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浅缘深》小小火炎

10、第 1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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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轩辕天乐如行水流云般轻易闪过青衣男子的攻击，就在眨眼间他一个手刀劈向男子，男子一个踉跄倒趴在地上，不过这没有使他放弃对轩辕的攻击。立起身，他无视手脚上被厉石磨破的皮，继续朝轩辕扑去。

　　好几次都碰不着轩辕的衣袖，男子猩红了眼，发出令人颤栗的吼声。站在一旁默默看着的风阳没有被这声栗吼吓到，因为他听出那个声音里所包含的悲哀、绝望和痛苦，这不是一个坏人能发出的声音，那个被毁了一半容貌的人究竟受过怎样的折磨？

　　吼声到一半骤然停止，青衣人“哇”地一声呕出一口血，他粗鲁地擦去嘴角的血丝，尽管如此，他那凶狠的眼神也没有离开过轩辕天乐。

　　“宝石在哪？”仿佛感受不到对方的痛苦，他再一次地逼问。

　　“呵呵……宝石？宝石在哪？走狗，就算我知道也不会告诉你！”

　　“我没有时间和你玩文字游戏。我再问一次，宝石在哪？”

　　青竹垂下头，肩膀不住地抖动，“宝石……你的目的是什么我可清楚的很，说什么要救国家，你只是……你只是……”就在说话间，有什么东西从他的手里朝着轩辕的方向飞了出去。

　　风阳从一开始就对青竹的一举一动很在意，疯子是最危险的，更何况是受过折磨的。所以他理所当然地也注意到了那个小细节，视力良好的他一眼就瞧出那是根针，泛着黑紫光的针。没有多想地，他朝轩辕大叫：“小心——”

　　其实风阳不必开口示警，轩辕天乐也注意到了那个小细节，在比他开口更快的一瞬间，他已轻松地掷出一根和那个同样大小的针，危机轻松化除。

　　然而掷飞掉那根黑紫色针的针并没有停止它的飞行速度，它朝着青竹飞去，只见青竹猛地一震，那根针没入他的身体里。

　　同一时刻有两个身体倒下的声音响起，轩辕天乐最先看到的是风阳倒在地上面色发红微微喘息的样子，然后他的目光移到同样被他的针刺伤的旧时玩伴身上。

　　他静静地走到风阳的面前蹲下，伸出手抬起他的下巴，近乎透明的手指配上风阳精致的发红的脸有种诡异的美感，让人移不了视线，仿佛天生就该这么搭配着的。

　　“我好象……多……管闲事……了……”每说一个字，风阳的脸就红上一分，到说完整句话时他的脸已红得仿似可滴出血来。尽管不同于刚到这里的苍白，可是他的脸色也红得太不寻常了。

　　“我提醒过你别说话的。”轩辕天乐的手移到他的脸颊上，轻轻抚摸，“我也说过不会渡气给你的。”

　　“呵呵……不知为……什么……见到你有危险……咳咳……我就不能……视而不见……”待说完这句，他就再也说不出话来，喘气的幅度越来越大。

　　随后，他陷入一片黑暗。

　　轩辕天乐沉思半秒，随后抄起他，打横抱起风阳转身离开。

　　“等等，你就这样走了？不想要宝石了吗？”倒在地上尚存意识的青竹唤住轩辕，看不明白他的用意。

　　顿住脚步，冰冷的声音随风传入青竹的耳里——

　　“这里有个麻烦的人需要急救，况且我也不喜趁人之位。不过无论如何，我都要得到那三块宝石，我不知道在我走后你经历过哪些事，也不想知道。我会再来的，你好自为之吧。”

　　话语消失在风中，轩辕的身影也消失在青竹的视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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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象做了个很长的梦，梦见了很多人很多事，梦见了不可思议的法术，等睁开眼就是回到现实了吧，于飞会在他身边继续叽里呱啦的抱怨这抱怨那……

　　眼睫颤动了几下，风阳缓缓张开他艳丽的勾魂眼，头上隐约见到一张如玉的脸，那双墨黑的眼睛好熟悉……他眨眨眼，试图想看清头上的人。可是有点力不从心，无论他眨多少次眼，总是感觉头晕晕的，集中不了精神。

　　就在这时，那人说话了，“别白费力气，离你完全清醒还需一天。你的生命力也算顽强了，没想到才半天时间你就可以醒过来了。”

　　真是不友善的声音，他是在哪里听过吧？

　　“你如果再冷淡一点就完美了，我不需要一个外冷内热的人，没想到我也会出错……”

　　这是风阳在二度陷入黑暗前所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第二天，风阳真正恢复了他的意识。第一眼瞧见的，依然是立于他床头的轩辕天乐。他哑着声开口道：“没想过你会救我。”

　　“我也没想过，不过也幸好救了你，宝石的寻找还要完全靠你。”

　　昏迷一天一夜滴水未进使风阳的声音沙哑地如老妪，“你的法术很厉害吧，难道你不能找到？说不定，我下次还会拖累你。”

　　“既然我选定了你，就不要再怀疑什么。只要做好你该做的事就可以了，怎么寻找宝石你心里也该知一二了。”说完，他递给风阳一粒药丸，“把这个带在身边，若是哪一天你又不能控制你的愚蠢行为时记得先吃下这粒药丸，能保你性命一次。”

　　无法理解轩辕天乐的思维方式，他可以翻脸一句不说就弃你而去，也可以在下一瞬间救你性命，而现下又是在冷言相对的时候送你一颗保命药丸。他究竟想怎么样？他究竟是怎么样的一个人？谜样的异世界的人让风阳的心迷乱了。

　　在轩辕耐心用完之前，他接过药丸，同时也看到轩辕手心里的那条疤痕——那条在小佗的毒手下救下他时所留下的伤口疤痕。

　　蜈蚣般弯弯曲曲的丑陋疤痕破坏了那只手的美感，说不上什么感受，他就是看它碍眼。仿佛它也刻印在他的胸口里，抹不去也忽视不了。

　　“对不起。”他只能这么说。他从没想过有一天他会变成一个专门拖累人的累赘，一次次破坏别人的好事。

　　心下了解到风阳在为何事道歉，轩辕天乐收回手，淡淡地说，“没有大碍死不了，我只希望你把你的注意力放在宝石上，其他的人事物你就不要关心了。”

　　听闻轩辕天乐把自己归类于“其他的人事物”，风阳只觉得悲哀，莫名的悲哀袭上心头。这种悲哀同等于过去遭人抛弃的悲哀，只是这次他敏感地察觉到是轩辕天乐把他自己给抛弃了。当一个人把自己抛弃时是怎么样的心境？

　　因为他是个连自己都不在乎的男人，所以他才能做到比谁都冷漠谁都冷情？所以他才能冷血地对待周围的所有人，包括伤害孩时的同伴对吗？

　　注视着风阳人情味越显浓烈的眸子，轩辕天乐不发一言。

　　“我去取回宝石，你就在这修养。”

　　丢下这句话，轩辕拢了拢他的黑色斗篷，转身健步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