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陌红尘》千门如昼

38、血界将至

　　第三十八章 血界将至
　　零舞将无幻的事情安顿好，已经是黄昏时分了，她这才时只能够以最快的速度赶往怀王府了，不知道鸾镜是否还在等她。
　　零舞一到怀王府门，便看见了鸾镜，她一个人站在斜阳下，美好的面庞被夕阳的余晖印得通红。
　　零舞忽然觉得很是对不起她，她是在等自己啊，恐怕已经等了很久了吧。
　　鸾镜看见了她的一袭绿衣，脸上绽开了笑容，跑过来挽住她的手臂。
　　“绛纱，我就知道你会来的，也是我昨天疏忽了，忘记跟你约个具体的时间，还好我一整天都在这里等你，终于把你给等来了。”
　　她一整天都在等自己？零舞心中有波澜涌动，她不是不愧疚的，但是为了宫主，为了紫焰，她必须借眼前这个烂漫微笑的女孩的手，进去怀王府的大门。如若鸾镜，如若你不是公主，那么一切，就不会是这个样子了吧。
　　“公主也是不必一直等我的，我既然许了诺言，是自然会来的。”
　　鸾镜一愣，回道：“说过了在没有外人的地方你要叫我鸾镜的，怎么又忘记了，而且，谁说我在等你了，方才是我口误了，告诉你，我只不过是恰巧出门，遇见了你而已。”鸾镜顿了顿，接着朝她一笑，笑靥如花。
　　“从今天开始，绛纱，你就要一直和我待在一起了，你开心吗，我是有那么一丁点开心的呢。”
　　零舞见她前言搭不到后语的，却也极是可爱，笑道。
　　“开心，能和鸾镜在一起，自然是最开心的哪。”
　　“是吗，那绛纱你可是要永远和我待在一起哦。”
　　零舞一愣，永远？她看着眼前这个笑容如同山花般烂漫的女孩，她，能够明白永远的意义么？
　　“同时，我也会永远跟你待在一起，你愿意么？”

　　“为什么，为什么选我？”零舞不解，无论自己舞跳得如何好，但是，她可是怀冥公主啊。
　　“因为你是我的救命恩人哪，而且，我觉得我从前在哪里见过你，”鸾镜仰面想了想，“对了，应该是在梦里吧，我的梦里面，有个穿绿衣服的小姐姐，在我孤单的时候，总是陪着我玩，而现在，有了绛纱，我就不用再做那个梦了。”
　　“是么？”零舞忽然想起初见她时那种奇异的似曾相识感，这世间的一切，还真是奇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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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醒来，紫焰已经是躺在房间里了，阳光刺得她重新闭上了眼睛，昨日，晕倒了吗。从前的她，是从来没有过这种好累好累的感觉的，但是，累，似乎能让她能够更清晰地感觉到这一切的真实，从前的日子是快乐，的，但与现在的时光比起来，她总是觉得不真实。这一程的每一天，她都过得很充实，时间，也是变得异常易逝呢。
　　“哥哥，你是什么时候知道式微姑娘有心病的？”子谢的言语中有哀伤。羽涯却是仿佛没有听见一般，望着窗外，他的心里，此时是空的，几乎不能回忆御医说过的话语，也不想去回忆。
　　式微最多只能活三天了？这明明是听起来极其荒谬的事情，她那日还在他面前跳过“离魂”，还在他怀中熟睡，还跟他斗嘴，还弹奏着狐蝶筝，还在音麟背上微笑着，还?······这一切明明是历历在目的啊，连一点点被抹去的时间都不曾有过啊。
　　她的心脏已经破了？御医是在说着什么一点都不好笑的笑话吗？破了的话，她怎么还能够跳舞，还能够对他微笑，还能和他去参加雅会，还能说这一程她很快乐。
　　就是无垠在场，也是救不了她的，她如今只是苟延残喘而已？
　　这些统统都是在说谎吧，什么御医，什么狗屁御医，如此下这般妄断，到底有什么用心。是了，是皇上对自己心存戒心，故意派御医来扰乱自己的心绪，式微是不会死的，她还要去皇城找无垠的······
　　子谢若是在从前见到他为了一个女子失态到如此地步，一定是会露出鄙夷之色的吧。但是，式微是不同的吧，就算是撇开她绝世的容貌，她都是值得哥哥为她这般的。只可惜，红颜薄命，或者能够说是天妒英才？三天，三天对哥哥来说，对她来说，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概念呢？
　　“少爷，你再不去看看式微，恐怕就没有太多的机会了？”四娘愣了好久才是回过神来，说了这句话，又掩面哭泣了起来。
　　“哭什么？谁说以后就没有什么机会了？子谢带来的不就是个御医么？为皇上看病的人，就一定是断的准么。式微她一定还可以挨到皇城，或者你现在就去请无垠来，我们在途中相聚。”
　　“少爷，从皇城到这里，至少也要六日的路程，而且式微姑娘她劳累不得，恐怕······”追风劝他道。
　　“恐怕什么？平日里式微哪里对你们不好了，你们这样诅咒她。”羽涯深深吸了一口气，竟是许久也没有吐出来，她是不会死的，不会的······
　　紫焰穿好衣服，坐到梳妆台上，她勉力瞧了瞧镜子，竟然是一惊。那眉心的梭状印记，竟已经变成了一朵五瓣的梅花。紫焰闭上眼睛，却已经是不能估计血界的七弦了，昨日被音麟的那一惊吓，多少也是对心脏有些损伤的，说起来，现在的自己还真是脆弱的无用呢。
　　“四娘，你说她正缺血，是否给她喝些血会有用处。”羽涯猛然想起这点，倒是有些惊喜的。
　　“或许有用吧，羽涯也说了，适当地给她补些血是会好些的，但是，血，她会喝么？”
　　“为了保住性命，喝不喝已经是又不得她了。”羽涯朝着逐尘伸出手，看了一眼正在哭泣的揽月，式微这一病，看来对大家的打击都是不小的啊，“拿镂尘来，用我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