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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赞美太阳 ...


  •   某年某月某日,我发现自己实在了不得,随随便便从一个能扛着煤气罐上六楼的女孩子,变成一个……似乎能更加随便的女汉子!

      具体哪里随便?有心想了解本人的静静往后看。

      我,真名隐藏,好歹是圣杯战争,要说隐藏真名的一般是从者,那你们实在太没警惕心了,万一被人顺着名字找上老家可怎么办?想想某FZ的切O爸爸,无节操可从来都是人类生存至今的卑鄙手段。

      回想一下自己作为灵长类屹立生态圈最顶端几千年来的事迹,莫名感到心情前所未有的好。

      可能这就是“王”的赶脚。

      艾玛,想想还有点儿小激动呢!

      “master。”

      想到兴奋的地方,我露出一抹自认为超有魅力的笑容对上自己的从者,不知为什么,看起来想说话的从者忽然沉默了。

      我想,一定是被我的魅力震惊到了。

      也是,野花不懂春雨的忧伤,凡俗人等也定然承受不来我这爆棚的魅力值。

      嗯嗯,收敛收敛,好歹是自家从者,我不疼谁疼!

      “怎么了呢?迦尔纳?”

      我难掩愉悦的用了个呢,为了表达自己对他的尊重,还特意用了两个问号。

      想想都觉得自己超负责!

      所以快夸我!

      迦尔纳默默注视着眼睛亮晶晶的御主,无声移开视线。

      “master,圣杯战争已经开始了,我们不需要去教堂集合吗?”

      我温柔的放低声线:“迦尔纳很想去吗?”

      介绍的有些迟,有关于我怎么召唤出印度的大英雄这件事可以略过不提,我装满鲜花的脑袋也不会记得这些琐事,错了,是高贵的脑袋。

      不过不可否认的是,最初召唤出他的一瞬间,我就有种命中注定的触动。

      多么华丽——金光闪闪的黄金甲,多么美貌——盛世美颜,多么KY——能第一时间激起我M……咳咳,好像暴露了什么。

      算了,我也不是那么计较小事的人,撑着脸,言笑晏晏,为自己召唤出印度的大英雄点上一百二十万个赞。

      迦尔纳默了下,眼尾的红色飞扬出艳丽的色泽,这种本有些轻浮的颜色在他格外白皙的皮肤上却有种神圣的端庄,仿佛仪式般的用色勾勒出高不可攀的高洁感,然而语气上的平静无波则突显出他的无情来。

      “我认为去确认未来同伴比留在这里吃蛋糕要来得富有意义。”

      但我知道小太阳超暖超好超可爱!

      像是现在,他为了防止我吃太多甜食血脂过高得上糖尿病做出的不近人情的努力是多么温柔,啊啊,赞美太阳!

      我两手交叉撑起下巴,“嗯嗯”的点头,一副你说什么都好的宠溺模样,这让迦尔纳再次沉默下去。

      通过少女漫可以得知,在外国特色甜品店里吃蛋糕是每个少女的愿望,当然也是我的。如今好不容易有机会跑来国外,我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但是心情什么的,肯定比不上难得开一次口的小太阳。反正开心过了,盘子里剩下的蛋糕被我三下五除二吃掉,甜滋滋的红茶被我一口干。

      不讲究的妹子比精心打扮的妹子要萌,这是我的理念,我也是如此要求自己的。

      然后转头,眼睛闪亮亮的盯着迦尔纳,背后仿佛有尾巴在摇。

      夸我!快夸我!窝这么清纯无做作的纯净水现代已经很少见了,有没有感觉到故乡的气息。

      我:“迦尔纳,印度的恒河水是不是很清澈?”

      就像我一样!

      迦尔纳回忆一下自己那个时代往河里抛尸的习俗,想了想,点头,正因为恒河水清澈才能带灵魂前往冥界。

      我顿时高兴的一路上开满小花!

      虽然参加圣杯战争是次意外,但我感激上苍召唤出的是迦尔纳,有个这么乖巧的从者是多么好啊!

      我俩的相性一定是MAX!

      迦尔纳不清楚自己的御主为什么二十四小时都很快乐的样子,别问他为什么除了白天的十二小时还知道另外一半时间里某人的状况,御主对从者是没有隐私权的,贴身保护懂吗?

      不过看自家mastar无忧无虑的咬着被角,睡得口水直流的傻样,莫名有种被信任的安心。

      如果不信任自己,应该也做不出这副没紧张感的表现。

      迦尔纳的“贫者的见识”过于出名,致使以往参加圣杯战争次数不多的他,也能发现这项能力对他人而言并非多么友善。

      归根究底,曾是印度史诗中记载的大英雄,迦尔纳既是半神之身,也是无与伦比的施与的英雄,能将他召唤出来的人定然发自真心的渴求过他的存在。

      现任mastar渴求自己吗?

      迦尔纳的嘴角不明显的翘了一下,路过的橱窗玻璃反射出他收起过于耀眼的光芒而柔和温暖的模样。

      那是使得植物焕发生机,让万物欣欣向荣的美丽姿态。

      迦尔纳:“mastar。”

      我“啊”了一声仰起头,迦尔纳的手指落在嘴角一划,力度像是羽毛一样轻飘,我却感到脸颊发热,一心想问——发生什么事了?刚刚发生了什么!

      谁知道爆炸性的现实还在后头,迦尔纳正直着一张脸把手指上粘着的奶油送到嘴边儿就是那么一舔……

      舔……

      舔……

      舔……

      噗——

      我是谁?我在哪儿?我在干什么?

      高贵的脑袋里头更加高贵的东西似乎成了浆糊,我突然萌生出死而无憾的冲动。

      “赞美太阳!!”

      迦尔纳:“嗯???mastar,您真是虔诚的信徒。”父亲也会很高兴的吧。

      我眼含热泪的点头,不去解释迦尔纳的误解。

      “是该去还愿了!”

      前所未有的动力充斥全身,我觉得自己真该去还愿了。

      这时的心情很像……对!充值十五单结果全都暴死然后一发入魂,对方还是自己真爱!

      嗷嗷嗷,赞美太阳!

      双手一推,其实更想用踹的,推开教会大门。

      光线从七彩的玻璃上穿透进来落下一地零碎残影,孤寂苍白的十字架像是曝死者的墓碑一样矗立在视野尽头,横斜而下的阴影,有一个人缓慢端庄的转过身来。

      进去时不可避免的被玻璃反射的光线闪了下眼睛,待到我看清对方后——

      好一个不正经的神父!

      刺猬似的白色短发,麦色散发健康光泽的皮肤,一双仿佛琉璃般透彻的双眸,乍看起来温柔,但仔细一端详会有种镜面回应照镜人期待的冷漠。

      妈蛋,这货要是神父,那么耶稣抵要多伤心啊?

      每次传教都要骗走好几个小姑娘的芳心,信仰可都是粉红色的,也不知道上帝吃不吃得消。

      言峰四郎弯眸看着前来的Lancer组合,语气柔和的对走神中的我道:“你们是红方的从者,请问是saber还是lancer?我是教堂派来的监督者言峰四郎……那个……Lancer的mastar,请问您在想什么?”

      我完全是顺嘴的回道:“在想上帝老儿是不是单身狗。”

      言峰四郎:“………………”

      迦尔纳:“………………管教不严,抱歉。”

      一手按住我的脑袋将我压在身后的迦尔纳身材虽然纤细,但可靠到爆!

      但是对付这种不正经神父的场面怎么想我也不可能放迦尔纳单兵作战啊!

      所以,迦尔纳,放着我来!!!

      一步踏出迦尔纳的保护范围,少女模样的我纵使性格再怎么不着调,第一视觉上总是比一米八多还穿戴着甲胃与武器的男人缺乏威慑力。

      我自认霸气一笑,但到别人脑子里是啥样就不用说了。

      “我们是Lancer组合,听说这次的规则和以往不同,但是在我的理解中圣杯战争可不存在什么同伴,教会的监督者,你不觉得应该给我一个保证吗?”

      言峰四郎表情不变道:“Lancer的御主,这次的圣杯战争本就是特例中的特例,为的是确保圣杯回归时钟塔的掌握,我相信作为时钟塔御主参加的您很清楚这次战争的原因。”

      我“嘁”了声,有够狡猾,这不是什么都没说吗?

      “我在试探教会的态度,”眯起眼睛,我冷冷道:“圣杯都不在掌握之下,单纯听从一方的要求真的会得来想要的结果吗?我一直对这点儿十分怀疑。”

      言峰四郎垂下眼帘,Lancer的御主比想象的更为多疑。

      “不过这也无所谓,”我拍拍身旁的迦尔纳的手臂,露出全心全意信任的眼神,“我的Lancer一定是最棒的。”

      迦尔纳:“在不能确定黑方从者的情况下,做出这等盲目的发言容易暴露出自己的不成熟,mastar,敌人很可能会冲这点儿发出攻势。”

      我:“这、这样吗??!”

      迦尔纳看到我惊慌的模样可疑的顿了一下,然后恍然补充道:“当然,到时我的枪不会吝啬为您挥舞,请放心,Mastar。”

      小太阳太可爱了!

      我心中激动的分外想找人分享这份喜悦,所以我转过头对言峰四郎安利道:“看!是不是超棒!”

      言峰四郎:“……………………………………”

      等到送走Lancer组合,彩窗玻璃后面的光芒已经接近西斜,一阵灿烂的光沙凝成妖娆女性的身形,睁开的眼眸柔凝着无情与冰冷。

      “mastar,就这样放他们走吗?”

      言峰四郎转过身,微翘起来的嘴角使他柔和的仿佛神赐予世间的使者,满怀慈爱悲悯。

      “Assassin,不管你相不相信,他们不受我控制。”

      用毒的女王赛米拉米斯露出显而易见的不信任表情,如同在说,你也有承认自己无能的时候?

      面对自己的从者,言峰四郎轻轻笑起来,目光落到窗外一望无际的天空上面,却纯澈的不沾半点儿痕迹。

      小巧鞋跟敲打石砖路,走过这样写满古老历史的小巷,脚步声也像是写下一段段快乐的文字。

      望着身前无忧无虑的身影,迦尔纳停下来呼唤道:“mastar。”

      我灵巧的一个转身,正对着他,发现距离有点儿远,抬手比划一下几步蹦跳过去。

      “迦尔纳想说什么?”

      微微歪头做出倾听的表情。

      这仿佛习惯的动作令迦尔纳微微柔和下凌厉的眼角,低声道:“您对他怎么看?”

      我认真回想一下,坦率的视线笔直的对准迦尔纳的双眼。

      “迦尔纳,你太小看自己了,我都有你了怎么还会去看其他男人?”

      迦尔纳:“虽然您这样说我很高兴,但请如实说出自己的看法。”

      “好吧。”

      嘁,到底是哪本书写的这样说会让男孩子很高兴的?迦尔纳不是完全不吃这套吗吗吗吗?!!

      心念百转,我仰起头,又歪了一下。

      “说起印象的话,有很多,比方说看起来挺帅的……”

      迦尔纳眉梢不经意的抽动一下。

      “但是果然还是觉得虚伪吧,迦尔纳,你怎么想?”

      迦尔纳收起不自觉透出放心味道的表情。

      “我也是这样想的,所以mastar不听从他的意见留在教会我认为是正确的决定。”

      “嘿嘿嘿。”

      我偷笑的转过身,其实留下也没什么。

      对于不随便的女汉子而言,没有什么是一拳解决不了的,如果有,那就两拳。

      身为食物链顶端,终点的王,没有什么是一口吃不掉的,如果有那就两口。

      渣渣们,祈祷不要有一天看到上述两者中的我吧!

      走起路来,我又变得雄赳赳气昂昂。

      迦尔纳眼中倒映着这个仿佛人生中仿佛没有任何阴霾的女孩子,他也不想去怀疑这份无暇,清澈的蓝色眼眸深处划过一丝不着痕迹的困惑。

      又是一个夕阳坠落海上的时段,不远处似乎有两道声音一应一答。

      “迦尔纳,我们去吃蛋糕吧,坐在海边,打着凉伞,一边儿吃蛋糕,一边儿看落日,想想少女心都要炸啦。”

      “不行,mastar,马上要吃晚饭了,何况你中午已经吃掉两块蛋糕,吃太多对你的身体不好,会增加无意义的多余脂肪。”

      “讨厌啦!迦尔纳好色!!”

      “???”

      被召唤出来的当天,迦尔纳就曾问过这名召唤出自己的少女。

      你想实现的愿望是什么?

      而少女回以的则是一个疑问。

      你的愿望是什么呢?

      迦尔纳认真考虑了少女的“愿望”,少见的流露出迷茫来。

      我的愿望吗?

      施与的英雄不该被赠与,但既然渴求圣杯,理应存在的愿望是什么,少女期望得知的是这个吗?

      太阳神的儿子以为自己了解了对方的心声,想要依照他过去的习惯坦白的说出自己的答案,然而少女却在他说之前笑了起来。

      以圣杯战争作为期限,全力完成我的愿望吧。

      这是我对你发出的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命令。

      迦尔纳。

      回忆结束的很快,站在master床前的迦尔纳垂下细长的影子,手指在分裂自己的黄金甲,又以极快的速度拿取出极为重要的那一部分,分解重组后的黄金甲和原本的一模一样,半点儿看不出实际缺少的部分。

      然而修长的手指一弹耳环,落在迦尔纳手掌里的黄金甲再次重组,最终变成一副沉重但不失华美的耳坠,如同他双肩上甲胃的形状,中心却镶嵌颗颗精致的粉色碎宝石,大小一如他胸口上与生俱来的神之子痕迹缩小数倍的样子。

      趁着少女睡着把耳环戴在她耳朵上的迦尔纳忽然束手无策,东西都准备好了,但是少女肉肉的耳垂上并不存在什么洞。

      沉默一下,印度的英雄从来都是不屈不挠的性子,虽然迦尔纳不到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程度,但虽不中亦不远亦。

      他决定试试再说←_←。

      “嗷——”

      大半夜疼醒的我抽着嘴角连碰都不敢碰扎在耳朵上的东西,嘶嘶抽着冷气把自家从者狠狠训一顿。

      不训不行啊!这是脑子抽筋了吗?

      “这是肉!不是大白菜!不是萝卜!更不是土豆!你随便插连个疼都不会喊的东西!”

      我揉下两泡眼泪,坚定的盯紧对面眼神飘忽的迦尔纳,这人一看到出血就慌神了,所以说你到底是怎么想的,直接捅上去了!

      迦尔纳不可能忽视御主脸上的怨念,他组织一下语言,虽然他始终认为人真的可以通过语言传达出什么来吗?

      “我和难敌都不曾因此而流泪,是我忘记考虑master脆弱的身体。”

      “……”

      前面姑且还能算是解释,后面的会让人想打人。

      但是我不是一般人!

      我捧着脸笑出朵朵小花来。

      “迦尔纳下次会注意‘脆弱’的我的吧!”

      加重脆弱俩字!

      迦尔纳点头。

      “那么下次一定会更用心‘保护’我的吧?”

      敢说不,就让你体会一下少女大半夜发现闺房里进来个男人的心情!

      迦尔纳毫不迟疑的点头。

      “不会再有下次拿什么东西大半夜乱捅的状况了吧?”

      敢犹豫,就让你首先尝一下一拳能解决的问题不需要两拳的实际案例!

      迦尔纳居然还真犹豫了一下,他诚恳道:“我不能保证敌方Servant会不会半夜发起冲突。”如果因此违背跟master的约定,那么实在是不知怎样才能弥补的过失。

      “…………………………你这么正直也真是不容易啊。”

      我头一次对具体而言不算是人的存在生出五体投地的心思。

      “大佬,请您撤退到门外,小女子我要裸睡,你敢进来就必须娶我!”

      迦尔纳:“……………………我去外面。”

      于是,没有丝毫波澜的一夜安静过去,第二天一早我兴致冲冲的拉迦尔纳出门,当然他是灵子化的,直奔某店铺,再从里面奔出来,我的耳垂上多出两个漂亮的洞。

      嘚瑟的伸伸脖子,偏出一边儿脸来,我道:“给我戴上!”

      迦尔纳犹豫一下,还是在这个虽然没人但怎么看怎么不安全的角落解除灵子化,细长的手指小心的将耳环的尖端对准耳洞插进去,动作中透出不经意的细心和温柔。

      我眯着眼睛感受迦尔纳指尖的温度,在确定两边儿耳朵都多出不一般的重量时,小手一挥。

      “贡品朕很满意,朕要犒赏你!”

      迦尔纳眨眨眼,一如往常的拒绝道:“我不需要……”

      只不过这次没等他说完,我已经打断了他。

      眯成一条线的眼睛闪着实际上并不存在的金光,但这样方便让人理解我这时的状态。

      我:“朕带你打小怪兽去!”

      已经和我相处不短的时间大致了解我天马行空的思路的迦尔纳:“master,那些是Servant,并非盛产在岛国六岁到十岁小孩子之间的反派怪兽。”

      “都一样,都一样!”

      我迈着欢乐的步子,张手要抱抱。

      “我们去看贞德大姐姐吧!”

      迦尔纳一丝不苟的抱起我,飞快消失在小镇上,同时另一边身负这次圣杯战争Ruler职介的贞德正走向命运的道路。

      不过命运这小婊砸被我飞起一脚踹了腰,如今本该大战一场的我俩正抱膝坐在大叔的卡车上分享同一块面包。

      我舔着手指上的奶油:“我跟你讲,这款面包最经典了,虽然保质期很短,但是奶油和砂糖的结合妙不可言!”

      贞德吃得脸颊鼓鼓,也不知道有这张脸的从者是不是都这么爱吃,断断续续的话从她嘴里吐出来,口齿不清也是一项萌点。

      “是……是很……棒……不过……”

      咽下最后一口,她没发现自己嘴角粘着白色的东西,正经的询问起我的意图。

      “红方的Lancer,我正要前往黑方的城堡,你确定要和我一起去吗?”

      我不以为意道:“很介意我搭个便车?”

      贞德:“不,我本身就是个搭便车的,问题是你打算孤军作战吗?无论你的从者多么强大,但是遇上占据地利的黑方众位从者也一定会陷入苦战。”

      我动动耳朵,贼兮兮的笑道:“你知道黑方的从者都是谁吧?占据地利这种话可是将敌方从者进一步缩小了,然后苦战也很微妙,原来敌方七位从者居然也只能将迦尔纳拖入苦战啊,啧啧,这可是不得了的机密,要不要和红方其他master分享一下呢?”

      说着我看向贞德的表情,果然见她一脸“糟糕,我捅娄子了”的慌张。

      “放心啦,我会当做不知道的。”

      又抽出一个面包戳戳她的脸,示意她拿走。

      贞德接下面包后,这么一会儿功夫已经强自冷静下来,认真强调道:“但是历史上的伟大人物有那么多,你也无法确定是哪种程度上的地利,所以我没有暴露出黑方信息……大概……”

      我“噗”的笑出来。

      贞德看我捂肚子爆笑的模样,眨眨眼,无奈的叹了口气,拉平的嘴角不知不觉也笑了一下。

      唔,面包挺好吃的。

      等到了森林的位置,我招招手和贞德分开。

      不出所料,之后就遇上“宿命”中的敌人,齐格飞。

      尼伯龙根之歌中的大英雄,仿佛注定的悲剧一般的史诗故事,他作为其中一员享誉后世。

      迦尔纳和他应该会玩的很高兴的。

      大半夜的,我坐在树杈上抖着腿看天,天空静谧无垠,星辰聚集的银河向着远方流淌,硕大一颗月亮仿佛被人故意画上去似的,大如圆盘,清澈皎皎。

      在这万物休憩夜里,不远处正发生一场世纪大战,尘土乱飞,开天裂地,火光共闪电一色,穿刺与赤雷齐飞。

      我远远的吹了个口哨。

      “今天又是核平的一天啊。”

      等到早上露水沾衣,迦尔纳姗姗来迟,冷淡的脸上似乎因为昨晚玩的很嗨而透出微微柔和的笑意。

      我活动一下坐麻的身体,连令咒都没用掉一个,但就是感觉消耗极大。

      “赞美太阳!”

      很好,给自己充电了。

      迦尔纳默默抱起我来,然后和我一起望向太阳升起的天空。

      太阳神或许特别爱他的儿子,任何属于昼日的光辉挥洒到他身上,都像是为他铺开一条笔直的黄金之路。

      由于景象太过辉煌耀眼,我选择闭起冒出泪水的眼睛。

      耳旁传来迦尔纳担心的询问。

      “master,你还好吗?”

      我抽抽鼻子,忧郁道:“妈蛋,真不该直视太阳。”

      视网膜都不好了!

      犯下小学生都不会犯的错误,这让我当了差不多十分钟的瞎子。

      但是一夜之间成两方关注重点的迦尔纳却不得不和我这十分钟一样老实了两天。

      不这样不行啊,一不小心会被围殴,我是不惧,来啊,嗨啊,爷把你们揍上天啊!但是迦尔纳要是被伤着可不行,我心疼。

      摇摇耳垂上沉重的物体,我沉默一下,一把抱住迦尔纳。

      迦尔纳:“???”

      我:“赞美太阳!”

      迦尔纳:“……父亲会很高兴的。”

      我默默转开头。

      啧。

      圣杯战争从始至终都是严肃的,我对自己打酱油的行为还是非常有自觉的,所以我还是让迦尔纳掺和进去了。

      他是从者,从者为圣杯而来。

      我仿佛对红茶突然情有独钟,盯着清澈的祁门茶,深深一叹,然后……

      简直神奇,那个叫齐格的小子和他家从者阿斯托尔福群殴我家迦尔纳,我就想不明白了,怎么好好的一会儿不见,你到底是怎么把自己弄出大反派的排场来的?

      好吧,好吧,不要用那么委屈的眼神看我,我知道自己说中你的伤心事了,原因还是你那张嘴吧。

      迦尔纳张张嘴,对于自己从master一张脸上看出这么多话的能力感到迷茫。

      贫者见识进化了?

      不,那是我表情太丰富了。

      我深深一叹:“小哥,迦尔纳不会阻止你,你们想干啥就干啥吧。”

      齐格面露警惕,不知道这个突然冲出来一拳把自己打飞,一手把Lancer拦腰抱走的人是谁。

      说不定也是个从者!

      会这样想其实不是没有根据的,毕竟那是三方宝具大爆发互相冲撞的阶段,普通人掺和进来一般都是个死,魔术师也不见得能活,可是她不仅好好活下来了,居然还有能力把必死的迦尔纳捞出去。

      齐格表示都到这个阶段了居然还有不认识的从者掺和进来,这次圣杯战到底多少意外?

      我手上令咒其实只有两发,第一发在初见时候用了,这时候用一划令咒给迦尔纳回血不是问题,然后依依不舍的松开迦尔纳的小蛮腰,起身后一本正经的咳嗽声。

      “黑方的御主啊,操蛋,果然你们该干嘛干嘛去,我要盘问一下我家从者干嘛掺和进这破事里面!”

      齐格默了下,怀疑道:“你是Lancer的master?”

      我一瞪眼:“怎么?你有意见!”

      迦尔纳淡淡的声音缓解了尴尬,变相证实了我并非什么“从者”。

      “master,您怎么过来的?”

      “我?”想了下,我道:“蛋糕。”

      迦尔纳:“嗯?”

      我理直气壮道:“配红茶的蛋糕吃完了,我出来找你一起去买。”

      迦尔纳默然。

      齐格皱起眉头听这一对主仆间不该出现在这里的对话,Lancer的个性通过几次打交道略有了解,这样一个高洁的英雄不会随便叫其他人master,但是……

      他的目光停到我身上,这个少女太异常了。

      那种目光爷我早见多了,对此见怪不怪,提着蛋糕盒子,拉着小太阳,耳垂上的碎宝石闪烁华美的光。

      “你还去不去救贞德啦。”

      齐格沉声道:“不会再战斗了吧?”

      我不置可否。

      齐格扭身和阿斯托尔福骑上骏鹰一起向着大圣杯所在飞驰,然而没等一会儿,刚刚分开的少女被迦尔纳抱住快速追上他们。

      齐格在风速中喊道:“你为什么跟着我们?”

      我:“去见贞德。”

      阿斯托尔福是第一次见我,此时好奇喊道:“你和贞德是什么关系?”

      我歪头想了下,大声喊道:“一个半面包的关系!”

      齐格:“……”

      我认真道:“贞德嘴角黏奶油的样子超可爱!”

      齐格:“= =”

      阿斯托尔福:“哈哈哈,有机会我也要吃‘一个半’面包!”

      他把一个半当成面包名字了,这误解也是66的。

      比起一开口就灌满肚子风的Rider组合,我要舒服多了,耳环是黄金甲的一部分,黄金甲的防御力众所周知,我佩戴的耳环将我算成黄金甲需要保护的一部分,所以怎么开口都不会有风灌一肚子。

      这对女孩子真友好,尤其是来大姨妈的女孩子。

      很快,到达大圣杯所在,战斗便打响了。

      我无所事事看着迦尔纳战斗中的英姿,黄金枪每每划过凛冽的弧度,他身姿修长仿佛展翅的黄金鸟儿一般飞舞在战场上。

      好看到炫目,对我而言他仿佛一个甜美的梦境,美得只存在在想象中。

      伸个懒腰,我想,差不多要结束了。

      迦尔纳是真的强者,是稀少的强大从者,这点儿无论生前死后都是一样,所以对手即使是有圣杯加成的Ruler也是一样。

      踩着游刃有余的步子通过战场,任谁也没发现我是怎么走进圣杯里的。

      总之在幕后黑手言峰四郎被打败,得知他已经许下人类救济愿望的从者们焦虑无措,我正好在这个时候登场。

      拿着一只金灿灿的酒杯走出来的我一步一步走下楼梯,来到言峰四郎身前,睨着眼睛俯视他。

      “哟,狼狈又失败的言峰神父。”

      狼狈又失败的天草四郎时贞苦笑:“我其实叫天草四郎。”

      我:“不管哪个名儿你不都是个‘郎’儿吗?”

      天草四郎时贞无言以对。

      我:“我把圣杯给你你要做什么?”

      天草四郎时贞不认为这个人会把圣杯给自己,而且他的愿望也将要实现了,把全人类灵体化,不再存在任何□□上的缺陷,那个理想而美好的世界……想到这里,天草四郎抬起那双淡金色的眼眸凝视着她。

      我:“圣杯这种东西是吃的,咋就这么傻呢,有那个许愿的功夫,许完愿把它吃了,在场可不就没人等级比你高了吗?何苦被打成这样。”

      天草四郎时贞:“……………………”这什么操作?

      我摇头叹气,然后把手里的杯子捏吧捏吧塞到自己嘴里,“咔擦咔擦”一阵摩擦金属的声音。

      天草四郎时贞都木了。

      大圣杯看起来是大,但真正的圣杯其实并不大,没错,正好是眼前这名少女捏碎的那个杯子大小。

      做出吞咽的动作,我打了个饱嗝,大爷似的用小指甲剔牙,牙缝里隐隐能看到金屑。

      “你造世界上最强大的是谁吗?”

      天草四郎时贞:“?”

      我:“不是圣杯,不是抑制力,不是盖亚,不是人类恶,而是冠位的master啊,傻孩子,对冠位的master而言没有所谓的悲剧,把不可能变成可能才是他们的日常,连世界都拯救过了,结果告诉我人死了回不来了这不闹笑呢吗?”

      “死了就给我活过来,活不过来也要活过来!七大人类恶什么的打败就行了,人理烧却,人理冻结什么的,拯救就行了,管你们是要干什么,我说不行就不行,这片我管,敢偷偷摸摸做些小动作叉出去拖死。”

      “以上,来自隔壁片场某位女主角的传言,人家可是混沌·恶,你想她面子大不大?据说从一万年前活过来的活的人类史啊。你要是有机会认识她的话,改天拜托她帮你实现一下愿望好了。”

      天草四郎时贞已经是将近弥留之时,他吞吞吐吐的说道:“你这是在说什么?”

      我:“我?剧透,不过算了,”说到这里,目光一冷,整个人的气场都不同了,气势汹汹的一脚踩在他耳朵旁边,“你知道自己为什么失败吗?墙倒众人推,你就是被踩的那砖,好好的当什么救世主,不知道这都是被架在十字架上烤的角色吗?人类这种族不需要你操心,是灭绝还是繁盛掌握在人族群体手里,而且人真没有你想象中过的那么凄惨。”

      心累的一撩刘海,语气透出淡淡的自豪,我道:“都特码信教信邪魔了,你稍微了解一下现代生物就知道,整个地球约870万物种,只有人类把自己混到食物链顶端,这么凶残的生物是谁给了你他们软弱可欺的错觉?古往今来,多少在你看来凶残的物种都灭绝了,人类这种你看起来不凶残的货始终存在还欣欣向荣……得了吧,少操那个心。”

      我蹲下身,给了他一个脑瓜崩,咧嘴笑笑。

      “安息吧,现在的人类早不需要保姆了。”

      说完我起身颠颠跑到迦尔纳身旁。

      迦尔纳揉揉我的头,问我累不累。

      我想一下,道:“艾玛,整章没说过这么多话,我渴了。”

      迦尔纳闻言可疑的沉默一下,然后抱起我离开,临走前,我冲贞德打了个啵。

      “有缘再见啦,超可爱的美女!~顺说你这身够辣的!”

      满破露□□加侧乳的贞德:“………………”

      跳下去时候风吹的头发飞扬,迦尔纳侧过头,少女的黑发柔滑的有着青春的味道,蹭过自己的颊边,令人错以为这就是幸福。

      我:“嘿嘿,刚刚贞德是不是脸红了?”

      迦尔纳:“…………master,她和您同为女性。”一个女孩子因为你脸红也不是什么值得骄傲的事情。

      我:“迦尔纳你这是歧视,你还是号称万事万物都是合理而接受的迦尔纳吗?”

      迦尔纳:“我从未那么号称过。”

      我:“好吧,那你对我喜欢你怎么看?”

      迦尔纳:“……master…………”

      我:“给个回答很难吗?”

      迦尔纳:“并非如此,我在思考用怎样的语言回答你的问题更郑重。”

      我:“别想了,用最短的。”

      迦尔纳:“我也是。”

      OK,这就没问题了。

      我搂住迦尔纳的脖子,冲着远处刚露出一个边缘的太阳轮廓大喊。

      “赞美太阳!”

      在这一刻迦尔纳忽然明白了少女一次次说这句话时想要表达的含义。

      那是不曾溢于言表的许多次喜爱。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赞美太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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