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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十章 ...

  •   刘公子得了失心疯,看着儿子成天这样疯疯癫癫的跑来跑去,嘴里不停的喊着“蛇!......蛇!”的,见谁都吓得不行;没法子只能单独的把他圈在府内的一个小院落里,请来大夫、道士、和尚......各个摇头无能为力,刘老爷仍是不死心,派出府中家丁到更远的地方去请,只要有一点希望他就不放弃。

      裴蕴与父亲的心结一解,感觉整个人都轻松许多,尽管他仍觉得母亲一生过得太苦,可是造化弄人,如果母亲不是在错误的时间里和父亲结合,那么结果会不会好一些;如果父亲不是采用了错误的方法,如果父亲不是爱那个莹儿那么深......在与父亲的恳谈中,裴蕴看到了父亲的白发、眼角和嘴角的皱纹、微驼的背,曾几何时父亲是那么的高大挺拔,每一次父亲在外经商归家时,虽然只是短短的停留,小小的自己远远的望着,那身影是如此的高大。而如今父亲反而矮了自己半头,总是怨父亲不顾家,可是自己这么多年又在家中待过几天,为父亲分担了多少?裴蕴感觉心中酸酸的,眼泪在眼中打转,无论父亲有什么错!自己却是一天的孝道也没尽到,有什么权力还去责怪父亲呢?!
      “爹!都是孩儿不孝!”裴蕴“扑通”一下跪在了父亲的面前,俯在父亲的双膝上,失声痛哭。
      裴老爷万分感慨的摸着裴蕴的头发,记忆中自己似乎从未如此作过,不知不觉中他已这么大了。“蕴儿,只要你能原谅爹,就好!”说着也不禁老泪纵横。

      刘员外对自己儿子的病束手无策,详细询问了当时在场的家奴,都一口咬定,那是那水仙幻化成蛇,才把公子吓成这个样子。
      刘员外便带着新请来的法师和家丁,直奔画舫而去;已有好事者,飞奔告知老鸨,老鸨也不是软弱可欺之人,前一次让刘公子强行把人掳去,已是不甘。听到来人报信,“老虎不发威,就当老娘是病猫哇!”这几天因为这传言沸沸扬扬,老鸨也怕出事,又多雇了许多打手,这一船的女孩子可都是她的摇钱树、命根子呀!“来人,把船给我开到河中央;如果他们敢轻举妄动,就不要怪老娘不客气了。”
      刘员外来到河边时,画舫早已从平时停靠的岸边,缓行于河上;空有一群人,他们只能望河兴叹,无法只得询问随行的法师,“道长,那妖怪真的在那船上吗?”
      那法师倒是真有几分本事的,问言施法,凝神向画舫望去,那妖气似有似无,不时的竟似乎能看到一丝佛光,让他拿不准了。“一般府邸如果有妖物盘踞,那么周围定会有妖物吸取的纯黑之气。”
      看到刘老爷一脸困惑的样子,“噢!这只有修道的人才能看到。”这法师向刘老爷解释,接着又说道,“这画舫周围的气比较奇怪,我从前捉妖时从未见过?如果你能确定,妖为谁,我就有办法对付她。”
      “另外,令公子的确被妖气侵体,只有降住这妖我才有办法,救令公子。”这法师因为从来没有遇到这种奇怪的现象,而且之前他降过的妖也都是尚未修炼成人,法术不高的妖物,就是师傅教自己时,也曾说过妖有妖气,即使修炼的时间再长,也是可以看出来的。
      刘员外救子心切,于是便使人召集船队,从前后拦截画舫。
      舍舍见情况紧急,便要出去,水仙死死的拦住她,“舍舍你没看到那个道士打扮的法师吗?你妖除去的话,说不定会送命的;到时候还是我出去,我是一个人,到时候他们不能把我怎么样的!你如果要是真有不测,姐姐也就活不下去了。”
      眼见各种船只越逼越近,老鸨也坐不住了,她没有想到刘员外会这么兴师动众的欺负他们,站在船头一筹莫展。

      裴蕴这两天心情大起大幅,整个人感觉都是很疲惫,仿若背负着沉重的包袱徒步行走的旅人,突然间包袱不见了,他反而不适应,感觉身体上更加疲惫。在母亲的佛堂里,望着那普渡众生的观世音菩萨,裴蕴轻声的向母亲讲述,他原谅了父亲,希望母亲也能原谅他……他仿佛感受母亲向小时候一样对自己轻声说:“只要你幸福!只要你幸福!”
      其实一直以来都是裴蕴自己的心魔在作怪,他的母亲从来没有在他的面前怨过父亲以及那个女人一次,有的只是夜半独自垂泪,白天又是没事儿人一般,侍奉公婆,管家和教育自己。就是因为母亲把父亲描绘得太好了,在他懂事之后的希望破灭,才更让人承受不了。仍记得母亲离世时,紧紧握住他的手,“蕴儿要孝顺父亲,善待自己!”如今真的放下这执念,母亲的笑容仿佛在心底绽放一般;如释重负,就是裴蕴现在的感觉,当他不再执著于上一代的恩怨时,他想到了自己,“看”到了舍舍,不假思索的直奔画舫而去。
      ……
      一般都是弱者让人同情,更何况那上边有自己心爱的人儿,当裴蕴来到秦淮河边见到的便是这样一副画面,几艘船紧紧的向画舫逼近,船上的人都是一副气势汹汹的样子,反观画舫左避右避,马上就要被这几艘船围上,无处可避。
      裴蕴这几天因为心情不好,足不出户,下人们又不敢再他的耳边乱嚼舌头,所以他丝毫不知现在最流行的风言风语。可是看到这种情形他觉得很不高兴,那其中有好几条船竟是隶属他家的;马上吩咐随行的家丁,让这些船停止追逐,并着人问清楚到底是怎么一会事。
      等到裴蕴登上画舫时,大概的事情经过,他已经完全明了,这刘员外溺爱儿子,也是远近闻名的事情,虽然这开始错在刘公子,可是现在这种情况,如果自己没有及时赶来,舍舍他们这个亏是吃定了。想到这里裴蕴感到十分生气。
      “裴公子,小老儿这厢有礼!刘员外被请到画舫上,就看到了坐在主座上的裴蕴,心中一凛,刚才船队无缘无故的停了下来,就让他很纳闷,现在看到裴公子心中倒是有几分明了。这裴公子没回裴家几天,但是裴老爷已经把家中的大部分生意转给他,自家的好多生意都是仰裴家的鼻息;如果裴公子真的插手进来,自己的儿子岂不是没有希望了?
      “噢!是刘员外,我是小辈,怎么能让您给我行礼呢?快快请起!这里坐!”
      刘员外完全没有料想到,裴蕴会在这里出现,马上只要抓到了那个水仙,回去一做法,儿子就会好起来,可是现在怎么办?想着突然离开椅子,就势给裴蕴跪下,“您救救小老儿的儿子吧!”
      裴蕴完全没有料到,刘员外一上来就给自己跪下了,他本来只是想劝劝或是在施加一点压力让他知难而退。没法子只好劝,“刘员外,你别这样!有话起来再说!”
      可这刘员外为了儿子,固执得很,裴蕴拿他没办法;老鸨在一旁看不下去,“我说刘员外刘老爷,您带着这么一大帮人,来欺负我们这些妇道人家。怎么这会儿,到这样了?”
      刘员外眼巴巴的瞅着裴蕴,“裴公子你体谅一下我这个作父亲的心吧!我请来的法师说,只要抓住了那个妖怪,我儿子的病就能好!”
      还没等裴蕴说话,老鸨这边说:“呸!什么妖怪!水仙从小在我这里长大,是不是妖怪难道我们不知道?!再说我们怎么没事?我看你那个宝贝儿子是坏事情做得太多了,才会变成这个样子的。我如花似玉的女儿,如果交到到你手里,那还能得好?!”
      裴蕴虽然十分同情刘员外,可是他知道那水仙是舍舍最好的姐妹,总是停舍舍把她挂在嘴边,真的出了什么事情,舍舍还不怨死自己?
      刘员外努力半天,见无法说动裴蕴,也只好带着人灰溜溜的离开了。
      老鸨的心情倒是大好,她想这么一闹,倒是会把人们的疑虑消除,说不定因为好起自己还会财源滚滚呢!

      刘员外回到府中,看到自己疯癫的儿子,心中的愤恨再也压制不住,他绝不善罢甘休。

      “大人,你让小人查探的事情,已有眉目了!那二郎手中确有一块从库中失窃的官银,业已被小人用计骗出,大人请看!”说着便呈上了这锭银子。
      王子盛仔细的查看,衙役递上的这锭银子,果然与官制的一模一样,地方上不会有人按照这种制式凝银成锭,也做不了。眉头深锁,这件事情很事难办,首先,这银子是用计骗来的,一锭银子用来作为物证,也委实单薄些;其次,如果到画舫中搜不出剩余的银两,这也是一难;而且,这主犯一直没有踪迹,也无法定案。
      王子盛正在犯愁时,听的衙门口的鼓声大作,这一段时间对公务的处理,使本地民风为之一振,已经好长时间没有人鸣怨告状了,于是便吩咐开堂。
      在衙役们的“威武”声中,王子盛坐上大堂,定睛瞧堂下跪着一人,容颜憔悴,仔细端详,发现是本地溺爱儿子出了名的刘员外。略一思索,想起手下人想自己禀报的妖物作祟之事,其子牵涉其中,据说受了惊吓得了失心疯,导致近来地方上鬼神之风日盛。从来不信鬼神之说的王子盛想等到手头的这个盗银案有了头绪,再杀杀这股歪风,没想到这刘员外到自己来了?
      想到这里,王子盛手中惊堂木一拍,“堂下所跪何人?有何冤情?”
      刘员外一震,立刻俯下身子,头也不敢抬,“小民是地方上的商贾刘宝长,状告秦淮河上画舫陈妈妈手下的水仙,她是妖物幻化;求大人为小民做主。”
      “荒谬,朗朗乾坤岂有妖物作祟?不要在这里扰乱视听,谣言惑众!”王子盛只觉胡闹,虽然他听说此事,但因为不信所以所知并不多。
      “大人,冤枉呀!小人的儿子现已被吓疯,当日在场的所有人也都可以为小人作证。请大人明察!”
      王子盛略一沉吟,突然想到这是一个机会,可以借此到画舫,撤查一下盗银之事;于是便装作有些为难的样子,“怎么可以因为这样的事情,随便状告他人呢?”
      “青天大老爷,小人也不愿如此呀!只是不降服这妖物,我的儿子就好不了了,小人也曾去画舫要人,可是他们不给,最后裴公子出面,小人才不得不放弃。”刘员外一时情急,把裴蕴也带了出来。
      王子盛一愣,怎么之涵也被牵涉其中?但这是个绝好的机会,“那这样刘宝长,你先到堂下侯着,等原告全部被带到时,再重新开堂。”
      没见刘员外退下,“你还有何事?”“大人,那妖物厉害,您光派衙役带人恐怕不行!我请来的法师很厉害!……”
      “你下去吧!本官如何处理,用不着你来草心!”王子盛腻歪透这种鬼神之说,他向来不信。
      退入后堂,仔细交带衙役带人时,应注意的事情;一切安排妥当,王子盛就在府中等候消息。

      以前老鸨从来不相信别人,所以这些年下来的所得银两,她都要放在身边,才能睡的着;经过刘员外的这一闹,老鸨发觉这银子放在身边实在是不安全,于是便想把所有的银子转移出去,寄放到钱庄。
      裴蕴正在舍舍的房中,水仙也在其中,“裴公子仗义出手,小女子这里谢过了。”
      “这都是应该的,水仙姑娘是舍舍的好姐妹,小生一直都是知道的,这种时候怎么能袖手旁观呢!”说着又意有所指的看了一下舍舍,见她正笑盈盈的回视自己。
      水仙了然的看着二人,“那水仙就不打扰两位卿卿我我,先告退了。”开玩笑的说。
      舍舍觉得不好意思,“姐姐!”羞红面颊,心中也是十分疑惑,怎么裴蕴突然间象是变了一个人似的。
      “那天……” 最初见面的喜悦过后,舍舍便想起了那一天裴蕴的突然变色,想知道为什么?
      裴蕴止住舍舍,温柔的说:“舍舍,先听我说好吗?”
      ……
      裴蕴讲了自己的过去,自己的矛盾,自己的挣扎,对她的误解,直到现在的彻底醒悟;把所有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了舍舍,紧张的等待着舍舍的答案。
      舍舍被这所有的故事撼动着,因为曾想过要亲身感受新的生命,所带来的一切感受,所以对裴蕴她从来没有用过自己的能力,她像一个普通的女子一样去爱他、想他、念他;她遭受他的冷遇,虽然当时不解究竟为何,但是她想再他情绪稳定之后,再去找他问清楚,却不曾想自己又惹了这么大的乱子。如今听到裴蕴把所有的事情都摊开,告诉她全部的感受,她只觉感动。甚至再他的讲述中,她化成了他,感受他成长时对父亲的渴望、对母亲的怜惜、对那个女人的愤恨,放弃怨恨时的如释重负,以及如今对自己的爱。当这一切从他的嘴中,一点一点的说出时,舍舍感到自己被迷惑了,被他一点一点网住了,再也走不掉了。之前,如果要让水仙和裴蕴在自己的心中排一个位置的话,无疑水仙是第一位的,可是现在舍舍感觉到,如果再一次裴蕴对自己拂袖而去,那么她会疯掉的。她被感动了,相对与他的坦白,舍舍觉得自己不应在对他有丝毫的隐瞒,就在这时听的画舫外,一阵骚乱……
      两人一起走到船舷上,看到一群官兵打扮的人正在同老鸨交涉,老鸨刚把自己所有的贵重物品封箱打包,想托管到钱庄和信得过的姐妹家。所有的东西才送下船,就来了一队官兵,拿着巡抚大人的公文和封条,说是有案子牵涉到画舫,所有的物品要就地封存,所有的人都要到官府去问话。老鸨感觉很慌,多年来她与官府的人一向交好,除了这位新来的大人不知如何着手外,官府的人都被她打点的头头是道,可如今这么突然,怎么事先一点风声都没有,来的这些老爷们又一个不识。
      她却不知,王子盛因盗银案来到此处之后,除正常运作还使用原来的人员外,因怕盗银乃内部人员所为,整个事情他都是从其他地方调来人手办案的,连衙门中人都不太清楚此事,又何况是她。

      眼见一群官兵把画舫团团围住,舍舍惊慌莫名,她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裴蕴也觉惊疑莫定,他知道王子盛手中的证据还不足以对画舫采取什么行动。
      一个头目模样的人一脸和善的对老鸨说:“这位是画舫的妈妈吧?告诉你的姑娘们不必担心,有人把你们告了,大人只是找你们问话。考虑到把你们全部带走,会造成不便,所以所有物品就地封存,由官兵看管,人都跟我回官府。妈妈请!”
      大家都知道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可是这种情况时,谁又敢多说一句话;老鸨眼见着自己所有的物品本以搬出画舫,如今又一一的被搬回,贴上封条,心中别提多懊恼了。即使没有事情都被释放回来,也不知自己的东西会被这些人顺手牵羊走多少……
      舍舍看到这种情况,知道这件事情并不简单,快步赶到刚刚走出船舱的水仙身边,两人手紧紧相握,眼神中交换着彼此的担心;舍舍看出水仙用眼神警告自己,“不要轻举妄动!”
      裴蕴被官兵同舍舍她们隔开,只来得及与舍舍说了一句,“别担心,一切有我!”

      王子盛听到派出去差役的禀报,从画舫中查出的一比最大的银两就在老鸨准备送出的物品中,从数目上看应该是那个李舍标得水仙初夜,以及包养她所付给老鸨的银子;却与官库丢失银子的形状完全相同,只是缺少了官印的标记。这样他很为难,还是没有足够的证据!
      裴蕴来到巡抚府却见不到王子盛,只得随下人来到后院,干娘的住处,希望可以就近得到最新的消息。王夫人也看出裴蕴心神不定,问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便差人到前面打听消息,随时禀报裴蕴。

      对于这件事情的处理王子盛的心中已有定论,刘员外的告状正好给了他一个借口,封了画舫和调审所有的人,盗银之事拖延太久,虽然李舍仍未找到,但他准备借这个机会彻底查清。
      重新升堂,刘员外和老鸨同时跪于堂下,王子盛开始审案……
      被单独囚于一室的舍舍,听到外面没有人声,便隐身寻找水仙姐姐,发现画舫上所有的姐妹都被分别囚禁,好不容易找到水仙姐姐的屋中,看着她正发愁的在屋中走来走去。看到舍舍现形在房中,水仙心头一喜,她最担心的就是舍舍会因为沉不住气,再度惹出乱子,如果在公堂之上就不好收拾了。舍舍见水仙无事,也是很高兴,两姐妹高兴的抱在一起,水仙叮咛舍舍,“舍舍无论出现什么情况都不要轻举妄动,我没事,你赶快会房间,不要让人发现你不在了。”
      舍舍见到水仙心情一松,也就依言退出,想起来寻找水仙时,好像并没有见到妈妈,心中有些担心,想是已到大堂之上,舍舍很好奇究竟为什么把她们全部都带到了衙门。依照记忆寻了去,看到刘员外正神情激动的和老鸨争论,王子盛高坐堂上倾听二人各自的说词。
      舍舍观察王子盛觉得他的心神似乎并未在案子上,一脸的若有所思,看着两人争辩,却一言不发。刘员外极力的证明水仙是妖怪,当时所有在场的人都上堂作证,那个法师也来到了公堂之上,他一进大堂那道士便感到之中有一股不寻常的气,顺势望过去,什么也没有看到,这似乎又不是妖气。舍舍被他这一望倒是吓了一跳,她以为没有人能感受到隐身的她,不自觉的远远的避开了那个法师。
      王子盛听那个法师解释捉妖的一些步骤,并听那法师说“大人,如果确实是妖,我一眼就瞧得出来!例如:这位女施主左右必有妖孽,因为她身上的妖气很重。”
      老鸨听到这里,立刻两腿发软,扑通的一下坐到了地上,她最怕死的,她的身上怎么会有妖气呢?“道长,救我呀!”
      “所以你的把那名女子交给我,由我施法除去她,你和刘公子就不碍事了。”
      “可是,水仙是我从小养大的,出身什么都没有问题,她以前还是官宦家的小姐呢!怎么可能是妖怪!”
      ……
      水仙被带到大堂上,娇弱的模样惹人怜惜,王子盛都不忍心为难她,那道人凝神向她望去,觉得妖气似乎更重了一些。没有法器在手,他也不是特别确定,可是想起王子盛询问之前,曾说过,如果他不能证明,那么他就要被以谣言惑众的罪名,号枷三日,事已至此,他只能硬着头皮对王子盛禀告,“大人,这女子就是妖,只要小人作法,它就能显出原形!”
      舍舍担心极了,她不知道这个道人是如何看出妖气来的,但是平常和自己接触最多的就是水仙姐姐和妈妈了,可是好奇怪为什么这道人能看到她们身上的妖气,但却不能发现自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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