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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第二十一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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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晚上,江醒没留在医院,跟辞梦回了出租屋。
他有段日子没睡个好觉,趁辞梦煮面的间隙,歪在沙发上睡着了。
辞梦把面条放在桌子上,犹豫半刻,没忍心叫醒他,拿出书本写作业。
写着写着,忍不住走神,频频抬眼看他。
江醒手长腿长,小小的布艺沙发塞不下他,一条腿耷拉到外侧,一条腿撑在地板上。脸色苍白,看上去有些病态。
她想,要不还是把他叫醒吧,吃过饭再睡也不迟呀。
于是放下笔,轻手轻脚走过去,蹲在沙发前,伸出一根手指戳戳他的脸。
他瞬间睁开眼睛坐起来,看清了自己在哪,抓抓头发,人有些呆。
辞梦把面条端过来。
他闻到食物香味,胃里翻腾,拧着眉毛别开眼睛。
半晌,深吸口气,接过面条端到一边,问她:“你吃了吗?”
她摇头。
“那你吃。”他说:“我早就吃过了。”
辞梦不确定地看着他。
“骗你干什么。”他扯出点笑,“快吃吧,一会儿要凉了。”
她抿抿唇,半信半不信地把面吃了。
天色渐晚,室内只点了台灯,光线很暗。
电视机里传出女主持人夸张的大笑,辞梦拿起遥控器,换频道。
江醒把遥控器抢走,摁灭开关。
辞梦扭头看他。
他上半身前倾,伸胳膊搂住她。呼吸喷洒在她的耳廓上,有点痒。
“太吵了。”他说:“给我抱一会儿吧。”
她睫毛一颤,身体软下来,往他怀里靠。
没多大一会儿,江醒又睡着了,下巴搁在她肩膀上,呼吸平稳绵长。
辞梦僵着身体,手脚发麻。
*
第二天早晨,江醒在沙发上睁开眼睛。
因为睡姿很差,他浑身又酸又痛,但却很奇异地,精神好得不像话。
今天是周末,辞梦按理说应该没去上课。他在家里绕一圈,偏偏没看到她。
于是穿上外套,拿着钥匙出门找人。
出了小区,外头有几家卖小吃的店面。江醒不确定辞梦去了哪家,一间一间地找。到了街尾,才从卖粥的店铺看到她。
她站在柜台前,递给老板一张纸。老板低头扫一眼,对她说了句什么,她把纸条收回来,低头写几个字,又把纸条给他看。
老板点点头,吆喝着厨房做一碗粥。
她把笔塞进包里,坐在椅子上等。
江醒站在门口,脚上钉了钉子似的,一步都迈不出去。
他都快忘了,在没有他的时候,她也可以喂饱自己,也可以独自出门,也可以过得很好很好。
*
中午过后,江醒与辞梦打车回江家。
江家的佣人都被江醒辞了,连陈婶也跟着儿子回家养老去了。江瑶在江志远出事第二天就被朱慧接走,江家里头,已经没有人住了。
但因为租的房子方便辞梦上学,也方便他随时去医院看爷爷,江醒还没有搬回去的打算。
推开门,迎面扑来一片灰尘,明明空了没几天,却像是很久没有住人。
江醒走进去,推开窗户透气,辞梦见状,跑过去帮他的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