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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第 1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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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看着独自走去吸烟区的仙道,孤寂的点燃一只香烟,藤真最能明白他的心情。吸进去的是思念,吐出来的是无奈。
无尽的等待,时间已到凌晨,在一阵喧嚣的抢救声过后,一席白布盖过泽北的头顶为他宣判了死刑。
在场的女人,哭声不止,男人无比沉痛。流川看着护士将遗体推入太平间去,眼神透出的寒冷,直接可以将人冰冻。
“流川、、、”
静静的走到他身边,仙道试探性的去握住他的手,手上的温度如想象中的一样,如同身在北极。
“逝者已矣,节哀顺便。”
流川没有挣脱也没有对仙道的话做出回答,安静的看着越来越远的白影,他慢悠悠的说道:“他,没有家人。相识的时候,就是自己。穷困,潦倒,从小的生活环境塑造了他想要改变命运的决心。放弃做一个二线篮球运动员,而选择了演艺事业,虽然手法不光明,可是,仙道,泽北他没做错、、、、”
“对,他没错!”仙道安慰着,“谁都没有错。所有事情,都是意料之外的,你不要太自责、、、、”
“自责、、、、”转身,流川想起了仙道今天的话,看着那张俊脸就笑了起来,“你、、、果然言出必行。”
仙道茫然。
“我没事!”流川收起笑容,“不用担心。”
平静的面对爱人的生死,这是仙道暂时还做不到的。就算是身边的朋友,去的这么突然,也难免会伤心不振。流川呢?他到底还是把悲伤留在了心底吧。
“流川、、、你放心。”正待劝慰流川,晴子走过来,“泽北的后事,还有一切费用,都由我来承担。”
“谢谢!”
仙道又是一愣,他原以为流川不会答应。
“流川,你、、、你会恨我吗?”晴子泣不成声。
流川不再理会,跟没听见一样向大门口走去。
“流川、、、、”仙道追了出去,凌晨时分,天空就飘起了雨滴,象是缅怀离去的灵魂。
跟着流川一直一直的走,仙道没有多问半句话,眼不停的追寻着他的脚步。前面的人,到也走的平稳,没有丝毫踉跄。
也不知是走到了哪里,两人停在了一个人工湖边。流川看着宁静的湖水,微波荡漾起磷光,就变成了一个人的容颜。
“流川!夜里凉,回去吧。”
“仙道、、、、忘掉一个人,需要多久?”
仙道哑然:“我、、、我不知道。”
“哦。”流川回头,“那个包,可以还我吗?”
包?仙道想了想:“可以。”
“谢谢!”
“流川!今后有什么打算?”见他要走,仙道还是开口了,即使知道,现在问这样的问题根本不是时候。
往前有走了两步,流川沉默。
“不好说的话,当我没问!”不想他现在为泽北以外的事情分神,仙道走过去拍拍他的肩膀,笑着说,“走,去拿你的包。如果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尽管开口。”
流川没有动:“我要回美国,带着泽北的骨灰。”
美国?现在应是白天吧。仙道看着他,眼里无限柔情:流川,那么从此以后,你的黑夜就是我的白天了、、、、
“什么时候走?”将全部矫情的话收起,仙道潇洒的问,“需要找人帮你订机票吗?”
“不用!”流川摇头,“泽北丧事办完就走。机票我自己会解决。”
仙道不再说话。点头表示赞同。
这个晚上,他们从医院走后,又绕了不知几圈才回到了仙道的家里。默契到无人提出会何时再见,默契到分手时默默无言,同时转身,门关上,一个向左一个向右。流川走去了天边,仙道在屋里徘徊、、、、
七日后,东京机场。
飞往纽约的航班已经准备起飞了。广播里,不停的在催促着乘客蹬机。
大厅里,有个清瘦高挑的男人,手里只拿了一个简单的行李包,从坐位上缓慢起身,遥望身后,似是在寻觅着什么。一种不舍和惆怅,将整个眼眸照亮。
广播再次响起,手里的票早已经准备好,到检票口时,他先是一回头,才又转身,将票递出。
“先生、、、”检票人员尴尬的看着高大的男人,他竟不肯放开手中的票和护照。“先生,麻烦您先放手。”
被唤回神,流川抱歉的将手松开,又是一阵回顾之后,毅然的走了进去、、、、
机场大厅廊柱后,一个戴墨镜的高个男子,看着流川进去之后,慢慢的将墨镜摘下,拿在手里。一滴泪决然而下:再见了,流川。
手机响起,仙道接听,里面是藤真清冽的声线。他先是问了流川的情况,却没有说些安慰的话语。然后说到了洋平的婚礼。这个周天,是洋平和麻理的大喜之日。仙道听完,讽刺的笑着走出机场,命运弄人,藤真是这场婚礼逃不掉的伴郎。
第十節
洋平的婚禮舉辦的倉促而隆重。拿他自己的話來說,他不過是三流編劇,結過婚沒有有什麼值得炫耀的。可麻理卻不這樣想,婚禮上一切的布置全部是按照她的意思照辦的,為了這場婚禮,麻裏把幾年不聯系的人全部都請了個遍,她就象穿梭在花叢中的蝴蝶,飛舞在人群中格外紮眼。
一場西洋酒會式的婚禮慶典,就這樣拉開了帷幕。人們都驚歎於新娘的漂亮和新郎的英俊,更是有人大聲贊美佳偶天成。
站在耀眼的T字舞台上,洋平身處熱鬧中,卻冷眼看過四周,這裏的人群讓他感到陌生。台下,有一雙純真的眼睛,直愣愣的向他這邊看來,這一刻他才突然覺醒,今日他希望站在自己對面的人是誰。
象是那年初見。那個看起來永遠不老的男人,眼裏眨動著夏季裏的陽光。他的笑和煦溫暖,他的聲音清澈動人,他的一舉一動,都能帶動起一絲清風,讓人無比舒心徜徉。
五個年頭,真正陪著自己走過的,生命裏唯一不能舍棄的,此刻數來,卻只有他一個人。
“藤、、、”
“洋平!”嬌柔的聲音打斷了他的沖動,麻理終於挑選好了禮服。洋平看著她,真是一個漂亮的美人。當年追求她,還不是為了面子,那時,帶著麻理走過校園,每個男人都會投來羨慕的眼光,充分滿足了一個男人的虛榮心。
只是,他以為麻理對他總有一天也會玩玩就算,卻沒想到,她竟然認真了。這麼多年,他始終不肯給她個名分,她卻依然固執的甩開所有追求者,一心一意的等著。
“終於等到這天了、、、、”望著麻理,洋平喃喃自語,麻理羞澀的笑著給他一記粉拳。
“肉麻死了你、、、”嬌羞無比,麻理看去下面,“快讓藤真過來啊,牧師要出場了。看來他是沒做過伴郎,怎麼感覺比你這個新郎官兒還緊張呢,呵呵、、、我去叫他。”
“麻理!”趕忙將人拉住,洋平從頭到腳將她打量一翻,“你、、、你怎麼選了這身衣服。”
“怎麼?”低頭看了看,麻理問,“不好看嗎?”
“還是那件粉色的好看。”
“那、、、、”抬頭看看表,麻理笑了笑,“還有時間,我去換了。”
洋平點點頭:“慢點,你身子不方便。”
“看你,總算有個老公和准爸爸的樣子了。”嬉笑著,麻理又出了眾人的視線。
直到看見窈窕的身影進了化妝間,洋平走到了台下,來到了藤真眼前。
“我們談談。”沒有避諱任何人的目光,他抓住了藤真的手。一邊,仙道端著雞尾酒,沖他們微笑。
藤真有點尷尬:“你要說什麼,恭喜的話我已經說過了。”
“出來談談!”加重力度,洋平沒有絲毫退讓。爭不過他,只好跟著他出了酒店。
綠色的古松,遮擋住兩個男人的身影。
“你到底要說什麼?”
面對少帶怒氣的質問,洋平不語,他盯著那張俊秀的臉,目光遲遲不能轉移。被盯的不知所措,藤真只好看向別處,最後幹脆低著頭,不再詢問。
“健司!”
洋平火辣熾熱的眼神直逼過來,沒等藤真看個明白,就被一把拖進懷中,洋平瘋子般的將他吻下,靈舌飛速將藤真的口腔霸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