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笑》莫家大爷

3、NO、3

　　小时候的陶亚喜欢缠着顾斯悦玩躲猫猫。

　　可是每次轮到陶亚当鬼，他总是找不到顾斯悦，那时的他笨笨的，总是去找自己躲过的地方。

　　直到最后他会用软糯稚嫩的童音大喊：“阿悦，小亚找不到你，你自己出来好吗？”

　　然后顾斯悦便会从大槐树后面冒出来，沐浴在鹅黄的阳光下，对他温暖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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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安绯告诉我，顾斯悦他喝醉了，喝得烂醉。

　　在我跟他说我喜欢安绯之后。

　　我一直没有去找他，窝在家里睡了很久。

　　却连做了什么梦都不记得。

　　梦里好像有被朱砂抹红的天。

　　安绯是故意的吧，也许她比较喜欢看戏。

　　想着想着便昏昏沉沉。陷入苍白的梦境。

　　我是不是病了？

　　病的一塌糊涂。

　　我去找顾斯悦，我跟他说：“阿悦，我没有资格跟你抢安绯了。”

　　他坐在角落里，好像松了口气。

　　我灌了口酒。

　　满嘴火辣辣的，我恍惚。

　　这是他喝过的，似乎唇上还残留有他的温度。

　　我随即笑，什么时候我也这么恶心了。

　　眼眶里好像有热热的东西。

　　我把头埋在手臂里，声音闷闷的：“阿悦，我得了白血。”

　　眼泪好像流了出来。

　　我看着他手足无措的样子，任灯光胡乱打在我脸上。

　　“阿悦，陪我，我不想一个人……好吗？”我祈求，看着他愣在那。

　　他动动嘴唇，想说，好。

　　我大笑出声，止不住。

　　我说我骗你的。

　　眼泪一直掉。

　　我告诉自己那是笑出来的。

　　他没有再说话。

　　也许在心里感叹我刚刚的故作惆怅演的挺好吧。

　　医生开的检验单被紧攥在手心。

　　我眯起眼。

　　灯光糜烂下的他漂亮而妖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