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包厢相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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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黎漫看到这浩浩荡荡的气势，就顿悟了中年妇女并非走错房间，而她就是传说中的“妈妈”。见史越散仙一样坐在沙发上打量着一众“公主”，黎漫不禁凑上去打趣道：“12K的价值原来在此，最多能挑几个？”
史越转过头来用盯外星人的眼神盯着黎漫。
黎漫瞬间眼放精光，继而又眉头紧锁：“不会另算吧？！”
史越哼气一笑，不置可否。
黎漫彻底败下阵来：“多少？” 黎漫问得很小声。
“8张，”史越回的也很小声，“一位！”
“......”黎漫微笑着转回身子，“我去趟洗手间。”
“顺便把楼层上上下下的都转一遍。”史越拉住刚要起身的黎漫低声说。
黎漫狠狠瞪了史越一眼没有出声，这次这个哑巴亏吃大了！
不过说到底自己是“紫荆汇”的主笔，自己提出的方案定向，自己邀请的史越一同来考察，根源在己，无怪于他。
黎漫在顶层走廊边走边看着。典型的中式条砖刷白色哑光漆加深色中式博古架、端景台，与顶面欧式的繁复的石膏角线和巨型水晶吊灯杂糅混搭，呈现出不一样的尊贵。可是，总感觉差点什么，差点什么呢？
坐电梯来到一楼大堂。这才是一个建筑内饰的灵魂地方。因为有了身为“总统包”客人的自觉，黎漫也不觉得自己的驻足是一种“土包子”行为了。
黎漫还游走在大堂，却远远看见一个好似很熟悉的身影，黎漫甩甩头，不晓得自己是不是盯水晶灯盯太久了。定睛再瞧时，熟悉的身影已经走到身边了，而且身边还跟着七、八个腆胸迭肚的人。
“订好的包厢在几楼？”程允川问的自然。
“顶层，总统包。”黎漫扫了眼程允川身边的一票人，反应极迅速的说道。
“哎呀，程总太客气了，还总统包！”一个四十岁上下的中年男子笑着拍向程允川的肩膀。
“应该的，应该的，来李总刘总这边......”说着程允川伸手引着众人走向电梯，自己则回过身来跟黎漫小声交待一句“看过了就马上上来”之后，也跟着进了电梯，只留下还愣在原地的黎漫。
“小姐需要帮忙吗？”一个男服务生关切询问着原地发呆的黎漫。
“......”黎漫好像记得自己从包厢里出来的时候，是有件什么事情没办来着，是什么事情呢？黎漫木然的回忆着！
服务员见黎漫半天没有响动，只好默默离开。
“其实我想问洗手间怎么走？！”黎漫突然想到了，却只能看着服务生的背影弱弱的问出这一句。
史越留下了两个颇有眼缘的“公主”，却也没有什么其他的行为，开了一瓶红酒，自己却喝得很少。坐在沙发上环视包厢，看上一眼基本可以清楚地知道包厢的做法，因为做娱乐做的久了，所谓见一斑而窥全豹即是这个道理。只有黎漫还要亲自跑到各层去探个究竟。想到黎漫，史越不禁哼气一笑。
就在此时，一众中年男子鱼贯而入，三三两两的闲聊谈天，声音嘲杂，令得史越颇有些不满。
史越紧盯着进来的人不放，似乎在用眼神警告众人，而众人竟是不为所动。史越站起身来预备维权，却看见门口最后一个走进来的人——程允川。
聪明如史越，立马上前引领着走在最前面的几位来到沙发上。
“怎么只有两个‘公主’？”李总看着史越。
“哦，‘公主’当然要各位老板自己选了，眼缘不一样嘛，我去叫‘妈妈’来。”史越陪笑着说一句，转身走向门口，到程允川身边“程总，这是......”。
“在H市谈个生意，刚好在大堂看见黎漫。”程允川简要解释。史越点头表示了解，随手按了服务灯，叫来“妈妈”。
等黎漫再回到包厢的时候，屋里起码多了十几个衣着凉爽的姑娘。
黎漫站定门口，迅速扫视一眼，很快捕捉到了程允川的身影。此刻的程允川左右两边各坐着一位“公主”，而他正双腿交叠，一只手横搭在腰腹间，另一只手展开搭在沙发背上闭目养神。不过在黎漫这个角度看来，却正是软香在怀。黎漫白了一眼，一屁股坐在就近的沙发上。
“你是程总的秘书吧，咱们来唱一个？”李总的一脸横肉凑的黎漫极近。
黎漫转头厌恶的吐了口气，转回时换上谦卑的笑容：“我真是不会唱歌，刚才程总找我，我先过去一下。”估计是把自己在楼下出现当成提前来预定包厢了。
面对这个把“色”字直接刻在脸上的死胖子，黎漫开溜要紧。
黎漫坐到史越身边，也挨着程允川不远，越过他左边的“公主”，黎漫似乎感觉到程允川现在的表情并有表现出来的这么轻松。
程允川似是颤抖着睫毛微挣了下眼，黎漫赶紧收回目光。不知道程允川是不是说了什么，黎漫随后看到他身边的两个人起身离开，到了李总的身边。
黎漫和程允川之间再无障碍，只是空出了几个人的位置。
“黎漫。”程允川没有睁眼，只是低呼了一声。
黎漫听到声音转头看过去。
什么情况？无声无反应？
黎漫盯着程允川看了一会，见他依然一副睡着的样子，只好摇着头又转了回来。怕不是自己的幻听吧？！
“黎漫，”又是一声微弱的声音。但这回黎漫听得很真切，“你过来。”
黎漫向左边坐近了一些，明显感觉到程允川身上浓烈的酒气，横搭在腰腹上的手似乎也一直在隐隐地用着力道。
“......”
“你说什么？”看见程允川嘴巴明显的一张一合，黎漫却听不清说的是什么。没办法包厢里就是一个嘲杂，黎漫只好把耳朵贴近程允川的脸。程允川斜扯一下嘴角，张嘴含住了黎漫小巧的耳垂。黎漫心惊，赶忙撤身，却被程允川搭在沙发靠背上的手瞬间揽住肩头，“别动。”程允川艰难的吐出两个字，夹杂着浓烈甘醇的酒香，就这样定格住了黎漫。见黎漫难得听话，程允川把手收回来的同时又重复了句“别动”。
程允川含着黎漫的耳垂却也没什么别的动作，偶尔用舌头轻轻拨弄一下，更多的就是含住不动。鼻间呼出的热气均匀的喷在黎漫的耳廓、脸颊，使黎漫感到一阵一阵的痒.然而这痒如同电流，直达心底。黎漫屈指攫住沙发，似乎是这样做便可以抓住狂跳不止的心。然而好像作用不大，黎漫艰难的吞咽了一下，想要让呼吸显得不那么粗重，至少现在不要。
在黎漫以为程允川是不是就这样含着自己的耳垂睡着了的时候，程允川却松开了嘴。沾满唾液的耳垂暴露在空气下，显得尤为湿凉。而这种湿湿凉凉的感觉使得黎漫心里涌上一阵莫名虚空。为掩饰这种感觉，黎漫调整了一下呼吸，就在准备正身坐好的时候，程允川微弱的声音再次响起，“跟史越先回去，现在就回去。”声音里充满疲惫，黎漫感受的真切。
在确定程允川不会再说话的时候，黎漫转头看向程允川的脸。此时二人离得极近，程允川又是双目闭合。黎漫看到了程允川绯红的两颊和额头、鼻尖上的细密的汗珠还有时不时轻蹙一下的眉头。
“......好。”黎漫想要抚上程允川的额头的手，终是收了回来。只答应了一声好之后便回身到史越处与他低语起来。
史越轻轻点下头，起身与众人客气握手道别，也不为自己的身份另作说明。黎漫也点头微笑，跟在史越身后离开包厢。走到门口，黎漫一顿，但犹豫间还是没有回头。
黎漫回到酒店洗漱完毕以后，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想到临行前看到的程允川的神情，黎漫隐隐有些担忧。总觉得程允川似是隐忍着些什么。
拿出电话，黎漫挣扎来挣扎去，还是拨通了电话号码......
“喂，漫漫？”电话里传来曲臻的声音。
“喂，曲臻，睡了吗？”
“嗯，什么事啊？”曲臻迷迷糊糊的回答道。
“没事，想你了，好好睡吧，明天再给你打。”黎漫呼出一口气。哎，还是只能打给曲臻。
黎漫看电视，听音乐，打游戏，做瑜伽......大半夜的折腾近两个小时，依然睡不着。再看表，已经快凌晨1点了。
看着自己出了一身汗，黎漫只能跑到卫生间又洗了个澡，好吧，这下更清醒了。
黎漫躺回床上，拿着手机思来想去：这个时候他们应该结束了吧？应该回到酒店了吧？
黎漫猛的坐起来，关心一下身体不适的人也是必要的。
“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纠结着，黎漫发出了短信。
5分钟......
10分钟......
20分钟......
“睡了？”无人回复，黎漫又发出一条。
5分钟......
10分钟......
20分钟......
黎漫捂脸叹气，开始后悔为什么要发第一条短信！
而此时的程允川正独自一人躺在医院的急诊室里......洗胃。
作者有话说
第26章 包厢相会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