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自由的回归》沈沉心

166、11 不合作的凤凰

　　“斯莱特林加五分，做得很好。”麦格教授无视乌姆里奇的皱眉头，给第一个把一只被切成两半的凤梨连续变幻最后变成一条大马哈鱼的德拉科——斯莱特林同学加分。
　　哈利看着自己手上的半个凤梨，明明是和斯莱特林殿下的是同一只上面切下来的，却只变成了一条僵硬的木头一样的鱼，还明显带着果肉的纹路。
　　下课后，哈利把课本往书兜里一塞，急匆匆地走到饭厅，拿了些吃的，向湖边走去。
　　“实在不好用的话我们还可以去找魔杖制作商买根新的，奥利凡德不行还有格里戈维奇。”其实哈利手中的这支魔杖已经是目前手头上最好的一支了，橡木加火龙心弦，是当年赫尔加.赫奇帕奇的魔杖之一，力量强大。但是在哈利手中，这支魔杖的使用效果还是比不上他的冬青木魔杖。
　　魔杖是巫师施法的基础，虽然Voldemort也知道以哈利现在的魔法水准，一些简单的咒语都可以不用魔杖来控制，但是那会浪费一些时间和更多的魔力。
　　面对强敌的时候，这一点点差距就等于生命。
　　更何况契合的魔杖能带来的附加好处更不是单纯靠魔杖本身威力所决定的。
　　第一支魔杖，尤其是一名巫师的第一支双向选择的魔杖才是最珍贵的施法工具。
　　一天过去了，两天过去了。邓布利多和格林德沃仍然没有消息。乌姆里奇本来就已经对拥有“德拉科.马尔福”这样学生的斯莱特林学院不满，斯莱特林消失两个学生——其中一个还是男学生会主席，她非常高兴，每天都以此二人没请假就旷课为由给斯莱特林扣分。
　　第三天，哈利已经抽时间逛遍了魔杖店，但是不仅仅是在奥利凡德，在他傲罗生涯中所了解到的所有魔杖店，包括在南美的魔杖制作商那里，他都没有选到一支满意的魔杖。但是Voldemort也能看出来，哈利已经不是太担心自己的魔杖问题了，邓布利多的去向才是他最关心的问题。
　　“没带通讯徽章，也没有用猫头鹰和什么鸟传信。”哈利在第三天中午吃饭的时候还在这样念着。
　　给周围加上了闭耳塞听咒，Voldemort没发表什么意见，他也不想打断哈利的思考，只是在哈利心不在焉吃东西的时候尽量把好吃的推得近一些。
　　唉，两个年轻的老疯子跑到什么地方去了？对了，还有邓布利多那个弟弟。三个疯疯癫癫的老头子。不会是去决斗了吧？邓布利多的鼻子已经没什么伤了，不会再被他弟弟打得怎么样吧？他年轻的时候那张脸还是挺能骗人的，打坏了还真有点可惜，不声不响就出去不是他的风格，凤凰社里那帮冲动的家伙还要他管。还有那只猫，他放得下钱吗？
　　“哈利，要想马上找到邓布利多也有办法。”终于看不下哈利担忧，Voldemort说道：“维拉说邓布利多那只凤凰还在校长室里，每天有校养精灵喂东西，就是主人死了它也能挖出来。”刚说完这句，TOM后悔了，自己这不是更让哈利担心嘛，虽然他也承认自己内心还是对邓布利多不满。
　　邓布利多的校长室是封闭的，连现任代理校长弗里维都进不去，但是早在一年级时，斯莱特林殿下就告诉了他们这里的密道。和哈利一起弯腰侧身走过通道，从墙上的一幅画像中跳出来，Voldemort一眼就看到了那只凤凰。
　　其实不是只要不说出来，谁就都没有察觉事实的能力。
　　比如血人巴罗从一开始就能察觉到冒牌马尔福身上斯莱特林殿下的力量；萨尔刚刚见到斯莱特林殿下就知道那是它的老主人；还有现在隔三差五格林女士都跑到女卫生间或者级长浴室里和桃金娘凑到一块。而福克斯显然也能感觉到他面对的人，如TOM同学并不普通，而且本能地怀有敌意。
　　Voldemort这种连人类情绪都容易忽略的人，当然不会理睬一只鸟的情绪。他走到福克斯的鸟架子边：“凤凰福克斯，你的主人到什么地方去了？现在哈利.波特需要他的帮助。”还算彬彬有礼。
　　福克斯垂头装睡，被有个性的巫师饲养的鸟类也是有个性的。
　　感觉到被藐视的Voldemort同学也不和福克斯啰嗦，他转向挤在福克斯身边的那一位——达摩克里斯倒是在真的睡觉，据某猫魔王的分析，自己被关起来那几十年，达摩克里斯没人照顾过得很苦，找回主人后生活过分安逸，吃饱了（大部分时候是邓布利多喂）就有点渴睡。
　　用手指头把达摩克里斯的头碰了碰叫醒了它：“你的主人去什么地方了？”
　　达摩克里斯摇头，然后试图继续睡觉，Voldemort看出它的摇头是为了掩饰慌张，于是不让它睡，继续逼问。可是达摩克里斯守口如瓶，简直比福克斯还要严实。Voldemort倒是念过几本关于神奇生物语言的书，鸟类语言也算是有点了解，他能断定，这两只鸟只是在说胡话而已。并且恐怕福克斯是真的不知道，而达摩克里斯知道却在装傻。那么这次失踪的计划者应该就是那个老猫。
　　无论知道不知道吧，凤凰如果想找肯定能找到主人。哈利请求两只凤凰帮忙找一下邓布利多他们，可是达摩克里斯不动，而且压住福克斯，也不让它找邓布利多。
　　哈利费了无数口舌外加比划，也没办法让这两只死硬派的鸟改变主意，TOM同学终于不耐烦，魔杖掏出，两只凤凰没来得及逃跑，全身脑袋以下就僵硬着不能动了：“不合作，那我有第二套方案。”TOM同学说着同时比划着：“你看，哈利的魔杖少的杖尖是冬青木加凤凰羽毛，木头我这里有，你们两个谁贡献点羽毛吧。”说着，TOM同学的手探向福克斯的尾巴。
　　福克斯躲不了，天生魔力强大的凤凰很难被咒语控制或者伤害，更有邓布利多这样的主人保护，它从来没真的像今天这样狼狈，它能知道面前这个伸出手抓来的小子是什么意思。它紧张得连能动的脑袋都不动。不过它紧张得太早了，Lord Voldemort又把手收了回来。福克斯松了口气，可是接下来它真的有点吓到了。
　　“不，不，不，拔毛这种事太不优雅了，哈利，我用脱毛咒把它们的毛都脱掉，你慢慢在里面挑一根最好的吧。”Voldemort作施咒状，脱毛咒是他回归之后练习的第一个小恶咒，曾经用在卢修斯.马尔福身上效果相当惊人。哈利知道，哪怕是凤凰，被前任黑暗公爵用上脱毛咒，恐怕也要变成和厨房里的拔好毛的光鹅没什么两样了。而且凤凰每次涅槃前就只能有这么一副羽毛，要是就这么被拔光，它们两个也就没脸见人（鸟）了。
　　不愧是忠诚而勇敢的凤凰，福克斯和达摩克里斯硬挺挺地没有动。
　　“不开玩笑了，达摩克里斯，我相信你对你的主人是忠诚的，他现在已经被一个极端危险的巫师注意到了，现在他已经三天没有消息，而且谁也不知道会出什么状况。”Voldemort尽量让自己保持心平气和地和这只不合作的鸟对话：“你的主人一定在临走前告诉你不去找他，但是我可以告诉你，以我和波特对他的了解，他这样的人只有在想独自面对大事的时候才会不留踪迹。”
　　“他可能是知道自己有危险才截断联系的。”哈利加强着说：“他怕自己出危险之后你伤心才让你留下。”
　　这个，不一定，Voldemort是这么想的，但是也懒得指出哈利的破绽，反正达摩克里斯无论多聪明也只是一只鸟的智商，而且是一只死忠的鸟。
　　“帮帮我们感觉一下他们的方位，我们会隐身过去，如果他们都还平安我们就走，不妨碍他们重要的事情。”哈利继续请求，两只鸟有点动摇了。
　　终于，达摩克里斯先忍不住了，它示意TOM放开它，然后狠狠地扑了一下翅膀。
　　这一瞬，遥远的高锥克山谷内，一片墓地中被施加了隔离魔法的狭小空间内，正在熬制魔药的金发少年感到心脏狂跳，手不自觉地捂上了心口。
　　“你怎么了？害怕结果出来被分尸？”目不转睛地盯着坩埚的高瘦老人说道：“如果是你的祖先犯的罪过，什么也掩盖不了，你也会被认定是仇人。”
　　金发少年沉默着，继续着下一步的魔药熬制，红褐色头发的另外一个少年在旁边，表情平静，但是心跳也加快了。
　　最终，代表药剂熬制完毕的绿色雾气从坩埚内升腾起来，金发少年退后几步，高瘦老人把手捧的一个小布包内的东西倒进锅里一点，然后红褐色头发的蓝眼睛少年把另外一个布包里的白森森的碎骨头放进去一些。
　　金发少年开始吟唱一般念着咒语：“母亲的骨，无私地奉献，可以让你的女儿安息。”
　　高瘦老人带着决然的表情割下自己手臂上的一块肉，扔进了坩埚，蓝眼睛少年给他迅速地处理伤口，但是他一直盯着坩埚，没说任何感谢的话。
　　金发少年继续吟唱：“守护者的肉，自愿地投入，可以让被守护的人安眠。”
　　随后，金发少年念出了第三句：“仇人的鲜血，带着愧疚滴出，可以让被伤害的灵魂永恒。”
　　药剂的绿色烟雾愈发地浓重，升腾起巴掌大的六角形绿雪花喷涌而出。
　　金发少年用刚刚切割药材的银刀割开了自己的手腕，把流出的鲜血滴进了坩埚，他闭上眼睛，等待审判。
　　但是什么也没有发生，仇人的鲜血滴入会产生的爆鸣并没有出现。
　　“不是......我？”金发少年睁开眼，坩埚里的汤剂并没有怎么变化，他甚至忘了治疗手腕上割开的血脉，转头，看向身边的蓝眼睛少年。
　　“我......是我！”蓝眼睛少年镇定的面具瞬间崩坏了，他摇摇晃晃几乎站不住，口中吐出了大量的鲜血。
　　“不！阿尔，你也试一试！”金发少年扶住快要摔倒的蓝眼睛少年，然后用漂浮咒将蓝眼睛少年吐出的血直接抛进了坩埚里。“我是凶手。”蓝眼睛少年已经绝望了，他呆呆地看着自己的血掉进坩埚里，等待着爆鸣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