和你一起玩儿？”

　　“你想的可真是太好了。”方月华嘀咕道，方赵氏笑着摇头：“也不是我想的太好了，我就是不想将人往坏处想，再者，十来岁的小姑娘，再坏能坏到哪儿去？本就是咱们家地位低，她看不起咱们也不是什么大事儿。你若是想去呢，就去看看，你若是不想去，正好这两天不舒服，也不用去。”

　　方赵氏心情豁达，并不很将这事儿放在心上，毕竟，他们家也没求的着李家的地方是不是？就是吧，邻里邻居的，打好了关系也不是什么坏事儿。

　　方月华想了想，还是应了这帖子。好奇心太旺盛也不是什么好事儿，但现下她也不想太得罪人了。

　　按照李淑华的规矩，她写了回帖，写的时候还忍不住笑，原谅她小老百姓出身，以前上邻居家什么的，从没写过帖子，原以帖子什么的，就是高门大户们专属的呢，没想到，这会儿就得写了。

　　让桂花去送给了李家，然后得了李淑华说的时间，明天上午。

　　于是，再等一晚上，第二天一早，她早早的梳妆打扮，脂粉是不用的，她年纪小，用脂粉反而不好看。方赵氏新做的冬衣，方元上次给她买的银簪，反正是不打扮的太出格，也不会太让人看不起。

　　到了李家，李淑华的丫鬟将她们迎进去，李淑华带着几分矜持站在门口：“方姑娘快些请进吧，外面冷，到屋子里暖暖手来。”

　　方月华笑了一下，让桂花将食盒递过去：“既然是喝茶，那总得有点心配着才好，我自己做的一点儿小点心，也不知道李姑娘是喜欢甜口的还是咸口的，所以，两样都准备了些。”

　　“方姑娘客气了，我往常是不怎么吃点心的，咱们女儿家，若是吃的太胖，终归是不太好看，所以，这口腹之欲，还是要多控制些才好。”李淑华笑着说道，并不去接那食盒。、

　　方家是卖点心的，谁知道她今儿带来的点心是不是他们自己店铺里卖不出去剩下的。

　　方月华也不在意：“是吗？那李姑娘可就太可怜了，什么好吃的都不能多吃，不像是我，不管吃什么，吃多少，都不会长胖。所以，我时常自己动手做些好吃的呢。”

　　美人就是有特权，吃不胖，吃不胖，就是吃不胖！气死你。

　　李淑华果然有一瞬间没维持好脸色，但很快就深吸一口气，笑道：“那可真是让人羡慕，方姑娘，快请坐吧。这茶叶，还是我爹的上司赠与他的，据说是朝廷赏赐给各位大人的，寻常人家可尝不到呢。”

　　方家是商户，自然也是没办法得到这些茶叶的。

　　方月华探头看一眼，嗯，端王府里见过的：“银毫白针？这茶叶确实是不错，不过却不适合冬天喝呢，冬天最好是喝六安茶，那个养胃暖身，尤其是对咱们这样的小姑娘来说，才是好茶。”

　　六安茶也不好得，量少，大部分也都是进了有权有势有钱的人家，多是后宅妇人喜欢喝的，不过也没人规定男人不许喝，所以有些脾胃弱的男人，也喜欢喝这个。

　　李淑华想卖弄没卖成，反而被方月华给说教了，就有点儿不太高兴：“那想必方姑娘家里，是有很多六安茶了？那下次，不如方姑娘做东，咱们到方家去喝茶。”

　　“我家可没有六安茶，我也是在别处喝的。”方月华推辞到：“你若是不嫌弃，我家倒是有铁观音一类的茶叶，下次可以请你喝。”

　　“不用了，我喝不惯那个。”李淑华略有些讽刺的笑道，方月华也更好奇了，一边看不起自己，一边还邀请自己喝茶，怎么这么奇怪呢？

　　“方姑娘往日里在家都做些什么？”李淑华问道，这个倒是没什么可隐瞒的，方月华笑道：“自己开了个小铺子，得空了就会去做点儿点心拿出来售卖。”

　　李淑华语重心长：“咱们姑娘家，最好是不要抛头露面，要不然，对名声不好。”

　　奇了怪了，越是高门大户，对女孩儿家的约束就越是严格，难不成，高门大户人家的银钱，就体现在对女儿的约束上面？

　　“无妨，我家小门小户，不在意这个。”方月华说道，李淑华被噎了一下，有些不甘心：“可到底是要注意些，你以后，不还得嫁人吗？你这样的相貌，肯定是不愿意只嫁个普通人家吧？”

　　既然想要进高门大户，怎么能不注意自己的名声呢？

　　方月华挑眉：“我以后，只要门当户对就成了。倒是李姑娘，这样在意名声，可是已经有了婚约？”

　　李淑华脸色瞬间通红，真正的小姑娘，在这方面，当然是比不上方月华的。

　　“你怎么会只找普通人家呢？我都瞧见了，你和徐家的大公子，十分熟悉。”李淑华岔开话题，笑着说道：“徐家的大公子，虽然是庶出，但好歹是国公亲子，他那样的身份，你是高攀了。”

　　不等方月华说话，她就又说道：“虽说我朝皇室选妃都是从普通百姓，或者小官员家里挑选，但徐大公子到底是国公府出身，那样的门第，最是看重名声，方姑娘还是要多注意些啊。”

　　为防止外戚，本朝皇室选妃，几乎都是身份低微。就像是太祖，那皇后还是杀猪匠家里出来的呢，当然，人能当上皇后，肯定是别的长处的，一来是能读会写，颇有才名。二来也是相貌不俗，据闻太祖是一见倾心。

　　当然，方月华是无缘见这位传奇皇后娘娘的，但她觉得，她的相貌，估计和那位皇后相比，还是不差什么的，因为见过她的都说好看啊。

　　不过她是没做过当皇后的梦的，一来她不爱看出，什么才名，她是没有的，她连作诗都不会。二来，皇室里也没有适龄的小皇子或者王爷什么的给她当夫婿啊，年纪太大的她看不上，年纪太小的……呵呵呵。

　　当然，上辈子那是一个意外，要是方元还活着，那是绝对轮不到她去给人当侍妾的。

　　说到徐醇，方月华就微微有些明白今儿这一碗茶水的意思了，大约是想通过她攀附徐家？

　　“李姑娘，你自己也说了，女孩子名声重要，我和徐大人，也就是见过面，还请李姑娘不要胡乱猜测。”方月华收了脸上笑容，有些不太高兴：“坏了我名声也就算了，若是坏了徐大公子的名声，徐大公子误会了我，那岂不是会将我抓到诏狱去？”

　　李姑娘脸上的笑容就凝固了：“你开玩笑的吧？就说几句话，徐大公子就能将人抓到诏狱去？”

　　方月华点头：“很有可能啊，锦衣卫办事儿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们可不会和你讲什么道理。我和徐家，真是没有关系的，你看错了。”

　　李淑华不信：“你们有说有笑的……”

　　方月华叹气：“你看见徐大公子笑了吗？是不是当时，就只有我在笑着说话，徐大公子则是面无表情的听着？”反正她记忆中，徐醇笑的次数是很少的，她以前也觉得徐醇是不高兴，但后来就无所谓了，可能是徐醇天生不会笑吧，真是个可怜人。

　　李淑华仔细回忆了一下，好像对啊，当时确实是只有方月华一个人在笑。

　　“我在求徐大人，自然是得笑着了，你求人办事儿的时候不给人赔笑脸的吗？”方月华很不客气了：“可徐大人和我非亲非故的，人家也不耐烦帮我是不是？所以当时，脸色也是很难看的，只是你估计离得远没看见。”

　　要是离得近的话，方月华早就发现了，她没发现，那就说明是远远看见的。

　　说的李淑华也很动摇了——有道理啊，那她和徐家，就真是没关系的？

　　“所以李姑娘日后可千万不要再说这样的话了，坏了我名声，又得罪了徐家，哪怕令尊是文书呢，怕也救不了你了。”方月华喝完一杯茶，觉得有些没意思了，就起身：“茶水也喝过了，既然李姑娘不喜欢吃点心，那这点心我就带回去了，多谢李姑娘今天的款待，下次得了机会，我请李姑娘喝茶。”

　　李淑华呆愣愣的跟着起身，走到门口才反应来：“再坐一坐？”

　　“不了不了，我还得回去开店呢。”方月华拒绝，李淑华就忍不住皱眉，好像这就闻到了油烟味儿一样，她赶紧举起胳膊遮住鼻子，又觉得这举动不妥，立马放下来：“那我就不送了，方姑娘走好。”

　　方月华摆摆手，拎着食盒回去。回家到上房屋里，就拎着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喝一大口，然后叹气：“真累啊，下次可不去了，真没想到，徐醇那样冷冰冰的人，居然行情还挺好，哎，不对啊，桂花，你说李淑华要是看上了徐醇的话，那刚才，为什么没有问我徐醇的事儿呢？怎么说两句就完事儿了呢？”

　　桂花也迷茫啊：“或许是因为忘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