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的灰烬(圣斗士同人-撒米)》桃子它爹

11、Reality8: The lost memorise

　　上
　　“这就是你的实验室，进来吧。”撒加招呼身后的米罗。米罗踱进实验室，以一个专家的眼光审视着这里的设备，“嗯……想不到你们还有这种质谱分析仪，我也只在总部的实验室见过，还不可以随便用……”
　　“喜欢吗，这个实验室就归你了！”撒加顺势说道，
　　“归我了？”米罗有些惊讶，“你就不怕我……”
　　撒加摆摆手，“从今天起你就是这实验室的主人了，除非有一天……你离开鲁西法……”撒加后半句说的有些沉闷：倘若离开，就是一切的终结……
　　米罗转过头，再没说什么，缓步走到实验台尽头的时候，他问撒加：
　　“你想让我做什么样的药？”米罗的语气没有一丝勉强，这让撒加有些诧异，他本以为米罗会有一些不情愿，可没想到……心里有一些不安，米罗他想干什么？可能看出撒加的不安，米罗安慰式的笑了笑：
　　“识时务者为俊杰。”
　　撒加忽略心中的那缕不安：米罗，不管怎么样，我要你留在我身边……直到世界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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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史昂，你到底有没有Twenty的资料？”
　　“我知道的你们都知道，核心内容就只有米罗一个人了解。”
　　“真想不通当初你们怎么考虑的，就没想过现在这种情况？”童虎没好气的质问，
　　“你应该说幸亏当初这样决定，不然现在米罗早就成炮灰了！”史昂毫不客气的反驳，
　　死一般的沉默……
　　“米罗是聪明人，他应该会答应鲁西法的要求来保全自己，在我们没有找回他之前，有事可做了！”童虎还在生气，
　　“米罗保全自己就是保全Twenty，说不定还会有意外的收获。”史昂不理睬童虎的生气，“米罗不再的时候，实验室由我接管，Twenty的研发不能停！”说完离开了童虎的办公室，望着史昂远去的背影，童虎喃喃的说：
　　“你可知道他们在希腊…… 我们曾经的战场……”
　　童虎顿了顿自己的情绪，“艾欧里亚，艾俄罗斯！”
　　“长官！”
　　“艾欧里亚，你去黑市上找最新毒品的消息，注意身份不要暴露，艾俄罗斯，你接替艾欧里亚查米罗的鲁西法的下落，就是把雅典翻个底朝天我也要找到他们！”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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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米罗从答应撒加那天开始就玩命的工作，一天十几个小时泡在实验室，按着撒加的要求合成新药，偶尔也改进原有的。撒加说是药，米罗知道，其实就是毒品，在一种弥漫开来的罪恶感背后，米罗很清楚自己的责任是什么，也知道要怎样做，所以他一直都没有在撒加面前露出为难的表情，他只是不停的做实验做实验。不做实验的时候，米罗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停的写，撒加问他为什么不用电脑，米罗说有些东西还是手写的方便。日子就这样过着，一个月过去了，米罗连他住的那栋建筑都没有出过，还是撒加告诉他他在希腊，雅典。
　　米罗或许从为留意过，在自己做实验的时候，撒加透过玻璃窗静静的看他，看他那专注的样子：紫罗兰色的长发束在脑后，嘴唇紧抿着，流光溢彩的眼眸那样认真的注视着手中的器皿，动作纯熟而协调；深夜，在自己写东西的时候，撒加在厨房亲手为他准备宵夜，虽然每次都是佣人送过去。但让撒加觉得不快的是，米罗除了在接任务和完成时会和自己说两句话，其余的时间，米罗刻意保持一种沉默，沉默到让撒加感觉窒息，这种窒息就在撒加不知不觉中一点一点积累着……
　　一天黄昏的时候，撒加经过米罗的房间，看到门虚掩着，心中一动，轻轻推门向里望去，那一刻，撒加说不上自己心里涌上的到底是什么滋味，嫉妒，酸楚，更多的是悲伤吧……米罗坐在窗台上，一条腿搭在上面，一条腿支着地面，头斜靠在玻璃上，眼睛向窗外望去，桔金色的夕阳为米罗密色的肌肤抹上油画般的色彩，看上去就象希腊神话中的神祇。夕阳的触角伸进那双蓝紫色的眼瞳，仿佛里面流转着异样的光辉。米罗望着远处的夕阳，不由自主的回忆着往昔：在夏日的树荫下和老师一起下棋；在青山绿水间和穆在一起拿着地图四处探险；午夜在手术室外面独自一人等妙妙；在老师家的后院里和童虎前辈切磋格斗术；在西西里的海面上和艾欧里亚嬉戏，和阿布罗迪……阿布……回忆到这里嘎然而止，夕阳也似通人意般黯淡下去，消失在地平线后。米罗眼中流露出的崇敬，幸福，温柔，桀敖，快乐到最后的哀伤，一切变化尽收撒加眼底，这样的米罗，已完全占据了撒加的心，但撒加知道，米罗眼中没有一种感情是因为自己……米罗眼中，从开始到现在就没有自己……
　　中
　　“童虎长官！”艾欧里亚冲进办公室，“最近黑市上新出了一种毒品，颇受欢迎，几度脱销……”
　　“什么名字？”童虎问了个听上去个不着边际的问题，
　　“救赎”史昂人未到声先至，“对不对，艾欧里亚？”
　　“是……是……长官，您怎么……”艾欧里亚不明白，童虎也不明白，他只是凭着多年的经验问了个问题，没想到史昂……
　　“这是我和米罗的约定……童虎，我的新药也做好了，让艾俄洛斯拿去用吧！”史昂自米罗失踪后难得的笑了笑，
　　“什么名字？”童虎依旧问着这个问题，
　　“新生。”史昂说完就走了，童虎看着他的背影，似乎又瘦了好多，童虎心里有些愧疚，他知道史昂从那次任务后身体就一直不是很好，这次“逼”他出来，我是不是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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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撒加，”一天深夜，米罗叫住从他门口经过的撒加，“明天，我想去码头公园，可以吗？”
　　撒加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米罗第一次这么主动的叫他请求他，这意味着什么？撒加笑着点头答应，“当然可以，你也该休息一下了，明天我陪你去。”撒加不动声色的说出了自己的要求，米罗低下头想了片刻，抬起头看着撒加“好吧。”撒加心里暗暗高兴，米罗，我一定会让你的眼中只有我的影子……
　　次日，风和日丽，撒加开车带米罗来到码头公园，米罗似乎并不想游玩，他把自己裹紧在宽大的风衣里，心不在焉的走着，撒加就陪在他身边，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眼睛却时刻不离米罗。就这样闲晃了一上午，米罗突然说：
　　“撒加，我饿了。”
　　“那我们回去吧？”
　　“不，我现在还不想回去……你，能帮我买份披萨吗？要双份吉士的。”
　　“你……”
　　“我想一个人呆会儿……你放心，这里没有人认识我，我不会跑掉的。”米罗向撒加保证。撒加很犹豫，他知道不能这样放米罗一个人在这里，但是米罗的眼神那样诚恳，那样清澈，自己不去就是不信任米罗……撒加一咬牙，
　　“好，我去去就来，你……在这里等着我……”撒加说完就开车走了，剩下米罗在这个寂静的公园。
　　……
　　30分钟后，撒加忐忑不安的开车回来了，还未下车就看见米罗在和一个有着天蓝发色的小女孩玩耍，一种撒加从未见过的开心浮现在米罗脸上，看得撒加忘了下车，还是米罗先看见的他，
　　“嗨，你怎么才回来，我的披萨呢？”米罗孩子气的问着，撒加下意识的递过披萨，痴痴的看着米罗不顾形象的大吃特吃，还分了一块给那个小女孩，小女孩也开心的咯咯笑着，直到她的妈妈来把她叫走。
　　“那个小女孩……”撒加有些好奇，笑容从米罗脸上退去，取而代之是一种悲伤，
　　“她的发色……很像阿布……”
　　撒加的心猛的抽了一下：即便是短暂的快乐，也不是因为我，是吗，米罗？
　　从这天起，米罗每过一两个月就要去一次码头公园，巧的是每次都能碰到那个小女孩，撒加也就默许了米罗可以在那个公园里单独行动，米罗也从未做过让撒加担心的事情，然而除此之外，米罗仍旧是沉默的，沉默到让撒加想要杀人，虽然他一直努力克制着自己，但是，越多的积累只能带来越剧烈的爆发。
　　下 （苏兰特友情客串）
　　太阳升了又落，落了又生，月亮来了又去，去了又来，春天变成夏天，秋天又变成冬天，之后的两年中米罗就这样在那间实验室里做实验，在自己的房间里写东西，他越来越瘦，越来越憔悴，只有去码头公园的时候，精神才会稍微好一些。撒加觉得自己挣扎在矛盾中，他不想承认，却他不能违背自己的心：在与米罗的朝夕相处中，他渐渐爱上了米罗，自己命运中的宿敌。米罗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无不牵动着撒加的心，撒加恨不得把米罗囚禁在自己身边。从认清这点的时候开始，撒加每天都徘徊在痛苦的边缘，他好想带米罗去一个没有人知道的地方，在那里终了一生，但每次当他鼓起勇气想要问米罗的时候，撒加看不到自己在那紫罗兰眼眸中的投影，这让他痛不欲生。每次去公园的时候，看到那个和米罗玩得开心的小女孩，撒加心里涌动着各种说不清的滋味，浓得让他想要咆哮。
　　一天在公园里，米罗目送小女孩远去的背影的时候，他问站在旁边的撒加：
　　“你知道他们把阿布葬在哪里了吗？”
　　撒加的心一阵痉挛，他努力平整了呼吸，压抑的说：
　　“阿布罗迪葬在西西里的公墓。”
　　“带我去那里好吗？”米罗有些乞求的看向撒加，撒加知道自己无法拒绝米罗，但心里还是难受，难受的他拼命忍住眼里的泪，
　　“好，你什么时候想去，我叫人安排。”
　　“你安排好了就叫我吧。”米罗把主动权交给撒加，撒加点点头，快步走回车里……
　　一个星期之后，米罗和撒加秘密来到西西里的公墓。天阴阴的，撒加觉得像极了自己现在的心情，他不知道米罗为什么对这个他认识还不到一个月的保镖有这样深的情怀。想不明白，撒加就转过身看翻滚的乌云……米罗站在阿布的墓前，手指扶上冰冷的石碑，曾经多么美丽的生命，现在却归为泥土，
　　“阿布……对不起……但是，请你最后再帮我一次，好吗？”米罗喃喃的说完，向一旁在清扫墓地的老人走去，
　　“老先生？”
　　“有什么事吗？孩子？”老人慈祥的看着米罗，
　　“这个……请帮我收好”米罗边说边小心谨慎的递给老人一个信封，里面鼓鼓的不知装着什么东西，“请帮我收好。”米罗再次重复，看得出那信封很重要，老人也不禁严肃起来，米罗见老人把信封藏好，继续说：
　　“如果有一天，一个有着淡紫色长发的年纪和我差不多的青年来到这里，请一定把信封交到他手里。还有，不能让其他任何人知道，可以吗？”
　　老人郑重的点点头，说：
　　“神灵在上，这个孩子的要求我一定办到。”
　　米罗笑了，笑得那么轻松，好像长途跋涉的人卸掉了包袱，那笑容让乌云不再阴沉，让肃穆的墓地有了一丝生气。……
　　回到雅典的住处后，米罗就呆呆的坐在房间里看着窗外的飞鸟，不说话，也不吃东西，就像被抽空了灵魂一样，莫名窜起的嫉妒让撒加发疯，他三步并作两步冲上前抓住米罗的双肩：
　　“你为什么就看不到我！为什么！我为你做了那么多，你为什么就不看看我！”沉默的积累到了忍难的极限，带来的是海啸般的愤怒，愤怒的背后却是无尽的伤痛。米罗看看撒加，平静的质问：
　　“你们为什么要杀他？你们为什么要杀阿布？”
　　这句话就像引线一样引燃了撒加，他绝望的大叫一声，把米罗按在墙上，力道之大让米罗觉得自己的肩膀要碎了，他也忍不住了，冲着撒加吼到：
　　“你们不是抓我就够了吗？不是抓我就够了吗？为什么要杀他？为什么要杀他？”
　　撒加无言以对，多年来习惯的残忍在这一瞬间土崩瓦解，支离破碎。撒加觉得自己的咽喉像塞了什么东西，吐不出，咽不下，泪却不受控制的沿着脸颊淌下来，米罗吓得呆住了，他从未见过这样的撒加，这样无助的撒加，米罗不能忽略他眼中那份绝望：难道是……因为我？
　　“撒加……撒加……放开我……”米罗试着让撒加放开自己，却没想到下一刻撒加狂热的吻上了自己的唇。不顾一切的索取，是害怕放开就会失去，即便心痛的只有自己，也要留住这片刻的心悸……米罗真的慌了，他不知道撒加会这样对他，他想过撒加会打他会饿他却从为想过他这般绝望的要自己，双肩的不适让米罗无法抵抗，当疼痛排山倒海袭来的时候，一个念头从米罗脑海中一闪而过：撒加……不要爱上我……那会让我无法选择……不要……爱上我……
　　米罗的世界再次陷入漫漫的黑暗……
　　“哥哥！哥哥！你冷静一点！”加隆生气的看着撒加，撒加从米罗房间里出来后就不停的灌酒，疯了一样的砸东西，加隆用尽全力死死按住撒加：
　　“你冷静一点！到底为什么你会变成这样！这不是我认识的那个撒加！”加隆在撒加耳边吼道，撒加无法冷静，他盯着加隆：
　　“为什么他的眼里就没有我！为什么！我爱他啊加隆，我爱他啊！但是为什么……为什么？……我该怎么做？我该怎么做？他的世界里根本就没有一个叫撒加的人！”狮子般的咆哮最后只剩下细细的呜咽，加隆的心也跟着痛起来，他从小依赖的哥哥，在他眼里顶天立地的哥哥现在居然这样痛苦，
　　“哥哥，如果米罗什么都不记得了，你还会要他吗？”加隆轻轻问道，
　　“要，不管他变成什么样子我都要……加隆，你的意思是……”撒加不确信的看着加隆，加隆耐心的解释道：
　　“让他忘了过去，忘了自己是谁，当他醒来的时候，就只有你在身边，这样他就只记住你……只爱你一个……”
　　“可以吗？真的可以吗？加隆，告诉我，该怎么做？”撒加仿佛得到救赎般抓着加隆的肩膀激动的问，
　　“可以……只要让苏兰特给他注射一种药，他就可以忘了一切……但是，我要警告你，这种药是会失效的，也就是说，米罗或许只失忆一天，或许失忆一辈子……你，要想好……”
　　“我想好了！现在就让苏兰特来吧！”获得希望的撒加重新镇静下来，但仍掩饰不了声音中的急切，加隆松开了抓着撒加的双手，叹了口气：
　　“哥哥，你什么时候变成这个样子？”
　　撒加转过头，幽幽的说：
　　“从我第一眼看到他的时候。”
　　加隆沉默了片刻，打电话叫苏兰特过来。苏兰特是加隆的好朋友，也是此道中人，只是专门合成一些能控制人精神方面的药物。一刻钟后，苏兰特拎着自己的箱子来了，进了米罗的房间，就看到撒加坐在床边深情的注视因自己强行占有而昏迷不醒的米罗。苏兰特愣了一下，他也从为见过这鲁西法的第一首领有这样的神情，但他仍好心的提醒撒加：
　　“这药是会失效的，米罗或许失忆一天，或许失忆一辈子，你……”
　　“我想好了，苏兰特，”撒加打断他的话，“开始吧！”
　　苏兰特摇了摇头，戴上手套，拿起注射器，给米罗的手腕消毒处理后，缓缓将一种冰蓝色的液体打进米罗的静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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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一天晚上，纽约，童虎家，
　　“史昂，艾俄洛斯报告说不久前有人看到过米罗出现在西西里公墓，旁边还跟着一个海蓝色长发的男子。艾俄洛斯去问过，守墓的老人却什么都不肯说，艾俄洛斯只好放弃这条线索。艾欧里亚也报告说最近黑市上又有几种新的毒品，可是奇怪的是，用过的人都说药效上来的时候像毒品，之后却没有那种难受的要死要活的状况……”
　　史昂放下手里的酒杯：
　　“海蓝色长发？……会不会是他，不，应该说是他们……”
　　“……你的意思？”童虎猛然醒悟，“你是说哈迪斯的孩子，那对双胞胎？”
　　“不错，我还记得当年把他们送到孤儿院的情景，就是海蓝色的头发……”史昂闭起眼睛回忆。童虎咬紧嘴唇：有些事情，真是想忘也忘不掉……
　　“没想到……”
　　“其实25年前我们就该想到了……不是吗？……撒加和……加隆……”
　　“史昂……那艾欧里亚的报告你怎么看？”刻意转移话题，
　　“米罗接近成功了，但是还差一步……就连‘新生’的效力也比不上了，真是青出于蓝胜于蓝……我也该放心了……”史昂的声音有些不对劲，话还没说完，人就从沙发上栽了下去，
　　“史昂！史昂！你醒醒啊！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