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Kiyomasa.015 离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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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穿界门前，朽木清雅看着瀞灵廷那寂静的街道。没有来送行的人，即使是那个人也没有来。
昨晚她之所以对他说不要来送行，不仅仅是因为她讨厌离别的气氛，更因为她怕自己会忍不住自私的留下来。
“清雅桑~”
就在朽木清雅转身让负责开门的死神打开穿界门的时候，被身后的声音叫住，转身，她便看到了走向自己的市丸银。
她向其微微欠身，喊道：“市丸副队长。”
“哎呀，清雅还真是过分啊，竟然连再见都不说就离开。”在朽木清雅面前停下，市丸银抬手揉了揉自己的头发，露出责怪的表情。
“我只是不喜欢离别的气氛而已。”对于市丸银的出现，朽木清雅是惊讶的，因为她并没有想到会有人来送行。
“清雅真的决定了吗？要知道，离开就什么都没有了啊。”
对于市丸银突然而来的话，朽木清雅在瞬间的诧异过后笑着反问：“留下来就能够不失去吗？”
市丸银愣了一下，随即懊恼的抬头揉揉自己的头发，说：“清雅真狡猾，每次都把问题推回来让我自己去猜测答案。”
朽木清雅笑而不语，或许，她才是最狡猾的那个？
市丸银则露出苦恼的神情，说：“哎呀，以后再去朽木家摘柿子就没有人替我掩护，而且再也尝不到清雅的花茶了啊……现在想想，清雅离开后果然是会寂寞的啊。”
朽木清雅抿唇而笑，说：“市丸副队长这样说可是会让我误会的啊。”
“也许，我就是想让清雅误会呢？”弯腰，市丸银凑到朽木清雅耳边，唇角微翘，“叫我银。”
太过贴近的距离让朽木清雅皱眉，后退一步拉开两人的距离，说：“只是称呼而已……”
“呐，清雅，”市丸银打断她的话，直身注视着面前的人，说，“等你回来后，嫁给我吧。”
在听到市丸银的询问的那一瞬间，朽木清雅惊讶的瞪大双眼，但很快又用微笑掩饰过去，说：“市丸副队长，这样的玩笑还是不要随便乱开的好。”
“都说叫我银了啊，”市丸银的表情再次懊恼起来，“还有，我不是在开玩笑啊，我是很认真的在向清雅求婚啊。”
市丸银突然而来的求婚让毫无准备的朽木清雅多少有些慌乱，但很快便镇定下来，她知道，即使对方是认真的说出这番话，也不是基于喜欢。多年的相处虽然不能说是很了解面前的人，但她也隐约知道，他所喜欢的人是谁。
“这样决定真的好吗？要知道，你的决定可是会让那个人伤心的啊。”那个执着的追随着你的脚步跟在你身后的人。
“哎呀，那也是没有办法的呀，谁让我真正想娶的只有清雅呢？”市丸银笑的纯良而无害，至于他心中真正的想法，也只有他自己知道。
朽木清雅看着市丸银，在短暂的沉默后轻声而笑，说：“银，你真的很残忍啊。”
“我们彼此彼此。”
是啊，他们其实都是同一类人不是吗？为了自己的目的不择手段，总是会选择最有利于自己的一方。
“那么，清雅的答案是什么呢？”
对上市丸银那隐带笑意的视线，朽木清雅在迟疑了半晌后，笑道：“如果我能回来，我就嫁给你。”
朽木清雅的回答让市丸银瞬间绽放出灿烂的笑容，如果不是她知道他心中所想，或许她真的会以为面前的人是在因她的回答而开心。
“就这样说定了哦，等你回来就嫁给我。”伸手抬起朽木清雅的下巴，市丸银俯身吻上那浅色的唇瓣。
近在咫尺的脸，唇上温润的触感，让朽木清雅在一瞬间有些失神，回想起昨晚自己主动的那一吻。
那一吻之后，那个人会明白她的心意吗？
“嘶~”
唇上突然的疼痛让朽木清雅回过神来，看到的是市丸银哀怨而责怪的神情，“竟然在这种时候走神，清雅真过分。”
“……抱歉。”
虽说自己刚同意对方的求婚，但是在对方突然而来的一吻之后，朽木清雅突然有种不知该如何面对市丸银的感觉。
对于市丸银的这一吻，她会脸红，却没有心动也没有想象中的心跳加速。两者是完全不同的感觉，因为面对的是完全不同的人，一个是刚向自己求婚的人，而另一个是自己喜欢了很久的人……
将朽木清雅的表情看在眼中，市丸银似是无奈的叹了口气，弯腰靠近朽木清雅直至两人鼻尖对鼻尖才停下来，说：“刚才那是定情之吻，这样清雅就不能反悔了哟。”
已经平静下来的朽木清雅看着那张近在咫尺的笑脸，抿嘴轻笑，说：“我答应过的事是不会反悔的，当然，前提是我还能够回来。”
她不相信作为蓝染的得力手下的市丸银会不知道自己与蓝染的交易，既然向她这个没有明天的女人求婚，自然也知道即使得到了肯定的回答最终也不过是空口承诺而已。
“你们两个……”
难以置信的声音突兀的插•入到两人中间，市丸银笑着站直看向来人，说：“志波副队长是来送清雅的吗？”
“啊。”志波海燕皱眉走到两人面前停下，看了看沉默不语的朽木清雅，又看向市丸银，“想不到市丸副队长也来了。”
“未婚妻要离开，作为未婚夫的我当然要来送行的啊。” 市丸银双手抄在袖子里，自然而然的将两人此时的关系说出口。
志波海燕难以置信的看向朽木清雅，想要确认市丸银说的话是真是假：“清雅？”
“银刚才求婚了，我也答应他等回来就嫁给他。”
一如过去那般的轻柔浅笑，声音轻缓柔和，似乎是在说着与己无关的事情一样，这让志波海燕的眉头紧皱。
作为朽木清雅多年的好友，他当然知道她真正喜欢的人是谁，但他同样也知道面前的人不是那种喜欢的人娶了别人，自己便自暴自弃随便找个人嫁了了事的那种人。既然她同意市丸银的求婚，必然也经过了深思熟虑。而且市丸银虽然看上总一副坏人模样，但人却是不坏，或许会是个不错的选择。
“嘛，那我就等着和你们的喜酒了。”志波海燕抬手覆上朽木清雅的头顶，脸上露出爽朗的笑容，清雅与白哉注定是有缘无份吧，所以才会一个嫁给了别人一个娶了他人。
“如果市丸副队长欺负你，就来找大哥我。”
对于志波海燕的后一句话，市丸银立刻反驳：“哎呀哎呀，志波副队长不要说的好象我会欺负清雅一样啊，如果清雅反悔怎么办呀。”
大概是因为快要离开了，朽木清雅意外的觉得面前两人的斗嘴很亲切。
抬头估摸了一下时间，她上前打断两人，说：“我差不多该走了，谢谢你们来送我。”也许，对于两人前来送行，她内心是感动的。毕竟是自己离开前最后所见的人，总归是不同的啊。
志波海燕沉默了一会儿，说：“不再等等了吗？白哉也许有事耽搁了。”
“我昨天已经跟他说过不用来送我，所以他不会来了。”朽木清雅笑笑，转向市丸银，说，“银，麻烦你帮我带个话给蓝染队长，就说‘那天说的事情，拜托了’。”
市丸银皱着眉看了朽木清雅许久，恢复了他一贯的眯眼笑，说：“一定会传达到的哟，不过清雅都没话跟我这个未婚夫说，好伤心啊。”
朽木清雅看着面前自己认识了几十年的男人，一抹浅笑在她那张清秀的脸上悄然绽放，一如樱花盛开的季节拂过的微风，轻柔而温暖。
“银，谢谢你。”谢谢你在最后的这刻以你的方式来安慰我，谢谢你在最后的这刻以你的方式来送我离开……
“啊，差点忘记了。”志波海燕从怀里翻出一张纸递给朽木清雅，“这个给你。”
朽木清雅惊讶的接过来打开，发现是一个地址和一个名字，而她对于那个名字并不陌生，只是她不知道志波海燕为什么会知道这个人的地址。
“如果有什么困难或需要帮助的地方，可以去这里。”
“谢谢。”朽木清雅将纸折好收起来，既然是对方的一番心意她也不好拒绝，便笑着道谢。
站在穿界门前，朽木清雅转身最后望了一眼远处的街道，那个人始终没有出现。虽然是她亲口拒绝对方来送行，但她心里还是希望对方来的，因为以后就再也见不到了。
抬头望了一眼尸魂界那明净的天空，朽木清雅抬手像站在不远处的两人摆了摆手，转身踏进打开的门。
门在身后缓缓关上，也将过往的一切关在了那扇门之后，永远……
再见，尸魂界……
再见，朽木白哉……
现世，与朽木清雅那久远而模糊的记忆中的现世不同。
此时的现世充斥着战乱与恐慌，数不清的灵魂在街上游荡，无处可去，其中并不缺乏美味的灵魂。美味的灵魂总会引来贪婪的虚，而这也是为什么尸魂界会派席位比较高的死神前往现世驻守的原因。
穿过脏乱的街道，朽木清雅来到这座城市的一角，那里有着数不清的废旧房屋，里面居住着贫苦的人民。这番景象让她想到了流魂街的某些街道，同样的荒芜废旧，同样居住着贫苦受饿的居民。
走了半晌，朽木清雅在一栋立于杂乱房屋之间的的房屋前停下。同样的破旧却还算整洁，上方挂了一块大大的牌子，上面写着：浦原商店。
这是志波海燕给自己的地址，在看到上面的名字的那一瞬间，她在心中做了一个决定，一个足以改变她一生的决定。
就在朽木清雅上前抬手敲门的时候，门从里面打开，一个戴着帽子拿着扇子遮住脸只露出双眼的男人出现在她眼前。
看到那人，朽木清雅露出轻柔的浅笑，为这脏乱荒废的地区带来一丝温暖。
“好久不见，浦原喜助。”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Kiyomasa.015 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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