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逛妓院 ...
-
打了一下午麻将，筱然累的腰酸背痛，其他三人倒是越打越兴奋。要不是到了吃晚饭的时间，真不知道这三人会玩到什么时候。劳累了一天，筱然胡乱吃了点晚饭就趴在床上睡着了。
接下来的几天‘松园’里的麻将声一直不绝于耳，辛珞瑜这次的测试成绩很好，因此她的母亲同意辛珞瑜休息一段时间的要求。这样，辛珞瑜就更肆无忌惮的整天泡在‘松园’里厮混。但正事也没有忘记办，第三天就拿来了一张类似户籍证明的官府文书。
有了这张文书，一切都水到渠成。把余款交给了原来的主人，筱然就开始忙店里的装修事宜。这家店的前身是一家豆腐坊，临着街，位置很好。由于店主年纪大了，要投奔在远方的女儿，所以就低价转让了。筱然无意中得知，花了五十两盘来。想来想去，只有靠手艺挣钱，卖些原来世界的点心小吃吧。
筱然先做了样品，送到了镇里的各大酒楼饭店，先拓开销路，联系一些固定的买家。由于筱然的点心稀奇，味道也不错，做的样品很快就被预定了。
连买店面带装修，筱然的一百两很快的花光了。幸亏身边还带着辛珞瑜这尊大财神。向辛珞瑜借了二百两银子。跟她说算她入股，这个店面算是二人合伙开的，辛珞瑜欣然同意。有了资金，一切都好办了，筱然给自己的店起名叫：芳香点心屋。被辛珞瑜好好嘲笑了一把。筱然倒不以为意，大俗即大雅嘛！
就这样又忙了半个多月，一切都走上了正轨，选好了日子静等着过几天开张。
这天筱然闲来无事，突然心血来潮想看看这个地方的妓院，就是所谓的小倌馆。不由分说拉着辛珞瑜向镇上最大的妓院——倚清楼走去。
辛珞瑜不明状况的被筱然拉着，走道半路才知道筱然此行的目的。顿时吓得抱住路边的树木不动了，口中直说打死她也不去那种地方。
筱然十分奇怪，不是说女尊中的女人三夫四侍，偶尔逛个妓院很正常吗？为什么辛珞瑜一副即将深入龙潭虎穴的样子。不禁好奇地问：“姐姐这是什么表情？我们又不是去过夜，我只是没见过这地方的妓院，想去见识一下而已，这没什么吧？”
辛珞瑜还是那副样子，只是惨兮兮的开口道：“妹妹你有所不知，姐姐家教甚严，母亲从不让我们去这种地方，你知道为什么母亲大人只有爹爹一位正君吗？因为辛家有祖训，凡是辛家女子，一生只能娶一位正夫，不可娶夫郎，就连暖床的小侍也不能有，要是违反祖训，是要受家法的”。
听到这筱然来了兴趣，辛家倒是这女尊社会的一朵奇葩了，忙好奇地问；“为什么？”辛珞瑜见筱然一副被勾起兴趣的样子说：“好像是因为辛家先祖中有一代家族因为正君和夫侍争宠闹出了人命，搞的那代人中一位颇受老太君喜爱的下任家主意外身亡，老太君震怒之下，赶了夫侍，休了正君，从此后就立下了这样的规矩”。
“哦！这样啊，但我们又不是去妓院纳小侍，所以不算是违反家规吧，好姐姐你就陪我去见识见识嘛，我不会告诉姐夫的”说着就去拉辛珞瑜的胳膊。辛珞瑜见状急忙挣扎，大喊着“不去、不去”。受些家法没什么，要是因为逛妓院惹得素兰不开心那就糟了，虽然自己心里也很想去见识一番。辛珞瑜一面做着激烈的思想斗争，一面躲闪着筱然抓过来的手，两人在大街上拉扯起来。
慢慢身边的人越聚越多，有人开始指指点点。由于筱然的长相偏向这个时代的男人，娇小，柔媚，再加上筱然穿着自己设计的非常具有古典美感的衣裙。让别人误会成了男人。“大街上拉拉扯扯什么样子，怎么会有这么不知羞的人啊”“对啊，对啊，真是世风日下啊”看着一群大姐大娘在身边指指点点。辛珞瑜不再挣扎，扯着筱然就跑。筱然不在乎自己的声誉。自已以后还要在这个镇上混，不躲不行啊！
随着辛珞瑜的拉扯，筱然被动的跟着前面人的脚步，看着目标——倚清楼近在眼前，连忙反手扯着辛珞瑜走了进去。
此时正是下午五、六点钟的样子，天空刚刚擦黑，倚清楼内已经烛火高悬，灯火通明了。走进楼内，人声鼎沸。看着眼前热闹的景象筱然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了，看着身侧的辛珞瑜，她也是一脸茫然的表情，得，她也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
倚清楼的老鸨看着门口站着两个衣着光鲜的人，暗道又是两位金主，看他们面上一副茫然的表情，一定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想到此处，面上带着十二分的笑意来到二人身前说：“两位贵客是头一次来我们倚清楼吧，不知二位想要找什么样的小倌伺候呢？”
筱然看着面前这位满头珠钗，腰细如柳，一身大红衣裙的人，暗想应该就是楼里的老鸨了，清了清嗓子：“来这里，当然是冲着这楼里的头牌来的，怎么？能请你们的头牌赏个脸不？”做足了花丛高手的样子。
老鸨看着面前的二人一个只是发呆，一个明明是个青涩丫头，却硬是摆出一副老练的样子不禁语带笑意的说“哦，不知两位贵客可知我们楼里第一公子的规矩？”“什么规矩？”辛珞瑜回过神来问道。这种地方自己头一次来，原来妓院就是这样的。回过神来，辛珞瑜又恢复了大家子女的气度。
老鸨看着辛珞瑜暗暗心惊，看来这人不是自己随意能拿捏的主儿啊，连忙遣小厮拿出一方素帕，摆到二人面前说到：“能答出我们第一公子的问题，就能见到我们第一公子——依尘”。
二人来了兴致，拿起手帕瞧了起来，帕上是一阕上联——岁月流金，剩却归舟几许？空有一江聆晚唱（注）。看完互相对视一眼恍然道，原来是要对出下联。筱然把手帕塞到辛珞瑜的手中笑着说：“姐姐看你的了”。辛珞瑜被激起了好胜之心，沉思了一下，拿起笔在帕子上落下下阕——伊人隔岸，犹如落梦三千，恨无双翼逐斜阳。交给等待的老鸨，悠哉的坐了下来。
筱然看后暗自喝彩，没想到辛珞瑜也有两把刷子，对的这么工整，放下心来，坐在辛珞瑜旁边安静的喝着茶。果然一会儿面带笑意的老鸨来到二人面前说道：“两位贵客，我们依尘公子有请”。两人相视一笑，起身随着引路的小厮上了二楼。
来到二楼，小厮停在一间房门外对着两人说“二位请进”说着打开了房门。迈步进门，一阵幽香传来，好似情人的低喃，令人悠然沉醉。屋子被一张屏风一分为二，听见开门声，屏风后一阵悦耳的轻音响起：“依尘见过二位贵客”。说着话，一个袅袅婷婷的身影从屏风后走出。见到那人，筱然和辛珞瑜眼中双双闪过惊艳。筱然心想“原来这就是所谓的头牌啊！真是名副其实！的确有做花魁的资本”。辛珞瑜则想“不但有才情，人长的也不错，怎么就当上青楼的花魁了呢？”
只见那人一袭白纱覆身，微微露出里面艳红的里衣。乌黑的墨发直垂腰际，只用一根红绸松松的缚着，行走间微微甩动，宛如一匹上好的丝绸。看着那人的脸，筱然想起了以前看过一篇形容女子美丽的文章——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娥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除此之外，自己不知该用什么词语描绘眼前的这人个人了。
仿佛对自己制造的效果很满意，依尘莞尔一笑，轻轻下拜，筱然和辛珞瑜回过神来也行了一礼开口道：“在下辛珞瑜（筱然）见过依尘公子。
三人落座，依尘开口说道：”不知二位贵客是哪位对出了奴家的下联，奴家这联已经连续半个月没有人对过，奴家十分钦佩”。筱然一听，乐呵呵的开口道：“是我这位姐姐对出来的，我的这位姐姐可是才高八斗，学富五车的啊”。辛珞瑜连忙拱手，连说“哪里哪里”。
筱然看过了美人，此行的目的已经达到，没意思的说道：“依尘公子你会弹曲吗？”看见依尘点头筱然接着说道：“那你给我弹一个呗，你看我专程来看你，你得给我点回报是不是？那就弹首曲子来听吧”。依尘起身又行了一礼说道：“那奴家就献丑了”。说完有柳腰款摆的回到了屏风后面，不一会儿一阵悦耳的琴声响起。
筱然对古曲没什么涉猎，只是觉得好听。但看旁边的辛珞瑜一副聆听仙音，暗自陶醉的表情一阵疑惑，真的有那么好听吗？可能是现代音乐听多了，自己只感到一阵古朴之意。看来自己还真是俗人一个，一点艺术细胞都没有。
这样胡思乱想中，一曲结束，琴声稍落，辛珞瑜忍不住鼓起掌来。口中忍不住赞叹：“曲音清幽，音节舒畅，一种孤高现于指下，恍然身在孤山月下、罗浮道中，如真有暗香浮动，俨见疏影横斜，而超神入化了。”
依尘缓步走出屏风，面有动容，俨然一副遇到知音的样子。筱然暗笑，真不懂这帮古人天天吟风弄月，悲春伤秋是为了什么。看自己已经成了那人眼中的背景，什么也没说，坐在角落饮茶去了，不愧是花魁呆的地方，连茶都清香扑鼻。不能白来，多喝点茶也好。
听着二人之乎者也的对话，筱然无聊到了极点，千年的时空跨度，不可逾越的鸿沟啊！最后实在受不了。告罪一声拉着辛珞瑜转身就走，明明是自己硬拉着辛珞瑜来的，最后弄得这两人相谈甚欢。看着门口依尘公子依依不舍的神情，筱然一阵暗笑。昂首挺胸的离开了倚清楼。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逛妓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