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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露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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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柱爹将陈十一背在身上时,陈十一就醒了,只不过摸不清情况,自己重伤在身,也不敢轻举妄动。
“槿依,跟莫大叔说说,这人怎么出现的?他有没有伤害你?”
萧瑾依脸上微红,回道:“槿依也不清楚,只知道他是从天上掉下来的。他没有伤害我。”
“他都压在你身上了,还叫没有伤害你?”二柱爹吼道。
萧瑾依低着头,脸上红的更厉害了。
“二柱他爹,你怕是大白天酒喝多了,尽在那里说胡话。”莫大婶骂道。
二柱他爹也立马明白自己错哪了,这话确实不能乱说。
“这事大家都忘了吧,这人我来处理。槿依,你先和槿虞回家,萧夫子还等着你们,莫让你父亲担忧。大山,你也回去吧,你婆娘和孩子该急了。”
“那行,这人就交给你了。”二柱他爹也就是莫大山放下陈十一转身回家去了。
萧瑾依临走时,说道:“莫大叔,这人虽然来历不明,但我觉得他不是坏人。”
“姐姐,你怎么知道他不是坏人?”萧槿虞插话。
“从山道上摔下来时,我身上没有一丝刮伤,是他保护了我。”
“嗯,叔明白了!”
萧瑾依姐弟二人走后,莫大婶问道:“当家的,这人你到底怎么处理啊?”
“将他腿上的血止住,然后送出村去,是死是活看他造化。”
“这可是一条人命啊,当家的!”莫大婶有些不敢相信一向善良的丈夫会这么心冷。
“这人奇装异服,稀奇古怪,留在杏花村以免招惹祸端。何况他从天上掉下来也只是伤了一条腿,命大着呢!”
听到这里,陈十一也差不多明白了事情的始末,她从黑洞掉下去,没死,应该穿越了,砸到了一个女孩,这儿是杏花村,眼下这男人要扔了自己,如果真的穿越了,又身受重伤,那十有八九要死翘翘了,当下也不敢装晕。
“咳咳~”陈十一虚弱的咳了几声。
“你醒了?”莫大婶很开心,这毕竟是一条人命。
“你是谁?这是哪里?我怎么会在这里?”
声音很沙哑,倒不是陈十一故意变声,而是有一次在执行任务时,被流弹刮伤了喉咙,伤了声带,从此声音就跟鬼叫一样,也因此她很少再开口说话。
“别人都叫我莫大婶,这是我当家的莫津声,这儿是清平县杏花村。你自己也不知道你为什么在这里?”
陈十一摇头。她就是和朋友出去探险,失足摔进黑洞,一醒来就到这里了!这么玄乎的事情她自己都不信,更何况别人?
“那你叫什么名字?”
“陈十一!”
“家中排行十一?”这次问话的是莫大叔。
陈十一摇头又点头,摇头是因为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家中到底排行第几,点头是因为她是她们镇上孤儿院的第十一个孩子,孤儿院院长姓陈,所以她叫陈十一。
“你是哪里人?”
“华国,离这儿很远。”
莫津声瞳孔微缩,接着问道:“多大了?能否联系到家人?”
“24,家中只有我一人。”
“平时做何营生?”
“给人看家护院。”
陈十一高中毕业没有考上大学,就直接去部队当兵了,虽然她不是读书的料,但是摸爬打滚体能射击格斗还是不错的,在部队待了五年多,后来因伤退役,回到镇上派出所当了民警。军人警察这种职业说白了不就是看家护院,保一方百姓安宁么?
“身上有钱吗?”
陈十一有些讶异男人的问题,钱她有,登山包里还有人民币,但是在这里人民币没有用,所以只好摇头。
莫津声从怀里掏出一个钱袋一瓶金疮药递给陈十一,又给陈十一找了跟厚竹竿:“我们村里不欢迎陌生人,你拿着钱自己走吧!”
陈十一明白男人的顾虑,在她看来这个男人已经仁至义尽了,换作是她,也不敢将一个稀奇古怪来历不明的人带回自己家里。
“多谢莫大叔,莫大婶,你们的恩情陈十一一定会报答。”
她可不是死要面子活受罪的人,眼下的情况,不要别人的救助,那多半要挂在这里。
陈十一拄着竹竿,将登山包背到背上,一瘸一拐的出了村子。
“当家的,他不会有危险吧?”莫大婶看着陈十一远去的背影还是有些担心。
“他一个成年汉子能有啥危险?这太平盛世的,你莫操那么多闲心了,咱们回家酿酒卖酒安生过日子去。”
…………………………
陈十一也没有走多远,刚出了杏花村,腿就疼的受不了,只好找个地方坐下来,打开自己的登山包,拿出剪刀纱布两把瑞士刀和矿泉水,用剪刀剪开工装裤腿,用矿泉水清洗好伤口,掏出莫津声给的金疮药上好药,缠上纱布再用瑞士刀做支架固定住断腿,就累的瘫倒在草地上。
她左手握着药瓶,右手拿着钱袋,将里面的铜板倒出来,铜板她并未见过,但是铜板上面标了文字,每个铜板是一文,一共一百文。
数完铜板之后,陈十一早已接受自己穿越的事实。不管怎么说,语言沟通没有问题,文字没有区别,那在这里活下去的希望就很大。
对于穿越,她没太大的抵触,也没什么不能接受,自从因伤退役后,她在现代也没啥可留恋的人和事物。在她看来在哪里活着都是活着,没啥区别。
就是可惜了,左小腿再次粉碎性骨折,跟键断裂,以这里的医疗水平,这条腿怕是要不良于行了。
天快黑了,陈十一也不打算离开杏花村,杏花村依山傍水环境幽美民风淳朴,又是她穿越的第一站,自然要留下来摸清情况。
她在山麓找了一个僻静有水源适合安营扎寨的地方,搭好帐篷,生好篝火,撒好石灰,就着矿泉水吃了点压缩饼干,再啃了点消炎药就躺下了,但是她也不敢熟睡,怕一不小心就成了虎狼的粪便。
陈十一听了一晚的狼嚎声,战战兢兢,幸好有惊无险。但眼下不是赌运气的时候,这古代的深山绝不是眼下她这个不良于行之人能够久待的。
所以天一亮,陈十一给自己左腿换了药,用瑞士刀削了几根木棍绑在腿上,背着登山包,拿着瑞士军刀,拄着竹杖,赶紧下了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