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22、怀孕 ...
-
第二十二章(1)
今天是元旦节。正是朋友互相发贺卡问候的时候。我却是孤单单的一个人。陈杰、郭子一个个都相继都走了。王刚也知道失去小莲已无法挽回,在也无心上班在也无心上班。春节又到了,他在大姐的崔促下回家相亲去了。宿舍里只剩我一个人了。我无聊的看着《羊皮卷》。这些书只能让君子更君子,也就让小人更得志了啊!曾经亲切的她离我越来越远了。在厂里见到我相没看到一样,不在有一点点神情变化。低着头走的路,又有些沾沾自喜。胖大的工作服已遮掩不住她那隆起的小腹。莫非怀孕了?每有此念我都不敢在往下想下去。我珍爱的她似乎破碎了。我只能在一旁猜测,想疼爱她已不能了。
网吧里乱糟糟的。几个管理人员在柜台里聊天,电脑前坐的都是在打游戏的人,一个个喜得大呼小叫小叫。我想打出一段文字却非常吃力,思绪不时被打断,很难集中精力。以前她坐在这网吧里,这里曾是一个高尚、神圣的地方。现在她不在,这里成了供人玩落的地方。我不该来这种地方。这里能看到她发给我的文字和贺卡,能唤起我对她美好的回忆。第一此遇到她是在里,她正练习五笔打字。我被她学习的精神和认真的模样所打动。那时我心里就想送她一台电脑。现在她专业从事电脑工作了,我却还没有能力送她。我写的文章都是她帮我打字发表在新浪网上。现里,她正练习五笔打字。我被她学习的精神和认真的模样所打动。那时我心里就想送她一台电脑。现在她专业从事电脑工作了,我却还没有能力送她。我写的文章都是她帮我打字发表在新浪网上。现在她不能帮我打字了。我亲切爱慕的她已牢牢属于别人了。
忽然我信箱里箱离收到她的一封来信:“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这么悲观。多愁善感也是一种软弱,没有人能帮自己。靠山山倒,靠水水流,一切只能靠自己。其实我什么也不能给你…”她的心境已远远在我之上了。
她一定在网吧里。
我巡视着每一个人,原来她就在我身后不远处:上身一件身后不远处。她那染成红色的秀发披在双间。上身一件大红皮衣在灯光下闪闪发光,下身一件黑棉裙,脚蹬一双红皮长筒靴。以前朴素淡雅的她,如今是这样雍容化贵。她发完信息就向外走,注意到我像没看见一样,表情冷冰冰的。
大街两旁,高高的路灯仍挂在那儿,在寒放射微若的光,树木早已脱尽了叶,一条条树枝光凸凸的立在空中,横七竖八的投下一道道黑影,象千万条长虫盘绕在一起,令人畏忌。她双手抄进上衣袋里,竟直向前走着。她的脚早已全愈了,走路一阵风。远不是那娇怯文弱的身影了。我一颠一颠的在她身后有些跟不上。
“不要在联系了,老婆总是别人的好!”她竟自的走着,冷冰冰的说。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我小心的问。
“我的他伤不起了。他把你视若情敌,对你恨之入骨!”她不耐烦的说。
“我的他”?女人一旦有了爱的人是多么的自私啊!
我是看上别人的老婆了吗?认识她的时候哪里知道她有老公?需要我感情时不知道自己有老公啊?我望着她那冷艳的脸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忽然我发现她胸前的碧绿项链换成了白色的珍珠链了。左手无名指上戴着一个金黄色的介指。
“我送你的项链呢?”我问。
“你无权知道!”她倔强的说。
“恭喜你进入办公室了!”我陪笑说。
“恭喜的话不要说!”她冷冰冰的说。
路边的小菜市场里一片漆黑,四周高楼上照射出来的灯光,刺得人心里烦乱。一阵冷风吹过,身上打着寒颤。我俩站在这空旷的小市场中央。
“给你的卡!”她说着把我的工资卡递了过来。“你的钱我一分没动。"
“你的工资卡不是被你老公拿去了吗?”我接在手里问她。
“哪里是我的?夫妻间的财产是公有的!”她说得理直气壮。
“今天老公带我去镇上买了些衣物,又特意给我买了项链和介指。我俩又买了好多贺卡送给他的朋友和我的朋友。回来时他又买了个蓝球。他爱像是个长不大的男孩。”她越说越高兴。
“你怀孕了?”望着她鼓起的小腹,我关切的问。
“是啊,我们就要有一个可爱的小宝宝了。”她充满了甜蜜。
我心里像是打碎了五味瓶:“竟是油儿酱儿糖儿醋儿倒在一处一般,甜苦酸咸竟说不出什么味儿来了。”
“回到家后,他躺在床上唉声叹气,精神颓丧,愁眉不展,伤心起来。又想起你这个情敌了吧!”她在训斥着我。
我已成了她们的泄气筒,成了她们共同的敌人,她们要精诚团结了。
“你出厂吧!”她似在下逐客令,“我不想因为我而耽误了你的事业。”缓了缓她又补充了一句。
我不知她说的真假,更是因我在这里影响到了她们夫妻感情了吧。
“你、你不是在给我折幸运星吗?”我搭讪的问。
“不要索取,我答应的一定会给你的!”她说着从衣服里掏出一个纸盒递给我。小心保管,我们的关系到此为止!”她说着竞自走了。
我拿在手里,望着她远去的身影我不舍得她走,但无可挽留。一种悲愤涌了出来:这算什么,施舍吗?
我迎着灯光打开纸盒。一颗颗六棱幸运星无彩缤纷,用红线穿着排成一个心的行状,中间书写一个大大的“爱”字,周围是一圈祝福语。这是她苦心编织,精心制作,送给我的礼物,代表她对我的心意。但晚了,一切都完她已声明没有任何关系了。一团怒火冲上心头,失去理智的我把这礼物撕得纷碎,一颗颗六棱幸运星散落在地上。
我沿着二零四国道走着。漆黑的夜里,冰冷的风吹不走我纷乱的思绪。为什么好好的朋友说变就变,真诚培养起来的感情说丢掉就能丢掉,付出的真情说收回就能收回吗?也许我只是她诉苦的一名听众,对我发泄完苦恼又和她老公欢乐去了。不觉间我成了他们夫妻的调和剂。我成了他们共同的敌人,给他们找到了亲密团结的理由。我还是孤独的我。什么海誓山盟,“三年后”的诺言、“上帝赐于的吻”都是骗人的。孤单的我被这漆黑的夜吞食着,这死一样静的夜里只有我一个人颠跛着走着,没有一丝希望和光芒,冥冥众生都离我很远了。
远处有浮现她缥缈的身影。
虽然我不能和她在一起了,她是唯一对我这个残疾人好的女子,又是我寻找多年的知己。此生,我心里只有她了。
小市场空旷的地一颗颗小幸运星,五彩缤纷。是她花费月余时间苦心编织而成,记托着她对我的情意。空旷的小菜市里,我蹲在地上,用手机微弱的光寻找着,把一颗颗小星星收集起来,穿在我随身携带的手机链上。
(2)
车间里我慌乱的操作着机器,心里涌现出纷乱的千言万语,总想对谁诉爱一个人就要爱她的一切,爱她的现在,也爱她的过去和将来。即使不能在一起,两颗心也可以爱下去啊。远在天崖近在咫尺,不就是两个相爱的人远在天崖,心儿离得很近吗?为什么这样绝情,刚刚敞开的心菲却又关闭了,即使近在咫尺,不能相通的两颗心,也是在远在天崖啊!为什么要对友好、相爱过人的绝情?为什么要背判自己曾经付出的感情?难道友好时的挚情都是虚伪的吗?我百思不得其解。不可以在一起也可以互相思念、牵挂啊。为什么说丢就把朋友丢掉了,也随便丢掉了自己的感情。
机器有节奏的下压着,我的两只手随着节奏放进去。两把高温切刀下切下来。少有疏忽手指就被切伤压伤。但我的眼前闪显的是她的各种神情。羞涩的、矜持的、朴素的、亲切的。我以为自己读懂了她。如今她对我又是一个迷,千变万化使人捉摸不透。
“赵辉,你是怎么搞的,做出这么多的疵品!不想做的话就下去。”不知何时,班长走进我面前,大声训斥着我。
中午吃饭的时候到了。餐厅里喧闹的人群里在也没有了她的影子。她已坐进办公大楼,进餐自然有她们高级别的地方,不是普通工人所能进得所能进得去的。办公室里的环境和车间有天壤之别。人心里上的差距也越来越远了吧。长长的领饭队伍中在也找不到她的影子。餐桌上她的几个伙伴仍在那里戏笑着吃饭。以前替她们收拾餐盘的她,而今彻底的超越了她们。
吃完饭我回到车间里,见里面围满了人,一个个惊慌失错,又叹惜害怕不已。我挤进里面,眼前的场面把我吓呆了。只见魏丽半躺在地上,眼里充满了泪水,神情痛苦的曲扭着。一名工友抱着她的上半身,一名工友紧紧抓住她的手腕,她满手的鲜血流淌在地上。我清楚的看到她的小母指、无名指、中指都被剪掉了。一名友在废料筐里寻找着剪的指头。
原来大家都去吃饭了,她不愿在餐厅里排队等侯,就来到剪料处剪两块胶带调整机器。那剪料处机是一把明晃晃的铡刀,按下电钮放进的东西就会铡成两截。不知为何,她按下电钮后靠近铡到的手没有挪开,手指被活生生被剪掉三个。
魏丽在我们车间里对人热情善良性格开朗,和每个工友都谈得来。对我也没有偏见,很是照顾我。她每天都超额完成产量,每月都拿厂里奖励。现在造此横祸,每位工友都同情她,为她惋惜。我心里更是难过。一年来车间里不断有人被压上手,切上手。那时我还没操作机器,都放在心上。现在看到魏丽的手指被切掉,我的心也凉了。我每日心慌意乱,说不了哪天我也会受伤。本身有残疾的我不能让自己的身体受到伤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