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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番外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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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域之行......
西域的风土人情与中原大有不同。
叶孤城走在集市上,入眼的便是满大街的男男女女。男女服饰怪异,男子坦胸露背,而女子则露出平坦的小腹。
或许是甚少见到中原人,又或者是甚少见到像叶孤城这样清隽俊朗的中原人,不仅女子纷纷侧目,就连男子也面露惊异之色。
叶孤城好像并没有感受到这些视线,他走到一间茶馆里面,视线落在以一个靠窗的静僻的位置,那里桌面很干净,光线很好。
他并不喜欢这种地方,如果可以他更愿意去更好的客栈。但是这个地方太过落后,就连上好的客栈也不过如此。
所以叶孤城只想找个干净的地方,坐下来喝杯茶。
当他坐到那个位置的时候,就很敏锐地感受到了一道很灼热的目光。
那目光十分灼热,似乎要把他的背烧出一个洞来似的。
叶孤城冷冷扭过头。那目光忽然之间就消失了。
他并没有心情去管其他的闲事,哪怕是有人不知所谓把眼睛丢到了他身上。
叶孤城要了一杯较好的茶,身子不歪不斜,端端正正地坐在窗边,阳光散落在他肩头,多了几分柔和。
本来是很寂静很美好的情景,却总有人乐于破坏。
叶孤城神色一凝,一只手便已经擒拿住了伸向自己肩头的手掌。
他转身满眼冷冽,冷冷地看着那人龇牙咧嘴求饶。
被他掐住手腕的是个姑娘。那姑娘穿着一身红裙,露出腹部和两肩,蜜色肌肤,看起来很健康。
甜美的脸皱成一团,却丝毫没有影响她的美感。
“别别别,放手行吗?”那姑娘看起来是本地人,但是却说着中土话音,虽然不太流利。
叶孤城面无表情地放开,转身离开。
那姑娘悻悻地捂着自己被掐疼的手腕,朝着那个冷硬的背影张望几眼,犹豫几下,转而跨步跟上。
那红色的绸布长裙,自大腿开衩,露出优美的腿的轮廓。
“你好!请问这是你的剑吗?”
那姑娘跟在他身后,几次想伸出手去触碰他身后背着的那把剑,但或许是有了阴影,只是虚虚一指。
叶孤城没有回答他。
少女鼓了鼓腮帮子,有些生气。“喂,我是来帮你的!你凭什么不理我?”
她跺了跺脚,放弃去追逐,只是兀自低估:“真是讨厌,好不容易才找到青哥哥说的那个人!”
叶孤城耳力极好,听得一清二楚。当他听见那“青”字,心下一动,却不免自嘲一番。
但他还是不由自主地转过身来。
目光冷寂,沉声问道:“你是谁?”
那少女叹了口气,指了指自己,无辜道:“我是这个部落的女祭司,我想你应该要听我说的话!毕竟,没有一个人能违背神的意旨!”
叶孤城冷冷道:“我从不信神!”
少女反问道:“那你可能就会错过一件对你来说至关重要的人了!”
叶孤城神色微动,面无波澜地看着这个少女。
这个少女神秘兮兮地走到他身边,伸过头在他耳边悄声道:“我见到阿青哥哥了!你一定认识他吧!”
叶孤城瞳孔一缩,猛地抓住了她的手腕:“你能见到他?”
那少女一动不动,似笑非笑任他抓着。
自始至终她的脸上都挂着一抹神秘,似乎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你跟着我来,我能带着你找他!”说罢转身离开。
叶孤城边跟着她去了。
说起来也很奇怪,他会随便相信街头的一个少女,然后跟着她去一个未知的地方,以此来证明一个位置的信息。
因为那人的一切对他来说太重要了。
这部落贫瘠落后,街道巷子里都是杂乱不堪的。叶孤城跟着那少女从巷子里走到一家酒馆的门前,不由自主地蹙起了眉头。
“这里是我家。我家是开酒馆的,你跟着我偷偷进去,别被我阿爹发现了,不然他会把你扔进酒窖里的。”
“不过你这么厉害,他一定不能把你怎么样。但是你会喝酒吗?”
“你要是喝醉了,我爹就会把你当作穷人。丢到酒窖里受罪。他是这个巷子里的老大,这里的混混都喜欢来这里吵闹喝酒,弄得我家乌烟瘴气!阿青哥哥很不喜欢这里,但他又说不起自己从哪里来。”
“你认识阿青?”叶孤城忽然发声。
那少女不以此惊奇:“两年前阿青哥哥来过这里,那时我还没当上祭司,他是我认识的第一个中原人。”
“他为什么要来这里?”
那少女叹了口气,思索一会:“我也不是很清楚。阿青哥哥来我们酒馆里时病得很重,所以我爹把他扔到酒窖里来让客人起兴!”
“我就在酒窖不远的阁楼里练琴,听说过他,也和阿娘偷偷进去给他带药。他和我说起过中原的风土人情,我很向往。”
“我本来想把阿青哥哥带出去的,但有一天馆里来了一个很奇怪的客人。我爹用十两银子就把他卖出去了,真是讨厌!”那少女从刚开始的回忆到后来自己嘟嘟囔囔,没注意叶孤城的面色越来越阴沉。
“对了,我叫阿娜燕。你叫什么?”
阿娜燕友好地朝他看去。
见叶孤城丝毫不理会,她有些挫败,“好吧,我们还是去找阿青哥哥吧!”说罢引着人进去。
酒馆里边静悄悄的,寂静得有些奇怪。
俩人一前一后进了一个黑暗的房间。
房间里没有窗子,四周无比漆黑。
叶孤城隐隐嗅到了一点什么,不动声色地把手放在了腰间的飞虹剑上。他从没有忘记,自己是一个剑客。
“进来吧!”阿娜燕的声音自远处传来,叶孤城居然没有注意到,不过一会儿她就已经不动声色地走了那么远。
他隐约知道自己走进了一个宽敞的通道,阿娜燕一直在带路。
叶孤城心里时刻保持警惕,于是他能在危险来临的一瞬间发觉。
几乎是手起剑落,鲜血溅到四周的墙壁上。
叶孤城面有愠色,道:“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方才那从头顶飞落的人,不出意外已经被削掉了脑袋,那头咕咚一声在黑暗中滚落,还带着没有喊出的惨叫。
话音刚落,通道里一片亮敞。
阿娜燕手里握着一根白蜡,面露微笑地看着他。
她并没有回答他,而是将视线缓缓移到了地上鲜血淋漓的尸体上。
那尸体没了头,只剩下肥胖的四肢,看起来也是本地人。
阿娜燕缓缓蹲下来,一只手戳了戳脚边的头颅,唇角慢慢形成了一个诡异的弧度。她慢慢扬起头来,笑得神秘而诡异,好像黑暗中披着美人皮的恶鬼。
这看起来一点都不想那个甜美的女孩。或许她本来就不是。
“你杀了我阿爹......”她语气似乎带着无尽空茫,却又满是笑意。
叶孤城看着她,目光慢慢回归平静。
“谢谢你,帮了我一个大忙。”
“要知道神的女儿是不能染上血腥的!”她表情带着兴奋,伸手擦掉唇角沾染的一抹鲜血。
“现在,我带你去找阿青哥哥吧!”阿娜燕毫不犹豫地踩着尸体,出了通道。
叶孤城这才发现这通道很短,前面已经到头了。原来这一切不过是这个少女自导自演的一出戏,为的不过是借他人的手杀自己的亲生父亲。
叶孤城不理解原由,但是却并没有那一份好奇心。
他跟着阿娜燕走到她口中的阁楼。
那里面几乎什么都没有,只有一架琴,一张床,地上还有很多关于巫蛊之术以及一些符咒的文字,有很多地方已经模糊不清或者被撕碎了。
那女孩目光柔和,看向了一个角落。
唤道:“阿青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