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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第 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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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晚上,我们先一起去吃饭,我喜欢吃烤羊肉串,于是大家就迁就我,选择了一家还不错的烧烤店。吃完,又一致兴致勃勃地决定去旁边的一家KTV唱歌。那时正值考完试的日子,很多人都像我们一样出来聚会,所以位子很紧,不过我们倒也不急,我和淼就坐在店里入口的长沙发上,一边静静地等着,一边笑着看潇和锋打打闹闹。说笑中,没过多久,就等到了一间。
说实话,我从没听过淼唱歌,那天是第一次。他的声音,很好听。我清楚地记得他选了周华健的《风雨无阻》,看得出他拿话筒的手很紧张,肩膀微微缩着,脸上有些泛红,但等歌声从他的口中传出,我想我能准确地感受他所想传达的每一个字:
“给你我的全部
你是我今生唯一的赌注
只留下一段岁月
让我无怨无悔
全心的付出
怕你忧伤怕你哭
怕你孤单怕你糊涂
红尘千山万里路
我可以朝朝暮暮
……
提着昨日种种千辛万苦
向明天换一些美满和幸福
爱你够不够多
对你够不够好
可以要求不要不在乎
不愿让你看见我的伤处
是曾经无悔的风雨无阻
拥有够不够多
梦的够不够好
可以追求
不认输
……”
我那天并没有唱歌,甚至没有怎么讲话,潇为了调节气氛,一直拉着锋在唱一些很high的歌,可我和淼,都笑不起来,更不知该说些什么。这首歌之前,我懵懵懂懂,不在乎过去,也不敬畏未来,这首歌之后,我突然意识到我将失去什么,对我来说,真的有点多。
于我而言,他能去自己心仪的学校,我真的很替他开心,但内心深处,不管我自己愿不愿意承认,都是那么地舍不得他离开。未来,于我还有两年的时间,我意识到,两年中,教室窗外再也不会有他等待的身影,再没有人替粗心的我及时地递上雨伞,也再没有人同我一起骑在回家的路上。那晚,我甚至不敢看他,我不知道他当时是什么表情,但我想肯定和我一样失落。
我也瞬间明白了,为什么他从没有问过我那些“能不能在一起”的问题,因为,真的,对于我们两个来说,时间,太有限了,结识,亦或是不结识,我想,他从一开始就已经纠结了许久,其实他才是那个一直都知道结局的人,而我,却傻透了。
从KTV出来,潇故意说道:“我们先走一步!”,就拉着锋头也不回地跑了,剩下我们两个愣在KTV门口。夜色有些深了,我们又都没有骑车,于是就心照不宣地在马路上走着。路上有喝醉的人,一个没忍不住,头突然往我的方向歪过来,淼紧张地叫到:“小心!”,一把把我拽到他的另一侧。还好,我没有中招,但我发现他拉我的手却并没有松开,而是从我的手肘一直滑落到我的手心,瞬间,我觉得心跳在那一瞬间停止了,从他握紧的手,我能感觉到他的紧张,但更多的是坚定。
后来的路上,我们就一直牵着手,慢慢地走着,但和我们在旱冰场里的牵手不同,两个人靠得更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