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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6、第146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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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玉书:“……”不是临玉书自夸,是这种事补来补去都没用……他那个性子死活改不了。
幸亏有皇帝在,没补成。他们还没从会议室出来,门口就已经迫不及待开了,皇帝拿着鞭子进来,吓得临玉书赶忙躲在樊玉华身后,强作镇定大声嚷嚷:“哥不带带武器的啊,你这是犯规。”
皇帝冷笑说:“老子还跟你讲究犯不犯规?这是祖传的家鞭,你今天有福了,皇兄啥都没能给你,连留给你的地都送人了,至少要让你体会体会咱们梁家祖传体罚的奥义,来来来别跟皇兄客气。”
说完已经一鞭子下去,没打着临玉书,樊玉华一把搂住临玉书,用肩膀挡住了,疼的身强力壮的他兀自都肌肉绷紧,这可不得了,这鞭子构造不简单,抽没抽开花,可在底下就把肉抽烂,哪怕他覆盖着衣物,衣物也瞬间哗啦开,露出青红色一大道鞭痕。
这一道当真不留余力,皇帝是真气的走路都带响。
樊玉华赶忙抬手焦急制止说:“陛下息怒,是我的错,不该轻易放他进来!您可别气,千万别打他,他没我肉厚,你这力道他躺个来月也好不了的啊!”
皇帝围着他转,临玉书吓得赶忙紧紧贴着樊玉华左右转,皇帝嫌他碍事,不耐烦咬牙说:“个来月?正好啊,他躺个来月朕省事个来月,朕求都求不来,给朕闪开,否则朕抽死你再抽死他,反正今天他怎么着都得挨抽!”
说完找准角度鞭子绕过樊玉华往后抽,多亏樊玉华机敏,反手绕临玉书身后,堪堪挡住了那一鞭,只有尾巴扫到了临玉书腰上,顿时痛得临玉书跳起,鬼哭狼嚎:“妈啊好疼!你真下得去手啊你!你这是要谋杀亲弟弟啊,不怕咱爸从坟墓跳出来指责你这个不孝子?”
还没说完又是带着拐弯的一鞭子,樊玉华两手臂都抽痛,心疼又气恼他的不懂事:“你嘴巴就不会安静会儿?”
皇帝冷冽发笑:“你皇兄我小时候被抽无数次了,也没见死了,躺半个月又是一条好汉。”
“……”临玉书扯嗓子嚷嚷:“你要躺你自己躺,我躺半个月我铁定长霉!陪不了你跟着躺!哇啊!樊玉华你给我挡着啊挡着啊,尼玛疼死我了!我靠樊玉华你怎么屁用没有!”
樊玉华心想要不是心疼,他老早就借用鞭子一块儿抽他得了。
结果很显然,皇帝要临玉书躺着,临玉书就绝不会站着,连带着多了一个伤员樊玉华。只是樊玉华习惯皮肉伤,挨了几十鞭,忍着痛走动没问题。临玉书可不同了,只不过挨了区区一半鞭子,挨到的鞭子只是风轻云淡尾巴扫过,他已经是卧床难起,十几天鞭痕依然肿成山高。难怪法兰都觉着,这跟诈骗没啥区别了。买东西人家要求全款付清,这小子只付了一半就无力支款还带心脏病发,得,另一半不用付了,典型我弱鸡我有理。
临玉书才不管他咧,乐滋滋躺床上,樊玉华皇帝一来就埋头装腔作势。皇帝虽然心疼,但明白这顿打老早就该下手,不能惯着临玉书越来越娇纵,再说前两天崔珏那事他虽想通,但到底气还在,憋着憋着到现在,还出这茬,顺便就一抽了事,终于解了一口恶气。打是应该的,所以他也没劝也没表现得多后悔,看到临玉书这个补品不吃那个补品不吃,反而更惹得他恼火。
樊玉华处理联合国每天相逼,已经是焦头烂额,好不容易抽空看这破孩子,刚巧就撞见皇帝也在,偏偏是饭点,小破孩儿一小碗人参汤也不愿喝,皇帝在那跟小破孩斗智斗勇,看见樊玉华到场,立马火大得把苗头对准他:“看你把人惯的,都快惯升天了,啥啥不吃,爱怎么就怎么,打打不得,一打就装可怜。朕是养不起了,你家米多,你抬回去养!”
樊玉华苦笑不已,接过那碗汤,小声说:“陛下息怒,对付孩子么,打骂是应该,不过关键时候还得鞭子糖果一块上。这孩子饭量大,我感觉我家现在经济一般,有点养不起,还是请陛下再养些日子。”
樊玉华说着拿着补汤坐在床边,问他:“为啥不喝,是因为不好喝么。我喝了口挺好的,你不试试?你不是说要劝好陛下么,你这自己都照顾不好,怎么劝他?再说你表现得这么孩子气,他怎么可能把你的话当成真?你这一碗汤不是普通的汤,而是承载着浮图上下这么多人幸福的汤。”这瞎扯淡的,皇帝嘴角一抽一抽,樊玉华托尔德你不去当外交官可惜你这口才。
“……”临玉书想了半天总觉着哪儿对又哪儿不对,樊玉华又在催促,他只好喝了,味道虽然呛,确实没有味道这么难喝。喝完他擦擦嘴巴:“喝了喝了,那老哥该跟我谈这个正事了吧。”早知道一碗汤能解决,他就早喝了。
皇帝一愣,却已经听见樊玉华苦笑说:“陛下进来吧,他喝了,也该有个奖励吧,总不能说话不算话吧。”
皇帝咬牙啊,感情是樊玉华的套路。只好进来坐在另一边,叹口气说:“得,不就谈谈么。行,那咱们就谈谈。”
樊玉华点头:“是该咱们私下谈谈了,我相信陛下肯定明白浮图处境,然而依然执意要独自妄行,想必是有自己原因,现在在这,应该都不算外人,那可否说一下理由?”
皇帝冷冷看着他,樊玉华郑重解释:“你也知道我跟他关系匪浅,不是人间感情能轻易形容。他还力量浅,不可能帮上您,请让我出一份力,只要为了他,我不在乎其他。”
临玉书有些尴尬,直说去你的。皇帝想了半晌,叹口气,看向临玉书说:“梁家祖先一向传着一些祖训,祖训内容只有梁家成年顺位继承人能观看,你作为第二顺位继承人,反正等成年的时候也必须看,我提前告诉你无妨。那块地是梁家祖训里重中之重需要保护的圣地,可以说千年前定居在这片星际,纯粹就是为了那块土地。如果范特利不是有钱有势,在星际上排得上前列,偏偏寒江又是人类起源陨石带,意义非凡,范特利死活不出让。相信祖先一辈早就要把寒江一带拿下加以保管了。”
说起寒江,樊玉华就会不由自主看向临玉书,见他态度一般没当回事,才松口气问说:“寒江虽然是圣地,但毕竟只是陨石带。陛下是希望在联合国强行介入之前,把陨石带悉数搬迁?在另外地方重建圣地,那也不算违背祖训了。只是那可是陨石带,承载的陨石何止数千上万,都转移不说要花费的时间巨大,更要紧的,咱们这是大迁移,那容量哪怕是一个空间站都载不完,怎么载到目的地?联合国也未必会光看着咱们搬走不行动。”
樊玉华一口一个咱们,强行把自己当成未来媳妇儿似的,听得皇帝耳朵生疼,没说话。他把临玉书嘴边的汤汁擦掉,笑了:“这么久了都没发现?还说自己照顾自己呢。”他用手巾擦干净手指,才说:“先前的继承人怎么想朕不清楚,不过经朕推断,梁家要保护的不是圣地,而是圣物。只要把圣物找出来保护,那寒江在不在,就不用在意了吧。”
圣物?樊玉华竟然有不好预感,不禁制止谈话:“今天太晚,玉书需要休息养伤,先这样吧。”
两人退出房间,樊玉华有意无意跟在皇帝身后,中途要分开之前,找了机会插嘴:“陛下要找的圣物,是怎么样子?”
皇帝淡淡说:“是什么朕不知情。”
樊玉华谨慎问道:“是因为祖训中没有记载?”
皇帝摇头:“不,该说记载着,朕才意识到这是要保护的圣物。祖训中反复提起过一件物件,不,该说是一件事。‘梁氏子孙凡碎圣体,必遭天灾,丹青不知云边影,梦许猿啼雾成花。’朕这才发觉似乎重要的是这个‘圣体’,并且圣物是碎片,是‘雾花’。”
樊玉华眼神微变,没说话,却听得皇帝淡淡说:“所以才不能让联合国介入,已经是碎片了,朕不指望能轻易收集回来。联合国要是介入,那就更没办法收集了。”
樊玉华叹口气:“陛下有没有想过,放弃圣物?”
皇帝愣然,嘲讽说:“想过,不过这很重要,想想就算了,不能放弃。”皇帝顿了顿,樊玉华总觉着他是有话要说,却欲言又止,总感觉哪儿怪异。最终啥也没说,两人分道扬镳。
回去办公室,樊玉华沉思许久,想来想去,都觉着这次事件十分凑巧,偏偏就在他们返航之后出事,出事地点偏偏是寒江。他叹口气,从柜子里拿出玉块,不一会儿,对面当真出现了崔珏。
崔珏不大耐烦晃着二郎腿说:“我说,虽说我上次给你这玩意儿,是想我跟你有联系方式,但能不能别一天到晚叫我出来?我感觉我见你这脸都成见我可爱的阿乖的几倍了,真让我恶心到吐,你能不能想个法子让我别上来一次恶心一次?蒙面见我啥的,考虑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