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鸡摸狗》竟成

11、吴家的女人们

　　次日就是大哥的那个姨娘的寿辰了，其实村子里对于女人的寿辰不是很在乎，要是谁说那家的媳妇要做寿怕是人家都会笑话他们。可是吴家的人倒是不在乎这些的。说不定还是很高兴的，现在吴家的女人们都是没有什么事儿的，自己不找点儿事儿做怕是会无聊的很呢。
　　大老爷为人吝啬，对于儿子的钱财还是好了许多，女儿也就是三个女儿一个丫鬟，弄得几位姐姐经常因为丫鬟的事情没少打架。就是自己的女人都是要在院子里自己干活的，而且穿衣吃饭什么的都是很差的。大夫人倒是不在乎，那个时候抄家，自己的嫁妆都是在自己的别院里放着，后来自己回来了女儿还是在京里啊。虽说是个妾，可自己的女儿能干，比着府里的正经夫人都厉害啊。时常给自己送些东西，自己在这里的日子还是很不错的。
　　所以今年这位大公子的亲娘二姨娘就想点子了。大夫人自己有银子，自己给自己买吃的，就是老爷也是时常因为大夫人那里的饭菜好吃经常去看看。她们这些个女人，哪还有以前千娇百媚的样子，简直就是一村妇，甚至连村妇都不如的。
　　周姨娘拿出自己的体积银子办了一场寿宴，就想着自己多多少少的是要收些礼物的，不说是自己的亲儿媳妇了，就是老三家的县令的千金，那些嫁妆可是眼睁睁的看着搬到那个小院子的。
　　妖妖其实也没准备什么，就是一身衣服还是下品的绸缎的，这是小米的主意，还有就是一些个县城里时兴的绢花，那些玩意也是不贵，就是一百文的三个，妖妖自己留了一个，小米一个，这个就当成礼物了。周姨娘看到礼物很是不满意，自己不就是为了能够收礼物的么？现在倒好，自己儿媳妇和自己的儿子闹别扭，自己这个婆婆都是爱理不理的，这个老三家的有事给自己这些破东西自己这一次怕是赔了。
　　周姨娘舔着脸，看着妖妖一身的云纱耳上一对儿珍珠的吊坠儿，脖子里还带着一个大大的金项圈。看着就是一个有钱的主儿，怎么就不想着对于长辈儿好好地孝敬。
　　“老三家的，这就是你的礼物么？这样子的礼物你怎么好意思拿得出手，瞧瞧你自己穿的，这一身儿下来差不多要二十多两的银子吧，我再怎么说，也是你大伯父的妾啊，是你的长辈儿。”
　　屋子里的女人听到以后，都静了下来。这可是老三家的很少次的公开亮相啊，而且周姨娘的话还是很有道理的，她们虽说是姨娘可还是老三的长辈儿不是？都眼睛亮晶晶的看着妖妖。
　　妖妖听了有些不高兴，小米可是说了，自己能来都是给了她的面子了，就是大牛哥也说主要就是看着大伯父和大哥的面子上。
　　大少奶奶有些下不来台，她自己就是看不上这位婆婆的，不说没有母亲的气势就是眼界都不如的。而且她可是知道的，这位姐姐可是县太爷一家人的心头肉，她一次听说学堂里有人说这位的坏话，就被那几位县令家的公子打了一顿，而且第二日还是神清气爽的来上学了，看着就知道这位在家里的地位。奶奶也说了，自己也是见到了这位要客气些，不能有大小姐的脾气。
　　“姨娘，这是什么话？我看着倒是不错的，你们看看这可是城里最时兴的花布啊，就是一般人想买也是买不到的。”大少奶奶插话道，婆婆在后面拉了一下自己的主子。这件事儿谁说话自己的主子都是不能说话的，毕竟这位可是姑爷的亲生母亲。
　　大少奶奶被婆婆一拉也是反应过来了，自己可不能因为巴结自己的弟妹被姨娘带到自己的错处，这位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只不过是因为这几年在乡下日子不好过才收敛了许多，不然也不会生了一个儿子三个闺女。转瞬就道：“弟妹，是不是还有什么礼物啊，你瞧瞧姨娘都是已经等急了。”
　　周姨娘这才把自己的愤怒的眼神收了回来，这位儿媳妇可是对自己一点儿的不亲，完全的不把自己放在眼里。现在自己是没有什么办法，等到自己想到了点子自己就一定要这个女人好看。
　　吴家的大姐姐也就是周姨娘的第一个孩子，瞪着自己的弟妹。她因为性子跋扈，被自己的姨娘都是宠坏了。到现在都是已经二十五了还没有找到婆家。
　　“弟妹说的什么话？糊弄人呢，别以为自己家里是卖布的就欺负别人不懂啊。说实话，我穿过的好的衣服，你怕是一辈子都没有机会见的。”吴家抄家的时候这位都是已经十一岁了，一直都是记得那个时候的富贵的，一直到现在找不到婆家也是因为眼界太高。
　　大少奶奶脸色青紫，她是没有见过太多的布料，可是那个时候要不是自己的嫁妆怕是吴家连现在的那些土地都没有。只是讲以前的事情，怎么不说说现在的事情，一个老姑女，到现在还不出门，一直就是等着老死吧。这些话，大少奶奶自然是不敢说出来的，这几位的性子自己还是知道一些的。要是自己说了出来，自己怕是没有好日子过了。
　　吴春花觉得自己看热闹也是到时候了，再说了妖妖是自己的嫂子，就是有什么好东西也是要留给自己的怎么能便宜这些人呢。
　　“周姨奶奶，这话可就是不对了吧。这布料再怎么说也是绸缎啊，真当我三哥是傻子啊。再说了，你也只是我大伯父的姨娘，又不是我爹的姨娘。要是周姨奶奶看不上眼就给我好了。”
　　吴春杏一听就是不乐意了，这些东西虽说是以前的自己看不上眼，可现在自己还是很需要的。“这里哪有你的事儿，别忘了，你们现在可是吃的是我家的，喝的是我家的，要不是我爹能干就凭你爹那个样子还不知道在那里喝西北风呢。”
　　“哼，吴春杏，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做的那些好事儿。要不是你在背地里做的那些事儿我爹的地会那么便宜的卖给你爹。别以为那个时候我的年纪小，我可是记得清清的你和村子里的那个李家的老头子干的事儿。”
　　吴春杏一听就慌了，这件事情可是自己偷偷地坐下的，就是因为爹爹天天的念叨着自己的地太少，那个时候自己也年轻就和李家的老爷子好上了，那李家的老爷子也是个有本事的，自己二叔在地里中的什么东西都是长不好又加上二叔不善经营，就便宜的卖了。
　　“什么李家的老头子，你胡说什么呢？”
　　“春杏姐，我叫你一声姐姐，可我不会像你那么做的。李家的老头子是谁谁心里清楚。这件事儿说出来姐姐的脸上怕是不好看吧。”
　　吴春杏听春花这么一说，想着那个时候的春花也就是五六岁怕是不明白那些事情，心里的胆气也就慢慢地出来了。“我不清楚，说不定是你自己清楚呢，我可是知道你一直想嫁的人不就是村头的铁二傻么？可惜啊，人家铁二傻看不上你，什么都不会做的笨蛋。”
　　春花听春杏如此一说，心里更气了，她自小就是喜欢村头的铁二。而且自己做什么都是笨手笨脚的，不像是自己几个姐姐妹妹的绣花什么的都是极好的。
　　妖妖看着屋里的几个人越说越过分了，不就是因为自己送的礼物轻么？自己以后还不送了，再说了春花的出发点不是很好，但也是替自己说话了啊。就和小米一起拉着眼眶泛红的春花出去了。
　　春花的亲生母亲是现在二老爷的续弦，一个地地道道的农家妇女，性子倒是不坏的，就是不知道这些大户人家的弯弯绕绕的，没少在哪几个妾侍的手里吃亏，对于大牛哥但是不错的，不然大牛哥也不会每个月的给三百文钱。就是一点儿不好，把钱才看得比较的重。
　　“不由你假好心，我回家了。”春花瞪了一眼三嫂子，自己给三嫂子要一点儿东西都是不给的。想着就是不平衡的，那个时候村子里的几个姐妹可是说了，她们的嫂子进门都是给了一些好东西的。
　　妖妖看她要走，急忙的拉着她：“你还生嫂子的气呢，进门的时候没有给小姑子东西是我不对，今天就不给你好好。我听你哥说，一直都是很喜欢我的红宝石簪子的，那个是不能给你的就给你一个我最喜欢的那个。”
　　说着就把自己头上的一支精致的金步摇拔了下来，插到她的头上。
　　春花还是有些不好意思，自己那个时候只是听春雨说的，大嫂子进门的时候可是给了她一个宝石簪子的，所以自己也就动心了。而且上一次自己去哥哥家里闹自己也是不对。回去后四哥就说自己了，那个红宝石的簪子只能是她们那些人带的，自己一个农家女是没有资格带那个东西的。
　　春花从自己的头上拔了下来，在自己的手里摸了几遍，还是还给妖妖了。“三嫂，那个时候是我不好，我就是这脾气你不理我。我不懂什么大道理，别人说什么就信什么了，而且还爱占小便宜”
　　妖妖原本只是想着要和这位打好关系，毕竟这位是自己婆婆唯一的女儿，即便是那个公公不重视，那吴家的老太太、老太爷还是很重视嫡庶之分。现在听春花的话，但是觉得她是一位好姑娘了。性子单纯，而且也是知道自己的脾气和毛病的，就是没有什么人教她改。
　　“跟嫂子客气啥，这个你就收着吧。今年你不都是十四了，过年也是要成亲。就当是嫂子送你的成年礼物的。”
　　春花看三嫂子说话也爽快，而且她有的时候和自己的几位姐姐妹妹的说话，她们说的都不是很明白，等到自己反应过来的时候才知道她们是说自己笨呢。
　　姑嫂二人就这样在这里说得热闹，对于其他的人都是不理的。其他的人也是不和她们说话，而且刚刚也是看出来了，这位县令家的千金其实根本就没钱，要是有钱还不是拿出来显摆显摆。她们这些女人平日没有什么事情，除去洗衣服做饭的时候都是在一起唠嗑，说说自己的孩子，说说老爷送给她们什么了。
　　妖妖对于众人的态度也是不在乎，因为自己的这位小姑子别看是反应比别人的晚了一点儿，看人倒是很了解的。而且她因为年纪小，家里的人说话都是闭着她，知道的比着其他的人多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