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18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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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亏发现的及时，才没让火势扩大，只是厨房已是一片狼藉。
小凡坐在榻上，拍拍身前的位子，召月濯过来。
“月儿，谢谢你。”
月濯摇摇头。“你谢过我很多次了。”
“每次失落的时候，都是你陪着我，开导我，还帮助我。”小凡回忆着以前的事慢慢说道。
她回给他一个大大的笑容。“你也一直包容我，关心我啊。”千万年来，陪伴她的一直是山间的风，林中的溪流，爹娘从来都是神出鬼没的。她真的还只是个孩子而已。
活了上万年，她其实很孤独。
因为你，我觉得小红都变得顺眼多了呢。
“你不要觉得有负担。若比到最后，我们总有一场是要相遇的。”月濯看出他心里的犹豫，冲他微微一笑。
“我怕，我怕控制不了我自己。”小凡垂下眼眸，眼底闪过一丝陌生。
“师傅说，法宝和功法都是由心而动的。既然是你的法宝，你就可以控制它。”月濯静静看他，扬起一道让他安心的笑容。
二人四目相对，心意相通。房间里到处充满着淡淡的甜香。
第二日，擂台周围站满了前来观战的弟子，一层又一层。
这一场果是焦点，连七位首座都在高台坐定，只等他们比试。
曾书书和陆雪琪还有林惊羽站在一边，各人神色皆不明。
“亲亲雪琪，你觉得谁会赢。”曾书书话音刚落，脖子上便横了天琊剑。
曾书书讪讪笑着，忙将他脖颈前的天琊剑移走，双手捂住自己的嘴巴，表示不再胡言乱语了。
田不易坐在高台，面色不佳。
倒是苍松道人冷言冷语。
“大竹峰面子果然极大，连诸位首座都前来观战。看来此战确要不同凡响了。”他话语里分明夹杂着嘲讽。
若不是有苏茹安抚田不易，他便又要和苍松唇枪舌剑。
“听书书说，这张小凡一招制敌，还打败了我风回峰的彭昌，向来也是深藏不露吧。”曾叔常忙替二人打圆场，说起这次七脉会武中让人眼前一亮的张小凡来。
陆雪琪的师傅水月大师也道：“要说惊艳，恐怕还是田师兄的这位女弟子更令人意外。要是当初知道她是如此好的苗子，我一定不会拱手让人。”语气淡淡，目光却一直注视着在台上站定的月濯。
天云却说：“水月师妹，你已有陆雪琪如此天资聪颖的弟子，就勿道可惜。”
水月淡然一笑，只冷冷睥了田不易一眼，不再开口。
田不易看着众位师兄弟皆带着一番好戏的模样，不由握紧拳头，心头一阵恼怒。
比试正式开始。
月濯和小凡互相行礼后，各自拿出自己的武器，正面相迎。
一根烧火棍，一把普通的剑让大家颇有失望。
底下弟子暗暗交头接耳。
“当时这位师妹手中的不是把奇异的怪剑吗。”
“不知啊，许是眼花了。”
“怎么可能，我可是亲眼瞧见她的那把怪剑直直逼向陆雪琪的呢。”
“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你怎么不说那张小凡只凭一根烧火棍就可过五关斩六将，闯到这轮啊。”
“不错不错。看过他比试的人都道他厉害呢，就一招把黄磊那厮打趴下了。”
“也不知他们二人谁会胜谁会输。”
小凡拿着烧火棍，并不动，只站在原地静静瞧她。
月濯手执长剑也不动弹，对上他的眸子，心中激荡。
田不易急的从座位上站起来，又不好当面催促，只能不安踱步。
“我会尽力一试的。”小凡冲她点头，举起烧火棍，一时间棍上的噬血珠散出淡淡蓝光。
月濯笑道：“我也不会小觑你。”她抬起执剑之手，作出应对之势。
二人用最直接的方式进行比试。
烧火棍上的蓝光愈来愈耀眼，长剑也不甘示弱，剑光凛冽。二人各持法宝冲对方相去。
摄魂与长剑相对，他们皆以自身法力相抗。
月濯也只调动体内青云功法，与小凡一试。
源源不断的法力驱使，让他们二人面色皆白，力不从心。
小凡像是到达极限，棍上蓝光渐熄，可只一瞬，却又随着他的怒吼重燃。月濯勉强摁□□内蠢蠢欲动的血液，指尖传输法力，抵在剑把上，与摄魂抵抗。
须臾间，由于噬血珠感应，发出一道耀眼白光，瞬间在他们之间布下了一道结界。观战弟子又无法得知比试经过，神色好奇又紧张。
而在高台上瞧战势发展的众位师尊，看着场上局势皆是眉头紧锁。
苍松眉眼间闪过一丝阴狠。
月濯被这白光刺眼，下意识抬手遮挡。才放下却发现身边场景已转变，竟是一处颇为眼熟的幽僻山洞。
突然，一道声响吸引了她。
“小红，快点驮我飞去神殿。”很熟悉。
她蓦地转头，只见小红被一小孩抓着翅膀匆匆忙忙欲要走出山洞。
“我说老大，你不怕再被罚吗。”小红并不情愿，却因为被抓着翅膀，只得跟着身前的孩子走着。
月濯一愣，那是自己吗？
这，这是幻境吧。
她跟在他们身后，走出山洞，又是一道刺眼白光。
眨眼之间，她竟来到了神殿。
“老大，我们还是走吧。不然你爹娘又得罚你面壁思过了。”小红小心翼翼地四处张望，一脸纠结。
小月濯哼哼道：“前几千年才看到有趣的地方，就被爹娘发现，罚了几千年的面壁。大不了，这次再罚几千年咯。”她快速翻看手中书册。
很快，她像是找到了自己之前看到过的部分，兴奋地指着书册冲小红说道：“就是这里！这上面说我们凤凰一族一直守护的东西。你知道是什么吗，小红。”
小红没空搭理她。
却使偷听的月濯一惊。他们一直，守护的东西？
小月濯兴致勃勃地翻至下一页，却满脸失望。“什么嘛，怎么没有了！”她左翻右翻，唯独缺了那一页，真是吊人胃口！
“看来是被人撕掉了。”小红跑过来，匆匆看了书册一眼，抓着小月濯的手就要走。
“干嘛呀。我还没看完呢。”小月濯使劲甩开他的手，又翻了几页，总算有些眉目。“我知道了，那东西原来叫凰石啊。咦，不就是一块石头嘛，有什么好稀罕的呀。”
凰石？
是什么。
“要你们守护，总有守护的道理吧。祖宗哟，看完了吧，现在总可以走了吧。”小红着着急急，急忙将她拽走了。
场景一换。仍旧是在神殿。
神殿中央，站着一名身姿卓越的女子，月濯细细一看，是娘亲！
“娘亲娘亲，这法术是什么呀，好像很厉害的样子。”小月濯伸手指着书册的一页，昂着头连连询问。
温柔女子淡淡接过那卷书牖，柳眉紧蹙，沉默片刻。“娘亲真希望月儿这辈子都不会用到这法术。”
“为什么，这法术使起来很好看啊。这册上写着这法术可引来万千之鸟，为我一舞呢。”
小月濯不明白，这么漂亮的法术为什么娘亲从来不教，也不告诉她。她回忆着方才看到的法诀，悠悠开口。
“以吾之身。。。”
才刚起头，却被女子眼疾手快捂住口鼻，警告她。“月濯！这法术你不许练，更不可以提，记住了吗！”
小月濯从未见过娘亲如此生气，小鸡啄米似的连连点头，不敢含糊。却把法诀暗自记下，熟背于心。
这时，娘亲蓦地转向神殿外，望着辽阔天际。
“我们，是既有上天恩赐却又怀有诅咒的一族。我们，注定孤独。”
月濯看着这两段自己浑然不知的记忆，心头颇有触动。一眨眼则又重回一开始的山洞。
“呵呵，真没想到，你竟然是只凤凰。那你的血一定很美味了。”山洞里突起一道尖锐笑声，惹得月濯戒备心起。
“你是谁。”
声音又无，让月濯不断察看这处诡异的山洞。
“哈哈，我是张小凡啊。”一转身，就见小凡挂着邪魅笑容，眼里透着血色。
月濯皱眉。“你不是。小凡才不像你，充满血气。”
“呵，你倒是了解他。”化成张小凡模样的怪物冷笑一声。
她上下打量，有所设想。“你是噬血珠内精血之气所化炼而成的血灵！”
“上古神兽不愧是上古神兽啊。”那血灵顶着张小凡的面目挑眉勾笑，让月濯心中愠怒。“果然和那些愚蠢的凡人不同。”
月濯不屑看他。“你到底要干什么。”
“我？千年来吸食人的精血实在是太乏味了，自我与这摄魂融合，我倒找到了一个绝佳的乐子。”
“你就不信我在这里先灭了你？”月濯威胁道。
血灵哈哈大笑。“呵，你连你身体内的血液有何用处都不知道，如何灭我。再说了，这张脸，你舍得吗？”他抚上自己的脸颊，阴险笑着。
月濯怒目而视，果无法动手。
“一个神兽竟然被一个凡人摄了心魂，你还真是让我大开眼界啊。”血灵双手环胸，邪笑。
“不过这样逗弄你太无趣了，得让你看看人类是有多么的心狠手辣以及多疑。不管你和他之间的感情如何笃深，只要埋下一个怀疑的种子。那就会变成罪恶的源头！”
“张小凡”慢慢靠近月濯，手一挥，一团血雾扑面而来。
月濯忙唤出羽剑抵挡，待将血雾散去，她眼前却出现一片疮痍。
似乎眼熟。
这，这这是草庙村啊。
“为什么！为什么是你！”身后小凡痛苦大喊，手中拿着的摄魂直直指向月濯。
月濯着实无辜，忙向他解释。“我，我我没有！他们不是我杀的，我一到这儿他们就已经死了。”
“那你手里的剑又是怎么回事！”小凡只信眼前所见。
她顺着他的话，目光所及，心有颤意。
怎么，怎么会！
羽剑上，血色淋淋，令人发指。
“我，不是我。小凡，那是噬血珠在作祟啊。你千万不要被它所控制！”月濯手一抖，扔下羽剑，试图唤醒他。
“我，我一直以来那么信任你，心悦你。可你为什么，为什么要是杀害草庙村的凶手！为什么！啊！”
小凡痛苦抱头，大喊之后，眼睛里突地升起一片血红，似勾出他内心一直以来的烦闷与杀意。
望向月濯的眼神令人生怖。
小凡脑中总有两道声音交杂冲撞。
“杀了她，杀了她。”
“不是她，不是啊。”
“就是她，残忍地杀害了你的爹娘！是她，杀害了草庙村的村民，让你和林惊羽成为了孤儿！”
“不是，不是啊。”张小凡抱头怒吼，血色之气渐浓。
“那个黑衣人就是她！她那么厉害，总是帮助你，不就是为了你手里的噬血珠吗！三番四次想要杀你的人就是你最爱的人啊！”
张小凡握着摄魂，狂吼不止。
“杀了她！”
月濯见他痛苦难耐，却无能为力。正欲施展法术之际，却看他抬起眼眸，浑身散发着一团黑色血雾，执摄魂直直冲她袭来。
她见状，忙驱使羽剑飞至手中，勉强抵挡。
摄魂抵在羽剑剑面，幽幽蓝光中散出些许淡淡血气闪烁不断，张小凡暴怒的情绪也在血气之下愈加浓重。
小凡剑眉皱起，翻转摄魂挑落挡在月濯胸前的羽剑。又凶猛冲向她，杀气不减。
月濯实在下不了手，急急退避。
可直到脊背撞上那草庙村的立碑时，她心中一慌，眼见着小凡的摄魂已向她袭来。
月濯奋力一喊，眼角似有泪渗出。
“张！小！凡！”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第18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