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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一章 弃婴暮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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皖花谷比武结束之后,仍有一青衣布人逗留谷中,待得康谷主送客归来道谢,这才悠悠移步谷口,回眸观望时青衣布人却覆了以往的形象,一脸惊讶之相,约是瞧了康谷主身旁之人,宣津城主解霜的真容,半妙半恶之。
“林前辈。”多亏了康谷主轻唤,才及时收了目光,转而道了康谷主之别,会合了众人。此人便是世称“金玉柳”林忠渊。
待得林忠渊一行行至鹀山下,已是傍晚,却听王嫱拦住了去路道:“林前辈是想上山躲一辈子情债么?”
林忠渊不慌不忙地挥去了王嫱伸出的剑,转眼盯着王嫱身旁的美妇:“昭娘愿随忠渊同上鹀山否?”
只见被唤昭娘之妇一脸娇羞之态,宛如情窦初开的少女一般,稍显老态的脸上却一眼便可看出其年轻时的绝美风韵。
再看林忠渊,虽已近半百,却是头无几缕银丝,加上长年居住鹀山受受山中雾气所致更是一脸风流俊俏。
瞧得王嫱捂嘴轻笑,移了步子走到后面,拦着后面的人不可过快,饶有兴趣的看着前面不远的两道青影,暗呼绝配。不料却被人拍了额头:“整天拉媒缠线,怎么不多关心关心自己!都三十了还不快找人嫁了。不对,直接嫁给解小子!”
王嫱惊呼好痛之时猛然发现眼前之人不知何时成了她爹王老药:“爹!”
王老嗯了一声,随后拉了王嫱向林忠渊道别,准备直奔宣津。
林忠渊倒是爽快的应了:“王兄去吧,林弟这儿随时可以来的。”
却是昭娘拉着王嫱念叨了许久,还塞了包马皮裹着的东西给了王嫱,这才依依不舍的跟了林忠渊继续上山。
而这头的王嫱却是心意念动,直想着记忆中的影子,脸红得不行,她并不知道她这一走,所创造出的是日后武林的北斗,一代宗师解慕阳。
再说林忠渊一行,不断有人告别相辞,乃至最后竟只剩下林忠渊,昭娘和昭娘的大哥云刃曹蒙欲上鹀山。
走至半山的客栈,听着百姓三三两两全在讨论蛮族进攻之事,细一打听才知道蛮族近日常来巡视,强行搜身,践踏妇女儿童,至使民不聊生。
三人决策一番,为避免惹上麻烦,先走偏僻的小路,想着蛮族铁骑应进不来,却忽的就听见兵刃碰撞的声音。
昭娘一向慈悲,细声道:“看看吧,万一有蛮族抢劫商贩,欺辱妇女或是……”不待说完,林忠渊便执起了金玉剑便走出了密林,身后也跟着曹蒙和昭娘。
不大的空地上站着两路人,一路约有四、五人,一路却只有一个男子和一具裹着斗篷的尸体。那五人见了林曹三人立马飞身而退却不忘撒了一包毒粉给那男子。
昭娘立马跑向男子,被林忠渊拉了回来,带毒烟消散之后,护着昭娘这才走过去:“这毒名为雨水,渗骨,无药可解哪怕你是天下名医,认得王老药一家。”
昭娘垂下眼帘,一时无语,却又暗暗窃喜林忠渊的护花之举。
那地上半跪的男子终是不行,却是含笑指着一旁的尸体没了气。
曹蒙将腰布取下裹在手上掀开了尸体的斗篷,只见是个婴儿,闭着双眼微微颤抖,昭娘连忙就着腰布抱过婴孩,轻轻拍打了几下,不一会儿便听得那婴孩的哭声,便也放下了心来。这才发现孩子颈上系着红绳连着块木牌,刻着两字:暮安。
“好孩子,不哭。”昭娘显是十分喜爱这婴孩,不断安抚着婴儿的情绪。
那婴孩似是听懂了昭娘的话,停了哭闹,睁着双灵动的大眼盯着昭娘。
曹蒙咕噜了一句:“真邪门。”招至昭娘凤眼双怒,也就不再言语,一直在旁的林忠渊反而行至昭娘身旁,道:“此婴灵气讨喜,昭娘不如抱其上山,教他做人,”这话说进了昭娘的心里,当然急忙同意了。
林忠渊又道:“既是你我抚养,便认你做母,认我做父,姓林如何?”
昭娘大惊,芳心舞动,抱着婴儿依偎在林忠渊胸前微微点头。
曹蒙站在一旁哈哈大笑,惹得昭娘娇羞难耐,红了一张老脸。
回到金玉阁,昭娘烧了热水备给林忠渊和小暮安。待得为小暮安脱了袄袍,才发现有一小盒,亦是有字:我儿暮安之物,待儿十六岁亲启,望报家中上下五十八口屠杀之仇。
昭娘小心翼翼地收好盒子,望着小暮安,眼神一明一暗,半盏茶的功夫才回了神,抱着小暮安进了浴房。
而站在门外的林忠渊眼力极佳,亦是看清那行小字,幽幽叹了口气,消失在门外。
昭娘抱着暮安来到林忠渊房前,叩了门进去。
“昭娘不必忧心,这孩子虽有家仇,但毕竟你我不说也就……如若昭娘仍不放心,大可交由他人。”
“这……”昭娘听了林忠渊的话,便知林忠渊已是看了那木盒所写,“不论怎么样都会给金玉阁招来麻烦。”
林忠渊微微皱眉:“昭娘不必担忧,孩子就交由忠渊吧。”
昭娘一向坚信林忠渊,只把小暮安交给了林忠渊,就转身出了门,只听林忠渊唤道:“明晚忠渊房内一聚,昭娘愿否?”
昭娘听了这句话更是疾步如飞,一会就不见了踪影,怕是没人看见她脸上的红晕吧。
这一日,就如此过了……