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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表象之后 ...

  •   “站住!前面不是你们能去的地方。”
      “好的,这位大哥能帮个忙吗?我找你们陆军长,就说他的混账儿子来找他了,你要是没有这个权利就报告给你的长官,对了。”陆九夜像是想到了什么,从脖子上摘下一条穿着戒指的项链在那人接过去前一把握住,“度银的,不值钱。但这是我妈留给我的,希望你小心保管。还有,如果两天后我爸没来找我……我是雇佣兵,不怕死的,懂吗?”
      陆九夜重重的拍了那人肩膀几下就把项链给那人了,那小士兵被他这样一弄连岗都不站了,转身就往房间里跑,看来是去报告长官了。李山海别看脸,都不想承认自己和陆九夜是一伙的,跟个恶霸似的,那个小士兵一看就是新兵蛋子,特殊时期拉来应急的,哪见过这种威胁式的请求,被陆九夜一吓就不知东南西北了。两天后就有人找来了,不是陆军长而是秦副部长。
      “秦叔叔,你怎么来了?”
      “我不来,你还想谁来?昨天下面报告说陆军上的混账儿子来投奔陆军长了,我还纳闷哪个胆这么大?敢讲你这个小魔王是混账。一看那项链我就懂了,你也真敢讲,不怕你爸气的不理你,让你在这生自灭咯。”
      “他要是不肯来,我就把他的隔离区闹个遍,不怕他不来找我。”陆九夜随意的坐上秦副部长的车头,两条腿悠闲地晃了晃。秦副部长看他这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笑骂了几句后,道“好了,现在说正事。你来得不凑巧,你爸前两天刚走。”
      “刚走?他个军长不呆在办公室里能跑哪去?”
      “你于叔叔在N市发了求救信号,你爸欠你于叔叔一条命,这你也是知道的。收到求救信号后,你爸就亲自去救你于叔叔了,谁劝都没用。这不,带着一小队特种兵就走了。”
      “算了,我跟他见面也是吵,不见面也好。我看隔离区有搜巡队,秦叔叔你给我批辆车,让我去参加搜巡队去。”
      “你啊,跟小时候一样,就不可能乖乖呆着。小阳也在搜巡队里,你们也几年没见了,正好可以叙叙旧。”
      一个小时后,隔离区东大门前——
      “小秃子-”
      “卧槽!陆大嘴,我就知道是你,你给我闭嘴吧。”
      秦阳几步上前跳到陆九夜身上捂他的嘴,陆九夜笑着去挡他的手,两个人打闹在一块儿,最后都滚到地上了。最后还是简余终于看不下去把两人拉开了。
      “我赢了。”
      “呸,你又耍赖,刚刚明明是我赢了。”
      “那老规矩。”
      说完两人就同时伸出右手放到对方的左胸上,过了一会儿,陆九夜笑道“我先平稳的,还是我赢。”
      秦阳气愤的推开他,语气狠狠的问“你来这儿干什么?专程来气我的吗?”
      “不是,秦叔叔批准我来搜巡队,我是来和你混的。”
      “别,受不起,我这可供不起你这尊大佛。”
      陆九夜不说话,就对着秦阳笑,笑的秦阳汗毛都竖起来了,忙败下阵来“我这队人满了,你还是去二队吧。岳玥。”
      “嗳,秦队长,你找我。”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是个音色偏高的软妹音,等人从车里钻出来,果然是个笑容明媚的邻家小妹妹。秦阳搭上陆九夜的肩膀对岳玥道“小玥啊,这是我发小陆九夜,职业佣兵,来参加我们搜巡队,你给他和他的同伴安排一下,就去你们二队了。”
      “好啊,都是大帅哥呢,我会给他们安排个好差事的。”
      “不用了。”一直沉默不语的简余突然开口,将所有人的目光都扫了过来。简余不为所动,继续说道“不用了,我们三个配合惯了,加入队伍反而有些束手束脚。”
      陆九夜愣了一会,马上反应过来,接道“简余说得对,我们仨儿配合惯了,小秃子,你给我们点武器自保就够了。我自由惯了,等会儿你们也不用管我们,我们会安全回来的。”
      “好吧,我忘了你一直都这么无组织无纪律的。小玥,你给他们拿三把军刀来。”
      “好。”岳玥点了点头,又挂上笑容,转身去车上找刀了。
      “不是吧,你都不给把枪,你还搞以公谋私这套。”
      秦阳闻言气的怼了他一手肘道“什么以公谋私?你以为枪那么好弄的,有刀不错了,你当他们拿的什么,铁棍!这多,要吗?”
      “不要,你自己留着吧。”
      秦阳看了眼不远处的简余低声问道“哪找的小情人,长的还不赖吗?”
      “什么小情人?说话好听点,这是我媳妇,我俩正经谈恋爱,跟你不一样。”
      秦阳不愧是陆九夜发小,连弯都是一块弯的。高二那年一同向家里出柜差点成了亡命兄弟,但和陆九夜正经找人过日子不一样,秦阳这人只要合眼缘,立马就能亲爱的,宝贝儿,喊起来,告别秦阳,陆九夜一行人出去后,找到了他们藏起来的越野车,就开始在Z市内转起来。
      “说吧,怎么回事?为什么不肯和秦阳他们组队?”
      陆九夜当时没问是相信简余,但不代表他能被蒙在鼓里什么都不知道。简余低着头又开始咬指甲,陆九夜知道他这是纠结了,但他不打算就这么算了,所以他就静静等着也不催促,李山海开着车默默把自己存在感缩小到极点。
      “我、我不喜欢那个叫岳玥的女孩,所以不想和他们组队。秦阳……秦阳会和你闹掰的。”
      “在梦里我们俩闹掰了?”
      “嗯。”
      “原因。”
      “我不太清楚,你没告诉我,问也不肯说。”
      陆九夜沉默了,他接过简余的手开始摩挲简余的手腕,这是他沉思的动作,以前摸自己的手腕,有了简余后摸简余的。
      “没事,我相信你。以后的事谁能想到呢?不组队就不组队,我们三一块还自由。”
      “嗯。”
      简余就这这个姿势摸了摸陆九夜的右肩,目光专注,仿佛要把那看出一个洞似的。陆九夜也不知道简余怎么了,从到Z市那天起,简余就时不时盯着他的右肩出神,也不肯说为什么,他也就由着他了,反正也不会少块肉。简余看着陆九夜的右肩,又想到那个女人-岳玥。
      梦里他们去了二队,陆九夜顺理成章的成为队长,岳玥这个女人看起来无害,与队友们打成一片,但却是一颗定时炸弹。她是队里唯一女孩子,大家下意识的会照顾她一点,而且她性格开朗,长的小家碧玉,很容易让人心生好感,产生保护欲,队里很多队员都或多或少的喜欢她。那天出任务,简余有事没去,回来时陆九夜便是被抬回来的,右肩血肉模糊,血染红的大半衣衫。
      “怎么回事?九夜为什么会伤成这样?”
      “对、对不起。我……我不小心站到上风口,前两天被石头刮伤的伤口,还没好,就……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岳玥整个人哭成了泪人,虚弱的仿佛下一秒就要归去了。队友们都心疼地搀扶着她。简余看着陆九夜的伤口发颤的问“这伤口……”
      “是队长自己割的,他被丧尸抓伤了,怕感染就……”
      简余看着陆九夜惨白的脸,有些不敢触碰他,原本健康强壮的一个人现在好像易碎的瓷器,仿佛一碰就碎了一样。小心的理了理他因汗湿而凌乱的额发,简余忽然看到陆九夜后耳处有一个已经结了血痂的指甲印,他猛的转头,径直走向岳玥,目光十分凌厉,像蓄势待发的饿狼。
      “岳玥,你推九夜了吧?那么危急的时刻,你不忙着逃跑,去推九夜是故意的吧。别想否认,你的指甲缝里应该还有血丝,不信你把手给我看看。”
      “简余,当时我太害怕了,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呜……对不起,对不起。”
      刚才说话的队员这时又站了出来,他挡住简余凶狠的目光有些艰难的开口为岳玥开脱道“简余你先冷静一下,队长受伤,我们也很难过,当时情况太混乱了,我和其他人都没看清,队长就被丧尸抓伤了。岳玥她可能吓坏了,就一个不小心……”
      那人对着简余的目光说不下去了,简余沉默了一会儿,笑了“哈哈哈哈……不小心?不小心推了一把……九夜那么柔弱的吗?是随便一推就能推动的。”
      简余一把拉开挡在面前的男人,对着岳玥的右肩开了一枪,女孩不哭了,她开始尖叫,简余拿枪对着她道“闭嘴,不然再给你补一枪。”
      岳玥不敢叫了,她用完好的左手捂住嘴,身体因疼痛而不断颤抖。她显得更惹人怜爱了,队友们开始手忙脚乱的,帮她止血。
      “简余你疯了吗?岳玥她不是故意的,她是个女孩。”
      简余把枪对上那人,那人不说话了,简余嘲讽地挑了挑嘴角道“女孩?女孩就可以杀人了。女孩就可以无条件的原谅了?你们都忘了,你们枪法是谁教的,装备是谁给的,是谁救了你们的命!是九夜,陆九夜!今天她可以推九夜一把,明天就可以捅你们一刀,你们还护着他,愚蠢。”
      李山海呆在人群里,看着几近崩溃的简余,张了张口,还未出声,便被简余堵住,他坐在床边有些疲惫的说“你们都出去吧。”
      李山海等人都走光了,上前几步道“对不起,当时离岳玥最近的是我,要是……”
      简余抬手又止住了他的话,他伸手给路陆九夜解开衣领让他好过些,就开口道“我知道你要是可以是不会让九夜受伤的,我现在不想追究任何人了,你走吧。对了,你的医护知识是我教的,比那群傻B好多了,你去看看岳玥吧,我有数,没打到要害,养一阵子就好了。”
      李山海看着沉默的简余,再多的话都说不出口了,他走了出去,把空间留给简余和陆九夜。在门关上的那一瞬间,简余的泪刷的就下来了,他攥住陆九夜的手哽咽道“老公,你醒醒好吗?你从来都不会倒下的,你这样躺在床上,我好害怕。你不是喜欢我叫你老公吗?我以后天天叫好不好?只要你没事,只要你没事……”
      不知过了多久,简余靠在床头睡着了。然后他就被呛醒了,有烟从门缝里钻了进来,他第一个反应是出事了,走到门边,门打不开。然后火好像瞬间旺了起来,把简余的手从滚烫的门把上烫开。他的鼻子好似闻到了一股柴油的味道,呆了会儿,然后疯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柴油?平时连车都用稀释的劣质汽油,这种事倒是不心疼,原来这就是团队,这就是同伴,不过……可惜了,你们不该给我留把枪。”
      简余把陆九夜背到身上,用被子裹住两人,对着门把开了两枪后,一脚踹开了门。他背着陆九夜走了出去,两人没被烧到,这时身后的屋子已燃起了熊熊大火。车子被开走了,简余在一个角落找到了被五花大绑的李山海。
      “哥,你们没事吧?那群杂碎!狗/娘养的!九爷对他们多好啊,为了个女人都昏了头,那婊/子别是早就给他们上过了,被爽的都不知道东南西北了吧?TMD!”
      “好了,别骂了,不值得。那群人怎么傻B我们管不着,以后不组队了,就我们三个人吧。”
      “好。”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表象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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