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少女异闻录》笔迹

7、自杀

　　休息了两天后。
　　一艘破烂的大船行驶到海上餐厅所在的海域，引起了人们一片恐慌。
　　“是首领克里克的海盗船！”
　　“骷髅头两肋之间的是表示威吓敌人的沙漏……绝对不会错是首领克里克的海盗船！”
　　“为什么会来这！”
　　船上的厨师们大喊大叫着跑来跑去。
　　“克里克？好像有点印象……”我托着下巴冥思苦想，在哪见过这个名字呢。
　　“他可是有五百士兵的海盗舰队首领啊，”乌索普也跟着厨师们像没头苍蝇一样乱跑，“不好了，我们还是赶快逃吧！”
　　啊，我想起来了，海贼报纸上出现过他的名字。当初报道他要闯伟大航线口出狂言，贝克曼先生还嗤笑了两声。
　　路飞安抚乌索普：“不要紧张乌索普，这是阿金那小子向香吉士报恩来的。”
　　乌索普重复他的话：“报恩？”
　　路飞说：“是啊，香吉士前天救了一个克里克海盗团的人。”
　　“原来如此啊，海盗们真有义气啊。”我赞叹道。
　　“我可不这么认为。”香吉士点起一根香烟，“伊莎小姐太单纯了。”
　　“单纯？不过是笨蛋而已。”索隆嘀咕。
　　这时，餐厅的大门被推开了。
　　一个两米多高的魁梧大汉被其手下架了进来，两人皆面色蜡黄，脸颊深陷，脚步浮空。
　　这个看起来随时会饿死的男人就是那个克里克？再想想我家那个做事不找边际的香克斯船长，果然海盗首领的世界我不懂。
　　两人腿脚一软一下就跪倒在地，求饶道：“拜托了，给我点水和食物吧！求求你们了！”
　　周围的人立刻骚乱了起来：“不能给他们食物，谁知道他身体恢复后会干什么事情。”
　　“他平日作恶多端，应该就这样让他饿死！”
　　“他该死，谁让他为非作歹。”
　　两人听到别人的议论脸色更难看了，拼命跪地磕头。
　　“我求求你们！剩饭也无所谓，随便给我点吃的吧！”
　　厨师们抱胸站在原地，明显不想给这个恶徒恢体力的机会。
　　我看向他们的目光不禁带上了怜悯，真可怜，堂堂一个海贼首领最后居然是饿死的，饿死啊，多可怕，想想我饿一分钟都受不了了。
　　咕咕咕~
　　索隆额角暴起青筋，没好气地说：“你是猪投胎的吗，又饿了。”
　　我嘟嘴：“我还没吃早饭就来看热闹了。”
　　索隆听了好像更恼火了：“你还好意思说！”他抬起脚“我帮你看看有没有剩菜……”
　　然而索隆脚还没踏出去，一盘色泽鲜美的海鲜面端到了我面前。
　　香吉士叼着烟说：“让伊莎小姐饿肚子真是罪大恶极，请收下我的赔礼。”
　　“哇，香吉士我错怪你了，你是个好人！”
　　我高兴地跑到角落的桌子边想要吃面条，索隆就忽地从我手里抢过叉子，在面里一卷吞下大口。
　　“一般般而已。”
　　“一般般你还吃那么多！”
　　索隆躲开我要夺回叉子的手，又吞了一大口，眼睛瞥向香吉士，两人又开始做我不明白的眼神交流。
　　我放弃理解男人的复杂心理，接下剩余的面条蹲在角落里吸溜。
　　另一边，跟索隆打完架的香吉士深吸一口烟，不顾其他厨师的反对，给了克里克他们米饭。
　　紧接着，我们的面前上演了现实版的农夫和蛇。
　　克里克吃饱后的第一件事竟是恩将仇报地把香吉士掼倒在地。
　　“不错的餐厅嘛，这艘船我要了。”克里克打了个饱嗝，“我的船已经破烂不堪了，正想要一艘新船呢。”
　　我赶紧扔下手里的面条扶香吉士起来，担心地问：“厨师先生你没事吧？”
　　香吉士面色桃红：“怎么会有事呢，伊莎小姐的关心就是这世间最有用的灵药。”
　　我不信：“别骗人了，你都吐血了。”
　　“被你发现了，伊莎小姐真是目光敏锐，我要晕倒了，请允许我在你甜美的怀抱里休息一下。”香吉士两眼一闭就要往我怀里倒，结果被索隆抓着脖子扔了出去。
　　香吉士一点没有刚才虚弱的样子，空中转了个半圈稳健的落地，瞪向索隆的目光仿佛要吃人。
　　“对待病人要温柔一点。”我说。
　　索隆冷哼，全然没往耳朵里去。
　　克里克又威胁道：“现在，船上有气的大概还有一百人，他们都受了重伤，肚子也饿了。赶快去给我准备一百份食物和水，不然你们都得死！”
　　香吉士起身吐出一口污血：“还得去准备一百人的食物啊。”
　　咔嚓。子弹上膛。
　　厨师们步调一致，整齐划一地拔出枪对准香吉士。
　　“香吉士，你是克里克派来的卧底吧？绝对不能放你进厨房！”
　　香吉士表情不变，张开手。
　　“想开枪就开吧，我知道的，对方是个无可救药的大恶棍。但是，给他们东西吃，接下去会发生什么和我没关系。要想再下去太麻烦了，遇到想吃饭的人就给他饭吃！这就已经足够了！”
　　有点帅啊，香吉士君！
　　我啪啪啪鼓掌：“我也这么觉得，遇到想吃的东西吃就是了！不过他态度太恶劣，需要狠狠教训一顿才行！”
　　香吉士正经的表情裂开了一分：“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算了，伊莎小姐就是这点最可爱。”
　　“啧，这种时候也只知道调戏女人，早就该把你赶出餐厅了。”厨师长背着一个大布袋走了出来，餐厅的空气一时凝固了，左腿的义肢敲打在地面上的轻响低低回荡在室内。
　　“卓……夫？！你是赤足卓夫？”克里克的戾气顿时消失了。
　　克里克说：“你还活着啊，以厨师的身份当船长的那个大海贼。”
　　卓夫冷着脸答道：“我是活着那又怎样，和你没关系吧。伟大航线的失败者。”
　　克里克脸色一变，然后阴测测地笑道：“听说你曾去过伟大航线又完好无损的回来了，航海日记在你那吧，快点交出来，得到卓夫的航海日记，我要重组舰队，找到大秘宝‘ONE PICE’，成为这个大航海时代的顶尖人物！”
　　“去了伟大航线也不能成为顶尖人物吧。”我说，“我也去过啊，你看我到现在连杯酒都喝不了。”
　　“闭嘴，小孩子别插嘴！”克里克扭头对我凶神恶煞地喊道。
　　“啊，你说谁是小孩子，我说的本来就是事实。我去伟大航线行驶了前半段也完好无损啊！你求我啊，我也有航海日记啊！”我被索隆架在半空张牙舞爪。
　　索隆把我按下去：“别乱吹牛了。”
　　哼，我不理他。我又没说假话，两年前我就跟着香克斯船长去过伟大航线，不过后半段实习船员还不够资格，我才没去。
　　索隆揉揉我的头发：“你在旁边看着就好了。”
　　我捂住脑袋：“我的发型要弄乱了！”
　　“一团杂毛哪来的发型。”索隆揉得更起劲了。
　　“……”
　　我一定要把这个混蛋武士丢在半路上，让他找不到北！
　　路飞忽然跳出来指着克里克说：“等等！我才是未来的海贼王！”
　　乌索普掏出弹弓：“路飞要开战吗？”
　　“索隆、乌索普，你们都在啊。没事，你们就在那看吧！”
　　索隆的脸一阵扭曲。
　　我噗噗噗地狂笑：“听到没，你在旁边看着就好了。”
　　武士先生的脸霎时间和他的头发一样绿。
　　“哈哈哈哈！”克里克听到路飞的话仰头大笑，“他们是你的伙伴吗？真是人丁稀少啊！”
　　路飞认真地纠正他：“胡说什么啊，我们一共有六人呢！”
　　香吉士皱眉：“喂，你是不是又把我也算进去了？”
　　我也连忙澄清：“我是红发海贼团的实习船员，不能算！”
　　谁知道我一开口，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了过来。
　　克里克大步走过来揪住我的领子：“你在开什么玩笑，你这种小屁孩竟然是红发海贼团的？”
　　我按住他的手腕，用力捏住，克里克的表情一变，脸色难看了起来，我用眼光示意索隆不要出手，手下力度加大，克里克的腕间传来骨骼碎裂的声音。
　　表面看来是他揪住我不放，实际上是我紧紧攥住了他让他的手撤不回去。
　　克里克气急败坏地挥起另一只手，碗大的拳头呼啸着向我攻来，却被我单手轻松接住。
　　这个克里克实在是外强中干的典型。
　　出乎意料的是，面对我的挑衅克里克并没有暴走，反而冷静地勾起唇角。
　　我还没来得及体味这笑中的深意，就整个人被往后一带，脸上感到刺痛。
　　躺在索隆怀里，我摸摸脸颊，红色的血液立刻沾染了我的指尖。
　　再看我原来的位置，地上出现了几个新鲜的弹洞，上面还飘着硝烟。克里克的垫肩里居然藏着子弹！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疯狂地摇晃索隆的肩膀：“我破相了，啊啊啊啊啊啊！！！”
　　索隆掰下我的手捏住我的下巴仔细看了看：“不过是擦伤而已。”
　　我抽抽鼻子，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可怜兮兮地问：“我破相了，你不会嫌弃我吧？”
　　索隆干咳两声，沉声道：“放心。”
　　有了他的保证我心安了，重新开心了起来。
　　“我脸上是不是会留下一道疤，会不会很酷，如果我回村跟小朋友们说这是我冒险途中留下的勋章，你不会揭穿我吧？”
　　索隆的脸色顿时难看了几分，别过脸，不作回答。
　　克里克吐出一口痰，转了圈手腕。
　　“先放过你们，不想死的就赶快扔下这家店，逃得远远的。我的目标只有这艘船和航海日记。”
　　他背起食物走向大门：“不过你们想白白送死的话，虽然有点麻烦，但是我还会让你们葬身大海的，给我记住了！”
　　香吉士第一时间冲过来给我处理伤口，一脸心痛。
　　索隆抱着胳膊嘲笑我：“叫你在旁边看着了，自己送死。”
　　“才不是我的问题，他不按理出牌！反派不是应该先自报家门吗，他居然不先告诉我他身上藏着武器！”我激动地反驳，身体动作幅度太大，伤口不小心戳到了香吉士的棉签，疼的我嘴角一歪。
　　香吉士连忙道歉，下手更轻柔了。
　　索隆看我又是那种看白痴的眼神了。
　　我突然觉得心好累，翘个船容易吗我，等我回村以后一定要写本回忆录让后人们感受下我大无畏的精神。
　　“好了。”香吉士在我脸上贴上防水胶布，“过两天伊莎小姐的脸又能完美无瑕了。”
　　他拿出一根火柴在火柴盒侧面一划，青红的火焰窜起，点燃了他嘴里的香烟，白色的烟雾袅袅升起。
　　“接下去的对手是个酒饱饭足的侵略者了。”香吉士双瞳幽深，“想抢走这家店，伤害了伊莎小姐，我绝对不会手软，杀无赦！”
　　“你这家伙果然不错，来当我们的厨师吧。”路飞盘腿坐在桌子上。
　　那个据说被香吉士救了一命的阿金，跪在地上一言不发，满眼悔恨。
　　路飞看向他，问：“对了阿金，你不是说你对‘伟大航线’一无所知，可你不是去过吗？”
　　“……我的确是什么都不知道，真令人难以置信，进入伟大航线的第七天……那天的事情太不真实了，做梦一样！到现在我的脑子还是一片混乱……突然出现……”阿金陷入回忆之中，“一个男人，竟然消灭了五十艘船！我们还没搞清楚发生了什么事，舰队的船就一只只沉下去了，如那时候没有暴风雨的话，我们的主船肯定也会被击沉。让人不敢相信那是现实，那个男人有一双可以杀人的眼睛，就像鹰一样尖锐的眼神，我不想回忆！”
　　一个人击沉五十艘船，鹰一样的眼神……难道是鹰眼先生？
　　可是他怎么会跑这里来呢？
　　“这么说来……应该是‘鹰眼男’了……”我还在猜测着，然而接下来卓夫的话肯定了我的想法。
　　“给人的感觉就像老鹰一样，这成不了证据。但是，能有本事干这种事，这就是最好的证据！”
　　索隆听到鹰眼先生的名字，身躯一震，我甚至能感觉到他肌肉在微微颤抖，他的嘴巴抿成了一条凌厉的线，而眼里却燃起了熊熊火焰，几乎下一秒就能喷涌而出。
　　我拍拍他的肩膀，以缓和他激动的情绪。“你也是鹰眼先生的脑残粉吗？”
　　“啊，我一直在找那个男人……”索隆缓缓吐出一口气，放松下来，“我的目标就是打败他。”
　　我看他跃跃欲试的样子，犹豫了一下说：“有一句话我不知道该不该说……”
　　“嗯？”
　　“你想打败鹰眼大叔，还早了十年……”
　　“不试试怎么知道。”
　　“挑战鹰眼大叔的下场只有死路一条的。”
　　“那又如何，我苦练剑法就是为了这一天，自从把天下第一剑豪作为奋斗的目标，我早就把生死置之度外了。”
　　“索隆……”我感动地哽咽道，“你果然很有武士精神，香克斯船长一定会很喜欢你！”
　　索隆：“……”
　　“喂，喂！你们这群笨蛋，到底清不清楚现在的状况？”一个厨师愤怒地掀翻桌子，“现在，停泊在店门口的是那个海盗舰队的提督——首领克里克的大帆船！”
　　他的话还没说完，另一个厨师慌慌张张的跑了过来。
　　“不好了，一群海军把餐厅包围了！”
　　“什么，海军？来围剿克里克的吗？”
　　“不是的，”来通报的厨子流着冷汗说，“是赫波迪上尉率领的船队。”
　　闻言，餐厅里所有的厨子都变了脸色。
　　怎么回事？
　　香吉士苦笑说：“早知道就不把他揍的那么惨了。”
　　乌索普见我一脸疑惑，解释说：“昨天早上赫波迪在这里调戏女顾客，被香吉士狠狠地修理了一顿。”
　　也就是说，现在餐厅被克里克和海军同时盯上了，而且鹰眼还很可能在这附近。
　　我对香吉士竖起大拇指：“你招惹事端的本领真是比我还厉害！很有当主角的潜力哟！”
　　“是那家伙！”
　　因为不知道谁的一句呐喊甲板上再次陷入了混乱之中，我身边的索隆神色骤变。
　　在不远的海面上漂浮一尊棺材，不，我定睛一看，那并不是棺材，上面还坐着一个人。
　　有如棺材般的小船，那是传说中的七海武之一，鹰眼！
　　克里克脸色此时惨白到了极点，他的手下得慌张地问：“那个击溃我们舰队的家伙竟然一直追到了这里，一定是来杀我们的，怎么办首领？”
　　“混账…”刚才还嚣张至极的克里克此时竟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那个家伙是他…天下第一大剑豪，鹰眼男米霍克。”
　　无数发子弹向着鹰眼先生发射而出，而他只是轻轻一挥那把是自己人，所有子弹便偏离轨道，毫发无损。
　　“不管打多少次都不会打通的，他用剑气改变了子弹的轨道。”
　　我仿佛听到了索隆强有力的心跳声，他的每一块肌肉都高高隆起。我侧头望去索隆的眼睛紧紧盯着鹰眼先生，那眼神中包含着太多，对强者的畏惧与挑战。
　　我知道他在想什么，然而我还是下意识的挽住他的手腕。我说不出阻止他追寻强者的话，只能轻轻地摇摇头，可惜他的眼里已经什么都看不见了。
　　会死的，挑战鹰眼先生，绝无活路。
　　索隆走到鹰眼先生面前说:“我为了会一会你才扬帆出海。”
　　“你的目的是什么？”鹰眼抬眼道。
　　“最强。”索隆毫不犹豫的发出挑战，“和我一决胜负吧！”
　　鹰眼看他就像是在看一个死物：“可悲的…弱者。”
　　他们的实力太过悬殊，索隆很强或许十年后可以一战但现在的他绝不是鹰眼先生的对手。
　　鹰眼只拿出挂在胸前的小刀就轻易地挡住了索隆暴风般的攻击，当刀刃刺入索隆的心脏时，我的心也停滞了。
　　看到失去意识的索隆跌进水里，我想都没想的就跟着跳了进去。
　　“索隆！”
　　“伊莎！”
　　同伴们的声音变得遥不可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