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番外集》盐常年

7、 番外：钢管

　　02

　　“亚历山大，你可以离场了。”直直钻入耳朵里的女声对克拉克说，并不高，却奇特地盖过了音乐。“1号贵宾室的客人希望你去为他表演膝.上.舞。”

　　克拉克：“……”

　　还挺会点。

　　克拉克假装专心完成动作，没直接做出回应。他的衬衫被他先前的动作扯开，暴露出的胸膛挤压着钢管，结实的肌肉在暧昧的光线中展现着惑人的生命力。

　　美金、欧元与英镑飞往他的身上，相当新，面额也相当大，仿佛他的所在有个漩涡。舞台旁的观众高高举着手，有相当部分离开了座位。他们的目光贪婪，看起来像是饥饿的群狼或是鬣狗。

　　只有林登。那双熟悉的色泽浅淡的眼睛紧紧追着他的一举一动，眼神有点阴沉——不高兴了，可能还刺激出了点占有欲。这家伙确实有，藏得很深，平时不显。

　　而他还在努力记下入场者们的各项指标。作为调查记者，也作为超人，克拉克希望把这些数据汇总给正义联盟。不超过三天，各国的司法部门将收到一份大礼包，藏在这里的阴暗网络将会被连根拔起。

　　但林登的忍耐好像也到了尽头。

　　一枚灿金的古罗马硬币从离舞台大约二层楼的高度抛下来，沿途的纸钞纷纷焚毁。

　　微风不知何处来，金钱的灰烬纷飞飘舞。克拉克听到围拢过来、快爬上舞台的观众发出很大声的叹息。

　　叮咚。

　　金币落地，好似某种威慑，愣生生切断了观众们的兴致……但不止这样。在他的透视视线里，这些人表现出的似乎不全是，呃，在预防自己看上的特殊工作者，被别人抢走的那种兴致。

　　是近似食欲的兴致。

　　克拉克陡然意识到了问题所在。他用一个半跪结束了自己的表演，借谢场的动作俯首，隔着黑布透视舞台下方。

　　木板下的石板上，绘制着规整的圆与内里的几何图。

　　这是一个法阵。

　　男友是魔法系的好处在于，就算自己放不出魔法，那也能靠对方的科普和对方的藏书大致认出一些来。克拉克打量着它，判断它的功效有一种是转移，第二种……

　　“啊，兰尼斯特先生。”

　　某位陌生观众直接喊出了林登使用的姓氏，克拉克差点本能地飘起来。好在，他的“工作”也结束了。克拉克自然而然地循声扭头，接着，他顿了顿。

　　有位面具观众热情地从坐席里冲出，正挡在林登来找他的路上。此人似乎认识林登，而林登似乎也认识他、并且不介意自己的姓氏被对方在一个面具俱乐部喊出来——林登根本没戴面具。

　　当然啦，这些都属于正常的社交范畴……克拉克比较介意的是，这位面具观众衬衫底下套着项圈，体积可观的胸膛被皮革所束缚，更下方的體腔更是被某种玩具塞得满满当当……这貌似是某个字母缩写的圈子里有某种爱好的标志。

　　人类的兴趣真是很复杂。不，这家伙又跪什么……

　　“选我吧，主人。我比他好。”

　　面具观众虔诚地对林登说。

　　克拉克：“……？”

　　这、这一行的竞争这么大吗。

　　林登无视了他：“我不是你的主人。”

　　面具观众往前蠕动：“如您这样的主人，不应为一棵草放弃整片风景区，而我是个非常好的奴隶。”

　　克拉克：“……”

　　克拉克：？？？

　　你还没完了是吗。

　　林登似乎同样诧异了。他也顿了顿，试图绕过自荐的观众：“我不需要你。”

　　“那么，请给我这个荣幸，让我知晓我败在何处。”面具观众一把抱住林登的腿，依然不死心，“让我为您付款，把他供奉给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