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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章十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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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关狐狸精,狐姬的想法才是最为重要的。
在场的几人见狐姬一句“莫不是”之后缩起了俏眉,一脸危险的神色,即便是似徐三爷那般直肠子的人,也知晓,不会是什么好事情的了。
“莫不是什么?”白玉堂挑了挑眉头,嘴上不饶人,“管她是哪里的妖精,白爷爷遇到的话……”
“玉堂,你打不过她的。”展昭轻轻笑了笑,理所当然一般却又似乎有些无奈,“不然,展某也不会在开封府里面了……”
“公子,你知道那狐狸的目的么?”
“自是知晓得。”展昭重新拿起本来已经被忘得差不多的毛巾,这春寒料峭,刚洗过的发丝被冷风一吹,当真是凉得慌,“这些年这些事情我遇到的也不算少了……”
“当真是……”
“恩,应该是巨阙没错了。”展昭轻轻擦着自己墨黑色的长发,习以为常的模样,“巨阙在终南山上被封印了有数百年,据说这剑还是飞尘师宗时候封印着的,终南山乃是修仙圣地,在那里待了这许多年,自然是带有些仙气,若是妖气不是十分浓重,恐能够盖住元神的妖气,他们想要巨阙也是能够理解的,只是这种说法理论上是不成立的。”
巨阙能够盖住的,也仅仅是一丝丝的妖气,几百年说短不短,但是说长却也称不上长,若当真是遇上什么厉害人物,这么一点点作用根本不值一提。
只是,这般简单的道理,却总有些人看不明白。
“只是,之前从来没有遇到这般厉害的。”展昭叹了口气,垂下了擦着发丝的手,“不过狐姬,你也不必太过在意,展某能够想到的,二师父心里自然也是明白的,他既已经答应替我展某挡下此事,自然是不会袖手旁观……”
“如此,公子这几日你便不要出门了,这事情不简单,恐怕那狐狸还得耍招来引你出门……”
展昭点了点头:“我知。”
狐姬听他这般应了,心下是松了一口气,却是不知,展昭这一句“我知”已是说了无数遍,却常常与没说一般,事情当头展大侠依旧是首当其冲的。
“猫儿……”
“白兄……”展昭轻轻蹙了蹙眉,这白玉堂素来是直来直去的性子,想要什么讨厌什么,素来是分的清明,这回看他,竟然隐隐有些犹豫,实在是让人担忧,这唤了一声却又有了明显的退意,白五爷何时竟这般畏手畏脚了,“白兄有话直说便是,只是狐姬的婚事展某着实是做不了主……”
“臭猫,胡说八道什么……”白玉堂听得展昭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的话,心下“咯噔”一声,惊了一惊,等反应过来,便立即扑了上去将展昭的口鼻捂住了,“白爷爷本来是担心你,你竟这般笑话于我……”
展昭却是将不信的眼神显露出来,这白耗子竟然还这般说起谎来,若当真是担心他,怎么可能会露出这般犹豫退缩的神色来……
不过展昭也没有拆穿他,若是白玉堂不想说,不管他怎么问都是不会让他问出来的。
何苦来哉……
因此,他只是随意地应了几声:“是是是,白五爷当真是让展某感动地热泪盈眶……”
白玉堂见展昭这番随意的模样,竟是心下一疼。
这猫,对自己竟是这般不在意的么?
“猫儿……”口中低低喃喃,白玉堂看着那起了身转了身的青年,心里可谓是又气又急。
这猫,竟然……
竟然……
那随意拖沓着布鞋的脚本来已经踏进了房门,却又似乎是顿了顿,另一只脚并没有急着跟上,反而是旋了一个转,将人身又转了回来,面对着白玉堂:“白兄,若真的有事,直言便是。”
白玉堂抬了头,再看那人时,他已经将另一只脚踏进了房门,只是,并没有将房门关上。
白玉堂摇了摇头,笑得了然。
那人本来就是这般别扭的性子,总是在面对自己在意的人或事情的时候,习惯性地摆出不以为然的样子,然后似是无意地说着让人伤心的话。
那似乎是对他十分重要的包大人,或许在他心上排不上十分重要的位置。
展昭心里面,最重要的,究竟是什么呢?
白玉堂突然就好奇起来了。
不过,他很有自知之明,也十分让他觉得丧气,现在这个最重要肯定不会是一个喜欢从头白到脚的被冠上白五爷名号的他。
不过……
白玉堂忽然笑将起来,其实展昭还是十分细腻地知晓了他此时心里的想法,或许只是因为愧疚,又或许觉得这般不妥,然……
不管事实是怎么样的,展昭心里,其实是有“白玉堂”这个人的……
“猫儿,既然这狐狸精这般厉害,不如这些日子我搬来与你同住……”
本来,这想法是想得十分好的,只是展昭根本没有将它放到心里去,只回了他一句:“白兄尽管放心,这开封府中有包大人坐镇,这不过一千五百年的妖精,自是进不来的……”
展昭似乎是十分自然地接下去的那一句话,却是让白玉堂心情“呼啦”一下子便好了起来:“你若真想搬过来便过来吧,反正从前你也总喜欢躺我那张床上,也不知究竟有哪里好……”
床自然是没有哪里好,再好也好不过陷空岛上那十分讲究的床,好的自然是床上应该躺的人。
不过,白玉堂嘴上还是十分不饶人:“就你那破床,白爷爷才不在乎,白爷爷可是处于仁义道德,见你这病猫这会儿正临大劫,怕你这病猫被可能哪里冒出来的狗叼了去……”
猫么,从来都是怕狗的。
白玉堂理所当然地这般想,却不想展昭轻巧地给了他一个白眼:“白兄尽管放心,展某与汴梁的犬妖关系还是不错的……”
犬妖……
一个不曾听展昭提及过得名词,终是另白玉堂警惕之心大起:“汴梁的犬妖,是谁啊?”
展昭瞧着白玉堂本来手脚很快地把他自己的物什搬进自己的屋子,却在不知什么原因之下,顿了顿,丢下了那已经整理了一般地被褥,竟正儿八经地朝他问了这样一个问题,不禁觉得有些好笑。
唇角也稍微扯了一扯,勾出一个挺温和的弧度。
白玉堂看在眼里,却是很不是滋味。
哪里来的妖孽,竟然敢和我白玉堂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