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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 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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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趕緊把話接過來,我說,“牧,你要看清楚,他們倆不僅是你的隊友還是你的好友,而我呢?我什麼都不是,請你不要再這樣固執了。與其三個人受罰,不如一個人承擔,反正這事我才是導火鎖,並且,我原本也沒有要再繼續打籃球,至於教練更是無稽之談,我壓根沒想爭什麼,不過是想和你鬥氣而已。還有奧運會即將來臨,你自己想想,沒有了澤北,沒有了流川,沒有了你,國家隊還有幾個能挑大梁的?你想被全亞洲嘲笑我們日本無人嗎?”
“藤…”連轟帶炸的說完這堆話,整個屋子都是安靜的。每個人的表情都有些遲鈍,只有我,臉上還有著未消退的怒意。
“吆──”陷入沈思的我們,順著這拉長的腔調朝門口看去,一個中年男人立在門口,正奇怪的看著我們的舉動,“好熱鬧啊!”
“主任!”異口同聲。沒錯,來人正是籃協的主任井上。
“都在呢,正好,藤真也看到報道了吧。”說著,井上推開我們擠到座位上,二郎腿一搭,桌子上的書掉了一地。他總是這樣,生來一副吊兒郎當相,平時對待隊員們就跟孩子一般,嘻嘻哈哈。尤其對我和牧,那是相當的在意,可盡管如此,惹出這麼大的亂子來,作為籃球協會的主任,他還是要以公為重。
“主任這事和牧沒關系!”還沒等別人說話,我趕緊搶先。
“什麼?”我知道此刻的井上在驚訝什麼,從來不會說牧一句好話的我,對他來說,今天這性子轉的有點大。
“別聽藤真……”
“牧伸一!”我大叫一聲,將他打斷,接著道,“主任,要處罰就處罰我吧,人是我招惹的,架是我打的,報紙上的畫面有失真實,牧那不是在打人,是躲避而已。”
“我說藤真,你真當我是老眼昏花了?”井上毫不留情的看著我,將手裏的報紙卷成個桶狀,接著起身,來到我面前。我都知道後面會發生什麼事,趕緊閉上眼,等著他打下來。
“井上主任!”
“恩?”睜眼,是花形,他站在我身邊,微笑著。
“花形啊…”原來他還記得,我永遠都忘不了當初井上看上花形並勸他入國家隊而被拒絕的尷尬,“你怎麼也來了,不打籃球,到是蠻關心籃球隊員的嗎?”
“呵呵,主任,您還記仇呢?”花形笑笑,接著看向我,“您也知道我沒這麼博愛。”
“死小子,這幾年除了跟真藤真沾光能見到你本人外,其他時間都只能在電視上看到你,你還好意思說我記仇?”連他都以為我和花形是戀人。汗顏之…
“真是對不起啊,是我不對。”深深鞠躬,花形很禮貌。我看的出來,他對井上很是尊重。
“算了算了,能讓你站這,我也沒把你當外人。”將報紙一扔,後面的澤北慌忙接住,井上又坐了回去。“你們啊…能不能少叫我操點心?恩?”
沒人再說話,我們都把頭低了下去。
“藤真,阿牧,我個人是很相信你們的,也知道,不是別人招惹你們的話,你們也不是那種會去故意找茬的人。不過,事到如今,我得跟上面有個交代,你倆商量一下吧,怎麼弄,我必須得交出個人來。”井上敲著桌子,打量著我們一堆人,“總不能我去和上面說,那報紙上的人是我吧?”
“主任!”不約而同的,我和牧一起出口,接著互相看了看,又將頭低下。
“哎,我說,你們倆什麼時候變的這麼有默契了?”井上好笑的問,接著道,“這樣吧,既然你們都不想讓對方承擔責任,我有個辦法。”
“什麼辦法?”
“就看藤真你了。”井上的話有點放長線釣大魚的意思。
“看我?”我有點摸不著頭腦。
“這樣吧,我思前想後,覺得籃球隊正在用人之際,少了誰都有點不能運作,何況奧運在即,我也不想被人打個落花流水,到時候連小組賽都出不了線,丟的是國家的臉面。”說這樣一堆廢話,他到底想到的辦法是什麼。
“所以呢,藤真,就委屈你了!”
“主任,您不能…”還沒聽完井上的話,阿牧激動的打岔道,“你還是犧牲我吧。”
“怪事了啊,阿牧,藤真怎麼賄賂你了,你今天怎麼對他出奇的好啊?”
“我…”看到阿牧那目瞪口呆的表情,我有點想笑,其實我也挺好奇的,他這次是不是吃錯藥了。
“我的意思是,藤真你出面向媒體解釋誤會,然後由阿牧出面主動提出放棄競選主教練一職,當然了,隊裏不能群龍無首,藤真,你要執掌國家隊。剩下的事情,就交給我搞定行了。”說完,井上又從澤北手上將報紙拿過,打開,笑笑,“現在的記者,真是寧可胡說不可不說,從出事到現在才一晚上的時間,就知道我們要做出什麼決定嗎?笑話!還有,以後別再買報紙了,浪費錢財。”
說完又是一扔,這次沒人去接,我們看著報紙零散落地,還有井上瀟灑的走出了辦公室。
接下來的幾天裏,花形又出國了。我時常會見到阿牧,與平時訓練不同,隨著記者會的召開,我們之前做了充分的排練,一口將酒吧的事情全部否定,而井上也真是出力,對那個人妖連嚇帶哄的,去向媒體解釋說是個誤會。事情終於在鮮花和掌聲中告一段落,這些時日的忙碌,讓我疲憊不堪,所以在接下帥印之前,我向井上告假,准備回去神奈川,當散心也好,當調節也罷,是時候回去趟了,順便打發我那著急報孫子的老媽。只是,與此同時,這件事情還讓我發現,原來自己並非向想象中的那麼厭惡阿牧,不知出於什麼原因,我對這個人有了新的審視。
湘南海岸,還是蔚藍依然。在陽光的照射下,更顯金光燦爛。
回家連椅子都沒有坐暖,我趁老媽出去買菜之際,趕緊溜之大吉,逃到了這片海域,欣賞著百年不變卻另人觸景傷情的畫面。
“爸爸、、、、”一聲稚嫩的兒音,從我耳邊劃過,低頭,一個步履蹣跚的小朋友,舉著氣球叫著他身邊的高個男子,“那有鳥兒、、、爸爸,我要鳥兒、、、”
“好可愛的孩子!”蹲下身,並沒有注意到大人,我逗弄著他,“鳥兒在天空飛翔,多自由啊,為什麼要抓住他呢?”
“我要它帶我飛…”孩子就是孩子,想法好單純。
“念念!”很有磁性的聲音,我沒起身,想必是那孩子的父親過來了,“不可以任性的、、、來,爸爸抱。”
“你兒子真…”抬頭,下面的話被我驚訝的換成另外兩個字,“仙道?”
“藤真、、、、”沒想到,故友在故鄉。
“你兒子?”他懷裏的孩子,滿頭金發,水藍色的大眼睛,希奇的眨著,遊移在我們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