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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战无不胜 ...

  •   “小六,这鎏金杖棍和枣琼马不错吧。”清微抚着云淡雪白的毛,望着小六焕然一新的行头,再也不是那个饿了几天狼吞虎咽的小子了。
      “小微姐姐,这个棍杖真好使,十多斤拿着也顺手,马儿也听话,小微姐姐,这开麟甲是阿爹送我的,说是家传的,好看吗?”
      清微望着微微透紫的开麟甲,触手冰凉,果然是上好的盔甲,可是,好甲在战场上,也是会被利刃刺穿的,她担心的很,又一次吩咐小六:“小六,这甲胄真好,等会儿,你只消看着,我发令你就带着这一千将士布阵,不要轻举妄动,记住了吗?”
      “恩,小六记住了。”
      “好!大军开拔,只须列阵不准追击,违者军令处置!”
      清微一声令下,云淡也兴奋起来,果真是一马当先。打开关门,众将士列阵以待,清微拔出鱼肠剑,指向周墩琦。
      周墩琦见一个剔透的女子前来应战,肌肤胜雪,额前华贵的簪子将她衬得英气勃发,白色盔甲宛若仙人。
      “这栖云是没有良将了吧,派个女娃娃来打,听说你还是个公主,你是来做我夫人来了吧,嘿,那咱不就是驸马了吗。”周墩琦话毕,桐辰众将士笑作一团,清微并不动怒,微微一笑:“周墩琦,收拾你何须猛将,一介女流就行了。”
      “小丫头,话别说绝了!你这女子,手无缚鸡之力,看你的剑,虽知是上古名兵鱼肠剑,可是如此短小,再看看我的,这把刀可不会怜香惜玉啊。哈哈哈。。。”桐辰的兵士各各笑得弯腰伏背,小六见状,想冲上前教训教训周墩琦,清微瞥了一眼小六:“你不准去,对付这种猛将,本宫去稳操胜券。”小六暗暗克制住,他恨不得上前撕烂这狂徒的嘴。
      “对面那个瞎叫唤的,和我打,你行吗?”清微在马上轻蔑的一笑,小六恰到好处地狗吠一声,栖云将士笑作一团,清微捂嘴而笑,这小六,真是机智,这很快会激怒周墩琦。
      周墩琦听此话,果真动怒,独自出列叫阵,便要和清微单打独斗,清微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策马来至阵前。
      “小公主,看我怎么杀了你。”周墩琦满脸通红,拿起关刀杀向清微,清微勒马迂回,躲过直接的厮杀。
      周墩琦并不甘心,将大刀直直向清微砍来,清微反手一挡,背倚在马上,用力一挥,周墩琦手腕处的护甲随着几片碎布落下。
      “女娃娃!有两下,看我怎么收拾你!”周墩琦嘶吼着,策马飞向清微,二人在马上战了许久,周墩琦用尽蛮力,早已气喘吁吁。
      清微见时机已到,纵身一跃,轻轻立于云淡马背,鱼肠剑出,将周墩琦的战马打伤,周墩琦从马上跌落,清微重又坐回马上,众将士见主帅跌落,就要倾巢出动。
      “今日之耻,我要一并讨回,谁也不许插手!”周墩琦死要面子,不准出手相帮,抡起关刀,杀向云淡,清微纵身跃下马,将云淡驱于一边,与周墩琦大战。
      “你这女娃娃,我不信治不了你!”周墩琦发出一声长啸,抡起关刀向上砍去,清微纵身一闪,拿起鱼肠剑,二人大战十多回合,清微暗叹,这周墩琦不愧是猛将,盘旋许久,蛮力丝毫不减,武艺高强,清微立马提出全力,和凶光毕露的周墩琦打起来,心里暗想:“此刻,还是速战速决为妙。”
      “你这粗鲁的将军,本宫要了你项上人头!”周墩琦要攻清微下盘,清微纵身立于大刀之上,手中挥剑,手起头落,清微拿起周墩琦的人头纵身上马回营。栖云将士欢呼雀跃,桐辰将士见主将毙命,自乱了阵脚,副将见状,挥动长枪,带兵攻打清微。
      “小六布阵!”清微一声令下,拿起鱼肠剑抽出匕首,双管齐下。小六带领一千将士围成巨大的球状,四周头顶皆以盾牌附之,兵士手执长矛,敌军虽人高马大,但大多被刺死也无从下手,伤亡惨重,小六指挥军士每刺一轮便换手。
      前方清微已歼敌无数,炮底白色花边染上微红,副将冲出士兵的保护,长枪刺向清微,清微向后一仰,用匕首将副将的护心甲割开。
      “你是魔夜!”副将见到匕首与马靴,大惊失色,刚要逃跑,清微的鱼肠剑一剑封喉,副将应声倒地。
      “无知的家伙。”清微冷笑一声,桐辰将领见状,立马鸣金收兵。栖云将领见状,欢呼雀跃,清微见状,命令回程,紧闭城门,不许追击,小六带领众兵士回营。
      刚刚回城,众人涌向清微,皆跪倒在地,高呼:“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清微下马,扶起总兵,总兵激动地高呼:“兄弟们!我们的兄弟被周墩琦杀害无数,今日公主取其首级,大快人心啊!!今日必当痛饮三杯!”
      清微见状,虽然十分高兴,但是也不傻:“大人还是要保持警醒啊!今夜必会有夜袭,做好准备。”清微话出,季维明拍着她的肩笑道:“公主,虽说姜还是老的辣,你这小娃娃,也不是好惹的主啊!”
      张勇先不安地跟着季维明,清微附之一笑:“季帅,本宫不负所托,今夜唯恐夜袭,还是警醒为好。”季维明扶须长啸:“有王族如斯,我栖云有望啊!众将听令!”
      清微率众人单膝跪地:“是!”
      “今夜准备火石,全体熄火,不得饮酒。清微率两千兵士守住城门隐蔽,周昶率两千兵士散布各处,每隔十步一兵,着黑甲隐蔽,其余兵士加紧休息,不得出帐,张勇先率夜甲骑五千埋伏,今夜我等必叫周墩琦大军全军覆没!”季维明布置周详,清微心中暗叹,胡佑熙果然知人善任,这季维明何止是可用啊。
      “我等领命!”清微挥起袍边随即旋身:“众将听令,烧火做饭,食完饭食立即隐蔽!”
      “是!”
      “季帅留步。”清微快步赶去。季维明见清微,心中已有定夺:“公主是不是想一劳永逸?”季维明面带慈祥。“季帅,不妨帐中详谈。”季维明打前,将清微引至帐中。
      “季帅,本宫想,若我们先引狼入室,再直捣狼窝,也好速战速决,消灭周墩琦大军,永除后患。”
      季维明慈祥地扶须一笑:“小微公主,您的才智老臣拜服,只是,兵者,诡道,今日荆秋必不会善罢甘休来攻城夜袭,必是有了两手准备,一旦事迹败露,便会料到我们也会去偷袭,以卵击石,公主,您觉得”季维明眯着眼,清微已懂大半,“那本宫就看季帅瓮中捉鳖了。”

      “主帅,周墩琦将军阵亡。”桐辰营帐中,从周墩琦大军中逃出的小将跪报。
      “将战死的兵士的尸首抬来。”莫恬的脸色极为难看,世上能杀周墩琦这条野狼的,绝非池中之物。
      小将将尸首连带周墩琦的残尸抬来。
      “贤弟,你来看看,这伤口是何人所为?”莫恬喊来荆秋,荆秋掀开裹尸布一一查看,不禁蹙眉。
      “这里的尸体大多数是先被巨大的铁器所伤,大帅且看,这些兵士胸口皆有青紫的圆型伤疤,其后身体各处有很深的伤口,应该是被长矛所杀。”荆秋不禁倒吸一口冷气:“小微,看来我低估你了。”荆秋看着其余的尸体,不禁蹙眉:“大帅,这数十余具尸体皆是一剑封喉,伤口极深,这与周将军和刘副将的伤口一致,是一人所为。”
      “哼,轻易夺得他二人首级者,必是清微!”莫恬冷哼,漠然一笑。
      “贤弟,今晚夜袭。”莫恬将军令用力掷向沙盘之中,“清微,你若为我所用,本帅必当重用,不计男女。”莫恬的眼角流出阴鸷的笑意,心中暗暗念道,他也许早已拥兵自重了。
      “末将听令!”荆秋微微一笑,小微,你不会让我失望的,你一定猜得到。

      子夜,清微换上盔甲,躲在城楼暗处,不远处,几百黑衣卫兵以钩绳附在墙隙之中,渐渐向上爬,清微见状,手执白羽令,用力一挥,兵士浇下热桐油,不一会儿,墙根处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清微抽出羽箭,燃上火头,用力向下射去,顿时,火光四溅,城墙下各种惨叫,不过一会儿,夜晚又再次安静下来,几百桐辰黑甲兵全军覆没。
      “小六,放沙灭火。”清微望着欣喜若狂的小六,小六用力抹了抹手,随即大吼一声:“放沙!”又有数十兵士向下倒沙。
      “小微姐姐,不费吹灰之力,桐辰贼兵被我们杀了!”小六兴高采烈,“看看,黑甲兵不留一个!姐姐,我们乘胜追击,循着他们的印子杀到他们的老窝里去!”
      “小六,今日就此刻回去休息,莫要追击,时机未到只会中计。”清微回身,望着小六失望的神情,不免有些好笑,这孩子和自己一样。
      “各军回营安顿,提高警惕。”清微刚要带着诸兵士回营,城门边周昶遣小将来报,“公主,贼军以巨木叩门,想要强攻。”同时,张勇先遣小将来报,“公主,桐辰贼军于后山攀爬突围。”清微闻言,不禁微微一笑。“他们是想让我们疲于应对,明日好一早来索命。”
      “城门小将听命,本宫前去,报知周将军,撤去兵士一千五回帐睡觉歇息。”清微握着蚕槟,心中暗笑,这回要和他们好好玩玩。
      “夜甲骑小将听令,报知张将军,撤去夜甲骑四千,留守一千以山石箭矢向下射击投抛。”
      “是。”两小将虽然不解,但知道清微必有良计
      “小六,带上所有人回帐睡觉,任何风吹草动不得出帐!”小六顿时恍然大悟,“是,公主!”
      清微立马起身,走至城门楼,周昶急不可耐,“公主,城门将破!”清微莞尔一笑,“将军莫急,让将士抬水而来,然后放下水立马撤退。”周昶半信半疑,不一会儿,小将抬来一缸水,立马远离城门楼,清微吞下蓑儿,将蚕槟倒入小半瓶,“众将散开,远离本宫!”话未落音,众人散去,清微用内力将大缸打下城楼。
      城楼下传来撕心裂肺的叫声,不一会儿,就见数十黑衣人逃离,边捂脸边向远处逃亡。周昶望着清微,很是惊讶。
      “将军莫要惊讶,这是蚕槟,将军快让小将洒下沙土,不要留一滴水渍,不然后患无穷。”周昶虽然惊讶,但是不敢不听清微的劝告,立马忙活起来。
      “报!张将军大捷,我军受伤二十,无人阵亡,敌军全军覆没!”小将难掩喜色。
      “敌方多少人?”清微拍了拍手中的灰垢,不屑地问了小将。
      “只有一百人。”清微示意小将退下。
      “二十人好好养伤,其余立刻回营歇息!”清微一声令下,众人散去。

      桐辰大营中,周墩琦的大军死伤惨重,荆秋望着狂奔而来的黑衣人,皮肤溃烂生不如死,大惊:“快,放箭射杀,一个不留!他们中毒了!快!”
      弓箭手齐发,不一会儿,黑衣人全数歼灭,荆秋又命兵士将尸体焚毁,就地掩埋,“死亡的兵士本将给予黄金十两抚恤其家,今日起,周墩琦将军的手下士兵全体归于二营,能者进入骁虎营供职,明日一早,立刻进攻。”
      “小微,你果然没有让我失望,希望你不要恨我,我们只是各为其主啊!”荆秋望着惨死的黑衣勇士,不禁仰望天空,“清微,希望你理解我。死去的弟兄们,我荆秋对不起你们。”

      清微望着一掊掊黄沙和城楼下烧的血肉模糊的尸体,眼角湿润了些许,回到帐中望着铜镜中自己的面影,叹了口气:“我很恶毒丑陋,对吗?小微,何时你变得如此心狠手辣呢?”清微走向书桌,展开页脚印着紫色鸢尾的帛纸,她想告诉清玄,自己很好,杀了敌人保家卫国,提笔之余,她抚摸着信鸽,考虑要给王兄写一封家书吗。“算了,应该是老鬼吧。还是让季帅写奏折吧,都一样。”
      “王姐,小微做了伟大的事情,我杀了周墩琦,把他的虎狼之师送进了地府,王姐可是我却残忍的杀害了很多人,他们是百姓,我不再想用蚕槟了,虽是敌军,他们也痛苦极了,人身肉长,如此多的活人教我残忍地杀害了,王姐,我做的对吗?王姐,不和你谈这么血腥的事情了,你知道吗,云淡现在是一匹出色的战马,她看着我杀了周墩琦,王姐,下一个就是莫恬了,荆秋甚难对付,我必须谨慎地对付他,别教他毁了我栖云。小微安好,王姐勿念。”清微将帛纸叠好,塞入竹简。
      “小鸽子,找我王姐去吧。”望着远去的鸽子,清微想家了,想着王兄想着清玄。

      夜晚,清微独自发呆,荆秋此刻必会清晨攻城,今夜只是扰我大军,不得休息,明日我大军疲惫不堪,自是不堪一击,索性,清微并未中了荆秋的诡计,让重兵歇息,可是,不祥的预感总是围绕着自己,要是莫恬荆秋疯狂地报复,拼兵力,栖云简直不堪一击。
      “公主,老臣有事求见。”清微听是季维明的声音,立马走出帐前去迎接。
      “季帅快快进帐,季帅有何要事?”清微斟满茶水,招待季维明。
      “公主,明日一战势在必行,公主今日做法十分明智,只是,明日若莫恬荆秋亲自挂帅,老臣害怕湘灵遭受重创。”季维明忧心忡忡,清微今夜也是十分担心明日,恰好季维明和自己想到一起去了,便提出了想法。
      “季帅,虽然之前捷报连连,只是我国兵力羸弱,不堪一击,明日之战凶多吉少,若要强攻,我军极可能全军覆没。所以”清微起身,对着季维明单膝下跪“求季帅带走十万兵士与亲卫兵禁军,立马赶至步水永清。”清微俯身恳求,季维明无奈摇头。
      “季帅,只有留住你,我栖云才有望,论资历,无人可做这守城之勇将,此刻,你若出事,我军心必会大伤,届时,就算本宫诸葛转世,也救不了栖云,只有季帅才是栖云之望啊!”清微无奈,再三劝说。
      “老将之躯,死不足惜啊!公主德才兼备,文武双全,老臣提议,周昶将军快快前往步水关,公主据守永清关,我栖云方能无虞啊!”季维明无奈,清微不忍,眼见这湘灵危在旦夕,清微实在烦恼,季维明必要留置最后,以求万安,若自己一搏,还能守住湘灵。
      “季帅,小微自知不才,可是,打仗怎么可能全用正人之道,小微不是君子,身边又傍有奇毒,此战,小微虽知对付的人会是荆秋莫恬,那莫恬不会是我的对手,只要我缠上他半月,桐辰军心涣散,粮草不足,届时,小微会拼尽全力,杀了莫恬,桐辰之将,空有荆秋,也成不了气候。”清微不停劝说满脸不愿的季维明。
      可是,季维明一心想代替小微独挡险情,怎听得进清微的劝说,立马反驳:“小微公主,老臣这把老骨头一生一世,只为清家皇族。”
      罢了,清微狠下心来,抽出鱼肠剑架住脖颈。
      “季帅!本宫自会拼死守住湘灵,尔等速速退守,不然,本宫要血溅此帐!”季维明见状,不禁骇然,湘灵迟早失守,自己只能保住三日,清微这不是摆明不愿独活吗?
      “公主!你何必如此?”季维明心疼不已,看着这个清家倔强的丫头,季维明还是没有松口的意思。
      “季帅,清微本就是该死之人,若不是当年众老臣和王兄的维护,清微早已命归西天,清微武艺也可说高强,熟读兵书,五日不下,也还能全身而退,若五日之后清微身陷险境,一定会等到季帅前来救我的那一时。”清微心意已决,眼看是任何人都劝不住了。
      季维明权衡再三,终于下定决心:“老臣率精兵,据守步水永清!”季维明拿着军令,老泪纵横:“娃娃,保重啊!”回眸清微倩美的身影,抹泪离去。
      “季帅,把周将军、小六喊上,立马开拔!王城不可无兵,季帅速速派五万精兵据守未京。”季维明听此话,再也控制不住了,跪倒在地:“公主!老臣一定让公主活着!”话毕,季维明迅速拨走十五万大军两千禁军,连夜而行。
      “季帅,周将军,小微就算死,也会念着栖云!”清微黯然一笑,“我的死期不远了,王兄,这难道就是你真正的目的吧。小微现在真的好恨你。”
      “小微姐姐!”小六眼含泪水出现在帐子前。
      “小六,为何你不走!想违抗军令不成!为何不走?”清微动怒了,想用内力打走小六,小六被清微打中半掌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小微姐姐,小六是姐姐的亲兵,绝对不会离开姐姐。”
      “小六!听姐姐的,快走!”清微不忍,将他拼命向外推,“小六,听姐姐的,好吗?”清微的眼中只剩泪水。
      “小微姐姐,小六就是因为怕死,所以会拼命让自己不死,姐姐,小六答应你,一定不会死在桐辰贼兵的刀下,就让小六留下来,好吗?”小六拭去清微脸颊的泪水,完全不像是那个饿了几天的少年。
      “小六”清微哽咽了,今日留下,必死,她不想连累任何人。
      “小微姐姐不在反对,小六得令!”小六高兴地回营了。清微无助的呆坐在地上,许久,清微缓缓站起来,抹去双颊的泪水,走向书桌。
      “王姐,清微自知无力回朝,明日,荆秋莫恬会疯狂地打击,小微纵有三头六臂也无法对抗二十余万大军,明日湘灵危在旦夕,王姐,小微恳求,王姐照顾好王兄与栖云子民,小微会把桐辰大军消灭大半,以保栖云重塞无虞。小微安好,王姐勿念。”
      清微将纸帛放在药箱的暗格之中,清微缓缓走向沙盘,独自在帐中沉思,战死之后,希望季帅可以找到药箱,交给王姐。
      明日阵法必变,只能靠着这险要的地势撑上一阵,将桐辰大军消灭大半,不至对栖云要塞构成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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