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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31、疯狂的心 ...

  •   清晨,双蝶园里,鸟语花香。雪歌坐在高高的秋千上,独自荡着秋千。她不是不期盼,偷得浮生半日闲,可以暂且飞离这个牢笼,见到她很久没见到的楚天阔。他的伤怎样了?是不是也日日夜夜在担心她?

      “雪歌姑娘……”楚画锦在秋千下唤她。

      雪歌匆忙下了秋千,作福说:“大夫人!”

      “雪歌姑娘……”楚画锦牵着她走进花丛深处,与她敞开心扉,“昨日我听大侯爷说,你为了证明自己与天阔是清白的,竟在他们兄弟面前解带脱衣。”

      雪歌脸色发烫,艰涩地说:“大夫人,是我不知廉耻,我……”

      楚画锦继续问道:“你很快就要嫁给二侯爷吗?”

      雪歌把头扭到一边,不敢直视她双眼,她怯怯地回答:“嗯,婚期在两个月后。”

      楚画锦扼腕叹息,摇摇头说:“你从来都不为天阔着想。你知道吗?我把你要嫁给二侯爷的消息告诉他,他本来伤得重,听了你的决定后,更是大病了一场。本来世上没什么可以打倒他,却因为你,他痛不欲生。”

      雪歌垂下头,难过地说:“我对不起他,真的对不起他!”

      楚画锦劝道:“你何不离开宰相府,与他双宿双飞?”

      雪歌捂着嘴,泪流满面说:“我何尝不想?但是大夫人,你不明白我心中的绝望,如今我不可能离开宰相府。”

      楚画锦感慨说:“到底是怎么样的仇恨,让你如此执迷不悔?”

      雪歌咬紧牙关,说:“大夫人,虽然你是天阔的姐姐,但你也是大侯爷的枕边人,我不能告诉你,请你原谅我!”

      楚画锦轻笑着,说:“雪歌姑娘,如果我跟你说,我和你一样,都恨不得这座府邸早日颠覆,你我早日挣脱牢笼,你信吗?”

      雪歌点头说:“当然相信,宰相府里我也只信你一个。”她想了想,继续说,“大夫人,我有一个问题想问你。”

      “你说吧。”

      “大夫人,自从宰相府陷害霖铃郡主和楚天阔开始,就表明他们不怕敦王府和御史府。你说,他们为何不怕?”

      楚画锦仔细琢磨,说:“无非是宰相府权倾朝野、势力如日中天。”

      雪歌不可否认地回答:“是。但以我揣测,他们敢这样做最重要的是早已谋好了后路。”

      楚画锦眉头一皱,问:“什么样的后路?”

      雪歌抓起她的手掌,在她掌心里写两个字:“造反!”

      楚画锦恍然大悟,不得不赞同雪歌的猜想。她说:“看来这是迟早的事,我父亲和天阔也应该想得到。可是,若无任何条件,他们哪能轻易成功?这天,不是随便的人都可以推翻。”

      雪歌拉住她的手,说:“所以我恳请大夫人,帮助雪歌一起搜罗宰相府的罪证。你是大侯爷的妻子,日日夜夜陪伴他左右,你一定可以察觉到他的异常。”

      “好,我定会多留一份心。雪歌,多亏你提醒,不然我哪想得到这个层面上。”

      楚画锦回到怡芳馆,姜芒在书房里作画,这么多年来他第二次有这个闲情逸致画牡丹,而第一次画牡丹,他画在一个女人的□□上。一想到这里,姜芒握着毛笔的手禁不住颤抖。他在她房里与她纠缠的岁月,终是一去不复返吗?他不甘心。但是不甘心又如何,雪歌就要成为他的弟媳。此生此世,她极尽绚灿地活在他眼皮底下,可望却不可即。

      姜芒一把要撕裂图画,楚画锦忽然想到什么,阻拦说:“大侯爷,别撕!”

      姜芒瞥了她一眼,这是她第一次用这种娇柔的语气和他说话。不过她再妩媚,终比不上雪歌明艳。

      “你也喜欢牡丹花?”他有点喜出望外地询问。

      “牡丹花艳冠群芳,没有哪个男人不喜欢?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楚画锦勉强自己说着不喜欢说的话。

      “今天看你挺活泼,倒少了些凄风苦雨,这样也好,我不喜欢多愁善感的女人。”他来不及回寝室,就在书房的床榻上,他拍了拍床铺,对她说,“你脱衣服吧,我喜欢自己会脱衣服、赤#裸#裸来引诱男人的女人。”

      楚画锦知道他这样说是因为雪歌敢在他面前脱衣服,他一心只栽在雪歌身上,没有哪一句话不是因为雪歌。楚画锦强迫自己,尽量去迎合他,但她还是忍不住开口,顾影自怜地说:“你让我再怎么学她,我都不过是东施效颦。”

      “已经足够了!”他一句话说完,将她推倒在床上,又开始与她欢合。

      无尽的欲海里,她不知该真正依靠谁?只随着眼前这个男人起起伏伏,他的汗水滴下来,却与她的泪水混合,淌入嘴里,苦涩无比。为何日日夜夜,享用她的是这个男人?而她最爱的人,从此与她无缘。她不是不曾想过,他的丈夫是他而不是他,但他始终不是她的。

      “只想着我,别想其他人,好吗?”他咬着她的耳垂,在她脖颈间喘息。

      “你不也是想着其他人?”她反唇相讥。

      他含住她的丁香,不让她再说出他不想听的话。

      又一夜,他将她折磨得全身酸痛。这男人总是有源源不断的能量,如妖似魔、如癫似狂,却只是把她当成别的女人。

      次日,姜芒早起办公务去了。楚画锦起身,看到周身被他侵略的吻痕,百般滋味涌上心头。

      她穿好华贵的衣裳,看到书桌上的牡丹花,她暗暗将它收好。“这牡丹花是大侯爷所画,雪歌身上也有。我若不留着它当证物,岂非辜负了他一番笔墨?”

      敦王府内,楚天阔经过多日休养,他的身体逐渐康复。只是一听到雪歌要嫁给姜聪,他又重病,在床上躺了几天,每天都高烧不退。

      他的悲哀、伤痛,全被霖铃郡主看在眼里。她温婉地对他说:“你何必伤心?你在这里为她生为她死,她全都看不到。”

      楚天阔只愿在心里苦恋她,从不对其他人提起。这世上不会有人理解,他与雪歌经历过的一切,他们这种死生契阔的情感。他对霖铃郡主说:“我哪是为她伤心?”

      霖铃郡主仿佛一眼便能洞穿他在说谎,又柔声问起:“她一定是个很值得你爱的女子,不然二侯爷和你怎么都会爱上她?”

      楚天阔不知怎么回答,只想到那句话。情不知何时起,一往而深?生者可以为之死,死者可以为之生。

      霖铃郡主为了他的病早点好,大门不迈、小门不出的她,专门到山庙里为他求签。当她用三寸金莲一步步登上丹霞峰的灵光寺,在佛像前一跪便是三个时辰为他祈祷时,小绮都忍不住出声,劝道:“郡主,你是千金之躯,犯不着为了他这般折磨自己。”

      她胸有成竹地回答:“小绮,心诚则灵!我所求的,菩萨一定会答应。”

      小绮娇嫩地说:“郡主,菩萨会保佑楚公子,他会好起来的。”

      霖铃郡主浅笑着,说:“我所求的何止是这样?”

      小绮自信地说:“我知道,郡主求的是觅得好归宿。你放心吧,你对楚公子那么好,他一定可以感觉出来。凭借宰相府和御史府的关系,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们这桩喜事一定马到功成。”

      “那我和二侯爷的婚事,不也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霖铃郡主反驳她,她心里其实没底。遇上雪歌这么个厉害的对手,什么规则都能被她打破。

      “郡主,这次可大大不同。”小绮安慰她,“二侯爷任性乖戾,从不为家族着想,可楚公子,他是个孝子,知道什么是该做的,什么是不该做的。”

      霖铃郡主还是不安心,她专为自己求了一支姻缘签,签文上写着:“缘在惜缘,缘去随缘,春花秋果,何悔何吝?”

      解签的师父说这是姻缘签中的下下签,霖铃郡主听后,一路都心潮难平。难道这一生她都要活在她的阴影下?她因为没有主动争取、适时反击而失去过一次,她不能再失去第二次。霖铃郡主走下阶级,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她踏空了一级,猛然从阶梯上摔下来,将她的脚扭伤。

      “郡主,你这又何苦?”小绮慌乱地走下去,揉着她的脚说,“你这样作践自己,王爷和王妃知道了多心疼。”

      霖铃郡主强忍住痛楚,说:“小绮,这样的话,楚公子就会心怀愧疚,他不会轻易淡忘我、拒绝我,对吗?”

      霖铃郡主为楚天阔上山庙祈祷扭伤了脚一事,不仅敦王府所有人知道,连御史府都听说了。

      楚天阔强支撑住本就伤病交加的身体,到了霖铃郡主的闺房外,他站在门外愧疚难当地问候她:“郡主,你怎么样?”

      霖铃郡主故作镇定地回答:“楚公子,我的脚是小伤,没什么事。”

      小绮借机嚷嚷,跺着脚愤愤难平地说:“郡主,你是敦王府的掌上明珠,从小到大,哪有一次摔过磕过?这次你为了给一个不相干的人祈祷,踏上几千级阶梯,在佛像前跪了三个时辰,又扭伤了脚,十几天都不能行走,你还说是小事?”

      “小绮,休得胡说!”霖铃郡主赶忙打断她。

      楚天阔始终站在门外,他仰天哀叹说:“郡主,我一条贱命,实在不值得你这么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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