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校园偶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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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学园祭还有半个月。
不知不觉中，路灯杆缠上了鲜艳的飘带和气球，布告板上张贴着巨大的活动海报，排练室的预约簿填的满满当当。
在这种热闹的气氛中，刚刚开始的人气偶像预选赛，也成了同学们最热门的话题。
不过，这份热闹并没有感染到距离学校三个街区的这座老旧咖啡馆。就在戴着鸭舌帽的女生离开后不久，季秋饮完杯中的摩卡，从已经空无一人的咖啡馆离开。
街道上熙熙攘攘的人群并没有注意到这个穿着校服的女生，更没有留意她脸上那一抹笃定的笑容。只有季秋自己知道，她的反击即将拉开序幕。
季秋停在斑马线前，抬腕看了看表：五点半。
昨天晚上，宫崎给她发了一条消息，约她下午六点在学校附近的网咖见面。按照他的说法，“有一件非常紧急的事”要与她面谈。
刚好，她也该赴下一场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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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就是这样，有人想利用校园人气偶像赛对你不利。”
一身黑色连帽衫的宫崎显得更加GEEK，几乎和网咖里昏暗的环境融为一体。季秋和他约在这里见面，一则为了避开同学，二则让他发挥优势。没想到的是，宫崎展现的实力比她想象的还要强。
他将屏幕转向自己，手指飞快地敲入一行行代码，把数据表单调了出来。
果然如他所说，其他热门候选人的票数从第一天开始就非常高，而季秋的票数是从第二天开始，毫无征兆地突然上升，将她一步步推到了第四的位置。
如果这些投票都是真实的也就罢了，不过季秋心中非常清楚，如今她不过在班级和游泳部的两个小圈子里逐渐恢复了些许人气，想要获得这么多正常投票是不可能的。
宫崎赞同地点点头：“我看到你的名字进入候选后，就一直在追踪投票数据。你的投票大多集中在同一个时间段，也就是凌晨一点左右。”
“注意看这里：虽然表面上这些投票来自不同的账号，但他们都是同一ip地址发出的。”
季秋抵着下巴，陷入了思考。
说起来，今年游泳部不仅破例参加比赛，还推荐了两个人选——西园寺林美和自己，这本身已经够奇怪的了。她不认为候选人是奈奈做的手脚，因为据她所知，每个社团的候选人都是教练或社团经理推举的。
就算奈奈与新教练已经熟悉到可以左右他的选择的地步，也无法解释一个最主要的问题：游泳部为什么会打破潜规则，主动参赛？
且不论这里面的缘由，按照季秋的推断，奈奈应当是在发现候选人有异后迅速察觉到可趁之机，对自己展开了决裂后的第一次攻击。
如果她没猜错的话，接下来就是以“投票”为靶子，抹黑自己的声誉了。
仿佛在验证她的猜想一般，宫崎返回到论坛页面，找出了几个帖子：
“我怎么觉着，这次的投票有黑幕？！”
“有人像我一样被盗号投给了那个人吗？”
...
这几个帖子虽然不算热门，却有了不少回帖和响应，许多人纷纷表示自己遭遇了同样的情况。
季秋着看完这些阴谋帖，冷笑着摇了摇头。
和奈奈正式决裂以后，她假想过对方的很多种报复手段。但奈奈的行动还是让她非常失望，完全没有体现出她出众的能力。
都一年过去了，她怎么还是那套手段？
季秋知道，奈奈的目的不外乎腰斩她好不容易慢慢积累起来的人气，重新把她扔回“被口诛笔伐”的垃圾堆里。
但是奈奈将人气偶像大赛视为非常重要的东西，不代表季秋也是如此。相反，一次次相同的手段让季秋察觉到了奈奈的软肋：名气。
比起帖子本身，季秋更关心另一件事情。
“他们说的是真的吗？有人可以盗号投票？”季秋浏览完，冷静地问道。
宫崎竖起食指，语气笃定：“有一种可能，那个人用了刷票外挂。”
“那是什么？”季秋装作茫然的样子，心里想的却是以这个时空的网络状况，居然已经发展出刷票器了？
“听黑客论坛的前辈提起过，有个年轻女生花大价钱让他开发了这款软件，可以通过大量撞库盗取他人账号给自己偶像刷票。我们的校园论坛那不堪一击的防火墙，甚至只需要它的初级版本就可以攻破。”
季秋蓦地想到了什么，附在他耳边低声道：“你觉得...有没有可能是真岛帮她做的？”
她的怀疑不是空穴来风。自从调查了奈奈等人之后，她才知道真岛曾经参加过机器人编程大赛，只是仅仅获得了一个团体奖，因而没有太多人知晓。
想要验证此事非常简单，因为宫崎已经成功地黑入了他们俩的个人电脑。
拿到卫门司报告的当天，她便借用妹妹智子的Lime账号，给奈奈小号“基默先生的小凛”发送了一个夹着隐藏木马的粉丝向链接。之后，宫崎便顺利地破解了她的电脑，搜集到大量文件和邮箱账号。
也许是自己都记不住这么多账号和密码，奈奈用一个加密文档保存了所有小号的资料，倒省了不少事情。
再然后，宫崎再借用奈奈的账号给真岛发送链接，并设置了自动销毁。因此，两人丝毫没有察觉到，自己的秘密已赤裸裸地暴露在他面前了。
现在，有这么个现成的嫌疑人，调查起来便更加容易了。
不知为何，对于她的合理猜想，宫崎露出了一丝嗤笑：“不用浪费那个时间，我可以直接告诉你，没可能。”
季秋从他语气中感受到了浓浓的不屑，仿佛她讲了一个大猩猩会开车的笑话似的。不过，虽然不知道他的理由是什么，但以真岛为敌人的宫崎显然对他了解更深，她也应当信任对方。
刚才宫崎提到刷票外挂时，是怎么说的来着？
年轻女生...为偶像刷票...
季秋睁大眼，心里已有了五分确定：混在OJKB粉丝圈子里的奈奈，一定有许多机会可以接触到这款软件。搞不好，刷票外挂已经在小圈子里流行开来了。
“既然你这么说了，那么今晚便调查奈奈吧。我有预感，是她亲自做的。”
宫崎闻言，做了个OK的手势，开始麻利地收拾书包：“我现在就回去查。”
“还有一件事，不知你能不能做到。”季秋叫住他，面露为难。
据她了解，校园论坛的热帖排行是根据点击量每日刷新的，而且外部访客也可以搜索到帖子，只是不能回复。这样一来，刷热榜不需要盗用已有的账号，显然比刷票更加便利。
“刷帖外挂吗…技术上是可行的，”
宫崎有意卖弄，想也不想地应了下来，“你手里证据也不少了，回去写个帖子，明天我就让它冲到榜首。”
“别冲动，”她摆摆手，意味深长地笑了，“我想让你做的事情刚好相反。”
这时候出面澄清，不仅没有人会相信，更会起到反作用。既然如此，不如一开始就把水搅得更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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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偷票”丑闻愈演愈烈，处于巨大争议之中的校园人气偶像赛，最终引起了校方的注意。
对于纷纷扬扬的传言，季秋只做了一次回应。她在自己的LIME空间po出训练成绩，在下方写道：“刚结束训练，听说了一些可笑的传闻。我只说一次：我不需要、也从未偷过票，我甚至刚刚知道自己成了候选人。为了自证清白，我宣布立即退出校园人气偶像赛。”
毫不意外，她的这条公开动态立刻引发了群嘲，但即使被喷了几千条回复，季秋也没有删除动态。
随后，林美也宣布退出，理由是专心备战游泳比赛。
有了她们的让步，论坛主管很快把西园寺林美和优子公主两位争议人物从投票列表中删除，并做出了诚恳的声明。根据他的说法，这是系统BUG引起的数据错乱。
游泳部的代班教练也站出来表示，这一切其实源于他的误会。他因为不了解游泳部过去不参与人气偶像的惯例，因此把部里的两位种子选手推选了上去。
表面上站得住脚的说法，却并不是完全的真相。从季秋探听的消息来看，代班教练对此事一无所知，只不过认为自己有义务站出来揽下责任罢了。
从眼下的情况来看，主管和教练的发声并不会让她的处境变好。被鸡血蒙蔽了双眼的围观者们，向来是听不进任何解释的。
不过没关系，季秋很乐意让奈奈先跑一程。到时候，就看是自己的干货多，还是奈奈的谣言多了。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校园偶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