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第62章 ...
-
空感觉到他变成了空气的一部分，变得轻盈，变得透明。
空能感受到他的手，能感受到他的身体，甚至空知道他的意识清明，但他却真真实实就像从这个世界消失了一样，他漂浮在真实与虚拟的边界上，行走在两个世界的边缘。
空围绕着斑和泉奈，他想靠近斑给他一个拥抱，他想像小时候那样爬到泉奈的背上，他想当作一切都没有发生。
可这是不可能的，他的哥哥泉奈来了，那么他的姐姐辉夜由美必然失败了，空太了解他的姐姐了，除非死亡，他的姐姐永远不会承认失败。
融入空气后空反而觉得拥有了勇气拥抱哥哥们，空学着小时候那样，轻轻的靠在泉奈的背上，似乎泉奈正背着他。然后空又靠近斑拥抱住斑，以前斑最喜欢抱住他往空中抛。
空绕着斑和泉奈打转，他似乎又勇气同哥哥们说话了，这时他感到一股奇怪的能量从泉奈身体内发出，这股能量直接扫过了他的身体延伸向远方。
空现在的形态十分特殊，因此他居然看到了泉奈的精神力，庞大的精神力将整个空间笼罩并不断延伸，空知道他被发现了。
“咳——！”
一口暗红色的血块从泉奈的口中吐出，空吓得往泉奈那边一靠，然后猛然想起来他现在的形态已经被泉奈发现了，空绕着泉奈知道确定泉奈没事后这才往外飘。
空相信斑和泉奈说的话，但是他无颜面对两人。他要赶紧离开这里，不能让他的哥哥们发现了，更不能让泉奈哥哥再使用刚才那种让他咳血的秘术。
湛蓝色的信号弹在空中炸出漂亮的烟火，泉奈却感知到空在离开，他也不敢再放出精神力，只能靠着模糊的精神感知确定空离开的方向。
泉奈将宇智波田岛平躺放在地上，辉夜露央沙身上的血色细丝在泉奈触碰宇智波田岛那一刻变大，她已经完全骨化的身体随着细丝的走向破碎。
泉奈将宇智波田岛放下后便往空离开的方向跑去，“我去追空！”
当泉奈说完这话的时候他已经跑出了骨林，斑的眼睛灼热的疼，似乎他的眼睛发生了什么变化，但斑顾不得上这个变化，族人已经往他这边靠过来了。
泉奈一直随着那股微弱的精神感知跑，也不知道追了多远，泉奈身前的空气一阵波动扭曲，泉奈知道，空已经不想跑了。
果然，空气在一阵波动扭曲之后逐渐现出一个人影，人影越来越清晰，黑发黑眼的黑色风衣少年，没有了白色的狸猫面具，空那张酷似宇智波千子的脸出现在泉奈面前，“哥哥”
泉奈眼眶一阵潮湿，眼前这人是真的，“空！”
泉奈哽咽了，眼前的人长高了，长瘦了，褪去了奶胖的脸也更加帅气了，眼前的空既让他陌生又让他熟悉，“空，你不愿意见我们是…….”
空急切的打断泉奈，“没有！”
想到昔日羽衣族地里的事情，空扭头不敢正视泉奈，“我被羽衣的人俘虏了去做实验，他们想要开了眼的写轮眼……那时候我想有个人来救救我，日日夜夜的想……后来有次实验太厉害了，我扛不住就失去了许多记忆，直到母亲把我救回辉夜，刚才……”
那些让他绝望的实验，那些让他发狂的时间都过去了，空对泉奈道，“我只恨羽衣，我没有恨你们。”
“……”，泉奈沉默了，那些空隐去了的不愿意让他知道的话语包含了太多的绝望与心酸，那些羽衣加注在空身上的实验到底有多残，忍泉奈无法想象是多么的绝望才会让空忘掉过去。
泉奈的沉默让空笑得更显悲凉，“我们回不去了哥哥。”
“我的母亲，我的姐姐她们都死了，我的父亲是我杀害的，我们已经回不到从前了哥哥，我回不去了！”
空似乎已经被这一连串的打击变麻木了，他空洞的眼睛看着泉奈，述说着他心里的苦闷和绝望，“哥哥你以前告诉我，世人多事善良的，错的是这个世界。这么多年过去了，事实验证了你说的是对的，错的是这个世界，它太黑暗了太残忍了，待在这个世界都能让我窒息。”
泉奈往前靠近空，他不敢有太大的动作，空的样子就像失去了求生的意志，泉奈实在是怕眼前的空会再次融入到空气中，“那你跟我回去，过去无法更改，我们可以一起去改变未来。”
空激动的往后退，又拉开了同泉奈的距离，似乎这段短短的距离能让他安心，“我如何能回去，哥哥你还不明白吗？我的父亲，我的母亲，我的姐姐，宇智波和辉夜都是我的家族，我如何能跟着你回去？！”
泉奈只好停下脚步，他怕再刺激到空，这样绝望的空何尝不让他痛苦，“你说得没错，过去的那些事情我们回不去了，但是未来呢？空，还记得我告诉你的话吗，这个世界既然已经如此让你窒息，为什么不回来，我们一起去改变它？”
“我一个人一样能改变它！”，这句话空近乎是吼一般的说出来。
即便空明白这是件不可能的事情，但空依然这样说了，似乎想对这个世界的不公宣战一样。
泉奈摇头，“一个人是不能的！空你还不明白吗？这个世界的错是由前人共同造成的，这个世界给了我们太多伤害，但是这个世界的未来必须由我们共同去创造，一个人的力量是不足以改变世界进程的！”
“如果一个人可以改变整个世界，那么传说中的‘六道仙人’在创世的时候，为什么不一开始就让这个世界充满美好？他那么强，他是创世神都做不到的事情，你一个人怎么可能做得到？！”
如果改变世界是那么简单的事情，这个世界诞生了那么多超凡的强者，世界早因为强者而改变，而不会是现在这个模样等着他们去改善，脱离了群众基础的改变只是一厢情愿。
空涨红着脸泪水夺眶而出，他对着泉奈咆哮道，“创世神都做不到，难道人多一些就能做到吗？”
泉奈终于跨过了两人之间那段小小的距离抱住了空，“当然！众志成城，没有任何事情是大家团结在一起都不能解决的。空，跟我回去吧，只要我们三兄弟在一起，任何的痛苦都能渡过，任何的困难都能解决，逃避一时不能逃避一世，不管未来如何，我同斑都会与你在一起。”
在泉奈怀里的空哭得一塌糊地，空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这样，明明对这个世界这么绝望却依然被哥哥几句话打动，空想起了很小的时候，那似乎是很遥远的事情了。
那时候他躺在泉奈哥哥的怀里，听对方描述着如何去改善这个世界，他帮着对方去描绘那张漂亮的蓝图，那是泉奈哥哥至今都在追求的理想，何尝不是他的理想。
经历了这么多，空从未如此渴望这个世界获得和平获得安定，他趴在泉奈怀里使劲的哭，就让他把肚子里的委屈与绝望哭出来把，哭出来他就是另一个人了。
空的哭声越来越大，又渐渐变小，最终空的哭声消失了，他窝在泉奈的怀里小声道，“……辉夜也是一样。”
泉奈拍打着空的肩膀疑惑道，“什么？”
将脑袋从泉奈的怀里抬起来，空的眼睛闪耀着下定决心后的坚定，“辉夜同我，宇智波同我，并无任何差异。”
从泉奈怀里挣脱，空用手腕擦掉了眼泪的痕迹，“哥哥你说得没错，我不能逃避，父亲是因我而死的，这是我永远无法逃避的过错。母亲与姐姐已经死了，辉夜是我不能逃避的责任。”
“我不能跟你回宇智波，我要回辉夜去，辉夜现在需要我！”
看着站在他眼前坚定说出要承担起辉夜的空，泉奈笑了，从宇智波田岛至死到刚才泉奈都没有流泪，但在这一刻感受到空的决心泉奈却哭了，“我为你骄傲，空！”
泉奈贪婪的打量着十三岁的空，他家的吉娃娃长大啦，“不止是我，还有斑，还有父亲，你的母亲，你的姐姐都会为你骄傲的空。我再也不能把你当作需要我保护的弟弟了，空你已经长大了，长成一个真正的大人了。”
空脸腾的一下红起来呐呐不知该如何说，“我……”
泉奈摆摆手，他实在是为空骄傲，“我知道，无论你在辉夜还是在宇智波，我们三兄弟的心意是彼此想通的。在我看来，一个人算不算得大人不是看他有多少岁，也不是看他有多强大有多少计谋，一个人算不算得大人看的是他是否学会了担当世界赋予他的责任。”
泉奈张开双臂，“你勇敢的挑起了本不该属于你的责任，这实在是令我惊喜，空，我还能抱抱你吗？”
将自己再次埋入泉奈的怀抱，空闭上眼，“当然可以！哥哥，我很想你。”
泉奈将脑袋埋入空的脖颈，失而复得的亲人，“我也是啊。”
这是家人的味道，空呼吸着来自泉奈身上的味道，同母亲和姐姐的一样，他的身形逐渐透明，空气里传来空的低喃，“哥哥……我会加油的，你也要加油啊！”
不管前路多么忐忑，他一定会往前，往前，一直往前，直到倒下为止，他绝不会逃避。
泉奈对着空气点头，“嗯，会的！”
这次他不会再去追空，因为泉奈知道空已经不需要他担心了，下次再见空必然会是让整个忍界都为之侧目的少年。
作者有话说
第62章 第62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