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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迎贵人喜年进宫 ...
第36章、迎贵人喜年进宫
王喜年又问那两个侍卫,这里是什么地方,只是那两个侍卫闭语不答,像是没看到他这人似的。王喜年才要向那院子的门走去,就被两人拦住了。王喜年看着他们手中的长矛,矛尖锋利无比,不禁缩了缩脖子,进了屋子。
方才没注意,此时王喜年才慢慢打量着这间屋子,很漂亮的古色桌椅,都是他没见过的,不知道是用了何种木材。王喜年瞪着眼珠子看着屏风后面的床,帷幔纱帐,软衾被褥。再看自己全身脏乱,王喜年还是退了出去,这么好的床,他不忍心糟蹋了。王喜年坐在外面的大椅上,双眼开始撑不住地下垂。
又过片刻,陆续有人进了这小屋子,端的无不是珍味佳肴,王喜年急忙站起来,有些无措的看着她们,道:“你,你们做什么?”一众人并未理他,在屋子里摆好了一盘盘精美的菜肴,有个侍女对他道:“公子,请用。”
那一桌丰盛的菜肴,都是他从来没见过的,香气四溢,令人垂涎欲滴。王喜年瞪大了眼,指了指自己,又指着桌上那些菜,期期艾艾道:“给,给我,吃的?”那侍女回了句是,王喜年又吃惊又不可置信,再也按捺不住诱惑,坐到椅子上,毫无顾忌地吃了起来,之前那些小糕点怎能足以果腹。
酒足饭饱之后,困意便起,王喜年正想着要睡上一觉,又有人提了热水进来,要伺候他沐浴。那些人就要扒了他的衣裳。王喜年顿时面红耳赤,抓紧了腰带赶紧躲开。那些侍女娇笑一声,便出了屋子。一阵折腾过后,王喜年便倒在床上,睡得昏天地暗,不知时日。
且说郭白出了那院子,疾步于齐王府花园中,想起方才见到王喜年的情景,郭白不由得脸色大变,怎是生出了此等事端。之前未见到王喜年,他还道王喜年是何许人也,既救了奕倾,竟也让奕倾那般困惑。初见之时,王喜年那副憨厚可掬的模样,令他忍俊不禁,只想果真是个村里的粗汉子。
昨日黄昏,他才一回到府中,不想就有人来道,齐王请他过去。他本是疑惑,他与奕倾之前才刚在皇宫里分别,奕倾此时找他何事。他一到了齐王府,奕倾便与他在书房密谈起来,所谈之事竟然就是王喜年。
奕倾倒不多言,只说了早已派人将那王喜年抓回来云逍,却没明说究竟是为了何事才抓那王喜年。然,他却能感受得到奕倾对那王喜年的怒意,若非太后执意要见王喜年,恐怕奕倾是不会轻易放过此人。
太后又差人去请宝相寺的高僧,想来是真的被齐王一事吓到了。兴许,奕倾便是因为这缘故,才告知他王喜年便在王府地牢。只要,放了可以,先要折磨折磨一番。把王喜年饿了一整天,也不知奕倾消了气没。
他本是今日一下了早朝便与齐王一同回府,齐王无意见王喜年,他便令人将王喜年从地牢里带了出来。方才见了王喜年,他倒是真不知王喜年也就是个乡下汉子。哪里惹得奕倾大怒了。不想后来听王喜年道出那惊天秘密,直把他吓出了一身冷汗。王喜年竟还说得如此详细,把齐王伤到了,又丢下齐王逃跑!这,这怎能不令他惊悚万分。齐王是何等尊贵,岂会平生受辱?只怕他知道了这秘密,也与王喜年脱不了干系了。
也难怪齐王对王喜年恨之入骨,竟遭个乡野汉子如此对待……
不行,此事必须瞒住!如今应只他一人从王喜年口中得知此事,只怕泄露了出去,漠县一行人也难逃祸运。
郭白突然停下了脚步,回头看了看王喜年院子的方向,许久叹道:“真是流年不利啊,怎就与这事扯上了关系。”原本以为太后令他寻王喜年,他便将那王喜年乖乖寻来复命便可,谁想竟横生事端。
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只盼能瞒得住。
王喜年,王喜年,难不成他真是自己的扫把星不成?
只是寻得了王喜年,他还要回禀太后才得。
思此,郭白匆匆去了书房,侍卫通报了一声,郭白进去便见师奕倾正挥墨如洒,脸色冷峻如常,双眸平静无澜,郭白暗中观察着他,一言不发。最后一字收笔一勾,师奕倾放下笔,抬头看向郭白,道:“完事了?”若非王喜年那边的事已经办妥,郭白不会出现在这里。
郭白随即展颜道:“嗯,正要进宫回禀太后,便过来与你说一声。”
师奕倾脸色微冷,道:“此事不必再来与我说,那王喜年既交给了你,就是由你处置。”
郭白道:“奕倾既如此说,我且就放心了。”两人又说了些话,郭白便出了齐王府,自是进宫面见陈太后。
宝相寺地处云逍城郊外,乃是位于墟余山之巅,来回不过半天时日。昨日黄昏几个侍卫领了命便前去宝相寺请两位寺僧。所请之人便是凌南国得道高僧,今日早便将人请了回来,如今正与陈太后道些话。
陈太后向佛,因与两人相识,两人自时常与陈太后一同谈佛论经。此时,陈太后屏退了众人,只留了巧珠与两个宫女在身边伺候,正与两人讲起师奕倾遇刺一事。陈太后道:“依两位大师所见,齐王此祸,莫不是有邪神作怪?”
那笑似弥勒的僧人合掌念佛道:“一介看来,齐王漠县一行乃是冥冥之中天意既定。”
陈太后道:“一介大师此言何解?”
又一旁那满面容光的僧人接语道:“据太后前言,齐王乃是绶安二十年五月二十途游漠县,那日本是大凶之日,诸事不宜,且以当日之兆,西南主凶,火命极旺,偏与齐王相克。然,齐王命福,齐王五行属辛金,土生金,齐王自是有惊无险。”
陈太后不解,又问:“听大师言,可为何齐王又重伤险些丢了性命?”
一介与那僧人对视一眼,又念了句阿弥陀佛道:“一因师弟此言不差,却因齐王命遇贵人,相生而行。皆是天意,早已注定。”
陈太后又要问下去,奈何那两僧人只以天机不便泄露回绝,陈太后只好作罢。陈太后又问为齐王作法驱邪避祸之事,一介道:“齐王显贵无比,一般邪灵自不敢作恶。太后且安心,正值今日六月二十六,宜行祭祀。”
一因接道:“却是过了此月,下月便是鬼月,阴气偏重,多事甚忌。”
陈太后又与两人商议一番,当日午时于祥毓宫偏殿佛堂前设了堂,为齐王送祟。事闭,陈太后方安下心,又谢了两人一道。正此时,郭白觐见,宫女道太后正与一介、一因两位大师议佛法,郭白不敢打扰,自在殿外候着。
又过一个时辰,陈太后与一介两人出了佛堂,吃完茶,宫女们进去报,郭大人求见。陈太后猜他是为齐王一事而来,便宣了他进来。郭白进了正殿,先是对陈太后行礼,又向一介两人作了礼。
陈太后问是何事,郭白回道:“回禀太后,臣领命寻王喜年,现以寻得,就在齐王府。”
陈太后听了自是高兴,道:“这王喜年原就是救了齐王的那人,可要重谢一番。”
郭白低着头回应,心道若是太后与那位知晓了齐王与王喜年一事,还会这般礼待王喜年吗?一介眯眼笑道:“却不知这王喜年何许人也,果然与齐王命中相逢。”
陈太后也疑惑,郭白给三人讲了王喜年身家一事,连生辰八字竟也一字不差。陈太后只当个别事听着,然,一介与一因对视一眼,两人皆念了句阿弥陀佛。郭白问道:“两位大师可觉有何不妥?”
陈太后也问了句。一介虔诚道:“阿弥陀佛,果真是天意如此,自有安排。”
陈太后与郭白皆不解,又问。一因道:“方才听郭丞相所言,那王喜年生于绶安二年五月初九寅时,此命五行水旺,日主天干为土,命盘乃是己土,属阴土。且说他西南大吉,与齐王相生相行。然,虽有金助,却忌水太多,因而命舛多劫。”
郭白提着神,心道王喜年一出世就没了亲娘,父亲也于他十岁之际撒手人寰,自幼孤苦,如今却又惹上齐王,果真是命舛。
陈太后却注意到了一些,道:“齐王命里缺水,莫非?”
一因道:“正是,齐王生辰乃是绶安元年三月初八未时,乃属阳年阴日。且齐王五行木旺缺水,日主天干为金,此是辛金,必须有水助,但忌木太多。以齐王命格来看,今年乃是绶安二十年,命犯阴煞,此祸难避。却因有了贵人相助,躲过此劫。”
陈太后惊讶了一声,道:“依两位大师言,齐王贵人莫不就是……”
郭白也是万分惊讶,若按两位大师之言,那王喜年竟成了齐王命中贵人不成?
只见一介定定道:“齐王乃是海中金,本是火克金,所以齐王命中该有一劫。然,金在海中,有水得济,而水克火,故而能遇难呈祥,化险为夷。”
话音才落,一因念道:“阿弥陀佛。”
语毕,陈太后方问:“大师可是还有话?”
郭白在心里喃喃自道,水克火,火克金,土生金,金生水,水生木,这都什么啊,他全然分不清了。看王喜年那副憨傻的模样,哪里是个会享福之人。
一因又念佛道:“福兮祸之所伏,祸兮福之所依,此乃天机,不可多言。”
见陈太后仍想追问,一介道:“太后自当安心,齐王命运显贵,非常人能及。”
陈太后方定了心,念了句阿弥陀佛,道:“谢两位大师为哀家解惑。”陈太后本就信佛,且一介与一因两位大师年逾古稀,修行道深,陈太后对两人之言笃信不疑,当下便在心里有了计量,直把王喜年认作齐王命中贵人。
如此一来,陈太后更令郭白好生招呼着王喜年,待回了皇上,两日后便将王喜年接进宫来重谢一番。此事既定,郭白与一介、一因两人同出了祥毓宫。
是夜,齐王府内一片安谧宁静,师奕倾早歇下了,府中时不时有几个侍卫巡夜。叶锦提了一壶酒缓缓走向师辰风的房间,月色暗淡,只见那抹青衫晃晃而动。
叶锦来到门前,敲了敲,道:“辰风,睡下了吗?”
他一靠近房间师辰风便已察觉,师辰风睁开双目,道:“何事?”
叶锦笑了笑,道:“如此良辰,想找你同饮一杯如何?”师辰风起身开了门,只见叶锦满面笑意,又晃着手中的酒壶,推了师辰风一把,便进了房间。
叶锦环顾一番,道:“想来你也没这么早睡下,来,陪我饮一番。”说毕,叶锦先坐下,为两人斟满一杯,仰头先行饮下。师辰风漠然坐在他旁边,也饮了那杯酒。
酒味甘醇浓烈,是王府里的珍藏佳酿。叶锦先行饮了三杯,看着师辰风棱角分明的面庞,那双黑眸在夜里炯炯有神。叶锦暗了暗眼神,道:“辰风,今日王爷找我一事,你也知晓吧。”
师辰风不语,叶锦又道:“王爷已同意我去华曲山,此事不能再耽搁,我明日清晨便出发。”
见他仍是没有反应,叶锦似自嘲了一声,道:“今晚这杯酒,你且当做为我践行吧。”两人一杯饮下,不语。
不知许久,叶锦又自言自语道:“辰风,说来我们相识好像有四年了吧,亏得只有我受得住你这个臭脾气,你说你怎么不会多说些话。整日寡言的,别人不知道你以为你是哑巴呢。”
师辰风定坐着丝毫没有任何动作,叶锦回头看他,又叫了他几声,只见师辰风双眼紧闭,如入定般似是睡着了。叶锦眼神闪过一丝异样,小心翼翼地站起来,手探过他的鼻尖,确定他已熟睡后,便将他扶起来。
只是师辰风之重,令他差点摔了一下。叶锦气恼地瞪了他一眼,自己竟从来不知这人如此之重。好不容易把他扶上了床,叶锦定定地望着他那神明爽俊的脸庞,微微出神。
你定想不到那药极为厉害吧,溶于酒中无色无味,只稍片刻便能令人昏睡。
呵,非得要用这种方式,才能与你说话吗?
辰风,华曲山之行我是去定了,王爷便交给你了。
今夜一别,不知何时再见。
又过许久,只见烛光渐弱,叶锦从怀里拿出一个精致的小药瓶,却久久没有打开。只要他硬下心,只要他硬得下心……只是,若这一药下去,恐怕自后便与辰风形同陌人。
辰风,我终究对你下不了手。
叶锦仰头笑了一番,又低头看他,许久俯下身,印上那道薄厚适中的唇。
辰风,保重。
叶锦闭眼掩掉自己挣扎万分的情绪,只再睁开,双眸清明如镜,叶锦再看了师辰风一眼,似要将深深印在脑子里。叶锦笑了笑,为他盖好锦被,便起身出了房间。
却不知在门合上的那一刹那,师辰风睁开了双眼,迅速来到窗前,目光如炬,在黑暗中看着他越走越远。待看不到他的身影,师辰风展手一看,那赫然是叶锦方才落下的药瓶。师辰风漠然一视,随即打开,放于鼻前闻了闻。
蝶语香,青楼之中常备的交欢之药。
师辰风紧握着手中的药瓶,双眸暗下,不语。难不成你是忘记了,一年之前你曾给我吃过解毒丹。那丹,你曾说过,百毒不侵,如今怎想起给我用药。
次日,叶锦天未明便起,他不需向其他人告别,检查好随身的行李便出了王府,却不知师辰风紧随其后。一路沿着城门,叶锦从未停顿。师辰风看着他出了城门,策马而去,驻足许久,方返回齐王府。
清晨街市热闹非凡,赶早场的,进货的,卖早点的,到处充斥着欣然的吆喝声。师辰风正赶路回王府,不想竟被个蓝衣少年冲出来,拦住了。
那少年伸展双手,俏皮地瞪着他,道:“哈哈,总算让我逮到你了,冷面人。”
师辰风漠然看了他一眼,绕过他直走。那少年不屈不挠,追着他喊道:“冷面人,你别走啊!等等我。”
“哎呀……”身后传来那少年一身哀叫,似是痛得不轻。
只是师辰风毫不理会,直走不语。不想右手臂竟被人抓住,师辰风回头,却见那少年双眸盈水地瞪着自己,不满地嘟嘴道:“你,你!见别人撞了我,你怎么不理啊!”
师辰风一手便将他震开,那少年险些又撞上旁边的摊子。见他冷面无情,少年双眼通红,指着他道:“你,你就跟少爷说得那样,真是冷面不识人心,白费了我一番功夫找你。”
师辰风仍不理会,看了他一眼又走。少年见状,真急了,追上来与他同行,一面道:“冷面人,你别走这么快啊!我们交个朋友怎么样,我叫蓝岚,你呢?”
师辰风不语,蓝岚看着他的侧脸,撅嘴道:“真没礼貌,你怎么能这样。”
同行了大半条街,蓝岚一直说个不停,师辰风却是未说一言半语。蓝岚正又要胡扯些闲话,师辰风停下来回头看了他一眼,正当蓝岚以为他是要开口,有些自喜时,不料师辰风下一刻便提气飞身而去。
身边人一闪而过,不见踪影,蓝岚眨眨眼,愣了愣,许久回过神来,禁不住在心里恼怒一番,冷面人果然就是冷面人,面是冷的,心也是冷的。
又在街市上停留片刻,蓝岚方去了一家酒楼。直上了二楼,见池景尘倚窗而坐,蓝岚走过去,有些兴奋道:“少爷,您猜我刚才遇到谁了。”
“谁?”池景尘未回头,看着窗外之景,因而没注意到蓝岚面颊上的泛红。蓝岚嘟了嘟嘴,道:“还不就是那个冷面人。”
师辰风?池景尘轻摇折扇,但笑不语。
又两日,王喜年在齐王府小院里过得有滋有味,什么活也不用干,还每日有侍女伺候他用饭,只除了是被禁行之外。王喜年原是惴惴不安,莫名呆在这地方,总会生疑。但又想起之前那人与他说的,令他好好在这休息,他也便随遇而安。
只是每日院子里除了他,再无一人。侍卫自是守在院子门外,不让他出去。待了两日,王喜年便心生闷意,他在李家村是忙惯了,闲不住。但是这院子极小,两三步就走得完,王喜年每日便坐在门口发呆。屋子里倒是有几本闲书,奈何他一个汉子,仅能写得出自己的名字,这还是他爹早年在世的时候,教他写的。
今日清晨又用过了早饭,王喜年搬了个椅子就在院子里晒太阳。只是夏日的天越发炎热,王喜年才待了不到片刻,便受不住了,不得已回了屋里。正当王喜年眯着眼又要睡着之际,院外两侍卫突然进来,叫了他一声。王喜年赶紧从梦中惊醒,问道:“两,两位大哥,有,有什么事?”
其中一人道:“王喜年,郭丞相要见你,跟我们走。”
一听到郭丞相这名字,王喜年心里咯噔一下,心道大锅大哥总算记起他来了。王喜年忙忙点头,与那两侍卫出了院子。两人带路,两人跟在后面,王喜年与他们四人一起走着。走了几条小道,看到的莫不是房屋错落,郁树葱葱。才走了不久,饶是他记性极好,不免要晕头转向。
王喜年心里有些不安,道:“大哥,我们这是去哪啊?”这地方看起来怪里怪气的,怎么看也不像是寻常人家。
那四个侍卫并未回他,王喜年走得越发忐忑。越往前走,却见四方青碧房屋渐少,沿着一条小流而去,一阵阵清香扑鼻而来,道上皆是奇草异花,怪树爬藤。又穿过了一记游廊,廊上镂雕各色珍兽,麒麟祥云,腾蛇吐雾,应有尽有。王喜年不禁看得眼花缭乱,心道他这究竟是来到了什么地方,所见之物皆是闻所未闻。
只是出了游廊,王喜年却是呆住了,愣是没了动作。只见映入眼帘的无不是琼楼玉宇,亭台楼阁,当真是美轮美奂,喜不胜收;不远处那座富丽大殿,只道是画栋雕梁,丹楹刻桷。而他此时身在之处,假山嶙峋,峥嵘轩峻;朱栏玉砌,别具一格。王喜年顺着这铺满石砌的小道望去,只见两边飞花馥郁芬芳。
王喜年瞪着眼珠子,久久不能回神,嘴里喃喃道,他这是来到了仙境吧,不然怎会见到这些如梦美景。
那四个侍卫又推了他一下,王喜年走一步,回一下头,又万般小心,生怕惊扰了这里的仙人。绕过几处假山,只见一座精致的凉亭出现在眼前,亭中一着紫袍的男子负手而立,忽听见后面的脚步声,便回过头。
王喜年一看到他便大喜,远远地便冲着他喊了一句:“大锅大哥。”
身旁四个侍卫诧异地看着他,郭白嘴角抽动一下,不语。王喜年跑进了亭子,着急问:“大锅大哥,你怎么也来这仙境了?”
郭白道:“仙境?什么仙境?”
王喜年指了指周围,道:“就是这里,可美了,不是仙境是什么。”他在李家村呆了一辈子,从来没见过这么好看的地方,肯定就是仙人居住的仙境。阿倾就是仙人,不知道阿倾会不会就在这。
郭白对王喜年眨眼笑了笑,道:“喜子,你还在人世,成不了仙。”这明明就是齐王府花园,不过说是人间仙境也不差,当初那位为了给齐王建府,真是下了不少心思。
王喜年听了,直挠头傻笑:“大锅大哥说得也是,我还没死呢,成不了仙。”
郭白顿时脸色一僵,你这齐王贵人这么容易死,我就不用如此费心费神了。还有,就算你死了也成不了仙。
王喜年又对他憨笑一下,道:“大锅大哥,你也没死,所以也没成仙吧?”自然大锅大哥说他们都在人世,那肯定的。
郭白脸色完全僵硬,要死也是你先死。不,他们两个都不能死。又见王喜年还要继续说下去,郭白赶紧打断他,道:“走走,你随我一起进宫面见皇上与太后。”说着郭白便拉着他出了凤清亭,只走出王府花园。这齐王府美是美,就是大了点,过后院也要经过此地。
王喜年挣脱开手,问道:“大锅大哥,我们这是去哪?”这地方真漂亮,真想住上一辈子。才想到这,王喜年又在心里骂着自己异想天开,如此仙境岂是他这些俗人能妄想的。
郭白一面走一遍向他道:“自是去见太后,齐王也在祥毓宫等着了。”可不止是太后与齐王啊,还有那位。
王喜年惊得叫起来:“见太后?齐王?为什么?”忽而想起一事,王喜年又问:“可是齐王不是已经……”
“齐王已经怎么了?”难不成齐王与王喜年还有什么秘密不成。郭白正想自己要不要继续追问,还是阻止王喜年说出来。只知道齐王与王喜年的那些瓜葛已经吓得他这几日寝食难安,若是再无意中得知什么秘闻,他可真是跳进大河也洗不清了。
王喜年在他身边道:“我在漠县的时候,听说齐王已经被人杀了,而且尸骨……”无存。只是还没说完,嘴就被他捂住了。
郭白听得心颤,向四处望了一眼,见侍卫都离他们极远,应是没听到这话,郭白这才大松了一口气,忍不住小骂道:“阿弥陀佛,这些大逆不道的话你竟敢说!齐王好端端地在祥毓宫,你胡说些什么。”
见王喜年一头雾水,郭白气恼道:“真是要被你害死了。”先是误听了齐王受辱一事,此时王喜年又语出惊人,方才那句话要是传了出去,他们谁也别想活命。
许久郭白才放开手。王喜年不明所意,憨憨笑道:“大锅大哥,你这么怎么了?这事在我们李家村人人都知道了,你难道没听说吗?对了,我以前还跟阿倾说过呢。”
郭白惊讶道:“你跟、跟奕倾说过这事?”郭白的手忍不住发抖,他想象不出齐王听到这愣子说这话时的反应。
见王喜年还点着头应了一句,郭白一时无语,许久才道:“王喜年,你不知齐王是何人?”
王喜年摇了摇头,郭白这时停下脚步看着他,似是要把他全身上下看个遍,道:“你居然不知道齐王就是,就是……你竟然不知道齐王是谁?”他竟然不知道齐王便是奕倾?这人是真傻还是假傻,看他傻愣愣的,仿佛一事不懂;但若是真傻,怎莫名其妙就把自己拖下水了。
王喜年摇了下头还想问,郭白不耐烦道:“算了,反正进了宫你就懂了,快些走吧。”太后正在祥毓宫等着呢,若迟了些,他可担不起。
郭白刚跨步,又想起一事,回头小声警告道:“还有一事,你要谨记,就是千万不要在任何人面前提起你与奕倾,云、咳咳,云雨之事,否则没人护得了你。”
他语气里带着些威胁,王喜年一下心颤,忙忙点头道:“大锅大哥你放心,我全听你的。”大锅大哥对自己这么好,还让他见阿倾,真像是他的兄长一样。
郭白点头,又继续向前走。王喜年又问:“对了大锅大哥,听说你是大锅丞相,那你到底是做什么的?”
只是不想郭白听了一下咽不下气,嘴角不断抽搐,哪个不要命的竟敢告诉王喜年这个!他本是胡诌了个名字,没想到王喜年竟然当真了。还有大锅丞相,是什么!
郭白郑重地对王喜年道:“你,你记住!我不是什么大锅丞相!我叫郭白,是个丞相!”
王喜年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又憨笑道:“大哥你之前不是说叫大锅吗?难道是大锅白?”
“你!你……”郭白顿时脸色涨红,全是被气的。王喜年是在装傻吧,不然怎么能有这种反应。
郭白虽被气得不行,却又不能不理他。王喜年初次进宫,自然有诸多事要嘱咐。直出了齐王府,上了马车,郭白又苦口婆心地与王喜年说了一番宫中的规矩,先是道对皇上、太后与齐王要下跪行礼,又道千万不能惹怒了那三位。
王喜年只想到要见到师奕倾,正兴奋不已,竟将郭白之言一字未听进去。郭白看他傻愣憨厚的,一个劲儿往帘子外面伸脖子,心道傻就傻吧,终究是齐王贵人。
过了片刻,到了宫门,两人下了马车,郭白踢脚便走,却不见王喜年跟上。郭白回头,就见他站着一动不动。郭白道:“怎么了?”他这又傻了?
王喜年结巴道:“这,这是什么地方?”好雄伟的大墙。
眼前这宫门高耸挺立,气势雄浑,令人心生敬拜。
郭白道:“这是西宫门,快随我进去吧。”郭白不想再耽搁,拉着他便走了进去。路上郭白一直叮嘱他,要尽量低着头别乱看。奈何王喜年两只眼珠子像逛集市一般,四处瞄瞄,就差没跑过去摸摸了。郭白在心里叹气,看就看了,别像刚才那般,乡下人进城大声嚷叫就行了。
不知绕过多少宫道,路过多少宫殿,见祥毓宫近在眼前,郭白终于松了一口气,带个傻子进宫竟比在朝堂上与那些大臣争议还艰难万分。没想到王喜年因为有他在身边,竟全然没了恐惧的心理,一看到什么稀奇物,非要上去观察观察,好不容易把他从这道门拉出来,他又跑那边去了。
殿外侍卫一见到他们,便进去通报。稍后片刻,既闻太后宣郭丞相与王喜年进去。
郭白拂了拂衣袖,拉过四处张望的王喜年,又在他耳边说了两句注意规矩的话,便进了正殿。王喜年跟在他身后,只见里面铺陈精美,富丽堂皇,刚要问这又是什么地方,为何会有这么多人站着不动。
就见郭白带了他直接进了左侧暖阁。郭白下跪行礼道:“臣郭白参见皇上,参见太后。”
却见身旁的人没有跟自己下跪,郭白正要扯扯他,不料王喜年双眼紧锁着师奕倾,此时见了真人不知是喜是惊,王喜年当着众人的面喊出一句:“阿倾。”
年前巨忙,哭死。对不起,久等了!
!!!!感谢侑侑亲。才发现有个大BUG,现在修了。鞠躬,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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