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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第二十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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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药费该交了,江醒这次回来是为了取钱。
保险柜在书房,密码他从小就知道,输入,打开,完全没有避讳辞梦。没成想,一拉门,里头竟是空的。
没有文件,没有银/行/卡,什么都没了。
他一懵,第一反应是爷爷把东西拿走了,但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太可能。里面有些东西是爷爷早就送给他的,不会一声不响地就收回去了啊。
他拧了拧眉心,吐出一口浊气,对辞梦说:“你先在这看书,我出去一趟,很快回来。”
说完,急匆匆走了。
*
辞梦没有看书,江醒也没有很快回来。大概过了一个小时,天突然阴了,她揉揉发麻的小腿,出门找人。
上了二楼,辞梦来到江醒房间。推开门,看到他坐在地板上,盯着什么发呆。
她走过去,在他身旁蹲下,伸手扯扯他的袖口。
他回过神,抓住她的手,声音低哑:“我们走。”
*
外头的风很大,天空阴沉沉,像要下雨。
江醒一路沉默,脸色也不大好看,司机师傅以为小情侣吵架,还笑劝了几句,见没人搭理自己,才止了话头。
车子停在公寓前,江醒没下去,把家里钥匙递给辞梦,说:“我去医院看看。”
辞梦接过来,人没动。
他说:“快下雨了,你上去。”
她抿抿唇,攥紧手心里的钥匙,一步三回头地进门。
辞梦前脚刚到屋,外头就下起了倾盆大雨。
她打开灯,趴在窗前往下看,出租车刚好发动引擎,带着江醒走远。
她心里隐隐不安,坐在地板上,躬身抱住膝盖,隔一会儿看一次钟,盼他回来。
十点钟,辞梦给江醒发短信。
【你回来了吗?】
【你还回来吗?】
【你住在医院了吗?】
时间一点点过去,短信石沉大海。
她又急又怕,电话也打不通,穿好衣裳,准备去医院找他。
下着雨,又是半夜,出租车很难打到,辞梦在外边站了半个小时,没有一辆车停下来载她。
她吸吸鼻子,把眼泪憋回去。想着先走走看吧,于是撑起伞,踩着雨水走向医院。
走了没多久,电话响了,她拿起一看,是陌生号码,犹豫半刻,摁下接听键。
“是我。”话筒里传出江醒的声音。
“我手机没电,借了别人电话,很快回家了。你别担心,先睡觉吧。”
一辆车疾驶而来,辞梦下意识侧身躲开。
“你在外面?”江醒听到汽车鸣笛声,“怎么在外面,现在都几点了,赶紧回家去!”
说到后头,语气有点冲,“十一点了!十一点还在外面乱跑,你胆子大了是不是?”
辞梦听着,揉揉眼睛,委屈地哽咽一声。
他一愣,语气软和下来,“好了,我马上到家,你先回去。”
说话间,不经意抬头,瞥见窗外熟悉的白色影子。
“师傅停车!”
车停下,他冒雨往回跑几步,抓住路灯下辞梦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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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不觉得有什么,一看到他,辞梦的眼泪就控制不住了,啪嗒啪嗒往下掉。
江醒低叹一声,又气又无奈的样子,给她擦擦眼泪,“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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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家后,两人身上都湿透了。
浴室只有一个,江醒对辞梦说:“你去洗洗。”
辞梦红着眼圈,慢吞吞地走进浴室。
江醒脱掉湿哒哒的外套,坐下点了根烟,听着从浴室传来的水声,心底燃起一股燥意。
抽完根烟,水声停了。
辞梦推门出来,穿着吊带睡裙,露出白花花的胳膊和腿,头发湿着,顺着她的肩膀往下滴水。
江醒呼吸粗重几分,不能再多看她一眼,扔掉烟蒂,进了浴室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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