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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希望我的爱情,不算太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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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泽是昏睡了两天后才醒过来的.一睁眼,他便看见了穆恬一脸的担忧化作喜色。
“你醒了!!!”穆恬虽然笑着,可是一双眼睛却又是红红的,瞧着修泽看着她,一时间眼泪就又出来了。
“你知不知道我就快担心死了!你怎么这样!!”穆恬梨花带雨样子特别惹人怜。
修泽瞧着他,心底一软。
“哭什么,又不是死了。。。”修泽顺嘴说道。
这句话修泽说的轻巧,可穆恬却是一双大眼睛瞪着他,眼里的泪越积越多。
实际上无论是Anne还是弗雷戈,对于修泽这句话都熟悉的很,这几乎是曾经那些在道上混的时候,修泽受伤后最常说的一句话了。
修泽知道自己有些时候嘴有点笨,可是瞧着穆恬哭的越加厉害,他竟然有点不知所措。
还好这时候Anne走了进来,看着醒过来的修泽先是笑了笑。然后瞧着穆恬就皱起了眉头。
“病号需要安静!你在这哭哭啼啼的做什么,要是让你粉丝知道了你这种模样,估计都粉转黑了!”
穆恬被这话说的有些难为情,耳朵不自主的有点红,抹了把脸上的泪痕。
“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铁石心肠!”
Anne有点哭笑不得,正想说姐已经是过来人了,不想跟你这黄毛丫头探讨什么心理承受能力。就见修泽已经支起身子问道:“我怎么到家的?”
问道这处,Anne面色有些怪异,穆恬的脸色也有些奇怪。
修泽皱眉,这时候只见一个高大的身影站在了Anne身后。
“当然是我把你送回来的。”
修泽瞧了瞧那男人。顿了一下,还未开口,就见Anne的身子急忙躲了一下,指着温言问:“你,,你怎么进来的!!”
温言瞥了她一眼,理所当然地说“从房门进来的。。”
Anne:“。。。。。。”她居然发现自己无言以对。
穆恬恰时嘀咕了一声:“老是忘记关门!!”
Anne更加尴尬。只能默默地去给修泽倒水。
修泽笑了笑,这才看向门口的那个高大男人。
“你的伤怎么样了?”
“我又欠你一次。。。”
又是同时响起的声音,一个沙哑,一个低沉。却莫名的和谐。
穆恬本来还想守在修泽身边,不过温言不时的瞥向她,透漏的那种“销毁电灯泡”的眼神就让穆恬觉得不寒而栗。
某美女本想着为了子寒做一个电灯泡也没什么,可是那男人的目光太凌厉,坚持了十几秒,穆恬只好苦着一张脸默默退出了房门。心里对贺子寒说了好几声对不住了。
修泽对此不明所以,温言这时候走到他床边坐了下来。
“我的伤不碍事,有没打到要害,估计也就因为失血过多。。。”
温言嗯了声。
这时候他的眸子瞧着修泽,瞧得修泽都有点好不自在。
“你叫什么名字?”
修泽对这个算不上陌生的陌生人无话可说,只好问这些没多少营养却实用很多的东西,因为他真的还不知道面前这个男人的姓名,他抬眼看向温言,目光出奇的清澈。
温言一双眼睛不知为什么,有些落寞。
“温言,,,我叫温言。。。”
“温言?”修泽下意识的叫道。
“嗯?”他抬头和他对视。
“谢谢你。。。”
听了这句话,温言不知为什么耳朵升起一抹微红。
“没关系,反正,你还欠我一个承诺不是?”他躲开修泽看向他的目光。有些窘迫的站起身来,然后才重新看向修泽的脸。
修泽的脸色这时候算不上好看,整张面容没有多少血色,就连唇色都是淡淡的。这种憔悴却让人觉得这个男人就像一个玻璃瓶子。
干净却脆弱。。。
“是啊,这个承诺,我记在账上等你来讨。”修泽的声音淡淡的。可是看向温言的目光却是有些奇怪。
因为几乎每一次,他碰到的这个男人都似乎只见到这个男人的一个面。书店的温文尔雅,旅馆的腹黑凌厉,还有现在的。。。。。温柔腼腆?
修泽只道这人的性格真是多面,却也没有多想,因为现在要他想的东西也实在太多了些。无论是那个梦里分不清真假的情节,现在的状况,还是以后的。。。。
“我就住在你隔壁,有事的话,记得叫我。”这时候,男人的声音有些闷闷的响了起来。修泽还没反应过来,只见男人似乎有些慌乱的出了卧室的门。
“隔,,,隔壁?”
修泽口中的问号还没问出来,男人就已经不见了踪影。
修泽莫名其妙的看了眼男人消失的地方然后转头看向窗外。
一时间,方才的尴尬被抛远了去,思绪纷纷扰扰。这几天的事情发生了太多,而就在这短短的几天内,许多东西都像是无种之花一样,没有预兆的出现了。
修泽微微皱起眉头,看着窗外的晴空,眼睛却没有焦距。
他想了很多,想着那天晚上那个大汉最后说出的“青龙帮”,想着梦中的那个“妈妈”对他说的只言片语还有白笙在酒会上对他的威胁。
他摇了摇头,将脑袋里这些乱七八糟的思绪清空。决定一件事一件事的梳理开来。
修泽首先想到的是对他冲击最大的那个梦。
那个人就是自己的妈妈么?
可如果梦中的那个人真的是自己的生母,那么为什么曾经韩父韩母告诉他,他小时候的那一次车祸导致他的双亲都去世了?
如果那个梦是真实的,那么是不是说他的父亲现在还在世?
修泽看着天空的眸子暗了暗,现在自己知道的太少,只能将这个疑问压在心底。
他转而想到了那夜的刺杀和还有白笙,按照修泽的认知,会在这时候做出这种疯狂举动的似乎只有白笙一人。
可是,单凭白笙一个孤零零的明星,怎么可能会使得动一个□□帮派在居民楼里明目张胆的刺杀?再者,白笙和自己的矛盾也不过在贺子寒身上,如今白笙都已经要和其他男人结婚了,他又何必冒这样的险呢?
想到这处,修泽忽的想起了白笙在他耳边阴狠决绝的声音:“千万别以为这就是结束,很多东西你还都不知道,不过,除了这些。。。。。。。只要我白笙活着一天,你和他便永远不可能!”
修泽皱起眉头,一瞬间竟是被这句话绕住了。
坦言来讲,如果白笙已经结婚了,即便他和子寒有可能,那时候又和他有什么关系?
那个时候,他已经是有夫之夫了,不是么?
想到这里,修泽脑海中猛然闪出白笙身边的那个笑的让他很不舒服的男人。
“贺长平?”
又想到贺长平开始时向自己的自我介绍,修泽这才了然,想通了为什么即便白笙有自信说出那样的话。
又是贺家么?
修泽突然深吐了一口气。可是想到那个人,不自主的有些失神。
修泽觉的嘴里很苦,想到自己这半个月来就只是在酒会上和那人匆匆一瞥,不由得更苦了几分。
他终究还是放手了吧,放手了也好,免得自己不忍心。
修泽深吸了一口气,可是嘴里的味道却越来越苦,不知道是因为病症还是因为心头涌起的失落。
。。。。。。
隔壁公寓内,温言呆坐在床边,床上有件白衬衫,做工精细,剪裁合身。赫然便是当初在日本的时候修泽留下的那件。
温言瞧了眼衬衫,有些嘲讽的笑了笑。
其实那人哪里欠自己的,顶多,算得上一命抵一命罢了。
可是那个人明显记不得曾经他在飞机上救过这样一个男人。
温言苦笑一声,他觉得自己是卑鄙的,因为那一个承诺,那个人本就不欠他的。
可是他和他之间什么都没有,比起贺子寒。他所能抓住的,或许就只有这个他骗来的承诺罢了。
温言摸了摸这件衬衫,他不相信命运,却执着的相信着缘分,而在他看来,无论是他和那男人的三次偶遇,还是他那种莫名其妙的熟悉亲近感,又或者是他面对那人时心头涌出的怪异感觉,都让他感觉他和那男人之间,就是缘分。
即有缘,亦有份。
温言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这么想。可他偏偏就这么想了。
只是。。。
想起韩修泽那疏离清澈的眼神。
这一切似乎都是他一厢情愿。
温言将衬衫放入衣柜最上面的一节抽屉之中。
一厢情愿么?
他想着,忽然笑了笑。这笑容里竟然多出一种温暖的色泽。
他走到一面墙前,这面墙之后就是修泽所在的卧室。他看着墙,只是怔怔的看着,半晌后才轻轻说道:“希望我的爱情,不算太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