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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以你身体为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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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辉夜故意跑来捣乱,恭一不会让立压那么久的腿,竖劈以后又横劈,横劈以后再竖劈;如果不是辉夜故意说那样的话来惹火他,他也不会只顾跟辉夜生气,忘了吩咐立压一会儿腿就起来休息休息;如果不是辉夜在折腾立一顿之后又调转枪头折磨他,搞得他心烦意乱,他也不会出了学校以后才想起把立忘在了道场上!
不过社员们应该也走得差不多了,他知道自己回家的吧?
真不知道辉夜在想什么,明明是他自己非要收立入社,现在又对那小子爱理不理,还把人丢了过来,这一点也不像辉夜做事的风格,就算辉夜的男伴经常换来换去,也没见过他这么快就对看中的猎物失去兴趣的,真的是越来越猜不透他了。
辉夜的男伴恭一也是见过一些的,有几个还把他当成了情敌,甚至跟他炫耀和辉夜在一起时候的细节,捆绑、啃咬什么的,差点没恶心死他。别人或许不会相信英俊优雅的辉夜会做出那些乖张的事情,但是他了解辉夜,别说捆绑了,就算是蜡烛和皮鞭,也没什么好惊奇的。
可是立连压个腿都疼得受不了,怎么招架得住辉夜的那些变态的手段?不过他可不是心疼立,也不是对立有好感,只是觉得他可怜……对,只是觉得他可怜而已!
虽然不管他说什么辉夜也不会听,可是脾气一上来他总是想要说上几句,每到这个时候辉夜就会想方设法堵上他的嘴,至于方法嘛……
GAY,这辈子只认识辉夜这么一个就够了!
两人在更衣室里争执了一阵,辉夜突然说想吃学校外边那家甜品店的甜甜圈,还非要他一起去,等辉夜吃完,吃好,吃满意,道馆的训练也该结束了。
“我猜他这个时候还在道馆里!”辉夜用吃甜点的小勺子搅拌着面前的咖啡,那层厚重的奶泡被他一搅动,啡白分明的泡沫瞬间糊成了一团。
“怎么可能,都已经过了训练的时间了。”恭一看了看店铺墙上的时钟,快7点了,天色也暗了下来,那小子不会笨到没有学长的允许就不知道回家吧?应该不会,社员们都回家,他再怎么笨也该知道跟着一起走。
辉夜笑了笑,端起咖啡喝了一口,上嘴唇自然而然地沾染上了些许咖啡的泡沫,红色的舌尖轻轻一扫,那被湿润了的肉色唇瓣越发的晶莹水润起来。
“打个赌怎么样?”
“赌什么?”
“赌他是不是还在道馆里。”辉夜一手撑着下巴,一手把玩着一把不锈钢的小叉子,戏谑的目光透过叉子间的缝隙看着对面恭一,“我赌他在!”
恭一抬起眼睑看了他一眼,端起咖啡送到嘴边,随口问了一句:“赌注是什么?”
“你和我的……”辉夜勾起嘴角,轻声吐出了两个字:“身体!”
“噗!”恭一一听,嘴里来不及下咽的半口咖啡形象全无地喷了出来,下巴上也流满了啡色的液体,他赶忙扯过桌上的餐巾纸捂在嘴上,又手忙脚乱地把桌面擦了干净。
“胡说什么?”他涨红了脸颊,含含糊糊地怒斥了一声,这辉夜一会儿不捉弄他就不舒服是不是?平常对他动手动脚他都忍了,现在还想了这么一出,尽管他知道辉夜是在开玩笑,可也不带这么耍人的。他根本就没那方面的嗜好,什么身体不身体的……迟早有一天他会被辉夜弄疯!
辉夜灵巧地躲过了恭一嘴里喷射而出的咖啡,招呼服务员把桌上所有的甜点都撤掉,换上了一桌全新的点心,整整一桌,甜甜圈、慕斯蛋糕、奶油泡芙、丹麦奶酥、焦糖布丁……他并不是每个都吃,全都吃完肚子也受不了,所以往往都是浅尝一口,而每次都和他一起来的恭一对甜点却不怎么感兴趣。
“我赢了的话你就要献身给我,你赢了的话也能得到我的身体,怎么样?”他边说边挖了一勺梳乎厘放进嘴里,慢条斯理地咀嚼了几下,甜橙味,很香软。
恭一的脸色一阵红一阵黑,这有区别吗?不管谁赢还不都是做那件事,男人跟男人……呃……他想也不敢想。
“这个当然有区别。”辉夜冲他晃了晃银色的勺子,“你献身给我的话就是你受我攻,这个你明白的吧?反过来就是你攻我受。”他轻笑了一声,“虽然两种对我来说都可以,但我还是比较喜欢前者!”
听他说得这么理所当然,恭一更是无语,辉夜一向很乐意看到他被逼得手足无措的样子,他明明就不是辉夜的菜,想不出原因,他只能将这个归结为是辉夜身体里的恶魔性质在作祟。
他调整了下烦躁的呼吸,耐着性子配合道:“你说真的?”
“当然是真的,我可是一直很欣赏恭一你的身体的,明明每天都跟我一起训练,怎么就能练得那么壮?”辉夜深深的盯着恭一的双眼,那盈满了赞赏与惊艳的双眸里动荡着一圈一圈暧昧不明的涟漪,有些爱慕,又有些含糊,而那一张一合着的唇瓣吐出的却又是充满了调侃的话语,到底几分可信,几分玩笑,没有人搞得清楚。
“每次看到你的身体我就觉得很兴奋,不管是胸肌还是腹肌,形状都很完美,还有小腹上那两块最难练的肌肉竟然也被你练成了,整整8块腹肌,你知不知道它们有多可爱,多迷人?”
“够了啊你!”恭一脸色一黑,太阳穴上也青筋乍现,算了,还是早点走掉算了,在这里多听他说一句寿命都会短上几年!
“这样就生气了?真没意思!”辉夜无趣地撇了撇嘴,可是心里却相当受用,“你要是真的担心他,就回学校看看,免得明天再听到他冻死在道场上的消息。”
辉夜说得轻描淡写,恭一的脸色却越来越阴沉,道场每天8点以后就停止供暖了,如果真的像辉夜说的那样,那小子就算不冻死也一定会冻出个好歹,可是他又实在想象不出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那么笨的人。
“冻死在道场上?别忘了你是社长,我是副社长,出了什么事你和我都脱不了干系!”
“我知道,但是我又不想去找他,所以才跟你打这个赌。”辉夜把手里的勺子放到瓷盘边,又用纸巾在唇瓣上沾了沾,“我还有事先走了,今天你请客!”
他笑了笑,站起来正要离开,又回过头,嘴角似乎都咧到了耳根。
“刚才的赌还成立,如果他真的在道场,记得打电话通知我,我好用心准备准备恭一你的……”他弯腰到恭一的耳边,热呼呼地吐气:“初夜……”
辉夜猛地一个哆嗦,差点没直接从椅子上跳起来,可是碍着甜品店里不少的客人,他只能咬牙切齿地边付账边看着辉夜踱着胜利的步子,优雅地消失在甜品店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