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期望与恶魔 ...
-
在一个略显干热的小镇，一年四季都吹着着风。这一天，有许多人聚集在镇中心的广场上。
银发蓝眼的神职少女站在正中心，她的周围，群情激昂。
“我们都知道，侍奉神的人可以祛除世界上的不幸，就像恶魔的反面。他们使这一切本不存在的东西变本加厉，”苗条的少女深吸了一口气，胸膛起伏，“战争、犯罪，和这一切的争端导致的贫困饥饿。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可能有消灭恶魔的力量。为神奉献会使你们的灵魂永生——甚至是□□！我看得见那样的未来！”
周围的人都大声叫嚷着，特别是衣着破旧的人。他们常年因风沙泛黄的脸上此时甚至泛着红晕。
他们大声叫着“诺娃大人”，连街头的地痞流氓都不敢对她不敬。在这时，人对神的敬畏显示了出来。平时，美貌的人招来的是他们的恶意。
诺娃满意的看着周围，却在人群的角落里看见了一个苍白暗淡的女孩。她的眼睛因某种情绪而明亮。
瞬间，一些诡异的波动闯进了年轻神职者的脑海，随后是画面。
在夕阳橘红色的光晕中，墨蓝色发瞳的少女走向一个看不清发色同色的—、似乎很俊美的青年。
而那个墨蓝色发瞳的少女，清丽却散发着非人类的冰冷魅力与戾气。没有丝毫违和感。
神职者回到现实时，面前正是预见中的少女。她知道，那是那个女孩未来的一种可能。她也可以看见女孩在风沙与困苦中被侵蚀容貌，丑陋地死去。
二者似乎就在一念之间。
天色渐暗，神职者离开广场后，人群也散了。
冷雨在燥热的石子路上走了很长时间，才到达公寓。公寓很久，但还看得过去，所以镇里用它来安置那些无所事事却没有太多钱的人和像她这样的孤儿。
墨蓝色发瞳的十一岁女孩在房间唯一的柜子里掏出通讯器，通讯器很快亮了起来。
你在哪里？
屏幕上的蓝绿色文字闪烁着，来自安，冷雨的同龄人，一个无论是发色瞳色还是衣服都是粉色调的邻家少女。她的发色同色似乎受到了不知是什么的影响变异了。
不过，如果真的那样关心的话，她又为什么会与安娜一起走抛下自己呢？
小孩子总是很敏感的，即使那只是一些无谓的东西，比如嫉妒心——但不能否认，他们有时更容易接触到事情真实的一面。比如，排挤。
冷雨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惊人憔悴。即使镜面是暗淡的茶色玻璃。
第二天，下雨了。
夏天的风，雨后初晴。当然，如果可以不去那家店买东西会更好。
几个季度之前，一个黑发黑瞳浅黑色皮肤的人“追求”过冷雨。那时，冷雨衣着寒酸却面色红润。还是一个儿童。
那时冷雨毫不犹豫就拒绝了。虽然她当时并不知道对方的意思。但事后证明她是对的，即使她低估了对方的不要脸程度。
那个十三岁的猥琐男用泪水使诽谤更加真实，引来了无数人的同情。然后，在他们的话中，冷雨学会了有些话的意思。学会了骂人。
于是镇上的人更加相信那些谣言。没有人会想太多。安与汉娜明白一些，却也“没什么精力去管那些破事”。
冷雨讨厌他们，也讨厌自己。
“报复”的人果然势不可挡，连毫无关系的小吃店店员都会听闲话。
冷雨抱着几袋炸糯米团子走在归家的街道上。一路上，人很少，却莫名烦躁。
她随便甩了一下头发，却看到前面不远处的画架。
画画的人很年轻，五官深刻，一身纯黑色的衣料即使是外行也无法否认其质地优良。酒红色的丹凤眼紧盯着画布与天空。
冷雨向他走近，而对方却不置可否，连头都没有偏一下——他的脸就像雕塑一样完美却无情。
青年听到冷雨的回答，笑出了声。气氛瞬间活泼了起来。很自然地，他们一路同行，后来青年甚至顺便护送冷雨回到公寓。冷雨并没有阻止他，即使第二天会有更多不合实际的谣言。
很多东西，并不需要合不合理。一个声名狼藉的人，年龄的幼小只会让那个人处境更加差。
青年听着楼内嘈杂令人厌恶的声音，看着那个小不点想着自己听到过的谣言，沉默了。
“别这么看着我，你是变态吗。”
……
“我是开玩笑的。”冷雨看着对方的棺材脸，咽了口口水。
这一切的开始万分无趣，甚至是有些尴尬的。相识，相互了解。然后，女孩怀孕了——在一个不是很热情却有礼的城镇里。
“为什么这么大？”冷雨不确定地抚摸着自己凸起一大块的腹部。
“可能不止一个。”英俊的青年半跪下去听着她体内的声音，“的确。或许对你来说多了些。”
冷雨听了他的话，并没有觉得哪里奇怪：“双胞胎啊。”
银发蓝眼的神职者在纯白的殿堂中猛地睁开双眼。无数画面闪过。
“怎么了，诺娃？”
天使长走向诺娃，把自己的手放在她的手上，也看到了那些画面。
冷雨打开通讯器，找着可以看到的所有资料。
……平均每八十九位孕妇，仅仅会有一个双胞胎……
……育有双胞胎的女性，衰老速度较快……
冷雨犹豫了一下，搜索“流产”。
橘红色的光洒在低矮的双层小楼上，温馨却带着一丝血腥。
几个月里，胎儿已经长大，打不掉了。尽管这数十天数百天里，冷雨用尽了所有的办法。但简直就像它自己不想消失一样，一切毫无用处。
这些孩子是怪物。
冷雨举起刀，对准自己的腹部。刀却重重落在地上。
“怎么了？”青年问这句话的时候，眼底并没有关心或者担心的情绪。
“孩子没事。”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期望与恶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