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洋]我们都寂寞》葡萄魚

9、我也很開心

　　——你这些天去哪儿了？
　　——……呃，当私人陪练。
　　——又是樱木？
　　——嗯。
　　——呐，洋平，你们关系真好呢。
　　——那么多年了的死党了。
　　——我说，樱木那小子真令人嫉妒啊。洋平啊，为什么呢。

　　水户洋平一路跟仙道往回走，随口聊天。听到这句话，忽然定住了，仙道不解地回过头来，洋平的表情似笑非笑，“我还没有必要对你做自我剖析吧，仙道学长。”
　　又来了，仙道头疼，若是在平日他一定也会玩这个斗嘴兼斗心的游戏。只是今日在训练之后习惯性绕到这片海岸边，却又看到洋平一人在夕阳下的背影被拉的老长老长，孑然一身的悲凉。此时他忽然口气恶劣起来，“你总是这样把人往外推的么？”
　　自觉也有些过分，洋平只能耸肩做抱歉状，“反应过度，”他走几步跟仙道并肩，“只是，我和花道，或者其他朋友的事情，仙道学长实在没立场过问太多啊，不对么？”
　　闻言，仙道胸口一窒。
　　是，他用什么立场来干涉那么多呢。言多必失，仙道你什么时候那么喜欢多管闲事起来。
　　看到仙道瞬间冷淡下来的面孔，水户洋平又有一阵奇怪的疼痛。
　　这不应该是在那个意气奋发的仙道脸上应该出现的表情哪，洋平发现自己又纠结上了，当初不是就看他那张面具笑脸很不爽么？真的扒下来的话，是不是也会疼呢。

　　“花道他啊，是不同的……”洋平拗不过自己，幽幽开口道，“每个人都是不同的。”漆黑的眼睛上跳，在灼热空气里，冰凉如水的眼神轻轻掠过仙道英俊的脸，“所以，没什么好嫉妒的。何况是无所不能无所不缺的仙道彰。”

　　“我缺很多东西啊，”又是那玩世不恭的口气，扳手指算起来，“比如啊，缺一卷新的鱼线啊，很久没有钓上过鱼啊，没有吃到新鲜的烤玉米和鱿鱼啊……”然后自顾自笑起来，“好久没有玩过了。”

　　“仙道学长后天有空么？”
　　“呃？”
　　水户洋平歪了歪嘴角，笑道，“我带你去我之前打工的海边，有鱼有玉米鱿鱼还有穿泳衣的美女。”
　　那一刻，仙道觉得水户洋平变得很可爱。
　　跟之前那浑身密圈圈，刻意保持距离的小子比起来，现在笑得一脸顽皮的少年才更像符合这十七岁的年纪吧。

　　跟仙道约在电车站碰面，洋平拖拖拉拉打着哈欠到的时候，发现仙道已经到了。
　　“嗨！”仙道张扬起一个大大的笑容，“早晨啊！”
　　“哟，难得啊，没有迟到呢。”洋平也跟着笑起来。

　　赶着上班族的高潮，车厢内很拥挤。
　　只是仙道的身高实在占便宜，亦不知是否人真的有气场一说，在嘈杂并且燥热的车厢里面，他就这样站在那里也觉得清爽醒目，却又不会突兀。洋平觉得挫败，尤其是站在仙道身边被人挤来挤去的时候，又忍不住用眼角瞄可以站的纹丝不动的仙道，难道是打篮球的下盘比较稳么？
　　……仙道，真的是很高啊。
　　水户洋平再次叹道。

　　窗外的绿色树木连成一线，苍翠欲滴，飞快往后退去。阳光到处跳跃，洒落一地碎金。
　　躲都躲不过的热浪。

　　靠的近，能问到仙道身上透过来的味道。是混杂着柠檬香气的淡淡薄荷味道。
　　从这个角度，正好能仙道从下颚到脖颈的完美弧度，直至锁骨。
　　陵南的仙道彰啊……水户洋平仿似又能听到那些叽叽喳喳的小女生的谈论声，真是一个被上帝亲吻过的人。

　　“我说，洋平啊，我脸上有什么？”带着笑意的声音从头顶传来，不用去看，也能想象到仙道此时脸上的表情。
　　“——我只是后悔挑了这个时候，做这么没头脑的事情。”
　　没等仙道回答，洋平再一次被撞了一个踉跄，仙道眼明手快拉住他的胳膊，然后理所当然搭上他的肩膀，没有松开。动作做的顺当自然，洋平有些讶异，却没理由甩开。

　　然后，仙道的声音又慢慢响起来，意味不明道，“……我倒是很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